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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曹操曹操就到。
    姮姮从皇上膝上跳下来,到下首坐下,规规矩矩的等着燕川进来。
    皇上果然道:“宣。”
    燕川进来后,虽然勉强行礼,但是脸色十分难看,开门见山发难道:“不知道陛下有没有听到坊间流言,诋毁我未出生的孩儿?”
    皇上慢条斯理地道:“皇太女刚和我说了这件事情。”
    “那皇上,是不是应该给我个交代!”燕川甩袖,“当初大蒙和大周约定,睦邻友好,没有谁臣服于谁,更没有纳岁进贡一说。所以好端端地诋毁我妻儿,这件事情我绝不会忍气吞声。”
    姮姮站起身来,笑眯眯,脆生生地道:“大表哥不要生气,咱们怎么说也是亲戚。于情于理,都不会让你吃这个哑巴亏,一定会给你个交代,更会保护好太子妃。这件事情,我来解决,一个月内定给你答复。”
    燕川对她的话恍若未闻。
    开玩笑,天天和他那个不成器的弟弟捏泥巴喂锦鲤的小屁孩,和他装什么大尾巴狼。
    他要的是皇帝的态度。
    皇上道:“朕要去封禅,一切事宜都交予皇太女。她说的,便是朕说的。”
    燕川露出惊讶之色。
    “一切事宜都交予皇太女”?便是从前他父皇那么信赖他,都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更何况,姮姮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而已。
    “难道朕说得不清楚?”
    姮姮道:“父皇说得很清楚了,是大表哥不相信我而已。大表哥,我知道你们大蒙不怕事;可是我们也都不想惹事,这点都一样。其实你难道不明白,这是有人针对我的局吗?”
    燕川扭过头,傲娇道:“那是你们中原自己的事情。牵扯上我妻儿,那就是两国的事情!”
    “对呀,所以我说我会给你一个交代。”姮姮道,“一个月的时间而已。让太子妃好好养胎,不要为这些微的小事影响心情。大表哥今日进宫,不就是想让我父皇重视起来吗?我代表父皇答应了。”
    燕川确实只是进宫表达一下愤怒之情;因为他确实也知道,这件事情于情于理,都不可能是皇上或者姮姮授意人故意为之。
    因为没有利益关系。
    管天管地,还能管住他,不让他生孩子?
    说破天也没有这样的道理。
    但是他却不能不来这一趟。
    被人欺负到了头上,怎么都要有个态度。
    燕川道:“既然如此,那我静候表妹佳音了。”
    “表哥慢走不送。”
    等燕川出去,姮姮顿时垮了肩膀,露出疲惫的样子道:“这么说话真累人。”
    皇上打趣道:“可是我看着你刚才和他针锋相对,可是很享受其中的。”
    姮姮吐吐舌头:“父皇不会怪罪我大包大揽吧。我只是想善始善终,这件事情既然是因我而起,我就得管到底。”
    皇上意味深长地道:“你确定,会是善始善终?你会让他们善终?”
    “始作俑者,不行。”姮姮傲然道。
    第二天上朝的时侯,果然有大臣提起这件事情,竟然还义正词严,认为天狗吞日不是祸起萧墙,而是预示社稷受到外族威胁。
    虽然附和的人不多,但是也没有人站出来反对。
    姮姮早已让人把帘子撤去,闻言站起身来,居高临下、似笑非笑地看着开口的人道:“徐大人,你之前想要致仕,父皇没同意。孤觉得,应该帮你跟父皇求一求。毕竟你勤勤勉勉三十多年,爱惜羽毛,原本能保住一世英名。但是我现在看您这般,唯恐您晚节不保……”
    徐大人被她说得脸红,却还继续辩解:“殿下,事关社稷无小事啊!”
    “是啊,事关社稷无小事。”姮姮点点头,“但是我就奇怪了,为什么一个天狗吞日而已,你们就能为自己所用,想安在谁头上就安在谁头上?之前说是孤的罪过,孤侥幸洗清了;现在又说是大蒙太子未出世孩子的罪过,这次澄清之后,你们又想指谁?”
    她之所以愿意浪费唇舌和徐大人说这么多,因为这个人,老实憨厚,她并不讨厌。
    现在徐大人,明显是被人当枪使了。
    “徐大人,怂恿你出来的那个人,可许你什么好处了?”
    徐大人面红耳赤,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道:“殿下慎言。虽下臣资质平庸,为人鲁钝……”
    姮姮竟然点点头。
    这番自我评价,挺到位。
    除了老实,这位确实没什么优点了;或许还能扒拉出来一条运气好,否则他怎么能够坐到今天的位置上?
    徐大人差点被她这一点头气昏过去,强忍着怒气道:“可是臣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忠君之心,可昭日月,绝对不是可以被人收买的!”
    “这个我也信。”姮姮道,“所以我才没让父皇把你革职查办,而是耐心和你讲道理。”
    徐大人道:“别说革职查办,便是肝脑涂地,臣也要进诤言。”
    啧啧,死脑筋。
    “徐大人祖籍何方啊?”
    徐大人被她问得一愣一愣的,却还是下意识地道:“山东曲阜。”
    “孔夫子的老家,好地方。”姮姮道,“退下吧。”
    徐大人:“……臣还没说完。”
    “你说完了。”姮姮不紧不慢地道,“现在该我说了。”
    口气竟然像个不讲道理的孩子般,偏偏又带着令人难以反驳的力量。
    徐大人被她抢白地竟然真说不出话来,孤零零地站在原地发抖。
    “徐大人,你苦熬这么多年,不容易。孤那句不忍心看你晚节不保,不是骂你,是真的这么想。”姮姮道,“你站与不站出来,孤都已经答应大蒙太子,要给他一个交代,查清事情来龙去脉。所以回去吧,不要被人当枪使了,等这件事情结束之后,孤会批你致仕,让你荣归故里。”
    徐大人嘴唇翕动着,还不甘心地想说什么。
    他身后,山东老乡终于忍不住拉了他一把,把他生生拽回了队列之中。
    不知变通,别人点火就着,真不知道如何活到现在的。
    姮姮见状露出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