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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回来两个月,生意刚有起色,除了客户,给人照相、录像,没有接触过其他外人,谁会这么狠心的报复我?”
    “你好好想一想,是不是你的生意好了,别的人嫉妒,就找人来报复你?”
    “不会的,搞摄影的,基本都是有的文化素质的,不会做这么下三赖的事情。再说,县里成立了摄影协会,我们同行经常聚会,讨论摄影艺术,情同姊妹,绝对不会是同行搞的。”琴姐坚定的说。
    不是为财,不是为仇,剩下的就是为情了,琴姐年轻漂亮,有成熟的韵味,会不会琴姐接触的男人中,哪一个男人的老婆怀疑自己的男人和琴姐不清白,吃醋了,找人来报复?看来,这种可能性最大,不过,自己不好意思问啊,琴姐又不是自己的老婆。
    “公安局的来了问你话了没有?”陈放问道。
    “问了,问了一下午,刚才才走。”
    “都问的啥?”
    “是不是有仇人?是不是有情人?”琴姐直接说了。
    “你咋说?”
    “我说没有,都没有,没有仇人也没有情人。他们走的时候说,好好想想,有情况再跟他们说。”
    “哦”
    “你是不是也怀疑我有情人?”琴姐盯住陈放问道。
    “你年轻漂亮,又单身,哪一个不会怀疑你有情人?”
    “连你也这么想,真要有情人,就是你。要不,明天我就往公安局说一下,你是我的情人,你是怀疑对象?”
    陈放想笑,没有笑出来。琴姐心里一定很痛苦,自己不能嬉皮笑脸了。
    “我把你的录像机带回来了。”陈放说。
    “不用了?”
    “不用了,用过了?”
    “嗯。”
    “录像还可以吧?”
    “可以,一学就会。”
    “好,以后你再用了就来拿。”
    “好。”
    外面已经渐渐黑了,橱窗没有装好,卷闸门也没有修好。不知道今天晚上店里怎么办?这时候,手机响了,是蔡芬芳。
    “你在哪里?”
    “在县城。”
    “一会儿咱们一起吃个饭,有些情况需要给你说一说。”
    “很急吗?”
    “很急。”
    “哦,你说在哪?我一会儿就能过去。”
    蔡芬芳说了一个地方。
    “你忙,去吧,这里你不要管了,下面有那个小姑娘和我作伴。”琴姐说道。
    在一家茶楼里,陈放见到了蔡芬芳和张飞飞。
    “这几天很忙吗?陈乡长。”蔡芬芳问道。
    “忙,忙死了。”陈放说,确实很忙。
    “就你一个副乡长,会有那么多的事,我见其他的领导不是像你说的那样,不是喝酒就是找地方喝茶,怎么就不见你约我们姊妹两个喝茶?”张飞飞说道。
    “别人会当官吧,我这个人笨,不会当官,只会干活。”
    “你就是笨,蔡总这里缺人手,你继续当你的官,不影响你当官发财,你抽时间多关心一下蔡总的事情好不好?”张飞飞说,。
    “这一段时间真的忙,看着玉米就要收了,就想着问问你们的事情进展情况。现在是啥情况?”陈放问道。
    “情况很不理想,不是像张黑子和大牙答应的那样,这里面的事多了,真是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人上一千必有汉奸。”
    “到底这么了?”
    “这不,地没有流转一亩,那个大牙的兄弟就说了,今年玉米收了以后,耙地的活他包了。”
    “那不好吗,让他去耙地呗。”
    “你说的好,其他地方的地耙一亩四十块钱,他非要一亩五十。按说,我们是两千亩地,集中连片,就是三十一亩,都有人愿意干。蔡总本来想买来机械,这么多地,以后肯定少不了机械,买来机械,就找来司机,加加油,一亩地不到二十块,你说说,就这一件事,没有下一步的工作还有办法干没有?”张飞飞说道。
    陈放一想就是,光耙地这一项活,就多支出几万块,这以后的栽树,施肥、浇水,成本不知道要高出多少?一年是这样,以后呢?
    “大牙的兄弟是这么给你说的?张黑子就没有办法他?大牙就不管?”陈放问。
    “大牙的兄弟是一个赖家伙,叫何友,也是两颗大门牙往外凸着。在村子里笼络了一帮人,吃吃喝喝。何友说了,不让他耙地,就不把地交给咱们,不土地流转。土地流转不能强迫,他不愿意,就有很多户不愿意,咱们的事就黄了。”
    果然,怕啥来啥,陈放听其他地方土地流转的时候就出现过这样的情况,看来彪头村的情况一样,张黑子的威信并不是传说中的那么高。
    服务员端上来两个菜。张飞飞打开了酒瓶。
    “吃饭吧,来兄弟,这事你操心了,姐谢谢你,来,干一杯。”蔡芬芳终于说话了,不过由以前的踌躇满志变得愁眉苦脸。
    “来,干杯。”
    三人喝了,不过,陈放觉得苦涩,两个风情万种的女子,今天就像一朵鲜花遇见了寒流,蔫不唧的。
    “我回去想想办法,万事开头难,你们放心,事情总会解决,群众合理的要求我们解决,不合理甚至敲诈勒索漫天要价的我们不能答应,这才是开始,以后不能养成坏习惯,最大可能的节约成本,这不是一锤子买卖,以后把地流转了,就是一辈子的事业,必须有一个良好的开端。”陈放说。
    “我们也是这么想的,这是我们人生地不熟,又是女人,村里的大老爷们不摆我们两个,女人,没有男人的支持,想干一点事真的太难了。”张飞飞说。
    “喝酒,喝酒。”陈放今天心里很不爽,上午在晋村遭围攻,下午见到琴姐的婚纱摄影店被砸,晚上遇见两个女人向他诉苦,这一天过得。
    连喝了几杯,张飞飞又提到男人和女人的事情上,“陈乡长,你就认真考虑一下,就你那几个工资,别干了,和蔡总一起做生意,亏不了你的。”
    陈放苦笑一下,不回答,这个问题好像张飞飞不止提一次了。
    “你就那么大的官瘾?要不等琴姐这边的事情稳住了,花钱给你弄一个大一点的官干,你看行不行?”张飞飞没有喝晕说晕话。
    “谢谢你们的好意,我敬你们一杯。”陈放把话题岔开。
    “哎,没有见过你这么傻的家伙,又不是让你嫁给我们,你就觉得吃了好大的亏。”张飞飞不依不饶的说。
    吃了一点饭,陈放惦记着琴姐那边的事,就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了,这两天我一定想办法,你们不要灰心。”
    “这么晚了,还有啥事,肯定是去和小姑娘约会的。”
    陈放不做解释。
    临出门,张飞飞又说道:“如果真的为难,就不麻烦你了,蔡总就撤资,不再你们白庙投资了,往其他地方看看,或者开一个饭店啥的,做其他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