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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放就抿了一口,酒是老酒,火辣辣的。张飞飞二两酒下去,脸上瞬间布满了红晕,在烛光照耀下,有一种别样的野性和妩媚。妈的,和牛素要来一次烛光晚餐就好了,和宋伊梅也行,怎么就在一个老上访户家里烛光晚餐?
    见陈放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张飞飞故意把短袖衫的一个扣子解开,看张飞飞年龄也就二十七八岁,正是蜜桃成熟时。两个大肉球颤巍巍的就要抵在小桌上。
    “妈,现在人家都用上空调了,你明天找晋发根给你装电扇,热死了。”说着,翘起莲花指,捏住解开一个扣子的上衣忽闪忽闪了几下,随着张飞飞的抖动,两个肉球忽隐忽现。陈放禁不住咽一口唾沫,把目光投向黑洞洞的房梁,房梁上一支小老鼠被下面的美食诱惑,贼头贼脑的往这里张望,忽而咧嘴一笑。
    见陈放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张飞飞觉得今晚有戏,就抓起大碗,和陈放的碗重重的碰了一下,溅起的酒一下子进到了陈放的碗里。
    “喝啊,兄弟,怎么还不如一个女人,不是你们的工作做不好,没有一点杆子气。”说着,一扬脖子,大碗见底,张飞飞豪爽的把碗翻了过来,一滴清酒顺着碗壁慢慢的躺下,滴在燃烧的红蜡烛上,“滋啦”一下,腾起一团蓝色火苗。
    “真的不能喝了,大姐。”陈放故意求饶道。
    “你解开裤带叫我看看长那玩意了没有?看你长得硬邦邦的,咋是一个软蛋?”张飞飞说道。
    也是刚才的一点酒长了胆色,陈放被这个不顾廉耻的女子激怒了,端起碗就喝了,然后说道:“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就这么大的一点量,鸡熊一样,就把你灌饱了?我还没有给你说正事哩,你就想跑?”张飞飞说道。
    “你说吧,我听着。”见张飞飞要说正事,陈放的心放了下来,看来张五妮是听她这个女儿的话的,若果做好了张飞飞的思想工作,说不定一下子就能稳住张五妮,以后白庙乡的信访稳定工作就好办了,再不用到上面汇报,挨黄牌警告了。
    见陈放又稳当当的坐了,张飞飞又打开第二瓶酒,说道:“这一瓶你愿喝就喝,不愿喝我自己喝。”张飞飞把自己的碗倒上,又说道:“刚才说到哪里了?哦,对了,你说要我不要叫老太太往外跑了,我告诉你,老太太跑了一辈子,她不往外面跑,就浑身难受,如果熬上十天半个月就必然生病,你说我能不让她往外面跑,往外跑是我这个当女儿的孝心所在。”
    张飞飞的一番话,陈放肺就要气炸,他还没有听说过这样的奇谈怪论。但耐着性子说道:“老太太六七十了,出门车辆多,外面变化很大,万一迷了路,找不到家了不就麻烦了?”
    “哈哈哈。”张飞飞笑的花枝乱颤,一对大奶想要跳出来一样
    “你真的是一个小屁孩,瓜娃子,你不知道,俺老娘在外面跑的时间比你年龄都大,北京重要部门的每一条胡同她都清楚,什么时候上访,哪一天上访,找哪个部门,老太太清楚的很,不是吹,老太太是全中国骨灰师太级上访专业户。你说迷路了怎么办?打电话,老太太记着很多重要部门的电话,一个电话不到十分钟就有人立即赶到。有吃有住有电视看有肉吃,你们去接访还得给钱,要不不回来,回来你们也安生不了。现在老太太熬出了头,那帮东北山东的上访户都拜她为师了。”张飞飞骄傲的说道,好像在讲一个与她毫不相干的故事。
    看着张飞飞的红唇上下翻飞,滔滔不绝,陈放真的想上前给她一个大嘴巴子,然后饱以老拳,直接把这张油乎乎的脸给开了花。忽然陈放想到,你不是要给我比酒量吗,今天我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免得以后瞧不起我,工作不好做。
    “姐,我知道大娘一辈子不容易,既然大姐看得起我,给我讲这些,你这个大姐我认定了,大姐古道热肠,直来直去,兄弟给大姐敬一杯酒。”说着,陈放拿起酒瓶,往张飞飞的碗里倒了一些,然后将酒碗举过头顶,单漆跪地。
    “兄弟,你这是干啥哩?姐姐承受不起。”
    “姐,你要是不喝,就是瞧不起我这个兄弟,以后小兄弟的命脉就掌握在姐姐的手里,兄弟辛辛苦苦上了十几年学,毕业了分配到咱白庙乡,姐姐要是一怒,兄弟的饭碗就没有了。”
    陈放说的凄凄切切,不由张飞飞不喝。
    “起来吧,兄弟,看把你姐姐说的。姐也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我看这么多年负责接访的,就兄弟你实诚,放心吧,以后不会难为兄弟,这酒我喝。”
    张飞飞接过酒碗,豪爽的“咕嘟咕嘟”喝完。然后抹了抹嘴,笑盈盈的望着陈放,忽然她的脸色一变,红唇一瞥,眼里有了晶莹的东西。
    “别喝了,闺女。”坐在一旁的张五妮终于说了一句话。
    “你不要说话。”张飞飞呵斥道。张五妮阴着脸,慢吞吞的站起,出了屋门,躺倒在院子里的小床上。
    屋里就剩下了陈放和张飞飞,孤男寡女,红烛闪耀,不知道是天气还是酒精的缘故,陈放觉得燥热难耐。
    “你过来。”张飞飞望着陈放说道。
    “姐,你有什么话尽管说,我听着哩。”
    “你过来。”张飞飞重复道。
    陈放只得搬起那条三只腿的凳子坐到张飞飞的旁边。一股浓烈的令人窒息的劣质的化妆品的味道充斥。
    “这才像我的好弟弟,我的亲弟弟。”张飞飞破涕为笑。抓起酒瓶给陈放倒了一些,剩余的全部倒入了自己的就碗。
    “来,咱姐弟两个干一个。”张飞飞说着要把碗端了起来,张飞飞本来就是坐在一个树墩上,树墩不稳,张飞飞一下子歪倒在陈放的身上。或许真的喝多了,张飞飞没有立即站起,而是就势躺倒在陈放的怀里,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他的大腿。两个大肉球磨砂着,夏天的衣服很薄,陈放就像抱着裸体的张飞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