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黑色佛头
“胖哥，今天生意真不错啊。”把车停在路边，叶枫搀着一蹦一蹦的赵蕊走进了大排档。上次和任月来的时候，胖哥这里的生意那叫一个冷清，根本就没有几个人。今天倒好，屋里屋外都坐着人，其中有学生也有工人，都半夜十二点了，还是热闹的很。
“哟，兄弟，是你啊！你可是有日子没来了！坐，快坐。”看到叶枫搀着个女孩儿过来，正在那边烤串的胖哥直接扔下了手中的东西，跑了几步，用抹布把一张空桌抹了个干净，扭头朝里屋吆喝道：“家里的，拿张椅子出来，来贵客了！”
“啥贵客啊，你丫的死胖子，不好好守着烤箱，一会儿串都烤焦了，老娘全都塞进你那张胖嘴里去。”胖嫂嘴里不闲着，一边数落着胖哥，一边拎着一把椅子从屋里走了出来。当看到叶枫的时候，胖嫂也是满脸高兴，“大兄弟，原来是你啊，我说怎么死胖子这么殷勤呢，快坐快坐。”说着话，胖嫂把椅子放到了桌边，帮叶枫搀着赵蕊入座。
“我说胖哥胖嫂，你们用不着这样吧，我都不好意思了。”这夫妻俩的热情劲儿让叶枫颇有点受不了。
“有啥不好意思的，你看到我家现在的生意没有？”胖嫂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后，“你胖嫂的手艺从来都不错，自从听你的把门给阔了，你看看我们家这客人，啥也不说了，胖嫂给你做拉皮去，死胖子，赶紧去把你那边东西烤好，给咱们大兄弟可劲儿的整点串！”
“好嘞！”胖哥答应了一声走回烤炉那边，一边烤串一边大声的和叶枫聊着天，“我说兄弟，你这还真是挺有本事的啊，上次跟这小月一起到我这里来，今天倒好，带了个一点都不比小月差的漂亮姑娘，我说你可以啊。不过你小子，最好可这一个勾搭，别到最后两面不是人啊。”
“嘿嘿，同学，都是我同学，没啥远近亲疏的，胖哥你可别瞎想。”显然，胖哥是把叶枫给当成了花心萝卜了。
“我当然知道你这都是同学了，小月上次说了，不过我说你们学校可真够可以的啊，随便拿出一个来都是大美女，兄弟，你还有学姐没有了，给胖哥我介绍一个呗。”胖哥拿着几串应该是给别桌烤的肉串放到了叶枫桌上，挤眉弄眼的说着。
“学姐倒是有，不过，胖哥，你确定你真的要认识？”叶枫的嘴角突然泛起了一抹笑意，坐在旁边的赵蕊也用手捂住了嘴，拼命忍着笑。
“咋的了，你是嫌我胖还是怎么，就不能认识认识了？”胖哥脸上挂上了一副“做人不能这样”的表情。
“那倒不是，胖哥，我觉得胖嫂挺好的。”
“那是，我们老夫老妻了，当然是挺好的，嘿嘿，不过那话怎么说的来着，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嘛。”胖哥的脸上满是贼笑，不过叶枫估摸着最多三秒他就该哭了。
“死胖子！来，你给我说说，你打算插几面彩旗，来，你给老娘这红旗好好说说。”胖嫂虎着一张脸，拎住胖哥的耳朵就拧了起来。她刚刚进去里面给叶枫拿了点做好的凉菜，胖哥说“不能认识认识吗”的时候，胖嫂就已经站在他后面了。
“疼，疼啊，老婆我不敢了，我只要红旗就好了。松手，你松松，再拧就掉了！”整个大排档的人都被胖哥的惨叫声逗得哈哈直笑。
这夫妻俩天生就是一对儿活宝，这样的戏码一天到晚都在上演，人们早就见怪不怪了，不但不觉得闹腾，反而因为这种欢乐感让他家的生意更多了几分。
“他们好逗，以前是任月带你来的这里么？”呆萌蕊的特殊技能除了翻书困以外还有善于抓住重点，她注意到胖哥胖嫂刚才说了“小月”和“同学”两个词。
“嗯，是啊。”叶枫耸了耸肩，他之前真的是忘了任月经常针对赵蕊来了，早知道不该带她来这个地方。
谁知道赵蕊根本就没在乎那个，而是满脸八卦的凑到了叶枫面前，“快说说快说说，你和任月现在发展到哪一步了？拉手了么？亲嘴了么？上床了么？有宝宝了没有？男宝宝还是女宝宝？宝宝叫什么名字啊？”
叶枫的内心在这一刻是崩溃的，听到任月的名字你不应该是满脸嫌恶么？为毛会是这么个反应，而且我们都还大学毕业没多久好不好，别说没搞上，就算真的搞上了，十月怀胎也需要时间吧，怎么可能这么快有宝宝！
“这问题你以后慢慢问任月吧，我这里不予回答。”叶枫抹了汗，“还是说说你们学校的事情吧，除了扭伤脚以外，还有没有别的事情啊？”
“别的事情啊，我想想。”赵蕊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镜框，“还真有，前天晚上，几个学生放学以后没有回家，而是跑到学校里的花坛那边去玩碟仙，据说他们真的招到了碟仙，而且几个人都看到碟仙现身了，当时就都吓坏了。第二天家长打电话来学校说孩子一直在说胡话，说有个碟仙跟着他们，都请假了。”
“就这？没别的了？”叶枫有点不以为然。一中的阴煞气莫名其妙的重，连他都差点中招把脚给扭了。白天的时候学校里学生多阳气旺盛，所以没什么事儿，等晚上没啥人了还在学校里玩碟仙，不被阴煞气找上就有鬼了。
不过那几个学生的事情倒是不用太过担心，当场没吓出事儿来问题就不大，只要过一段时间缠在他们身上的阴煞气自然消散了就好了。
“碟仙那都是小孩子玩的东西，那几个瓜娃子说不定就是不想念书了，找个由头忽悠家大人呢，你们也信？”旁边桌上独坐的一个穿着建筑工衣服，一手啤酒一手毛豆的中年男人很不屑的说了一句。
“我说哥们儿，可别这么说，有些东西，你没见过不代表不存在，有的玩意儿真的特邪乎。”胖哥此时已经从胖嫂的魔爪下挣脱了出来，刚好来给建筑工这桌上烤串。
“胖哥，你这话哥们儿可就不爱听了，啥叫我没见过，我咋就没见过了。”建筑工身边摆着好几个啤酒瓶子，显然是喝了不少了。“不是兄弟跟你吹，就算真的有啥碟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那点破事，还能有我们工地上的事情邪乎？”
建筑工的一句话立刻就把周围人的兴趣都给提了起来。
“真的假的，你们工地？就南边那个龙城水郡？那边能有啥邪乎事儿啊，给咱兄弟说说呗。”胖哥听了这话，立刻有意的引他说下去。
这吃饭的地方从来都是最欢迎说故事的人了，就像过去的茶馆，有一个好的说书人能顶半边天。
“可不就是龙城水郡么，我跟你说，你们外人不知道，这事情工头都不让往出说的。”建筑工神秘兮兮的压低了声音，眼睛却时不时的往赵蕊身上瞄一下，这男人啊，不管什么时候都喜欢在美女面前显摆。“龙城水郡那地界儿，挖出不得了的东西了。”
“不得了的东西？太岁？棺材？还是别的啥？”叶枫连忙问道。这建筑工地挖出来的东西那是千奇百怪什么都有，对工程队来说，最不得了的就应该是太岁吧。叶枫曾经听说过有个施工队在施工的时候挖出了太岁，当天晚上就卷铺盖卷溜了，工钱都一分没要，说是在太岁爷头上动土要倒大霉，挖出太岁的地方绝对不会有人愿意继续施工。
“不是，要是挖出太岁来，就没那么多事儿了。”建筑工一边摇头一边叹气，“太岁那玩意儿干我们这行的都忌讳，见了就撤了。这次挖出来的，是一个佛像的脑袋，和庙里那些不一样，这个佛像的脑袋是黑色的。”
“黑色的？”叶枫对佛教的了解有限，但是黑色的佛像在他的印象中还真是挺少见的，除了一些小的黑曜石摆件，还真的没见过什么黑色佛像。
“是啊，黑的，其实干我们这行，挖到雕像都是经常事儿，当时谁也没当回事，就继续施工了，谁知道当天晚上就出事儿了，一块铁板不知道咋的就从盖了一半儿的楼上掉下来了，当时二楼刚好有个兄弟探头出来和下面的人说话，那家伙，铁板直接从后脖颈子切下去了，整个脑袋当时就掉了。”
建筑工满脸心有余悸的神色，显然事发当时他也在场。
“后来呢？后来还出别的事儿了么？”赵蕊的两只大眼睛里全是精光，这种故事她最喜欢了。
“后来？别提了，又死了三个。挖掘机的挖斗掉下来砸到脖子，失足从楼上掉下来摔进大水桶里被桶边切下脑袋，还有一个最倒霉，下了工以后骑摩托车回家，结果被不知道谁挂在两根电线杆之间晾衣服用的铁丝切断了脖子。”建筑工说着狠狠的灌了一口啤酒。
“你是说，死了的四个人全都是掉了脑袋的？”叶枫听出了工人故事里的关键。
“不止，当初挖出佛头的就是这四个人。”
“胖哥，今天生意真不错啊。”把车停在路边，叶枫搀着一蹦一蹦的赵蕊走进了大排档。上次和任月来的时候，胖哥这里的生意那叫一个冷清，根本就没有几个人。今天倒好，屋里屋外都坐着人，其中有学生也有工人，都半夜十二点了，还是热闹的很。
“哟，兄弟，是你啊！你可是有日子没来了！坐，快坐。”看到叶枫搀着个女孩儿过来，正在那边烤串的胖哥直接扔下了手中的东西，跑了几步，用抹布把一张空桌抹了个干净，扭头朝里屋吆喝道：“家里的，拿张椅子出来，来贵客了！”
“啥贵客啊，你丫的死胖子，不好好守着烤箱，一会儿串都烤焦了，老娘全都塞进你那张胖嘴里去。”胖嫂嘴里不闲着，一边数落着胖哥，一边拎着一把椅子从屋里走了出来。当看到叶枫的时候，胖嫂也是满脸高兴，“大兄弟，原来是你啊，我说怎么死胖子这么殷勤呢，快坐快坐。”说着话，胖嫂把椅子放到了桌边，帮叶枫搀着赵蕊入座。
“我说胖哥胖嫂，你们用不着这样吧，我都不好意思了。”这夫妻俩的热情劲儿让叶枫颇有点受不了。
“有啥不好意思的，你看到我家现在的生意没有？”胖嫂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后，“你胖嫂的手艺从来都不错，自从听你的把门给阔了，你看看我们家这客人，啥也不说了，胖嫂给你做拉皮去，死胖子，赶紧去把你那边东西烤好，给咱们大兄弟可劲儿的整点串！”
“好嘞！”胖哥答应了一声走回烤炉那边，一边烤串一边大声的和叶枫聊着天，“我说兄弟，你这还真是挺有本事的啊，上次跟这小月一起到我这里来，今天倒好，带了个一点都不比小月差的漂亮姑娘，我说你可以啊。不过你小子，最好可这一个勾搭，别到最后两面不是人啊。”
“嘿嘿，同学，都是我同学，没啥远近亲疏的，胖哥你可别瞎想。”显然，胖哥是把叶枫给当成了花心萝卜了。
“我当然知道你这都是同学了，小月上次说了，不过我说你们学校可真够可以的啊，随便拿出一个来都是大美女，兄弟，你还有学姐没有了，给胖哥我介绍一个呗。”胖哥拿着几串应该是给别桌烤的肉串放到了叶枫桌上，挤眉弄眼的说着。
“学姐倒是有，不过，胖哥，你确定你真的要认识？”叶枫的嘴角突然泛起了一抹笑意，坐在旁边的赵蕊也用手捂住了嘴，拼命忍着笑。
“咋的了，你是嫌我胖还是怎么，就不能认识认识了？”胖哥脸上挂上了一副“做人不能这样”的表情。
“那倒不是，胖哥，我觉得胖嫂挺好的。”
“那是，我们老夫老妻了，当然是挺好的，嘿嘿，不过那话怎么说的来着，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嘛。”胖哥的脸上满是贼笑，不过叶枫估摸着最多三秒他就该哭了。
“死胖子！来，你给我说说，你打算插几面彩旗，来，你给老娘这红旗好好说说。”胖嫂虎着一张脸，拎住胖哥的耳朵就拧了起来。她刚刚进去里面给叶枫拿了点做好的凉菜，胖哥说“不能认识认识吗”的时候，胖嫂就已经站在他后面了。
“疼，疼啊，老婆我不敢了，我只要红旗就好了。松手，你松松，再拧就掉了！”整个大排档的人都被胖哥的惨叫声逗得哈哈直笑。
这夫妻俩天生就是一对儿活宝，这样的戏码一天到晚都在上演，人们早就见怪不怪了，不但不觉得闹腾，反而因为这种欢乐感让他家的生意更多了几分。
“他们好逗，以前是任月带你来的这里么？”呆萌蕊的特殊技能除了翻书困以外还有善于抓住重点，她注意到胖哥胖嫂刚才说了“小月”和“同学”两个词。
“嗯，是啊。”叶枫耸了耸肩，他之前真的是忘了任月经常针对赵蕊来了，早知道不该带她来这个地方。
谁知道赵蕊根本就没在乎那个，而是满脸八卦的凑到了叶枫面前，“快说说快说说，你和任月现在发展到哪一步了？拉手了么？亲嘴了么？上床了么？有宝宝了没有？男宝宝还是女宝宝？宝宝叫什么名字啊？”
叶枫的内心在这一刻是崩溃的，听到任月的名字你不应该是满脸嫌恶么？为毛会是这么个反应，而且我们都还大学毕业没多久好不好，别说没搞上，就算真的搞上了，十月怀胎也需要时间吧，怎么可能这么快有宝宝！
“这问题你以后慢慢问任月吧，我这里不予回答。”叶枫抹了汗，“还是说说你们学校的事情吧，除了扭伤脚以外，还有没有别的事情啊？”
“别的事情啊，我想想。”赵蕊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镜框，“还真有，前天晚上，几个学生放学以后没有回家，而是跑到学校里的花坛那边去玩碟仙，据说他们真的招到了碟仙，而且几个人都看到碟仙现身了，当时就都吓坏了。第二天家长打电话来学校说孩子一直在说胡话，说有个碟仙跟着他们，都请假了。”
“就这？没别的了？”叶枫有点不以为然。一中的阴煞气莫名其妙的重，连他都差点中招把脚给扭了。白天的时候学校里学生多阳气旺盛，所以没什么事儿，等晚上没啥人了还在学校里玩碟仙，不被阴煞气找上就有鬼了。
不过那几个学生的事情倒是不用太过担心，当场没吓出事儿来问题就不大，只要过一段时间缠在他们身上的阴煞气自然消散了就好了。
“碟仙那都是小孩子玩的东西，那几个瓜娃子说不定就是不想念书了，找个由头忽悠家大人呢，你们也信？”旁边桌上独坐的一个穿着建筑工衣服，一手啤酒一手毛豆的中年男人很不屑的说了一句。
“我说哥们儿，可别这么说，有些东西，你没见过不代表不存在，有的玩意儿真的特邪乎。”胖哥此时已经从胖嫂的魔爪下挣脱了出来，刚好来给建筑工这桌上烤串。
“胖哥，你这话哥们儿可就不爱听了，啥叫我没见过，我咋就没见过了。”建筑工身边摆着好几个啤酒瓶子，显然是喝了不少了。“不是兄弟跟你吹，就算真的有啥碟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那点破事，还能有我们工地上的事情邪乎？”
建筑工的一句话立刻就把周围人的兴趣都给提了起来。
“真的假的，你们工地？就南边那个龙城水郡？那边能有啥邪乎事儿啊，给咱兄弟说说呗。”胖哥听了这话，立刻有意的引他说下去。
这吃饭的地方从来都是最欢迎说故事的人了，就像过去的茶馆，有一个好的说书人能顶半边天。
“可不就是龙城水郡么，我跟你说，你们外人不知道，这事情工头都不让往出说的。”建筑工神秘兮兮的压低了声音，眼睛却时不时的往赵蕊身上瞄一下，这男人啊，不管什么时候都喜欢在美女面前显摆。“龙城水郡那地界儿，挖出不得了的东西了。”
“不得了的东西？太岁？棺材？还是别的啥？”叶枫连忙问道。这建筑工地挖出来的东西那是千奇百怪什么都有，对工程队来说，最不得了的就应该是太岁吧。叶枫曾经听说过有个施工队在施工的时候挖出了太岁，当天晚上就卷铺盖卷溜了，工钱都一分没要，说是在太岁爷头上动土要倒大霉，挖出太岁的地方绝对不会有人愿意继续施工。
“不是，要是挖出太岁来，就没那么多事儿了。”建筑工一边摇头一边叹气，“太岁那玩意儿干我们这行的都忌讳，见了就撤了。这次挖出来的，是一个佛像的脑袋，和庙里那些不一样，这个佛像的脑袋是黑色的。”
“黑色的？”叶枫对佛教的了解有限，但是黑色的佛像在他的印象中还真是挺少见的，除了一些小的黑曜石摆件，还真的没见过什么黑色佛像。
“是啊，黑的，其实干我们这行，挖到雕像都是经常事儿，当时谁也没当回事，就继续施工了，谁知道当天晚上就出事儿了，一块铁板不知道咋的就从盖了一半儿的楼上掉下来了，当时二楼刚好有个兄弟探头出来和下面的人说话，那家伙，铁板直接从后脖颈子切下去了，整个脑袋当时就掉了。”
建筑工满脸心有余悸的神色，显然事发当时他也在场。
“后来呢？后来还出别的事儿了么？”赵蕊的两只大眼睛里全是精光，这种故事她最喜欢了。
“后来？别提了，又死了三个。挖掘机的挖斗掉下来砸到脖子，失足从楼上掉下来摔进大水桶里被桶边切下脑袋，还有一个最倒霉，下了工以后骑摩托车回家，结果被不知道谁挂在两根电线杆之间晾衣服用的铁丝切断了脖子。”建筑工说着狠狠的灌了一口啤酒。
“你是说，死了的四个人全都是掉了脑袋的？”叶枫听出了工人故事里的关键。
“不止，当初挖出佛头的就是这四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