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林大兴见庄重拉住他,不由转头看向庄重。
    庄重轻轻摇了摇头:“别说太多,咱们现在没有打出名头,别人有所怀疑也是正常。说得越多反而引起别人的反感,只有证明自己,才会让人慕名而来。就像那个国外来的大师,不也就有个名头吗?”
    “哼,什么国外的大师,我前几年也去过美国,那边的风水相学还没咱们这边保存的好呢。现在的人就会崇洋媚外,要说外国的东西是外国的好,这个我没话说。咱们华夏自己的东西,怎么也偏偏认为外国的好呢?真是搞不懂。”林大兴摇着头,道。
    “没办法,国内有过那么一段时期,导致了大量同行外流。这也是人们普遍认为国外有真东西的原因。希望那位国外来的大师是真有本事吧,也算给咱这一行挣点面子。”庄重倒是对此没那么愤青,颇为理智道。
    两人边说着,跟在陈颐跟静姝两人后面,渐渐走进了社交中心。
    一路上少不了应酬,尤其是陈漠言。
    本身已经在香江商场上打拼出了成绩,加之也是美女一枚,许多宴会的公子哥无不前来献殷勤,争相要跟陈漠言喝一杯酒。
    但是陈漠言全都笑着拒绝,以自己今天身体不适为借口,避了过去。
    只是,在面对一个面色轻佻的公子哥的时候,陈漠言这一套却不管用了。
    那公子哥叫刘国栋,是香江刘家的二公子,平时飙车玩女人,口碑极差。他今天却也是来到了宴会之上。
    刘家在香江具有不俗的能量,陈漠言不想跟刘国栋闹翻,只能一个劲的解释,说自己实在喝不了酒。
    可是刘国栋却不依不饶,将陈漠言堵在一个桌子旁,右手举着一杯酒送在陈漠言嘴边,脸上带着坏笑,缓缓的往陈漠言身边靠拢,眼看就要将陈漠言压倒在桌子上。
    “刘公子,请你放尊重点!大庭广众之下对大家都不好看!”陈漠言眉头一皱,冷声道。
    刘国栋却嘿嘿笑着,道:“那你的意思就是,不在大庭广众之下,我们就可以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陈漠言冷着脸,一脸的厌恶。
    而刘国栋丝毫不觉,兀自将身体下压,想要压在陈漠言胸前。
    他的眼里闪出丝丝欲望,显然不怀好意。
    陈漠言则尽量往后仰,眼看就要头碰在桌子上,头发都沾上了点点奶油污渍。
    刘国栋正是看准了这点,看准陈漠言不敢将头完全仰在她身后的那块蛋糕上,所以才逼迫的愈加紧。
    周围的人要么在交谈没有注意,要么看见了却不说,只是抱着看戏的态度。
    陈漠言素来冷傲,那些人却是乐得看见她被刘国栋羞辱。
    眼看刘国栋就要得手,这关键时刻,忽然一个人大喝一声:“住手!”
    接着扣住刘国栋的手腕,轻轻一抖,刘国栋的身体就往后一跌,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哎哟!妈的,谁摔我!”刘国栋被摔得七荤八素,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看清了摔自己的人。
    却是一个不认识的年轻人,虽然穿着体面,可是看他那不自在的样子,明显就是第一次穿这么贵重的衣服,并不习惯。
    却是庄重。
    “乡巴佬,你敢摔我!”刘国栋怒气冲冲,伸手就抓向庄重衣领。
    然而庄重只是轻轻一个走步,刘国栋就抓了一个空。
    这下更加让刘国栋生气,哇哇大叫着,说要让庄重好看。
    陈漠言看两人有矛盾激化的嫌疑,慌忙拦在两人面前,说:“误会,都是误会。庄重,我们走。”
    说完,拉着庄重就要走。
    陈漠言虽然在香江取得了一些成绩,可是终究根基尚浅,没有后台。面对刘家这种香江大家族,也只能是退避三舍。
    闻中世之所以屡次三番的敢对陈漠言下杀手,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
    唯一能给陈漠言点依靠的也就是周锋宇了,可是他今天并不在现场,也帮不了陈漠言。
    所以陈漠言只能退却,选择忍让。等到以后有机会再报今日之仇。
    不过陈漠言愿意隐忍,庄重却不愿意。
    庄重怕过谁?从清平寺到明珠,从明珠到香江,从来都是庄重欺负别人,哪有别人欺负庄重?
    笑话,国家的银你也敢欺负?不想活了咩?
    于是对自己这种狐假虎威的行为毫不羞愧的庄重,毅然决然的站住了。
    “不,你是我师姐,我绝对不会让人欺负你!谁也不行!”庄重这番话说的那叫一个大义凛然,语气铿锵,瞬间把陈漠言感动的稀里哗啦。
    一想到之前庄重也救了她几次,不禁越发觉得庄重亲了,简直就是亲弟弟。
    越是这样,陈漠言越不想让庄重趟这趟浑水,于是一扯庄重:“你要当我是师姐,就听我话!我们走!”
    “走?打了我就想走?哪有这么容易!”刘国栋却是怒了。你们姐弟情深无所谓,但是怎么不问问我这个当事人的意见?
    刘国栋一把抓住庄重衣袖,怒声道:“你,给我跪下道歉!不然今天你俩谁也别想走!我大哥可是房屋规划地政局的副局长,想搞死你们方圆集团还不轻轻松!”
    听到这话,陈漠言的脸色变了。
    在香江,房屋及规划地政局负责管理香江的所有地产建设,想要获得批文,就得通过地政局。要是刘国栋真的通过他哥哥的关系搞方圆集团,那陈漠言可能会遭受不小损失。方圆集团刚拿到手的几个地皮,可是都还没获得建设批文呢。
    “刘公子,我替我弟弟向你道歉,不就是喝杯酒吗?我喝!”陈漠言说着,端起桌上的一杯酒,一仰而尽。
    “刘公子,我喝完了,算是给你赔罪了。咱们之间的误会就此揭过怎么样?”
    “揭过?也行。不过之前我让你喝一杯酒你不肯喝,现在却是不能只喝一杯了。”刘国栋眯缝着眼,说。
    “那你想怎样?”陈漠言暗觉不妙,问道。
    “很简单,你把这一瓶酒全都喝完,我就饶过你们怎么样?”刘国栋顺手拿起一瓶人头马,摇晃着说。
    “你不要欺人太甚,不然我保证你会死的很难看。”庄重眼神一凛,猛然上前一步,冷声道。
    骤然迸发的杀气将刘国栋吓得连退两步,差点把手中的酒瓶打碎。
    “你威胁我?你竟然威胁我?好,我现在也不让你们道歉了!我一定要玩死你们!就是陈漠言脱光了躺在床上求我,我都不会饶恕你们!”刘国栋气急败坏的道。
    “是吗?”庄重不怒反笑,忽然慢悠悠的朝着刘国栋走了过去。
    那浓烈的杀意,让人毫不怀疑庄重敢在这种场合将刘国栋做掉。
    刘国栋也吓坏了,尽管嘴上强硬,身体却禁不住的打着哆嗦,说:“你想做什么?你……别乱来啊,不然我就让方圆集团破产!”
    “破产?好啊,不过在此之前我会先让你赔上性命!”庄重无所谓的道。
    说着,庄重右手缓缓举起,势如山岳,眼看就要落在刘国栋脑袋上。
    刘国栋吓得脸都白了,第一次觉得自己离死亡这么近。
    “庄重,开玩笑要有个度,别把人家刘公子吓坏了。”
    千钧一发的时刻,忽然一个声音响起。接着就见一个人排开众人,挤上前来拉住了庄重手臂。
    庄重回头一看,却是向华星。
    “交给我。”向华星悄悄在庄重耳边说道,对庄重眨了眨眼。
    庄重见向华星出现,不由点点头,放下了手臂。
    眼见庄重突然住手,刘国栋庆幸自己逃过一劫的同时,却嘴上兀自不服输。
    “你等着,给我等着!我肯定会让你们后悔的!”
    要不说呢,嘴贱没治,刘国栋要是灰溜溜逃走也许还没事,偏偏死要面子,又将庄重的怒火给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