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妃就愕然了。
    满是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他,“云将军……”她抿紧了唇,停顿片刻才继续道:“可是太医刚才明明说,本宫中的是和浅……”
    “脉象很相似,但并不是。”云洛打断了她。
    绮妃脸色一变,“那……”
    “娘娘不必担心,此毒比起落花醉来,根本不算什么。”
    他收回手,随意地从携带的药箱里取出一个小瓶,递过去,“百花丸是家父所制,虽说不是什么灵丹妙药,但是对于一般的毒,不会有什么问题。娘娘服下之后,明日便可康复。”
    绮妃就这么愣住了。
    看着云洛离开的背影,又看看床头摆着的那个小瓶子,脸上的神色从茫然无措,到担惊受怕,再到最后疯狂的嫉妒与扭曲。
    她恨。
    怎能不恨?
    但凡帝王能够对她公平那么一点点,她也不会恨得这么浓烈——起码一开始的时候,她真的没有想过要害凤浅。
    虽然当时有别的原因在里面,可她真的没有想过要害那个和自己相处一年之久的女子。
    ******
    凤浅身上的寝衣缺了两截袖子,君墨影只好让冬阳拿了几套新的寝衣来,还特地嘱咐她多准备几套新的——每天剪坏一套,持续一个月之久,怎能不多备点?
    君墨影知道凤浅现在动起来并不很方便,可总不能让她就这么躺着。像她这样的睡相,要是夜里一个不小心把手搁在外头,着凉了怎么办?
    “起来,朕给你换衣服。”君墨影把手伸到她背后,作势就要把她抱起来。
    凤浅被他突然的动作弄得有些痒,身子瑟缩了一下,不满地瞪着他:“不想换了。”
    她嘟着嘴,秀气的眉毛微微一蹙,就跟个孩子似的,“反正换了明天还是要剪坏的,干嘛这么浪费?”
    君墨影眯起双眼:“你怎么不说自己每天吃饭?”
    凤浅愣了一下,继而哼了哼:“你是不是不想给我吃饭了?”她撇着嘴,“不想给我饭吃就直说,找这么多借口干什么!还装着一副为我着想的样子……”
    君墨影无奈地捏了捏眉心,轻叹一口气:“是朕不好。我们起来换衣服,好不好?”
    他软着声音好言好语,几近诱哄地道:“这么睡着会着凉,你现在又是中毒又是怀孕的,身子本来就不好,不能再出任何差池了,知道吗?”
    “你真是越来越啰嗦了。”
    话虽如此,凤浅却终于把双手环上他的脖子,任由他把自己抱起来。
    继而在他耳边,像是在笑又像是埋怨地嘟囔,“再这样下去,还没老呢就成了个唠唠叨叨的小老头。”
    君墨影勾了勾唇,一手把她的身子托在怀里,一手去解她身上的寝衣,表情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挑逗,邪肆魅惑却又温文儒雅。
    凤浅万分不解,为什么能有人把这样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融合在一起,还融得如此完美。
    或许是她的视线太过火辣辣,男人蓦地睨了她一眼,眸中掠过戏谑的微光。
    “谁让朕养了个不懂事儿的闺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