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妃很快就在小太监的引领下进来了。
    第二次来这个地方,绮妃心里的感觉可谓大不相同。
    最起码的一点——那个时候凤浅还能装着一幅对她笑脸相迎的样子,而现在,却只施施然地看了她一眼,挑眉道:“绮妃娘娘,我怎么不记得我们上回还有什么话没说完?”
    绮妃淡淡一笑:“既然如此,为何让我进来?”
    凤浅的脸色变了变。
    绮妃的笑容更深了几分,眼角横生几抹魅惑的姿态:“凤浅,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其实你早就已经察觉到了,我跟你之间一定是有什么关系的,对吗?”
    “你胡说!”凤浅猛地一下从凳子上弹了起来。
    冬阳正好在这时端着茶水走过来,见状,立刻大步走进去:“娘娘,您怎么了?”
    与此同时,她蹙眉看了绮妃一眼。
    凤浅用手心贴了贴额头,吁了口气:“没事,绮妃跟我说了件骇人听闻的事,我一下子没能接受,忍不住冲动了。”
    “娘娘……”
    凤浅不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冬阳你先出去吧,把门也带上。这里是凤央宫,我能有什么事儿?别瞎担心了。”
    冬阳只好退了出去。
    绮妃伸出手,似是想要碰触凤浅的脸,凤浅连忙闪身避过,眉宇间闪过一抹厌恶。
    绮妃也不生气,只是笑。
    “凤浅,说实话,你真的变了很多。从前的你,哪怕再厌恶,也不会表现出来。”
    “樊绮罗你够了!”凤浅体内的暴虐因子一下涌了上来,“不是有话跟我说么,还在这儿乱七八糟瞎扯些什么玩意儿?”她恶意地补充了一句:“还是说,你还没想好如何编造一个足以让我信服的谎言?”
    绮妃就笑了,掩着唇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到这个时候,你还要自欺欺人?”
    “自欺欺人的恐怕是你吧?”
    “好!”绮妃挑了挑眉,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样,道:“你想听实话是吗?我告诉你!”
    凤浅眉心凝了凝。
    绮妃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确认无人之后,才慢慢开口:“虽然你失忆了,但是对于目前东阑和西阙的形势,你应该很清楚吧?”
    凤浅看着她,没说话。
    绮妃便知道她懂了,继续道:“西阙战败,朝中大部分人不甘屈居东阑之下。想要扭转乾坤,就必须有情报来源。最快、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直接往东阑皇宫里送人。你这么聪明,这一点,应该也不用我解释吧?”
    凤浅不为所动,甚至染上一股似笑非笑的嘲弄:“接下来你不会是想跟我说,我和你,都是西阙派来的细作吧?”
    绮妃皱了皱眉:“不错,正是如此!”
    “你觉得我会信吗?”凤浅眯了眯眼,凉凉地弯起唇角,“要真像你说的那样,你倒是先把那日*我问的问题解释一下——同为细作,是什么原因让你撇下我一人,在我这个所谓的伙伴潦倒落魄时视若无睹,独享帝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