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很暗,蒙面男子贴着墙根,手提着一把开山刀,缓缓绕到李拾的身后。
    他慢慢地接近着,就在李拾在解决其他人的时候,他的手骤然伸出,一把抓住戴音就用力一拉,往自己这边拖!
    然而就在这时,一只手用力握住了他的手腕。
    蒙面男子抬起头一看,只见到李拾那一双眼睛如同要喷出火来,目光中充满了令人心底发寒的幽暗。
    下一秒,便是惨叫声。
    蒙面男子那一只手腕已经四十五度弯曲着,一截白骨从皮肤中刺了出来,他的骨头已经完全断裂了,甚至已经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看着自己的白骨都露了出来,蒙面男子都已经没有反抗的勇气,妈呀一声,转身就跑。
    而李拾的怒火已经完全被激发,哪由地他跑,可是他正想去追,忽然一把明晃晃的砍刀已经朝他头上砍去了。
    李拾向后一躲,躲开了那一刀。
    同时手一伸,凌空点了几下,那砍人的壮汉全身一软便倒下了。
    “你们谁还想再上?”
    李拾沉声喝了一句。
    剩下的那几个打手见着自己这帮同伙不是倒在地上就是像兵马俑一样都不能动了。而且连老大都跑了!这还打个毛啊!他们相看了一眼,转身便逃。
    李拾终于缓了一口气,松开了戴音的手,却看向了蒙面男子。
    身子飞快的冲出,去追那蒙面男子,可是没跑几步,就在快要抓到蒙面男子的时候,李拾却忽然肚子上一阵绞痛,霎时间疼的他直接蹲了下了。
    他不甘心地咬咬牙,手上夹着一根银针激射而出。
    那一根银针,恰好从蒙面男子面前窜过,掀起了蒙面男子脸上的黑布。
    只见那黑布下面,有一道长长的刀疤,虽然灯光很暗,还是能清清楚楚地看到。
    李拾手撑在地面上,浑如刷漆的剑眉紧皱着,心道要杀自己的竟然是刀疤!这实在是让他大吃了一惊。
    然而从腹中传来的绞痛,让他根本来不及思考,手撑在地面上,脸上的表情已经开始扭曲了起来。
    “怎么了?”戴音跑过来问道,看着李拾这痛苦的样子,他也很着急。
    李拾闷哼了一声,勉强忍住疼痛站了起来道;“我中毒了,快点扶我去医院!”
    十分钟后。
    戴音扶着李拾到了医院,找了间手术室让李拾躺下道:“我现在就去找医生来!”
    “不用了!他们治不了的!”李拾咬着牙道。
    他感觉到腹中如有一团火在烧,很快就明白了,这下的毒肯定是煞废毒,煞废毒让些普通医生来治疗恐怕化验检查完,尸体都已经凉了。
    戴音看着李拾痛苦的表情,心中很是着急:“可是医者不能自医啊,你自己治怎么能行?”
    “没关系,你只要在这陪着我就行了!”李拾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的全身感到一阵痛苦的颤栗,坐在手术台上,全身都在打着颤。
    “好吧。”戴音点点头,坐在旁边陪着李拾,这已经是她现在唯一能帮到李拾的了。
    李拾在床上盘膝坐着,手指掐做一个念决,想施功把身体中的毒素逼出来。
    然而就在他调动真气的时候,却感觉到丹田中似乎有一股反作用力般,无论怎么样,都无法调动真气,更别说是运真气逼毒了。
    他牙齿都要被咬碎了,这么高级的毒绝不可能是刀疤能做出来的,他可以确定,高飞寒身边一定还有一个用毒高手,至于高飞寒为什么会想要毒死自己,他完全猜不透。
    李拾捻起一根银针,扎在自己的天门穴上,这只是权宜之计,只能缓解毒素的扩散而已。
    要想解煞废毒只有两种方法,一是找到解药,二是找到身体极阳的人向自己身体输送内力把毒逼出来。
    但是李拾知道,这都是不可能了,他现在顶多还能压制住毒性半个小时之内,半个小时之内怎么可能找到解药或者身体极阳之人?
    李拾咬着牙,只感觉身体中那团火烧的越来越灼热,热血往脑子里冲,眼前血红一片,几乎什么都看不见了。
    他身上的肌肉都在暴涨着,全身皮肤都在泛着红光,意识渐渐模糊。
    “李拾,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
    戴音凑过去,急忙喊道。
    然而李拾已经失去了意识,眼睛变得通红,看着戴音,宛如看着一只猎物般,吞了吞口水。
    戴音看到他的目光,不由地吓了一跳,心他从来还没看到李拾的眼神恐怖过。
    她发现李拾的目光直勾勾地瞪着自己的雪白的大腿上,不由地拉了拉黑色地窄裙,凑过去道:“你是不是口渴了,我给你倒杯水吧……”
    然而她话还没说完,李拾如一头饿狼般扑了上去,把戴音扑在身下。
    “你干什么!”戴音见李拾如此放肆,急忙喊道。
    然而李拾没有说话,那一双眼睛已经红了,他脑子里一片空白,毒性已经扩散到脑袋里,已经没有任何的理智,他的任何动作,靠的都是人类最原始的欲望。
    他一只手,已经开始在戴音的身上游走着,大手一样,戴音上身的白色衬衫已经撕碎了,只留了几块白布在身上。
    李拾抓住戴音的手腕往上一举,死死摁在了床上。
    戴音骤然怔了怔,看李拾那张发红的眼睛和俊逸的脸庞,咬咬嘴唇,任由李拾伏下身,牙齿碰到自己的脖颈。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拾只感觉头疼欲裂,猛地睁开一双牛眼,从床上惊坐起来。
    自己还是躺在手术台上,一切还是那么平静。
    “我没死?”李拾呆呆地坐在床头,发出了这样一声疑问。
    但是他很快又有了另外一个疑问:“我怎么没穿衣服?”
    他发现自己竟然是全身赤裸着的,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
    李拾急忙拿起给自己穿上了衣物,忽然,发现戴音坐在床头,已经换了一声衣服,地上散落了一地的撕碎的白色衬衫,更重要的是,被单上竟然有一小块红色的血迹!
    李拾瞪大了双眼,嘴角抽搐着喊:“天啊,我到底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