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可馨上一秒还是笑的,下一秒立时变了脸,抬起那只没被抓住的手,就冲那司机甩了过去。
    司机看着也是个练家子,微微侧身,躲过辛可馨这一巴掌后,抬手便把辛可馨禁锢在自己的怀里,他仗着身高的优势,居高临下的笑望着她。
    “美女,这样可舒服?”
    辛可馨怒视了半秒,抬脚就要踢,腿却被人家抱住放在了腰间,额,这个姿势有点像跳探戈,可辛可馨却别扭的不行,她家妖狼还没这么抱过她呢!她用力的挣脱着。
    蓝亦诗也看不下去了,推了下身边的红衣少年,“阿明,你让你朋友快点放开可馨。”
    “嘻嘻……就不放,谁让她那么凶来着。”
    蓝亦诗的脸沉了下来,“不放是吧?那行,以后咱们也别做朋友了!”
    阿明见她生气了,这才对自己的朋友说道:“亮哥,你放了她吧,我诗诗姐姐生气了。”
    亮哥看了他一眼,却没放开辛可馨的意思。
    “你要是再不放,我就让森哥炒你鱿鱼!”
    这话挺好使!
    亮哥立时放开了辛可馨。
    辛可馨早已经气的不行,人家刚放开她,她便又要打人家。
    蓝亦诗怕她吃亏,一把抱住了她,“可馨,算了,别为了一点小事伤了和气。”
    “就是,凶姐姐,你别闹腾了,这车我给你们修了!”阿明豪气的说道:“修车还不行,我还得请你们去吃顿好的。”
    辛可馨瞥了他一眼,“我才不跟你这伪娘一起吃饭呢!”
    阿明脸色微微一暗,亮哥的脸色也变了颜色。
    蓝亦诗瞪了辛可馨一眼,拉着阿明远离了辛可馨。
    “阿明,你别生气,她就那样的一个人,说话不过脑子,但是她人真的很不错。”
    阿明吸了吸鼻子,“诗诗姐,你说我为什么就不是个女孩呢,我有多渴望成为一个女人,你是知道的……”
    “阿明,这事急不得,等你把厌食症治好了,我去跟夏森谈,让他不要再阻止你去做这个手术。但是,你最近不能再偷偷服用雌性激素了,这会影响你的治疗效果的。”
    阿明诺诺的看了她一眼,“可我觉得我的厌食症已经好了,我现在虽然还是没什么食欲,但我最起码不讨厌吃东西了,我每天都是按时吃饭的。”
    “这是个好现象,咱们再巩固一个疗程,等你的身体好了,你就可以做你想做的事了。”
    “我还是怕森哥会不同意。”
    “你这场病吓的他丢了半条命,他不会再阻止你的,其实他也没什么恶意,他是怕你有危险。我知道了你的事后,我去查了下,这个手术t国做的最好,到时候,你和夏森去实地考察下,让他多了解下这方面的信息,他就不会那么紧张了。”
    “他也有看,但还是怕出危险,可我不管有没有危险,我都要去做,只有那样,我们的关系才能见光。”
    “阿明,这都是以后的事,你现在必须把身体养好了。身体不好,你承受不了那个手术。”
    “诗诗姐,我听你的。这段时间真是太谢谢你了,要是没有你,我可能都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看你说的,我是医生,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对了,车……”
    “车我来修,你们要去哪?我叫车过来送你们去。”阿明说完又有些不舍的看向蓝亦诗,“诗诗姐,要不我们去吃个饭吧?”
    蓝亦诗看了眼正气鼓鼓的瞪着亮哥的辛可馨,无奈的笑笑,“改天吧,你看我朋友气成那样,这饭就算吃了,也会闹不愉快。我看我们的那辆车还能开走,我们自己开走去修,你们的车,也自己走下保险吧。”
    阿明扁了扁嘴,“那好吧。”
    蓝亦诗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头,“别总生气,对身体不好,我走了哈。”
    蓝亦诗刚要拉辛可馨上车,就见不远处极速开来五六辆军车。
    夜修,妖狼,阎王,赤狼,墨狼他们几个带着人纷纷从车上跳了下来。
    蓝亦诗和辛可馨对望了一眼,都愣住了,他们怎么来了!
    亮哥也有些傻眼,当兵的他看的多了,可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团一级以上的军官他还是第一次。
    最可怕的是他们看他的眼神,就好像自己是敌人似得。
    亮哥不敢跟他们对视,慌忙低下了头。
    一双军靴出现在他的视野里,紧接着是第二双,第三双……
    亮哥的视线从第一个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个军官的皮靴一点点的往上移动着,妈了个蛋!这双腿长得有点逆天,他看了半天都没看到分叉的地方。
    那条大长腿的主人沉声问道:“有驾照吗?”
    “有。”亮哥终于看到了分叉的地方。
    他才刚抬起头,就对上了夜修冰冷的目光。
    “你撞了我媳妇儿的车!”
    “你欺负了我老婆!”
    这句话是妖狼吼出来的。
    他接到辛可馨的电话后便跑回了营地,刚到大门口,就见夜修他们开车出来,然后是赤狼告诉他的,诗诗和可馨出事了,而且,可馨还被人当街抱了大腿,这把他气的,杀人的心都有。
    阎王微眯了下眸子,“我两个妹妹都被你吓到了,你说该怎么解决?”
    蓝亦诗刚往前迈了一步,就被辛可馨给拉了回去,谁让这个痞子亮欺负她来着,先吓吓他再说。
    阿明见亮哥被人围攻,小跑着就过来了,“诗诗姐夫,是我们错了,车我们出钱修。”
    夜修微眯了下眸子,“你叫我什么?”
    “诗诗姐夫啊!我们见过的,你忘了?在夏森家里。”
    夜修终于把眼前的人跟那个骨瘦如柴的小家伙对上了号。他后背酥的一下,随后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夜修后退了一步,见阿明满脸受伤的小表情,又觉得自己做的有点过,他轻勾了下唇角,“你比那时候胖了不少,我差点没认出来你。”
    阿明见他并不是嫌弃自己,娇羞的笑笑,“谢谢姐夫还记得我。”
    夜修只觉得自己的后背嗖嗖的直冒凉风,他扭头看向妖狼,“把肇事司机带走,再把这……这个小家伙送到他要去的地方。”
    阿明的小脸当时就变了颜色,“姐夫……诗诗姐姐!”
    阿明求助的看向蓝亦诗。
    蓝亦诗硬拖着身上的那个大挂件走了过来,“老公,算了吧,都是朋友。”
    “就算我说算了,妖狼能同意吗?监控室里那么多人看见这小子抱可馨的腿了,女军人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蓝亦诗无奈的看向妖狼,妖狼见她要开口求情,连忙先开口堵住了她的嘴,“小嫂子,这口气我们都咽不下去必须严惩!”
    蓝亦诗偷偷拧了下辛可馨的腰,“你家人你上!”
    “就不!谁让他欺负我来着。”
    “辛可馨!”蓝亦诗瞪她。
    辛可馨撇了撇嘴,对已经傻掉了亮哥说道:“你给我道歉,然后让我也摸一把你的大腿,咱俩的事就算两清了!”
    辛可馨话音刚落,阎王立即扶额上了车,这人他丢不起。
    妖狼眯起狐狸眼上下打量着他的傻老婆,“你今天带脑子出门了吗?”
    “肯定没带啊!要是带了,我能让蓝笨笨开车?”
    墨狼和赤狼知道这两人又要掐架了,笑着上了车,小嫂子和可馨没事,他们都长舒了一口气。
    “你说谁笨呢!”辛可馨给媳妇儿起外号,夜修一听就不愿意了。
    “说别人能对得起你媳妇儿?油门和刹车都不分,刚才幸好车速慢,要不然,我们四个谁也别想站在这说话!”
    妖狼和夜修都听明白了,真正的肇事司机是蓝亦诗。
    夜修那会没在监控室,属下通知他时,他看见的只是后面的那一段。
    “走!”妖狼拉起辛可馨的胳臂就走。
    蓝亦诗冲阿明笑笑,“跟你的朋友快走吧。”
    “嗯!再见诗诗姐姐、诗诗姐夫。”
    阿明生怕夜修反悔,把亮哥推进车里。
    亮哥开着车,阿明拉着撞的关不上的车门,没一会儿便跑的没影了。
    “满意了?”夜修睨了眼他的笨媳妇儿。
    “满意!老公,你得时刻记住一句话:能饶人处且饶人。你给别人留活路同时也给自己多留了条生路。”
    蓝亦诗的话说的一点没错,这次他们给了亮哥一条活路,将来亮哥还了他们一份意想不到的大礼。
    ……
    三天后,母狼带着一百多人去了基地。
    一周后,欧阳逸和修雅茹回到了帝都,他俩才到家,就听到了一个喜讯,蓝亦诗考上了贾院长的研究生。
    跟贾院长学习,那就意味着蓝亦诗要经常去海军总院,夜修开始还有些闹心,去了那就要经常的跟上官诺和木头碰面,不过,似乎老天都在帮他。
    上官诺没考上,就算考上了,他现在也分身乏术,他的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研究所那边。
    木头这次没考好,成绩不够贾院长的线,最后读了施教授的全日制研究生。
    夜修还特意打听了下,贾院长今年只收了两个学生,巧的是,另一个也是女生。
    媳妇儿那他不用操心,可有更让他操心的事在等着他。
    辛克农上任后,第一把火很快就烧了起来。
    夜修带着人开始四处征战,两个月不到,全国上上下下的大小暗黑势力几乎都被铲平。
    春节前夕,夜修才带着人回来。
    这个春节,是修家最热闹的一个春节。
    修东成和修焕佑终于回来了。
    姑姑的婚礼,这两兄弟因为各自有事,都没能赶回来,这次,他们要陪着家人好好的过一个春节,而且回来后,就不再走了。
    修东成凭着文化课第一名的成绩考回了帝都。
    修焕佑这次换防也从北边境被调回了帝都。
    兄弟俩的个子都不比夜修矮多少,一个儒雅一个粗矿,但仔细看,在他们兄弟俩的眉眼之中也能找到些许夜修的影子。
    大哥东成对夜修两口子相当的友好,二哥焕佑对弟媳挺好,对夜修则是一百个不服气,他年纪还没自己大,他凭什么就当上了少将,而他和他老妈还只是个大校。
    夜修最近在媳妇儿潜移默化的教育下,脾气好了不少,要不然,就冲他二哥那个牛气冲天的劲儿,他非揍他一顿不可。
    简宁是个直性子,有啥说啥,她看不惯儿子对夜修那样,晚上就把儿子叫进了修尚宁的书房。
    书房的桌子上放着一尺多高的档案,简宁把儿子扯到桌子前,“这些档案你什么看完什么时候睡觉!”
    修焕佑不满的看向老妈,“您这不是为难我么!”
    “我要是想为难你,就把夜修的所有档案都给你找出来了!这只是夜修这两个多月存档。”
    “什么,这才是两个月的!”
    “你好好看看吧,然后你就会明白,为什么他是少将,而你和我只是大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