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天却笑道,“凶手现在就在客厅里,但是我没说是吉爷!”
    长毛飞脸色微微一动地看着聂天,“那你是说鬼鸦还是丧标?”
    聂天皱眉地看着长毛飞道,“你为什么不提自己?”
    长毛飞脸色一动道,“我?你知道我当年为老大挡了几颗子弹么?”
    说着长毛飞立刻扯开自己衬衫的衣领,露出他的胸膛,清晰可见的即可弹孔结痂就在心脏部位附近,触目惊心。
    吉爷也点头道,“不错,这里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是阿达忠心的手下,倒是你,我怎么就没听过阿达提及你,你说阿达是你的救命恩人?”
    聂天一笑道,“又不是我是达叔的救命恩人,达叔当然不会总提!”
    鬼鸦这时则朝聂天道,“既然聂先生你说凶手就在我们之间,你不如直接说出名字来,省的大家疑神疑鬼!”
    吉爷也立刻说道,“不错,有话就直说,有我在这里,自然会给阿达住持公道!”
    丧标低头抽着香烟没吭声,鬼鸦则盯着聂天看了一会后,又看向丧标和长毛飞。
    聂天这时笑了笑,朝丧标道,“标哥,一直朝鬼鸦要人,不是你的主意吧?”
    丧标这时猛抽了一口烟,随即站起身来道,“这件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问我!”说着站起身来,朝着门口走了过去。
    “砰”地一声响,丧标的脚下一个弹孔正在冒烟,众人都是一凛,回头一看,却见吉爷手里正握着一把手枪,“丧标,今天既然有人说阿达的真凶就在我们之间,在真相未明之前,谁也不能离开!”
    丧标回头看向吉爷道,“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
    吉爷则冲丧标道,“我也什么都不知道,不一样坐在这呢?”
    说着吉爷又盯着聂天看,同时枪口也对准了聂天,“话虽然这么说,但是这位聂先生如果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甚至引起我们帮会几个坐堂的内讧的话,就不要怪我枪口没长眼睛!”
    丧标这时无奈又坐了回来,重新点上一根烟,继续抽着烟,完全就是一副,要我坐着听也行,但是我什么都不知道。
    聂天朝着吉爷一笑道,“吉爷,你的子弹今晚一定会有用处,但是一定不会是用在我身上!”
    吉爷冷笑一声道,“我看也未必,虽然我不在帮会这么久,但是丧标、鬼鸦和长毛飞的名字我经常在电话听阿达说起,我知道阿达都很器重他们,他们没有必要杀阿达!”
    聂天则笑了笑道,“达叔是很器重他们,但是这和要杀达叔,完全是两码事!”
    鬼鸦这时朝聂天道,“聂先生,就不要卖关子了,直接说吧!”
    聂天这时说道,“昨晚达叔死的时候,他书房的窗户是开着的!”
    吉爷闻言脸色一动道,“聂先生,你觉得我们很闲,有的是时间坐在这里听你的废话?”
    聂天则继续说道,“昨晚是下雨的,而且天气有点凉,达叔有风湿,这么凉的天,加上有下雨,达叔有可能会把窗户打开么?”
    吉爷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聂天道,“你到底要表达什么?开窗户关窗户,和阿达的死有什么关系?”
    聂天却说道,“吉爷,你不要着急,听我把话说完……”说着又继续道,“而我刚在在窗口的下面,发现了几个脚印!”
    众人一听这话,脸色都是微微一动,吉爷看着聂天道,“什么意思?”
    聂天继续又说道,“我的意思是,当时达叔是不可能开窗户了,而第二天大家发现达叔死后,已经没有人会注意窗户是开着的,还是关着的,也就是说窗户一定是发现达叔死了之前打开的,不可坑是之后打开的,吉爷,你说是不是?”
    吉爷似乎明白了什么,手里本来对准聂天的枪,也放松了一下,朝着聂天道,“继续说!”
    聂天笑了笑道,“当时的情景应该大概是这样的,当时吴昆刚被丧标‘教育’完,就被送到了达叔的书房,达叔本来想再教育教育吴昆的,这个时候,有人进了达叔的房间,一刀刺中达叔的心脏,当时的吴昆吓傻了,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胸口就把匕首塞到了吴昆的手里,同时从窗口跳了下去,而这个时候白头叔进来发现了达叔的尸体和拿着凶器的吴昆,这才把楼下客厅的丧标和鬼鸦给叫了上来……”
    吉爷摇了摇头道,“凶手怎么进去的?”
    聂天笑了笑道,“这个应该只有凶手自己才知道!”
    吉爷却冷笑一声道,“荒谬,你不是知道凶手是谁了么?现在你连凶手怎么进去的都不知道,却在这长篇大论……”
    没等吉爷说完呢,聂天就说道,“我不用知道凶手是怎么进去的,这一点只要抓到了凶手,凶手自然自己会说,我只要知道凶手是怎么跑的就行!”
    吉爷依然冷笑道,“就凭那几个脚印,你就知道谁是凶手?”
    聂天一笑道,“如果只是单纯的脚印,那就算了,但是凶手不知道那里的草地上有一滩狗屎,他跳下来的时候,踩到了狗屎,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现在凶手的脚底下,还有狗屎!”
    一听这话,大家都不由自主的朝着在场众人的脚上看,而聂天却注意到,长毛飞的脚在下意识的往回缩。
    而吉爷也注意到了这点,心中立刻明白了什么,随即说道,“这好办,大家都把脚放到茶几上,给大家看看就是了!”
    鬼鸦一听这话,立刻就把脚朝茶几上一放,鞋底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吉爷立刻又看向丧标,“你呢?”
    丧标无奈,也只好抬脚,不过脚下也是什么都没有。
    吉爷最后看向长毛飞,“长毛飞,现在就差你了!”
    长毛飞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聂天和吉爷,这时冷笑一声道,“就凭这个就能断定别人是真凶?是不是太荒谬了?”
    吉爷的枪口立刻对准了长毛飞,“你不用管荒谬不荒谬,先抬起你的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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