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灵手一松,如意也解放了,挥起那只好手,一下子将灵灵再次裹住,嘴巴也亲了过去。
    这下灵灵真看明白了,是如意。
    “如意哥,咋还是你?你到底要干嘛?”
    如意说:“灵灵,我要占有你,你是我的,没有人可以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话没有说完,他自己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手腕子往地上一顶,咔嚓,手臂自动接上了。
    然后瞬间将女人裹在了怀里。
    灵灵开始尖叫,两只手在男人的肩膀人捶打,在男人的胸口上捶打。
    如意被打得满脸青,依然不松手。他的吻也越来越激烈,越来越火热。
    渐渐地,女人不动了,任凭他亲,任凭他摸。
    就这样,两个人在暗无天日的树林里,有了第一次。
    如意揭开了灵灵从女孩成为女人的第一页。
    他的手伸向了她的扣子,扣子被拉开了。嘴巴也啃向了女孩的脸,将灵灵的额头,鼻子,眼帘,两腮,嘴唇,脖子亲了个遍。
    灵灵的呼吸也急促起来,胸口鼓动起来。
    尽管她知道这是对恬妞的挑衅,可就是忍不住,咋着也忍不住。
    而且脑海里闪过无数个为自己辩白的理由。
    如意是我的,本来就是我的,是巧巧抢走了他,现在恬妞又抢走了他。
    俺俩才是天生的一对,本姑娘只不过把本属于自己的东西给抢夺了回来。
    她的身子也是他的,不给他还能给谁?二十年前,这身子就为他准备的。他可以随时来取,随时来拿。
    爱情是自私的,啥都能给,啥都能让,就是爱情不行。
    她的脑子给各种理由填得满满的,啥也不顾了,从反抗到挣扎,再从挣扎变为顺从。最后又从顺从变为了主动。
    她也亲他,吻他。咬他,啃他。撕扯他的衣服。
    不知道啥时候他们身上的衣服不见了,不知道啥时候,他们粘合在了一起。
    不知道啥时候,灵灵眉头一皱,发出一声竭嘶底里的惨叫。
    紧接着,十根手指狂抓起来,在如意的肩膀上,后背上留下了无数的血道道。
    如意知道灵灵还是闺女,本来属于他的第一次没有送给别人。
    他感动无比,也热泪盈眶,那种爱意又加深一层,拥住女人的身子,再也不分开了。
    从这一刻起,他拥有了她,她也拥有了他。这种拥有的权限是一千年,一万年,天荒地老,沧海桑田。
    女人的身体曼妙无比,洁白修长。浑身的比例绝佳,摸哪儿都是得心应手,摸哪儿都是那么舒服顺溜。
    这是上天赐给他的女人,好像就是为他特意打造。他也是为她特意打造。
    纠结了十多年的情感终于得到了宣泄,浪费了十来年的感情也终于得到了回报。
    灵灵的眉头舒展开来,眉眼间闪过无比的幸福。
    她第一次做了女人,品尝了男人的滋味,并且陶醉在这种滋味里不能自拔。
    她是大专生,也出国留过学,是有学问的人,关女男女之间的事儿都知道。
    她知道女人的第一次有一点点痛,但是痛过以后就是那种幻如神仙的般的感觉。
    无数次在梦里,她都幻想过这种感觉,今天,那感觉不再是梦幻,而是变成了现实。
    两个人红果果在一起,没有感到丝毫的愧疚跟羞涩,仿佛是上天给他们筑造好了。
    直到一股凶猛的电流从他们的身体里通过,这才渐渐平息,风平浪静。
    这是一个值得怀念的日子,灵灵从女孩变成了女人,一个真正的女人。
    他们一起躺在草丛里,谁也不说话了。
    随着血液的流淌不再继续,心跳的频率逐渐下降。很快,如意有了一种负罪感。
    那就是回家以后,咋跟恬妞交代,咋开口跟她谈离婚?
    可不离婚,又怎么对得起灵灵?
    跟灵灵纠结了这么久,是该有结果的时候了,这一次决不能退缩。
    灵灵起来了,开始穿衣服,衣服穿好,再次抱上了如意。
    “如意哥,俺不是做梦吧,咋俩真的在一块了?”
    如意说:“是真的,不信你掐我一下试试,看疼不疼?”
    灵灵还真的掐了如意一下,问:“疼不疼?”
    如意呲牙咧嘴,说:“疼。”
    灵灵点点头:“嗯,看来是真的,不是做梦。咱俩……咋办?”
    如意问:“你说咋办?”
    灵灵说:“那就是真的了,不怪我,是你主动的。不过俺是自愿的。”
    如意说:“灵灵,我这就回家,回家以后跟恬妞离婚。然后娶你过门。”
    灵灵苦苦一笑:“算了。”
    “为啥要算了?”
    灵灵说:“根据我的判断,恬妞不会放你走,更不会跟你离婚。”
    “不会的,她一定会跟我离婚,就算不行,我也不跟她一块过了。”
    灵灵说:“如意哥,别犯傻了,今天的事儿不算个啥。现在都九十年代了,男人跟女人那个啥,不代表什么的。你走吧,今天的事儿就当没有发生过。”
    “那怎么行?我要对你负责任。”
    灵灵噗嗤一笑:“负什么责任?你没欠我啥,我也没欠你啥。回去好好跟恬妞过日子吧。”
    灵灵说完,将如意的衣服扔给他,然后转身走了,头也没回。
    如意坐在地上傻眼了,他觉得灵灵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要不然,她早就不是闺女了。
    女人是在安慰他,担心他跟恬妞无法离婚。也怕他的话说的太满,收不回来。
    如意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然后收拾东西回到了旅馆。
    到旅馆以后,一直没睡,然后熬到了天明。
    他在想怎么跟恬妞离婚,怎么先开口,先从哪儿开口。
    脑子里想了千百个理由,不但想说服恬妞,也想说服自己。
    第二天早上起来,眼睛红红的,一脸倦意。
    今天要回家了,他还想跟灵灵再见一面。
    可灵灵的手机怎么打也打不通了。
    如意无奈,只好坐车返回了大梁山。
    回到家以后,恬妞正在羊圈里出羊粪,女人的身上脏兮兮的,满头热汗,下面穿着雨胶鞋,上面是鲜红的毛衣,看起来跟火炭一样。
    发现如意回来,女人一笑:“当家的,回来了?饿不?渴不?累不?”
    如意摇摇头:“不饿也不累,你上来,我下去出圈,你歇歇。”
    如意过来夺恬妞手里的粪叉,想借着填圈出圈的功夫,跟恬妞提一下离婚的事儿。
    可恬妞却一下子推开了他,说:“羊圈里这么脏,你别再粘身子了。还是我来。”
    如意没办法,只好闪开了。
    羊粪热乎乎的,弥漫出熏人的臭气。但是经常种庄稼的人,不但闻不到粪便的臭味,反而觉得那味道很好闻。
    他们都把这种味道称作粪香,没有大粪臭,哪有五谷香?
    目前的恬妞,早就把自己融合进了大梁山,也把灵魂融合进了大梁山。
    如意没有机会开口,只好作罢。
    反正两口子有的是时间,有的是机会,白天不能说,晚上也能说。
    果然,吃午饭的时候,恬妞没给他机会,女人一直唠唠叨叨,说今年的羊儿多肥,羊奶跟羊毛多好,可以卖多少钱,清理出来的羊粪,也卖给了谁谁谁。
    如意想张嘴,可嘴巴根本张不开。
    晚饭的时候还是这样,恬妞又说,谁谁家有孩子了,咱俩是不是也该添个孩子?不如你晚上加把劲。争取年底当上爹。
    有孩子多好,有孩子日子才有奔头,有孩子生活才有希望。
    吃过饭,如意又想开口,但是没等他说话,女人就收拾碗筷,到厨房洗锅刷碗去了。
    唯一的机会,就是溜进棉被以后了。
    灯一熄,被一钻,男人女人一抱,悄悄话还不想咋说就咋说?咋着说也不过分。
    夜深了,恬妞洗了澡,果然溜进了棉被。
    如意也溜进了面被,刚刚进去,恬妞就往他这边蹭。手指在男人的胸口滑啊滑。脸蛋在男人的胸口磨啊磨。
    “如意啊,改天有机会,咱们回一次大西北吧?自从俺嫁给你,都没回家看过爹娘。”
    如意说:“好!可是……。”
    “如意啊,咱俩赶紧要个孩子吧,王天昊跟天天没孩子,咱俩先有,咱们就赢了”
    “孩子的事儿不急,我想说……。”
    “说啥啊说,忙一天累死了,睡觉,睡觉。”
    最近的恬妞很累,懒得跟如意喊炕。
    因为王天昊那边不喊了,那边不喊,这边也没有喊的必要。
    这种事就跟高手过招一样,没有对手的高手,是寂寞的。
    恬妞抱着如意,眼睛一闭,就要睡觉。
    可如意却咬咬牙,吐出几个字:“恬妞,咱们……离婚吧。”
    “嗯,你说啥?”恬妞睁开了眼。
    如意又重复一句:“恬妞,咱离婚吧。”
    男人的表情很庄重,不像是开玩笑。
    “如意,你疯了吧,说啥傻话?”
    如意说:“我说的不是傻话,你知道我心里没你,我要到是灵灵,我也知道你心里没我,你要的是王天昊。
    咱俩在一块就是个误会。当初的结合也是个错误。你痛苦,我也痛苦,干脆一刀两断,谁也就不痛了。”
    恬妞被闪电劈中,傻呆呆看着男人:“如意你说啥?我把身子都给你了,把心都给你了,你竟然这样说?是不是在外面遇到相好的了?”
    如意说:“没有相好的,就是灵灵,我把灵灵的身子占了,她……还是闺女。”
    忽悠一下,恬妞坐了起来,浑身僵立,使劲咬咬嘴唇,然后问:“啥时候的事儿?”
    如意说:“昨天晚上,在z市城南的树林里。”
    “你……!”恬妞的巴掌猛地抡了起来,停在了半空中。
    她没有打他,何必要打他呢?没有理由啊。
    他背叛她,她何尝没有背叛他啊?
    当初不是照样把天天打晕,代替天天钻进了王天昊的棉被吗?
    嫁给如意的时候,她的清白之躯早就没有了,送给了王天昊。
    又有什么资格嫌弃他?
    再说了,她对如意就是利用,利用这个男人达到报复王天昊的目的。
    现在成功了,对如意却是残忍的。
    没有男人可以接受这种屈辱。
    恬妞的巴掌最终放了下来,心理却刀子搅一般地疼,声音却很平淡:“你想清楚了?”
    如意说:“想清楚了,我喜欢灵灵,从来没有变过,一生一世,我再也不想离开她,也绝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恬妞的眼泪流了下来,说:“那行,你睡吧,我想想,明天答复你。”
    女人躺下,没有再碰男人,而是背过脸,无奈的泪水滚滚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