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们可是你们两个的堂姐,见到她们,客气点知道吗?”虽然赵昇与赵昌早已有了嫌隙,但姐妹之间相处不需要带上大人的矛盾,二夫人也知道自家老爷虽然对赵昇产生怨恨,但对赵徽音赵燕绥那是没有话说的好。她还是提点提点雪芳雪茹,免得她们得罪人都不知道。
“我们都清楚的,娘不用这么担心。”赵雪芳摆了摆手,神色淡然。赵雪芳与赵雪茹两姐妹平日里再喜欢吵架,但面对大房那两个堂姐时,面上都是恭恭敬敬的。
她们又不是傻了,才会得罪她们。
赵雪茹也附和说道:“娘,大堂姐和二堂姐她们还没有定亲成婚吗?”
说起来,成国公府的这对姐妹花一直都没有定亲,金陵里很多人背地里都在猜测原因。不过这对姐妹花又非身有隐疾,家世又高,自然不必担心没有人家娶进门。
二夫人连忙捂住赵雪茹的嘴,低声嘘了一声,说道:“你们在她们面前,千万千万不要提婚事。你们的大堂姐和二堂姐,那是不喜嫁人的,而且她们平日里又喜欢自个儿捣鼓些小玩意,你们啊,不要扫兴。”
二夫人与董氏虽然相处不多,但也明白大房的事情切勿过问太多,也不要议论。
“我和妹妹都明白了。”二夫人的谆谆教诲,赵雪芳与赵雪茹也都铭记于心。
二房讨论暂且不提,赵昇从衙门回来之后,从董氏那里听说了二房夫妻回京的消息,神色一滞,后若无其事地说道:“夫人,对二房面子上过得去就行。弟弟在荆洲政绩卓越,皇上有意让他留京,担任布政司使。”
布政司使虽然只是四品官,但贵在油水多,又有实权,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肥差,谢宣玠让赵昌担任布政司使,也是看重他这个二舅的意思所在了。
董氏吃了一惊,“布政司?那个地方,皇上放心让二弟去?”
布政司使素来都是皇帝的心腹才能担任的,谢宣玠与赵昌感情上谈不上特别亲密,为什么会……
赵昇看出董氏的疑惑,笑答道:“以前二弟确实混账,但他在荆洲的政绩都是实打实的,而且成国公府也不可一枝独秀,应该百花齐放,这才能保我们成国公府百年风光。”
赵昇与赵昌好歹是亲兄弟,又是一母同胞,赵昌有几斤几两,做哥哥的难道还不知道吗?
董氏想了想,也是啊,成国公府外表风光无限 那也是祖辈留下来的祖荫了,如今赵云旗与赵云霖尚且成不了气候,还需要磨练磨练,偌大的国公府只靠赵昇一个人撑着,有些强人所难了。
念及此,董氏依偎在赵昇的怀里,声音低沉,“夫君,二弟他回来,会不会像以前那样,对你不敬?”
说起赵昇与赵昌的恩怨,那要追溯到老国公还在金陵的那段时间了。当初赵太后已经嫁给了淳熙帝,并且荣登皇后宝座,成国公府也跟着水涨船高起来。老国公眼睛毒辣,担忧国公府名声太盛,引起帝王的猜忌,为了成国公府,老国公甘愿告老还乡,将整个国公府都交给世子赵昇。
赵昇当初还只是一个毛头小子,不像现在这样成熟稳重,面对老国公的委托,赵昇起初有些不太愿意,但后来也是出于种种原因,把整个成国公的重担扛了起来。
在这个过程中,赵昌与赵昇之间的矛盾也就开始摆在明面上了。赵昇有才华,又是嫡长子,从小到大,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赵昇的身上,老国公也是多番器重这个长子,相对的,次子赵昌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赵昌与赵昇是亲兄弟不假,但多年以来活在兄长阴影下的不满与怨恨, 犹如参天大树一样,慢慢的枝繁叶茂。
赵昌与赵昇正式的决裂,是在赵昌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蛊惑,偷偷给赵昇的酒里下药,差点害得赵昇身败名裂。也是因此,老国公气急攻心,连夜动用家法,狠狠地惩罚了赵昌。
赵昌不服气,以为这是赵昇夸大其词,打算除掉他这个眼中钉的弟弟,赵昇把证据与调查来的结果都一一阐明,老国公越听,越对这个次子失望。后来,老国公告老还乡之际,给淳熙帝上了一道奏折,将赵昌下放到荆洲为官,没有十年,就不许回来 。
淳熙帝虽然心里疑惑老国公的用意,但也十分给老丈人面子,趁机把赵昌发配到荆洲为官。荆洲荒凉又贫穷,与云华县有得一拼。赵昌似乎是一夜之间长大了一样,告别了老国公与赵昇之后,头也不回地赴任了。
如今,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十年的时间转眼即逝。赵昇想起这段过往时,微微叹息,二弟去了荆洲,这么多年了,把荆洲上上下治理的繁华清明,也算是给爹证明了自己确确实实不输给他这个大哥了。想来,老国公是想到当年的惩罚,再看到次子的表现,心一软,同意了赵昌回京的请求。
董氏当初已经嫁于赵昇为妻,赵昇与赵昌的恩恩怨怨,她当时都是看在眼底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当然,二弟与我,都已经变了。”想起与赵昌的惊鸿一瞥,赵昇心中起了无数的感叹。
当年的他们风华正茂,如今的他们,身上都褪去了意气用事以及稚嫩的心思。
赵昇与董氏聊着过去的事情,赵昌从荆洲那边匆匆而来,总算是到达了成国公府。
得知夫君回来了,二夫人带着赵雪芳、赵雪茹与赵云峰,跑去门口接应赵昌的到来。
赵昌的身后还有颇得他宠爱的阴姨娘,二夫人见之眸光一闪,再触及阴姨娘背后的两个孩子,那笑容是怎么看都显得非常僵硬。
“夫人,你辛苦了。”赵昌如今步入中年,脸庞上依稀可见岁月印迹,裁剪好的上等衣料穿在他身上,倒也年轻了几岁。
“没事,老爷,妾身不辛苦。”二夫人的眼眶中不知不觉中流下了眼泪。
“爹爹好。”赵雪芳、赵雪茹、赵云峰纷纷给赵昌见过礼,赵昌抬了抬手,示意他们免礼。
而阴姨娘抹了抹自己额间的鬓角,娇滴滴地弯腰道:“妾身见过夫人。”
“见过母亲。”阴姨娘的女儿赵雪姿、二少爷赵云晨也按例行礼了 。
“阴姨娘也来了啊,还有姿姐儿、晨哥儿,看起来你们这一路奔波,都很好啊。”二夫人摆着慈祥的面孔,面上客套地说道。
主母与姨娘向来是十分微妙的关系,毕竟对方是来和自己抢男人、抢恩宠的,而之于二夫人而言,阴姨娘这个趁自己身怀有孕而勾引赵昌的贱蹄子,实在是该死。这么多年了,二夫人与阴姨娘一直都是恨不得对方死的想法。
二夫人想要做戏,阴姨娘自然也要跟着做。她咯咯地笑道:“夫人见笑了,我和老爷有神明护佑,这路上的奔波劳累,不算什么。”
这是向她炫耀吗?二夫人咬了咬牙,微微一笑,“老爷,阴姨娘,我们别在这里说话,进去再说吧。”
“好。”赵昌点了点头,阴姨娘与赵雪姿、赵云晨一个接着一个,穿过如梦如幻的走廊,四周风景秀丽,园林雅致,雕梁画栋,厅堂穿起各个地方,顺着小拱门进去,便是二房一家的院子了。一路上,国公府的百年沉淀,令赵雪姿、赵云晨啧啧称奇。
“姨娘, 这国公府好富贵啊,可比我们在荆洲的府邸气派多了。”赵雪姿一早就听说过自己的亲爹爹是成国公府的二老爷时,心思早就千回百转了。
她可是堂堂国公府的千金,那些荆洲的公子哥,哪里配得上自己?而且,她爹爹可是当今皇上的亲舅舅,这一点上来说,荆洲的公子小姐什么的,通通都不如她 。
“雪姿小姐,国公府的富贵,那是百年荣耀,我们既然来了金陵,就要谨小慎微点。”阴姨娘不愧是与二夫人针锋相对多年的女人,这份敏感心思,都一模一样。
“姨娘,我当然知道了。国公府是我家,我当然要谨小慎微点。”赵雪姿好歹是阴姨娘的女儿,脑子也不会笨到哪里去,母女之间达成一致,面上客客气气的,相安无事。
来到自己的院子里,赵昌一派轻松。
“世子和大嫂他们没有为难你吧?”既然已经与赵昇发生了龌龊,赵昌也不会舔着脸叫赵昇为大哥。反正,他也叫不出口。
“没事,大哥大嫂他们对我们非常好,也很关心我们。”二夫人与二老爷同仇敌忾,但这里是成国公府的地盘,自然不能说人坏话。
“哦?是这样吗?”赵昌怀疑地左顾右看,“大哥大嫂没有来迎接我,我还以为是讨厌我。”
刚刚只有二夫人和赵雪芳赵雪茹来迎接赵昌,赵昇与董氏都没有出现,赵昌还以为是赵昇心眼小,讨厌他这个亲弟弟,压根就不欢迎他这个弟弟回来。
“并不是的,老爷,大哥大嫂进宫去看望太后娘娘了。”二夫人说到这里时,话语有些酸酸的。能够觐见赵太后,那是多大的福分啊,她也想要和这位太后小姑子说说话 。
“哟,我大哥大嫂那是自己去了,没有带上你啊。”赵昌似笑非笑,好歹二夫人可是他们的弟妹,这般不给面子,是不是太……
“也不是,妾身听说,是大哥大嫂他们有事找太后娘娘,妾身这才没有被叫去。”二夫人也非小肚鸡肠,这种事情很快就释然了。
“算了,以后想要见到妹妹,多的是机会。对了,夫人,以后雪姿和云晨的婚事 ,就拜托给你了。”赵昌转移话题 ,提起儿女的亲事。
二夫人闻言,脸色微变,她的两个女儿都还没有定亲呢 ,老爷就想着给两个庶出的孩子找亲事,还真是偏心。
心里是这样想的,面上却说:“老爷啊,姿姐儿与晨哥儿可是庶出,虽然有国公府的名头,但真正的好人家,哪里愿意找他们啊?”
二夫人此话,毫无疑问是在说,赵雪姿与赵云晨不被别人嫌弃是庶出的就不错了,哪里还好意思挑三拣四的,妄图攀高枝呢?
赵昌这下子可就不以为然了,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夫人啊,虽然雪姿与云晨是庶出的,但是他们贵为国公府的孩子,哪个不长眼睛的敢挑剔他们非嫡出血脉啊?我们国公府不嫌弃他们一家子身份低微就不错了。 ”
嫡庶之别,也是相较于身份地位来说的 。这个世道,只要你是名门世家出来的,甭管你是嫡出庶出,多的是人家抢破头要你。
二夫人皱了皱眉,声音温柔,“老爷啊,此次你进京 ,皇上可有说给你什么官当当吗?”
按理来说,地方官留任金陵,那都有官方文书下来的。只是这些天了,迟迟都没有谢宣玠的旨意下来,二夫人都有些喘喘不安。
一提起此事,赵昌便骄傲地说道:“皇上啊,封我为四品布政司使,以后啊,我们都可以长居金陵了。”
“真的吗?”二夫人忍不住跳了起来,“这真是太好了。”
布政司使,这官职不低了,而且还是油水多的衙门,二夫人本以为昭成帝这个外甥只会想到赵昇这个大舅舅,完全不理会赵昌这个二舅舅了 却不料,昭成帝对赵昌还是有些面子情的。
二夫人为了赵昌的高升兴高采烈,而赵雪姿、赵雪茹这些子女之间的范围,那可是不太美妙了。
“哼!姨娘的孩子,拦着我们的路做什么?”赵雪芳不屑地看着赵雪姿,声音带有浓厚的优越感。
赵雪姿撇了撇嘴,“大姐啊,你是嫡出又如何?我也是爹爹的孩子,难不成还有高低贵贱吗?”
赵雪姿的母亲阴姨娘非常受宠,在荆洲时那简直是横着走的地位,如今到了金陵,自然也没有收敛的意思。
“切!这里是国公府,少在这里摆架子。”赵雪茹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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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清楚的,娘不用这么担心。”赵雪芳摆了摆手,神色淡然。赵雪芳与赵雪茹两姐妹平日里再喜欢吵架,但面对大房那两个堂姐时,面上都是恭恭敬敬的。
她们又不是傻了,才会得罪她们。
赵雪茹也附和说道:“娘,大堂姐和二堂姐她们还没有定亲成婚吗?”
说起来,成国公府的这对姐妹花一直都没有定亲,金陵里很多人背地里都在猜测原因。不过这对姐妹花又非身有隐疾,家世又高,自然不必担心没有人家娶进门。
二夫人连忙捂住赵雪茹的嘴,低声嘘了一声,说道:“你们在她们面前,千万千万不要提婚事。你们的大堂姐和二堂姐,那是不喜嫁人的,而且她们平日里又喜欢自个儿捣鼓些小玩意,你们啊,不要扫兴。”
二夫人与董氏虽然相处不多,但也明白大房的事情切勿过问太多,也不要议论。
“我和妹妹都明白了。”二夫人的谆谆教诲,赵雪芳与赵雪茹也都铭记于心。
二房讨论暂且不提,赵昇从衙门回来之后,从董氏那里听说了二房夫妻回京的消息,神色一滞,后若无其事地说道:“夫人,对二房面子上过得去就行。弟弟在荆洲政绩卓越,皇上有意让他留京,担任布政司使。”
布政司使虽然只是四品官,但贵在油水多,又有实权,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肥差,谢宣玠让赵昌担任布政司使,也是看重他这个二舅的意思所在了。
董氏吃了一惊,“布政司?那个地方,皇上放心让二弟去?”
布政司使素来都是皇帝的心腹才能担任的,谢宣玠与赵昌感情上谈不上特别亲密,为什么会……
赵昇看出董氏的疑惑,笑答道:“以前二弟确实混账,但他在荆洲的政绩都是实打实的,而且成国公府也不可一枝独秀,应该百花齐放,这才能保我们成国公府百年风光。”
赵昇与赵昌好歹是亲兄弟,又是一母同胞,赵昌有几斤几两,做哥哥的难道还不知道吗?
董氏想了想,也是啊,成国公府外表风光无限 那也是祖辈留下来的祖荫了,如今赵云旗与赵云霖尚且成不了气候,还需要磨练磨练,偌大的国公府只靠赵昇一个人撑着,有些强人所难了。
念及此,董氏依偎在赵昇的怀里,声音低沉,“夫君,二弟他回来,会不会像以前那样,对你不敬?”
说起赵昇与赵昌的恩怨,那要追溯到老国公还在金陵的那段时间了。当初赵太后已经嫁给了淳熙帝,并且荣登皇后宝座,成国公府也跟着水涨船高起来。老国公眼睛毒辣,担忧国公府名声太盛,引起帝王的猜忌,为了成国公府,老国公甘愿告老还乡,将整个国公府都交给世子赵昇。
赵昇当初还只是一个毛头小子,不像现在这样成熟稳重,面对老国公的委托,赵昇起初有些不太愿意,但后来也是出于种种原因,把整个成国公的重担扛了起来。
在这个过程中,赵昌与赵昇之间的矛盾也就开始摆在明面上了。赵昇有才华,又是嫡长子,从小到大,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赵昇的身上,老国公也是多番器重这个长子,相对的,次子赵昌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赵昌与赵昇是亲兄弟不假,但多年以来活在兄长阴影下的不满与怨恨, 犹如参天大树一样,慢慢的枝繁叶茂。
赵昌与赵昇正式的决裂,是在赵昌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蛊惑,偷偷给赵昇的酒里下药,差点害得赵昇身败名裂。也是因此,老国公气急攻心,连夜动用家法,狠狠地惩罚了赵昌。
赵昌不服气,以为这是赵昇夸大其词,打算除掉他这个眼中钉的弟弟,赵昇把证据与调查来的结果都一一阐明,老国公越听,越对这个次子失望。后来,老国公告老还乡之际,给淳熙帝上了一道奏折,将赵昌下放到荆洲为官,没有十年,就不许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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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昇与董氏聊着过去的事情,赵昌从荆洲那边匆匆而来,总算是到达了成国公府。
得知夫君回来了,二夫人带着赵雪芳、赵雪茹与赵云峰,跑去门口接应赵昌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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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阴姨娘抹了抹自己额间的鬓角,娇滴滴地弯腰道:“妾身见过夫人。”
“见过母亲。”阴姨娘的女儿赵雪姿、二少爷赵云晨也按例行礼了 。
“阴姨娘也来了啊,还有姿姐儿、晨哥儿,看起来你们这一路奔波,都很好啊。”二夫人摆着慈祥的面孔,面上客套地说道。
主母与姨娘向来是十分微妙的关系,毕竟对方是来和自己抢男人、抢恩宠的,而之于二夫人而言,阴姨娘这个趁自己身怀有孕而勾引赵昌的贱蹄子,实在是该死。这么多年了,二夫人与阴姨娘一直都是恨不得对方死的想法。
二夫人想要做戏,阴姨娘自然也要跟着做。她咯咯地笑道:“夫人见笑了,我和老爷有神明护佑,这路上的奔波劳累,不算什么。”
这是向她炫耀吗?二夫人咬了咬牙,微微一笑,“老爷,阴姨娘,我们别在这里说话,进去再说吧。”
“好。”赵昌点了点头,阴姨娘与赵雪姿、赵云晨一个接着一个,穿过如梦如幻的走廊,四周风景秀丽,园林雅致,雕梁画栋,厅堂穿起各个地方,顺着小拱门进去,便是二房一家的院子了。一路上,国公府的百年沉淀,令赵雪姿、赵云晨啧啧称奇。
“姨娘, 这国公府好富贵啊,可比我们在荆洲的府邸气派多了。”赵雪姿一早就听说过自己的亲爹爹是成国公府的二老爷时,心思早就千回百转了。
她可是堂堂国公府的千金,那些荆洲的公子哥,哪里配得上自己?而且,她爹爹可是当今皇上的亲舅舅,这一点上来说,荆洲的公子小姐什么的,通通都不如她 。
“雪姿小姐,国公府的富贵,那是百年荣耀,我们既然来了金陵,就要谨小慎微点。”阴姨娘不愧是与二夫人针锋相对多年的女人,这份敏感心思,都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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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是这样想的,面上却说:“老爷啊,姿姐儿与晨哥儿可是庶出,虽然有国公府的名头,但真正的好人家,哪里愿意找他们啊?”
二夫人此话,毫无疑问是在说,赵雪姿与赵云晨不被别人嫌弃是庶出的就不错了,哪里还好意思挑三拣四的,妄图攀高枝呢?
赵昌这下子可就不以为然了,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夫人啊,虽然雪姿与云晨是庶出的,但是他们贵为国公府的孩子,哪个不长眼睛的敢挑剔他们非嫡出血脉啊?我们国公府不嫌弃他们一家子身份低微就不错了。 ”
嫡庶之别,也是相较于身份地位来说的 。这个世道,只要你是名门世家出来的,甭管你是嫡出庶出,多的是人家抢破头要你。
二夫人皱了皱眉,声音温柔,“老爷啊,此次你进京 ,皇上可有说给你什么官当当吗?”
按理来说,地方官留任金陵,那都有官方文书下来的。只是这些天了,迟迟都没有谢宣玠的旨意下来,二夫人都有些喘喘不安。
一提起此事,赵昌便骄傲地说道:“皇上啊,封我为四品布政司使,以后啊,我们都可以长居金陵了。”
“真的吗?”二夫人忍不住跳了起来,“这真是太好了。”
布政司使,这官职不低了,而且还是油水多的衙门,二夫人本以为昭成帝这个外甥只会想到赵昇这个大舅舅,完全不理会赵昌这个二舅舅了 却不料,昭成帝对赵昌还是有些面子情的。
二夫人为了赵昌的高升兴高采烈,而赵雪姿、赵雪茹这些子女之间的范围,那可是不太美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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