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金陵不久,谢晏晞想着拉上几个小姐妹在长公主府好好聚一聚,一起交流交流感情。唐如是、邢含玉、许长清还有宁流云都来了,至于乔霁妤和章秋娘石福华这些人,据谢晏晞了解似乎是相邀去钓鱼了,只能推了谢晏晞的邀请。
    没办法了,凉亭上谢晏晞与几位好姐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这里十分宽敞凉爽,四周有着郁葱如茵的青竹林,舒适惬意。谢晏晞还专门去请有名的大厨来给这里送饭菜,此时饭菜皆已备上,有吃有喝,自然十分美好。
    “嗯,我觉得这道猪皮做的不错。”宁流云品尝完猪皮后赞不绝口。
    “流云喜欢?”谢晏晞问道。虽然她不喜欢吃,不过见宁流云吃的那么高兴,也心满意足了。
    “那当然了,我的口腔里仿佛还残留着淡淡的香味,回味无穷。还有这道烧鸡,不知道是怎么做的 ,和我平常吃的那些没有味道的烧鸡简直是天差地别,太美味了。”宁流云吃完一块又夹起一块,压根就停不住手。
    “这个啊,流云姑娘就不知道了。我听说是那位大厨用他的独门酱料进行腌制,然后风干了两天两夜后,再去放到他专门砌造的炉子里,用大火烤上两个时辰,之后涂抹上一些香料,就制作完成了。”唐如是对这些吃的很有研究,一说起这些就滔滔不绝,宁流云听的入神,其他饭菜都顾不上吃了。
    “如是,你再不吃,你那碗狮子头就凉了。”邢含玉打趣道,指了指红烧狮子头。
    “糟糕,我最喜欢吃红烧狮子头的。”唐如是连忙加快速度,把狮子头一口气解决。谢晏晞见状笑了,“你们吃的比我还多啊。”
    谢晏晞也就吃了一点水果,其他都没有碰过,若说吃的最多的,还是宁流云与唐如是吃的最多,邢含玉与许长清吃的略少。
    “暴殄天物啊,人参燕窝不好吃,但是这些东西,我最喜欢了。”宁流云又把筷子放到红烧黄鱼的碟子上,吧唧吧唧嘴。
    “流云,慢点吃,之后喝点参茶消化消化。”谢晏晞见宁流云吃的很快,生怕她噎着,便提醒了一句。
    “放心,我会解决的。”唐如是、邢含玉和许长清都已经酒足饭饱,宁流云还在解决着。谢晏晞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几位小姐妹们开始聊起金陵八卦了。
    “长清,你听说了吗?那个一梦千年的书,被其他读者投诉了。”唐如是与许长清咬着耳朵,谈及这段金陵八卦。一梦千年是《仙途之旅》的作者,他以故事温馨的风格而出名,之前他写的几部书在金陵各大书斋都卖光了,很多都是绝版书,由此可见一梦千年的影响力很大。不过,最近《仙途之旅》的议论声可比其他书高,很多人为此争论不休。
    “啊?投诉什么?我觉得一梦千年写的故事很好啊,没有像以前那样让人悲痛欲绝的情节了。”许长清是一梦千年的忠实读者,每当一梦千年出新书,许长清都会第一时间买来支持。
    “这你就不懂了,很多号称一梦千年的老读者就说,最近这部《仙途之旅》的故事实在是太平淡无味,甚至是无聊寡淡,比不上以往小说故事的跌宕起伏,他们认为一梦千年这是仗着自己名气大,明目张胆地写一些无聊故事捞钱呢,还比不上一梦千年以前的《还愿》来的有趣好看呢。”唐如是边说边摇头。《还愿》这部书可是一梦千年写的支持者最少、故事内容争议最大的书了,很多读者对此持比较复杂的情感,说它不好也不是不好,但是说它很好,也够不上其他书的水准。所以,在某种程度上说,《还愿》可以称得上一梦千年写书人生的一大污点。但是《仙途之旅》被人恶意与《还愿》做对比,甚至批的一文不值,只能说过于绝对了。
    许长清闻言,轻嗤道:“说的好听,一梦千年上次写的《朝阳·月宫》,一开头不就被那些人骂的体无完肤吗?怎么不见这帮老支持者出来帮忙替《朝阳·月宫》说几句公道话?风凉话谁都会说,但是在人春风得意的时候,怎么半句话都不说了?”若论最早支持一梦千年的人,那非许长清莫属。一梦千年一开始并不出名,他的书放在书斋里已经落灰好几个月了,都一本没有卖出去,许长清当时是第一个看到一梦千年的书,并为之大为感动,连夜读完之后,和书斋的老板讨要一梦千年的住处,与他写信交流关于内容的不足与优点。在无数个夜晚里,都是许长清支持着一梦千年写下去的,可以说,许长清才是最早支持一梦千年的。如今一梦千年名气大了,一帮子不知哪里来的老读者就跑来指手画脚,还真是吃相难看。
    “那帮人不就是墙头草吗?”宁流云听到关于一梦千年的议论,插了句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是人之常情。人一旦多起来,就会有各种奇奇怪怪的人出来说话。而这些人里,自然也包括了最喜欢看热闹与煽风点火的人,平常见一片和谐时,自然躲在暗处里不敢发言,但是一见到争吵不休的情况时,就会立刻跳出来,伪装自己是见微知著的老天爷,对此指手画脚,实则没安好心,挑动他人情绪 。你们心烦意乱了,他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谢晏晞不了解这位一梦千年的事情,不过看许长清一副唾弃那些议论者的样子,便说道:“墙头草不足为患,真正应该心烦的是那些打着为大家好的旗号,自己悲观失望,却肆无忌惮地说着一些让人作呕的话的那类人。长清可要警惕啊。”
    “放心吧,反正我和一梦千年是好友,他只会和我单独交流,其他人寄来的信,他都是不看的。”许长清微微一笑,毕竟当初只有她支持默默无闻的一梦千年,现在一梦千年名气大了,也感谢当初支持他的人。
    “依我看啊,平常那些说的最大声的,不一定就是与你同个阵营的人,说不定他们就是往日否认一梦千年最厉害的那些人。”宁流云深有同感,毕竟她之前也看过一本书,情况也和一梦千年差不多类似,所以她对这些各种挑刺的支持者实在反感。
    吃饱聊天了一会儿后,唐如是、邢含玉与许长清就因有事回去了,也就剩下宁流云和谢晏晞出门闲逛。金陵是繁华的,来来往往的货郎,卖菜的农民,以及追逐的孩童,金陵是不缺热闹的。
    “追月,乖一点啊。”宁流云手里抱着追月,这只小猫又无故失踪好几天,难得可以安安静静躺在宁流云怀里,宁流云当然不会错过逗完它的机会。
    追月懒洋洋地睡着大觉,任凭宁流云抚摸它的毛发,谢晏晞笑了,“你好像很喜欢摸它的毛发啊。”
    “那当然了,它的毛发很光滑,多摸几次都觉得自己神清气爽多了。”宁流云最近被一些小事情烦到了,心情一直不太好,不过今天大吃大喝之后,宁流云郁闷的心情很快就消散了。
    追月忽然睁开眼睛,仿佛是察觉到什么,从怀里挣脱出来,往一个方向跑去。宁流云连忙去追,谢晏晞也跟着去追了。追月左拐右拐,来到一条巷子口,这里并不繁华,是朱雀街上的一条小路,远处还传来一阵男子的辱骂声与女子委屈的哭声。
    “哭什么哭?要不是被我发现了,你是不是打算让我戴绿帽子啊?你自己都是不干净的人了,不自己上吊自尽,跑来找我接盘,我才不要呢。”一名年轻男子指着一位瘫软在地的粉衣女子,神情充满鄙夷与嫌弃。
    女子哭的更大声了,“不 ,我是想要告诉你的,可是你……”话还没有说完立刻被男子打断:“行了行了,别装这副委屈样,给谁看啊?想必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曾经让不少男人为你心动吧。你看看啊,要不是你长得太漂亮,又一副可怜兮兮的柔弱样子,那个男人敢强暴你吗?”竟是把女子被强暴的所有罪过全部甩给这位女子了,谢晏晞听着便非常生气,宁流云也攥紧拳头,打算狠狠打一顿这个不识好歹的男人。
    其他围观的街坊邻居倒是有人给这位女子说话的,“我说大兄弟,你这句话就不对了,思思姑娘小时候亲爹亲娘早死,就留下她和那个王八蛋的后爹生活,本来思思姑娘无故被她后爹侮辱已经够可怜了,你这个当人家未婚夫的,还这么不知黑白是非,实在无耻。”
    “我无耻?”男子更加生气了,“我哪里无耻了?我不想要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有错吗?我不管她是迫的还是主动勾引的,都是不干净的人了,我为什么要她啊?我才不想要接盘她的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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