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广陵郡王身边养的狗,也好意思在我面前叫嚣?”徐安之冷蔑地瞥了一眼杨太守,神情充满厌恶。
    “小侯爷,在下也知道您心里不服气,难受,可是啊,建议小侯爷还是要审时度势,现在信远侯府被我们的人马团团围住,你插翅也难逃。”杨太守丝毫不理会徐安之的唾骂,神情自若地说道。
    “看样子,郡王爷是忘记本侯什么本事都没有,唯有逃跑的功夫值得称赞。”徐安之脸上带着一抹得意的笑容,广陵郡王这种人也想抓住他?没门!
    “小侯爷,我想您是忘了,整个侯府都被我们围住,若是小侯爷做了什么,那么整座侯府都要灰飞烟灭。”杨太守一字一句,毫不留情地说道。徐安之还是太年轻了。
    “可恶!要是侯府出了事,我要你们所有人陪葬。”徐安之被要挟住,无法自己逃跑。毕竟这帮人可是一群疯子。
    “怎么样?小侯爷打算怎么办了吗?”杨太守面无表情地看着徐安之,眸底幽光闪闪。
    徐安之咬咬牙,他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侯府是他的一切,这么一想,他说道:“本侯爷跟你们走一趟。”
    “这就对了嘛。小侯爷果然是知情识趣的人。”杨太守笑的双眼眯成一条缝,挥了挥手 ,侍卫让出一条路,徐安之就这样和他们走了。
    与此同时,在客栈的谢晏晞得知徐安之被抓的消息,面上冷漠:“现在有了徐安之作为诱饵,我们潜入郡王府就更方便了。”
    “少主,我们不理会小侯爷了?”墨起询问道。再怎么说,徐安之好歹也为他们提供了证据,现在陷入囫囵,谢晏晞于情于理都应该去救他。
    “怕什么?等我们拿到了证据,徐安之就有机会逃走了。”谢晏晞打定了主意,面上蒙起面纱,与墨起墨竺离去。
    广陵郡王府的大厅内,灯火通明,所有的侍卫都守在这里,其他地方的巡逻就放松了。
    “徐安之,本郡王问你,百合偷走的兵符,是不是在你那里?”杨太守早已离开,此时大厅内就剩下广陵郡王与他的手下们,以及被三堂会审的徐安之。
    “广陵郡王,你自己干了什么亏心事,就把别人想的这么龌龊,简直可笑。”徐安之的声音了充满了对广陵郡王的不屑。
    “哼!你说你没有,就没有了?整个衡州就你与我有仇,而且屡次三番落我的面子,徐安之,识趣的就把兵符乖乖交出来,否则,你休想踏出这个府门半步。 ”广陵郡王心里着急兵符的下落,不复以往的胸有成竹,现在的他慌张又愤怒。
    “是谁偷了兵符啊?真是干的太好了!”徐安之毫不留情地嘲讽了一通广陵郡王,把广陵郡王原本熊熊燃烧的怒火烧的更旺了。
    “徐安之,是你对不对,是你偷走了兵符,与百合这个贱人勾结成奸,意图陷本郡王于不义,你还真是厉害啊。”广陵郡王说完,竟是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 。
    “是你作恶太多,老天爷才让勇士拿走了兵符,你自己这些年背地里干了什么下三滥的丑事,大家心里清楚。”徐安之语带得意与嘲讽,杀父仇人,今日就要倒霉了,他哪里会不高兴?
    “果然和你的贱人娘一样,给脸不要脸。”广陵郡王突然骂了一句徐夫人,惹怒了徐安之。
    “广陵郡王,你没资格骂我娘,我娘一生冰清玉洁,为人贤德,岂是你一个作恶多端的呃人可以批判的?”徐安之情绪激动,朝广陵郡王狠狠地啐了一口。
    “哟,还是大孝子呢,”广陵郡王闻言笑了 笑的肆意,“那你知道不知道,你娘之前,就和我苟合了,给你爹戴上一顶绿帽子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啊?我娘一生清清白白,怎么会和你这个大恶魔在一起?”徐安之压根就不相信,在他的记忆里,温柔似水的徐夫人会与污秽不堪的广陵郡王有私情。
    “清清白白?”广陵郡王这下子笑得更开心了,“徐安之,你娘就是青楼出来的风尘女子,本郡王和她,都已经暗通曲款翻云覆雨了很多次了,偏偏你爹还傻乎乎地以为,你娘冰清玉洁,卖艺不卖身呢,一切都是身不由己。”话语里尽是对徐侯爷的得意嘲讽,连自己夫人的底细都不知道的人,果然是蠢货。
    “不可能,我娘可是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所有人都知道的,你在撒谎,你在挑拨离间,你居心叵测,你不是人!”说到最后,徐安之的话音突然拔高,似乎是想要让自己有底气一点。
    “本郡王骗你作甚?你娘后背肩膀处,有一颗红痣,你说本郡王说的对不对啊?”广陵郡王轻飘飘地抛出徐夫人身上的特征,令徐安之的内心开始动摇。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又如何?你逼死我爹可是事实,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欠我一条命。”徐安之恨得咬牙切齿,这个仇人,他每日恨不得啖其肉,碎尸万段。
    “话可别说的太满啊,”广陵郡王轻轻一笑,“本郡王可是你的亲生父亲,儿子杀亲爹,那可是不孝。”徐安之估计到现在还不知道,徐夫人自尽的真正原因是为了隐藏住他的身世吧。
    “你说什么?”徐安之瞪大眼睛,经过刚才广陵郡王自爆与徐夫人乃老相识的消息轰炸下,此时此刻徐安之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思考。
    “说什么?你还不懂吗?”广陵郡王居高临下地瞥了他一眼,“你,徐安之, 是我的亲生骨肉。”
    “不可能,这不可能!”徐安之抱紧了头,连连摇头。
    “我怎么可能会是你这个杀父仇人的儿子?我的父亲乃堂堂信远懿侯,战功赫赫,为大齐立下不少功劳,不是你这个龌龊卑鄙无耻之徒!”最后一句话徐安之几乎是吼出来的,他压根不敢相信,恨了那么多年的杀父仇人,原来竟是他的亲生父亲。
    “怎么不可能?本郡王像是那种喜当爹的人吗?”广陵郡王轻嗤一声,“你娘,徐夫人,在怀上你之前就和本郡王分道扬镳了,恰巧这时候徐侯爷向她求亲,她一气之下就和你爹成亲了。只可惜啊,徐夫人以为嫁给信远侯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本郡王随后就到了衡州,而且当天晚上,本郡王还得知了她已有身孕的消息。你爹可是正人君子,一根汗毛都没有喷过她,想当然的这个孩子就是我的了。”
    广陵郡王这番话毫无疑问就是说明,徐夫人是带有身孕嫁给徐侯爷的,可是问题在于 徐侯爷即便再对她深情,也不可能接受一顶绿帽子戴在他头上。而且,徐夫人未婚先孕,为什么徐侯爷一点也不怀疑呢?
    这么一想,徐安之更加有底气了, 他回击道:“哼!你胡说八道,我是徐家的子孙,不是你的儿子,你自己没有孩子就乱认别人的孩子,还抹黑我娘声誉,恬不知耻。”
    “哟!还在这里自我安慰呢?”广陵郡王似笑非笑,“你爹当然不知道了,毕竟你娘聪明的很,先把你爹算计了一通,让他误以为他已经玷污了你娘的清白,之后为了补偿,这才娶她为妻。之后你娘才主动说出已怀有他孩子的事情,你爹哪里会怀疑她呢?”一番话说的婉转悠扬,情真意切。
    “哼!空口无凭,我不相信。”徐安之的爹娘早已过世,广陵郡王再怎么说,他们都没有办法从地上爬起来投诉广陵郡王了。
    “你自己看吧,你娘的亲笔遗书。”广陵郡王把徐夫人自尽之前就写好的信甩给徐安之瞧瞧,徐安之连忙打开,信里情真意切,有的是对徐侯爷的抱歉以及和对徐安之的浓浓的爱。
    信里说的话,都是解释徐安之的身世,以及对徐侯爷战死沙场和徐安之一事的抱歉以及愧疚,看完之后,徐安之久久不能言语。
    广陵郡王满意一笑,正当再说什么时,一位侍卫走了进来,说道:“郡王爷,不好了,书房进小偷了!”
    “你说什么?书房进小偷了?”广陵郡王这下子坐不住了,连忙询问侍卫丢失了什么东西。
    “似乎是一本破破烂烂的书,还有几个扳指。”侍卫百思不得其解,小偷偷这些东西干什么?
    “扳指?糟糕,立刻马上,封锁全城,别让小偷逃跑了!”广陵郡王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生怕这些东西落入贼人手里。
    “是。”侍卫毫不犹豫地往外走去,连忙让人封锁了城门,传达了广陵郡王的意思。
    “你?你给我好好待在这里,别想逃走,重兵把守之地,你插翅难逃。”广陵郡王到最后也不忘威胁一番徐安之。
    徐安之毫无反应,广陵郡王带领一众侍卫,飞速赶往城门口,打算瓮中捉鳖。
    “少主,广陵郡王已在城门口守住。”墨起查探完情况禀报道。
    “哟,还真是大手笔,不过……广陵郡王府,我们现在就可以堂堂正正地进去了。”谢晏晞似笑非笑,广陵郡王的倒霉日子,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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