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枝现在满眼的喜悦,看着南清竹如此狼狈的样子心里一阵痛快,“别!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南清竹仿佛已经入了魔一般大喊,眼中的惊惧越来越重,面色惨白。
    守在门外生怕出了什么事端的杜公公和司琴等人听到南清竹的喊声心道不好,赶紧推门而入。跑进内室后见自家陛下像是被吓破了胆一般,张着嘴大喊,眼球微凸布满了血丝,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全身都在冒冷汗,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杜公公大惊失色,跑到跟前去,“皇上!皇上您怎么了?快传太医!传太医!”杜公公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若是皇上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他们大家都不用活了。
    外面的宫女太监一听杜公公的喊声都赶紧往太医院跑,生怕慢了。而此时南清竹却仿佛不认识杜公公一般,还在用力的喊着躲避着,杜公公无法,只能趁南清竹不注意时用手从南清竹的后颈上重重的砍了一下,将南清竹打晕。“贵妃娘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皇上刚刚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了啊?”
    杜公公看着呆呆的坐在床沿上衣衫残破凌乱的商枝不由得问道,毕竟这屋子里当时只有南清竹和商枝两个人,南清竹像疯了一般谁都不认识谁都看不见,他只能来问商枝。此时商枝又怎么能说她知道是因为她身上所负的鬼力才将南清竹折磨成这个样子的。
    她装作呆愣愣的直视着斜下方,干裂的嘴唇一直在说“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双眼无神,面色惨白,像是丢了半条命一般。司琴见商枝这个样子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赶紧跑过去抱紧自家娘娘,“娘娘,您没事吧,是司琴不对,司琴应该守在娘娘的身边的!”司琴一边自责一边哽咽着,抱着商枝的手臂越圈越紧。
    看着商枝脖子上和肩膀上那青青紫紫的痕迹心里心疼极了,竟然对南清竹也生出了几分怨怼。可是南清竹是迟暮国的皇帝,她不过是个宫女,杜公公又在旁边,又岂能让她说这种话。司琴只能默默的跑到商枝的衣柜里,拿了一件薄一些的披风为商枝披上,小心的为商枝系好披风的带子,默默的掉眼泪。
    商枝看到司琴的这番举动心头一暖,右手轻轻抚上司琴的手腕,“司琴,我没事儿的,你别担心我,别哭了。”她一字一句的安慰着司琴,沙哑的嗓音已经不复平日里的清脆,普通破鼓一般,变得沉闷。
    “娘娘!”司琴不忍看到商枝这个样子,再次抱紧了她,窝在商枝的耳畔无声的掉眼泪。
    “太医来了,太医来了!”知书和一个小太监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那小太监拽着太医的袖子,三人具是累的气喘吁吁的。
    “赵太医,今日居然是你当值啊,快来给陛下看一看,陛下突然就晕过去了!”杜公公看到赵太医的时候眼睛一亮,随即把他拽到南清竹身边,此时南清竹已经被杜公公和另外两个小太监扶到了床榻之上。
    “哎,好好好,我听这宫女说你们都在门外,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他们俩拉着我就往外跑。”赵太医一边寻了个凳子坐下,一边拿出一块干净的白手帕搭在南清竹的脉搏上,仔细的给南清竹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