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管!”南七避开南青竹的手,道:“在朝阳国不小心受到的伤。”
    伤口严重的程度可见一斑。南清竹心下担心的厉害,他跟在南七身后喊道:“皇叔,我派几个御医来给你看看吧。”
    “不用了。”
    不再理南青竹,南七转身朝自己的宫殿走去。
    在自己的宫殿里,四面徒壁,这是他的风格,有些东西,并不需要任何装饰,装饰的千般万般的华美奢侈又有何意义呢?
    伸手拆开脖子上的白纱,里面的伤口竟然发炎了……
    南七冷嗤一声,就这么点伤口,他居然还发炎了,真是没用啊!
    不是他不想让御医来,而是,人界的御医来了没用,只会徒增烦恼,烫伤虽是普通的伤,但剑,可不是普通的剑,断生邪气的很,伤口想必是断生划到,染了上面的鬼气。
    鬼气若不抑制,只怕会越染越多。
    南七忍着剧痛,把明火放在自己的伤口上灼烧,鬼气惧明火,只要用明火在发炎的地方烤灼一番,鬼气自然被逼出。
    “嘶——”
    南七疼的不禁倒吸了口凉气。他瞧着铜镜里面的自己,被火烤过的伤口黑乎乎的,渗人的很,不过已然没有了鬼气。
    处理了从伤口里流出来的脓水,上好药,他才将伤口重新包扎。重新包扎的过程似剜肉一般,他痛的眉头直皱,心里对常山的怨气更加多了些。
    包扎好后,他在后颈打了个结。他忽的想起一个人,那个人曾轻柔的给他包扎伤口,嘴里还说着不三不四的话。
    连南七都没有发现,他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笑容。
    忽的,他将笑意收敛起来,他的面色不是特别好看,眼神里却又折射出许多温柔与眷恋。
    多久没见了?
    他……可还好吗?
    这里的他不是别人,正是那商陆,朝阳国的太子殿下。
    一个在外人眼里是翩翩君子的太子殿下,不,现在不是了。自从那次退婚事情过后,那位太子殿下的名声就从云端跌到了泥里。
    假如那位对他深信不已的太子殿下知道,那些朝中重臣全是他策划杀的,连北塞退婚都是他一手谋划的。为的,就是把那位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从云端上拉下来。
    声明俱毁,众叛亲离,这样,太子殿下的眼里,便只会有他一人的存在。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把南七从思绪中拉了回来,他警惕的朝门外一瞥,他厉声道:“谁?!”
    “皇叔,我是清竹!我是清竹啊,我还以为你不在呢?我……我可以进去吗?”南青竹把耳朵贴在门缝上,生怕错过什么。
    南七不紧不慢的收拾着桌子上的残局,语气平淡如水,他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南清竹道:“啊,没事。也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就是来给皇叔送药的,皇叔,你那有药吗?我担心你那没有药所以专门去和太医要的,你试试吧皇叔?”
    南七蹙了蹙眉,伤他已经处理好了,南清竹也没有进来的必要。更何况,他现在不想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