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太子的话,枝儿总该相信吧。”一个身穿杏黄四文龙锦袍的男子推门而入。
    “儿臣参加父皇,父皇万岁……”
    坐在龙椅上的人似是不在乎这些繁缛的礼节,许是眼下没心思在乎。他挥了挥袖子,道:“免礼。”
    “谢父皇。”
    说罢,那人看着商枝道:“枝儿,小童的话你不信,那皇兄的话,你总该信吧?”
    商枝心里一颤,自己这皇兄没事来凑什么热闹?
    她叹了口气,蹙着眉,轻声唤道:“皇兄。”
    商陆和商枝自小一起长大,商枝的品行他最清楚不过,这一声“皇兄”,话语里多多少少都带着几分斥责。
    他心里只道商枝对南七误会至深,觉得自己突然出现,坏了商枝的好事罢了。
    他走过去,走到商枝跟前,一旁的南七正欲行礼,身子还未弯下,就见商陆挥了挥袖子,道了声:“免了。”
    眼角的余光瞥见南七脖后方的烫痕,他只瞧一眼,都觉触目惊心,他蹙了蹙眉,对身旁的侍卫道:“去传御医,为南将军包扎。”
    侍卫道了声“遵命”,就忙朝太医院奔去。
    商陆看着商枝,他语重心长的道:“枝儿,南七的颈后没有朱雀胎记,至于杀害重臣与禁军首领的刺客头目,那个人不是南七,皇兄相信,南七不会做出那样的事。”
    商枝鼻子一酸,她抬眼,对上商陆的眼神,她一字一句的道:“皇兄相信他?所以就觉得皇妹所言句句虚假,甚至觉得皇妹是无理取闹?”
    商陆被商枝盯的心颤,对于这个妹妹,他虽经常捉弄,但心里还是疼着的。
    如今的模样,瞧着似是受了什么极大的委屈。
    他抿了抿唇,语气不自觉的放柔了些:“皇兄不是那个意思。皇兄是觉着,你们二人之间,也许有着什么误会。”
    商枝讽刺一笑:“误会?”
    她自嘲的笑了两声,笑够了,她道:“皇兄,你昨晚没去过将军府吧,既然没去过,皇兄又如何证明南将军的伤是不小心被烫无意为之,而不是昨晚故意将自己烫伤,想遮掩胎记从而欲盖弥彰?”
    商陆道:“颈后带有朱雀胎记的人已被皇兄缉拿,刺客头目不是南七,而是另有其人。”
    说完之后,他身子向一旁侧了侧,将站在他身后的男子露了出来,那男子拱手道:“草民参加公主殿下,参加将军。”
    商枝目瞪口呆的看着男子,她嘴里不禁喃喃道:“竹……竹沥……他怎么会……”
    商陆道:“今早下了朝回府的时候,在太子府的门口看见了他,他慌里慌张的,说是昨晚碰到了一个脖颈后方有朱雀胎记的人,那人要将他灭口,他无奈之下,跑到我这里来,想求个庇护。”
    他看着依旧惊魂未落的商枝,他继续道:“皇兄听闻你将南将军留在前殿,非说他有什么朱雀胎记,说他是十恶不赦的刺客头目。南七怎么可能是刺客头目呢?简直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