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断袖,那为何要与男人一起佩戴姻缘绳?
    说起姻缘绳其中的寓意,皇兄不可能不知的。
    倘若是个断袖,那钟意的人,为何……
    为何偏偏……偏偏是南七呢?
    她午夜惊醒的根源,多年噩梦的幕后推手。怎的成了她皇兄的意中人?
    常山看着眉头紧蹙的商枝,不禁担忧道:“你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么?”
    商枝一怔,木讷的看了常山一眼,忙不迭的摇头道:“没,没有。没有烦心事。”
    “骗谁呢?”常山伸手弹了弹商枝的额头,他道:“‘我有烦心事’这几个字都被你写到脸上了,还说没有呢?”
    他叹了口气,耐心的劝解道:“其实吧,你也不用想的这么悲观嘛。断袖就断袖,断袖也没什么不好的啊是不是?你要想开一点,你皇兄这一生好歹也有个钟意的人,总比孤老一生的好。”
    商枝看着常山,准备耐心的听常山说下去。
    常山生怕商枝误会什么似的,他连连摆手道:“诶,我可不是断袖啊!我只是,只是开导你!我可没那断袖的癖好!”
    商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抿着嘴角的笑意,道:“我又没说你有。”
    见商枝的眉头逐渐舒展,常山心下的担忧也少了许多。
    他道:“这才对嘛。”
    商枝不解道:“对什么?”
    常山拿折扇扇了两下,道:“你开心就对了。”
    商枝一怔,她把脸别到一旁,搪塞道:“胡说八道。”
    “我哪儿胡说了?”
    顿了顿,常山忽的想起什么,他道:“你莫不是害怕你皇兄跟你抢男人吧?”
    商枝撇了撇嘴,嫌弃道:“我瞧上的男人,他肯定瞧不上。”
    常山想了想,道:“那可不一定。”
    商枝:“???”
    宴席开了许久,直到午时吃饭,宴席才结束。
    这宴席开了一个上午,歌舞奏了一个上午,结束时,皇上许是觉得还不尽兴,吃了午饭,宴席又接着开了一下午。
    常山听得这个消息,脑海里只浮现四个字——
    丧心病狂!
    他瞧着那歌舞甚是无趣,他活了这么多年,头一次瞧见这么无趣的歌舞。
    常山不想去,便也没人能逼着他去。
    他索性编出一个谎,谎称自己身体突然抱恙,无无法参宴。
    这一招便瞒天过海,旁的人都去参宴,就他一个有身份的官职,在卧房里睡大觉。
    许是他演的足够逼真,又或许,皇上觉得宴席上多他一个少他一个都没区别。
    傍晚时分,商枝提着一大盒补品,风风火火的来到了太师府上。
    “太师!太师!”人未瞧见,声音就先传到了卧房里,把常山从睡梦里吵醒了。
    他推开门,揉着眼,迷糊道:“何事啊?你怎么了?”
    商枝蹙着眉,满脸关切的道:“你不是身体不舒服么?我来瞧瞧你。”
    “谁?”常山打了个哈欠,又重复一遍,“谁?”
    他迷迷糊糊的道:“谁不舒服?”
    商枝一怔,道:“你不是……”
    “哦——”常山这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