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芥子对商枝道:“出去稍等片刻。”
    商枝道了一声“好”,就走出去,顺带把厢房的门关好。
    白芥子边检查常山的伤口,边道:“公子伤口不浅,却还笑的出口,着实让人好奇。”
    常山在心里道:“你想知道我笑什么你就直接说呗,还非要绕个十八弯的,你这是说话还是走山路呢?”
    常山收起了笑意,他轻咳一声,道:“冒昧的问一下,你脖子后方是否有一条疤痕?”
    白芥子听了,拔簪子的手一颤,疼的常山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直叫:“你个王八蛋!”
    白芥子意识到方才的差错,道了一声“抱歉”后,他头也没抬的道:“公子是如何得知?”
    常山得意的挑起半边眉毛,他在心里道:“呵!你问我是怎么知道的?你个傻子!那疤痕就是你与我打架时落下的伤,我为此还被训斥许久!想不到这疤痕竟竟还在你脖子上,怪不得风化硝气的要打死我呢。”
    如此这般,常山心里便更加肯定眼前人的身份了——眼前的白芥子,不就是那个往日处处与常山作对的武神白芨么?!
    堂堂一介武神,舞刀弄枪,时常剑锋相对,下凡历劫,竟变成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当了小倌,在不可思议之余,委实让人觉得发笑。
    常山忽的想起什么,他在心里喃喃道:“小倌……小倌……不是有断袖之癖的,才会来当小倌么?那个死白芨有断袖之癖么?有么?没有么?有么?好像有的吧?”
    在常山疑惑纠结之余,白芥子已将簪子拔出,白芥子边小心翼翼的褪去常山半边衣物,边道:“公子莫要笑了,等下上药,你这样一抽一抽的,怕是更疼。”
    常山努力平复了幸灾乐祸的心情,他淡声道:“好。”
    白芥子道:“公子还没回答我方才的问题。”
    “问题?”常山微微怔了半秒,才反应过来,他忙道:“哦哦哦,问题,对,问题。那道疤痕啊,我猜的。”
    白芥子道:“那道疤痕,一直被我藏于发后。公子一猜就猜中了,实在是精明的厉害,用‘神机妙算’这个词来形容公子,一点儿也不为过。”
    常山听了后,不禁翻了个白眼,他在心里道:“怀疑你就直说啊?!你脑子里是装了个山路么?非要绕弯还是咋的啊?你当我是傻子听不出来么?你个王八蛋!”
    常山轻声一笑,他道:“我也觉得我很是神机妙算,一猜就猜中了。唉,我也很苦恼,可惜我就是这么聪明,天生的,还是多谢你夸……嘶——”
    常山话说一半,就痛的倒吸凉气,他怒视着眼前的人,质问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白芥子歉意一笑,道:“对不住。力气用大了,公子多多包涵。”
    俗话说得好,抬手不打笑脸人。
    常山大抵是个例外。他假模假阳的笑了笑,道了一声“无碍”后,在心里恶狠狠的道:“你个王八蛋,我们晚会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