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术!这有两个人!你快过来!”
    “有俩人关你啥事啊?”
    “阿术!这两个人还穿着婚衣唉!”
    “还真是,你不是一直想穿婚衣么?你等着,我马上把他俩的衣服拔下来!”
    “……滚!!”
    ……
    这是常山在临睡前听到的一段对话,一男一女,似是夫妻,似是姊弟,又或者,常山想了想,在心里道:“是父女也说不一定。父亲为了完成女儿的心愿,所以想扒我与商枝的婚衣,这也是行得通的。”
    常山微微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床榻上,床边坐着的人不是商枝,是别的姑娘。有一朵花苞位于那位姑娘左眼的眼角处,也不知是胎记,还是画上去的。
    常山瞧着那位姑娘甚是眼熟,他嘴巴张了半天也没能叫出那位姑娘的名字。那位姑娘见常山一直张着嘴巴,她道:“上神,你莫不是口渴了?想喝些茶水么?”
    常山摇头道:“不喝。”常山指着那位姑娘,他道:“姑娘好生眼熟啊,和那个……就那个……那个谁很像……那个谁来着?”
    那位姑娘道:“那个谁呢?上神是想不起我是谁了么?”
    常山在心里道:“这般一口一个‘上神’的叫着,定是天界的人了,可瞧这模样,连房子都有了,定是在凡界待了不少时日了。天界有女神仙在凡界常驻么?土地公?土地公是男的啊!等等——难不成土地公还会变性?”
    那位姑娘看着常山一脸认真思考的模样,她道:“上神若是想不起来就算了,我直接告与上神吧。”
    “不!别!”常山阻拦道,“本上神一定能想起来。”
    那位姑娘笑了笑,眼角的花苞随着她这一笑,竟跟着绽放起来,是一朵梅花,绽在她的眼角,很是好看。那位姑娘道:“上神还是这么犟。”
    常山看着那朵绽开的梅花,他手不停的在床榻上拍着,他道:“橘白!”
    那位姑娘点了点头,道:“我是。没想到上神还能想起我。”
    常山道:“你当真是橘白?”
    那位姑娘点了点头,她道:“当真。”
    常山道:“你不好好的在天界待着,溜到凡界做什么?在嫦娥身边好好当一只玉兔不好么?怎么会想不开,下凡了呢?”
    橘白反问道:“上神不觉得天界无聊么?”
    常山摇了摇头,笑而不语,心里道:“这只兔子是在月宫待久了,不常去南天门晃悠吧?我一天一小闹,三天一大闹,不仅我不无聊,天界的闲散神仙也许久不知‘无聊’的滋味了。”
    橘白不懂常山那一笑的用意,她继续道:“我起初是下凡玩玩,但碰到了点儿事情,就不想再回天界了。”
    既是用了“点儿事情”来概括,多半是私事,常山向来不是八卦的人,他叹了口气,只道:“那你好歹也和嫦娥说一声啊!嫦娥都找了你许久,担心的要命,若不是忌惮风化硝,恐怕嫦娥都要把整个南天门给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