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误会属实拖不得,拖着拖着再情根深种、日久生情,那只会变得更加棘手难办。
    常山试探道:“你不会把我当成你的如意郎君了吧?”
    商枝摇了摇头,一字一句道:“太师多虑了。”
    常山见状,长舒一口气,他道:“那便好,那便好。”
    商枝的脸色有些难看,她低声道:“太师就这么不愿当本宫的如意郎君么?”
    常山一愣,不知该说些什么,他索性就闭口不言,专心观察门外的一举一动。
    商枝道:“那太师救我做什么?”
    常山随口道:“发自善心,乐于助人。”
    商枝道:“那太师与我拜堂做什么?”
    常山道:“那不是迫不得已么?你咋就揪着个拜堂不放呢!咱俩又没圆房,这桩婚事,你委实不用放在心上。”
    商枝从地上站起来,她瞪着常山,愤愤的说道:“那就此别过吧,分道扬镳,各逃各的。”
    常山转头瞥了商枝一眼,他嫌弃道:“还分道扬镳,我看你就是彪。”
    朝阳国属于南方,商枝也自小生在南方。而“彪”是属于塞北方言,寓意愚蠢、冲动、傻的意思。
    商枝瞧着常山一脸嫌弃的表情,无需明白其中的意思,她就知“彪”肯定不是夸人的好词。
    商枝气的抬脚使劲儿踩了踩常山的靴子,常山一门心思全盯着门外的动静,他被这猝不及防的一脚猛地一踩,躲都没躲,一时之间疼痛难忍的叫了出来。
    门外的人听到动静,注意力也就全部集中到了一间厢房上。
    常山疼得一直倒吸凉气,他从窗纸上的洞口瞧见门外步步逼近的人群,心中顿时捏了把汗。他瘸着腿,拉着商枝,朝着窗户走去,谁知商枝一把将他的手甩开,道:“你要逃你就自己逃!我不要与你一起!!”
    常山在心里道:“这小丫头片子怎么还耍起脾气来了呢?”
    常山叹了口气,他一瘸一拐的走到窗户边,打开窗户,他道:“不一起就不一起吧,公主,那我先行告辞了啊!我们有缘再见!”
    “你!”商枝气的说不出一句话。
    常山边翻窗户边道:“唉,也不一定能再见了,听说被抓到以后要被浸猪笼,不过公主放心,届时啊,等我逃出去,我定常去猪笼里瞧你!”
    常山扶着窗台翻身一跃,被商枝踩了的脚还疼着,一时之间站不稳步子,踉跄了几步后,总算稳了些。
    常山从半开的窗户缝里瞧见大步走来的商枝,嘴角浮起一丝激将成功的笑意。不过笑意刚浮在嘴边,就逐渐被凝固。
    冰凉的剑架在他肩膀上,离脖子很近,近到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剑身的凉意。
    窗户外竟有人!!
    常山嘴巴微张,刚想提醒商枝不要翻窗户时,他脖子上的那柄长剑就朝他脖子凑了凑,凑到了亲密无间、轻轻一擦就见血的距离。
    “你你你你别说话,别别别乱来。”身后持剑的人压低了声音,结结巴巴的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