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奈,邱海不肯罢休。低下头,在她的脖子上,轻轻咬了一下:
    “怕啥?咱俩是合法夫妻,领过证、摆过酒席的。我跟自己媳妇儿,搁家里吃碗豆腐脑,谁敢说三道四嚼舌根儿?哼,我打不死他!
    别忘了,才刚是你先勾搭我的。既然在娘面前亲了我,就得负责到底。而且,这会儿柱子不在家,没人会进来捣乱,多不容易啊!
    媳妇儿,求你了……”
    他们搞对象那阵儿,一有空就出去约会,简直如胶似漆。
    俩人第一次睡一起,是在交往三个月后,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
    那天,邱海带着曲淑芬,去镇里的集市上,吃了顿豆腐脑。
    回村之后,两个人难舍难分。刚好,那天的月色特别美。在邱海的软磨硬泡之下,曲淑芬害羞地点了头。于是,俩人悄悄钻进了苞米地……
    婚后,“豆腐脑”就成了他们之间的暗号。每隔一段日子,只要其中一个说想吃“豆腐脑”,另一个就心照不宣了。
    一转眼,俩人变成了老夫老妻。这个词儿,邱海已经好久没用了。
    今天突然这么一提,曲淑芬感觉心里痒痒的,不由得回忆起搞对象时,两个人的愉快时光。
    如今,被他从背后这么温柔一抱,外加甜丝丝的小情话再这么一说,不免也有些动了情。
    本来,她还有些顾及着现在是白天。不过,想起他每个月的工钱都交给她,刚刚又不惜得罪许珍珠,给了自己这么大笔钱,心又软了下来。
    其实,和同村的其他爷们比起来,邱海也算是够听话的。今儿顺着他一次,倒也不打紧……
    想到这,她就没太诚心拒绝。半推半就的,任凭对方解开了自己衬衫上,最顶端的两枚纽扣。
    很快,两个人就一起倒在了炕上。
    就在女人双目含情,沉醉其中的时候,猛然听到咔咔两声,随即手腕上一紧。
    曲淑芬吓了一跳,连忙睁开双眼。这才发现,自己粗粗的手腕上,多了一对手铐。
    形状和大小,都跟普通手铐一样,只不过是木头做的。
    “你这是干啥?”她满面酡红,微微喘息着,双眼迷茫地望着丈夫。
    很明显,还没从刚刚的甜蜜中清醒过来,也搞不懂他为啥这么做。
    邱海没理她,倏然冷下了一张脸。之前软语讨好的模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迅速直起身子,从桌子上抓起一把锤子。拎起手铐中间的铁链,用钉子钉在了墙面上。
    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
    等躺在炕上的女人,完全回过神来时,再想挣扎着坐起来,已经办不到了。
    这下,曲淑芬可不干了。她暴躁地瞪起眼睛,一面试图挣脱束缚,一面破口大骂:
    “邱海,你特么是不是不想活了?吃熊心豹子胆了,敢暗算老娘?你说,把我铐起来,到底想干啥?”
    由于着急,声音都变调了。
    可惜,手铐跟铁链都结实得很。不管她怎么折腾,都没能达到目的。
    别说是一个女人,就算是个老爷们,想把手抽出来,或者弄断木头,都是不可能的。
    邱海仍旧不言不语,将锤子随手丢在地上,面无表情地蹲下身子,在抽屉里翻找起来。
    曲淑芬这些年,在邱家张扬跋扈惯了,哪儿吃过这种亏?额头上青筋暴起,嘴里就没消停过:
    “别以为搞这么条破玩意,就能困得住我。立马给我松开,就饶你一条狗命。不然,等我自个儿弄开,看我不打折你的狗腿!”
    找到了!
    邱海猛然直起身体,把手里的袜子卷巴卷巴,使劲儿塞进曲淑芬的嘴里。
    曲淑芬把嘴张得挺大,正骂得来劲呢,一点儿防备都没有。于是,正好给塞满了。
    这下,世界总算安静了。
    邱海擦了把头上的汗,这才松了一口气。为了给媳妇儿找一双新袜子用,他撅那儿翻了这么久,两条腿都蹲麻了。
    在整个石头村,像他这样体贴温柔的好丈夫,就算打着灯笼也难找吧!
    正在此时,青竹敲门找人了。
    邱海应了一声,没理会曲淑芬塞着袜子的口中,发出的呜呜声,伸出一只手,准确地从她裤兜里,将那一千块钱抽出来,又重新揣回了怀中。
    女人本就情绪激动,如今眼睁睁看着已经到手的钱,又被拿走了,更是气得直晃脑袋,鼻子里不断地哼哼起来。
    邱海径直走向门口,人刚一从屋里出去,就响起咔咔两声。估计,是把门给反锁了。
    随后,她听见丈夫高兴地说,要带青竹去外面吃饭。
    她听完更气了,这个缺德玩意儿,对自己这么过分,却对那个小拖油瓶那么好。
    脚步声消失之后,屋里恢复了宁静。女人一个人躺在那儿,开始琢磨怎么脱身。
    嘴里含着的,虽说是一双新袜子,但毕竟是穿在脚上的物件,曲淑芬感到非常膈应得慌。所以,她决定先把袜子吐出来。
    可是,舌头被压得死死地,根本使不上劲儿。
    还是先把手铐弄断吧!她这样想着,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结果还是不行。
    曲淑芬得了重感冒,头一天才退了烧,算是大病初愈。本来就没啥体力,再这么折腾下来,越发觉得头昏脑胀了。
    休息了一会儿,她不死心地继续挣扎,就这样反反复复,直到精疲力竭,再也没力气动弹了。
    她往四周瞅了一圈,想试着找个工具。怎奈,锤子离自己太远,把脚伸过去也够不着。
    就算划拉到跟前了,也腾不出手来握住。话说回来,假如手能随便动,也就不用费这事儿了。显然,这办法行不通。
    既然靠自己无法脱身,那就只能向人求助了。可是,如今柱子在姥姥家,丈夫和青竹出去了。家里,只剩下婆婆一个人。
    别说自己不能大喊了,就算可以发出声音,也不愿意向婆婆求助。
    现在她披头散发,被锁在这儿动弹不得。扣子还没扣号,脖子上还带着痕迹。这副难堪的样子,要是被那个老东西看到,指定得乐抽过去。
    不行,她不能让婆婆看笑话。
    许久之后,曲淑芬瞪大眼睛,茫然地盯着糊满了报纸的顶棚,百思不得其解。
    不对劲儿啊!刚才出去的人,还是她那个窝窝囊囊,啥也不是的废物丈夫吗?
    平常,邱海总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最多逼急了,跟她争执几句,完事儿一准儿后悔,用不了多久就会过来,低声下气地哄她。
    今儿这是咋了?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把她锁住之后,就再也没跟自己说过话了。
    能说的人,其实并不可怕。这啥也不说,反而最让人心里没底。
    奇怪的是,邱海跟别人说话时的语气,还是跟平常一样。唯独对自己的态度,简直冷淡到了极点。
    这样精神分裂似的奇怪表现,他该不会是……被鬼上身了吧?
    她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开始琢磨着,脱身之后去请个半仙儿,来跳一场大神驱驱邪。
    女人一直举着胳膊,肌肉都开始酸了。
    既不能坐起来,也不能说话,曲淑芬觉得很憋屈,头一次感到了深深的无助。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忽然听到门一响,邱海从外头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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