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出来就有九斤呢,你说厉害不厉害,我们村的老人都说一辈子都只见他这么一个这么胖的!”
    “他可怂了,王妃你都不知道,那时候他上镇上客栈卖野兔子,让人家宰,屁都不敢放一个!”
    聊了一会许是外头的人一直不见王妃,裘嬷嬷就带着一些人进了这个大棚子里。
    “感情王妃躲到这里清闲呢,可让我们好找!”
    裘嬷嬷引着各位夫人落座,立刻有小丫鬟端上了各式烧烤,美酒,还有开胃的梅子,解腻的小菜。
    王妃就热情的招呼大家:“都尝尝,那烤全羊还得些时候呢,这烧烤也是别有一番滋味,保准你们在别的地方没吃过。”
    她让着别人自己却没动过荤腥,宁弯弯一看就笑了。
    这是在维持自己的人设呢,以后想清静了这就是借口。
    等众位女眷都坐下,王妃又笑着问:“姑娘们在外头都玩了些什么?可分出胜负来了?”
    既然是宴席自然也不会只有肉吃,还安排了一些游戏跟歌舞。
    比如投个壶啊,作个诗呀,传个花呀什么的。
    立刻就有人回话。
    “镇远侯家的司元姑娘拔了个头筹呢!不愧是咱京城有名的才女,传花的时候我就怕那朵绢花到我手上鼓就停了,我可做不出什么应景的对子来,在看人家司元姑娘,出口成章,怕是那边的公子们都比不得呢!”
    其他人忙就跟着附和,夸了那位姑娘几句。
    宁弯弯冷眼瞧着,怕是所有的客人中这个镇远侯权势最大。
    王妃笑着道:“我是老胳膊老腿了,不愿意动弹,要是年轻上十岁也跟你们一道耍去,瞧瞧这水灵灵的姑娘,感觉自己就年轻了好几岁!”
    说罢还顺手摘下了腕上的一个玉镯。
    “虽是玩耍却也得有个彩头,这镯子是上好的白玉做的,你们家司元生的就比旁人白嫩,最是相配,也省的它戴在我这糙腕子上埋没了它!”
    司元的受宠若惊表现的刚刚好,还矜持着不敢受。
    镇远侯夫人就说:“长辈赐不可辞,你就收着吧。”
    她这才谢了王妃收下了。
    一旁的宁淳飏恶狠狠的瞧着她气的直磨牙。
    同样是侯爵,人家那座位坐的都比她们更靠前。
    别看是大家伙呼啦啦进来随便坐的,那也是有讲究的,家里品级低的自然不敢越了品级高的去。
    镇远侯夫人貌似跟安王妃颇有些交情,看着宁弯弯打趣道:“王妃躲到这里拉着个小姑娘享清闲,莫不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要留到王府里头养着?不过这姑娘瞧着可眼生呢,也不知道是谁家的,这样有福气!”
    这镇远侯夫人话里自然有探究的意味,不过瞧着就是好友间的打趣,司元也是满脸好奇的看着宁弯弯,并没有露出旁人那种敌意。
    王妃就拉过了宁弯弯的手:“是呀是呀,我又没有你那儿女双全的福气,我就那么一个混小子早就养烦了,你们谁爱要谁领走,领的快的我还要倒贴你们一箱金子呢!这以后呀有弯弯在身边,我就当养了个姑娘,也尝尝这养女孩跟养男孩有啥区别!”
    镇远侯夫人就笑着道:“那区别可大了去了,不是我说,就你们家逍遥,养一个能操十个的心,你倒贴一箱金子怕是都没人愿意要呢!你要能倒贴两箱,那我还可以考虑考虑!”
    这话顿时惹的众人一阵大笑。
    正这时鱼非的声音从棚子外头传来。
    “表姨母这是说我什么坏话呢?我可都听着了!”
    原来这镇远侯夫人跟安王妃是远房的表姐妹。
    一众人忙起身,只剩几个自持身份的夫人害端坐着。
    “见过世子。”
    鱼非只随便的让人免礼,就绕到了王妃身边。
    “母亲。”
    “你怎的这会子就回来了?”王妃奇怪的问。
    今天是冬至,宫里头自然也会设宴。
    不过是今年圣上不在宫里,也没有皇后皇太后的,是管理后宫的贵妃操办的,赴宴的自然也跟往常不一样。
    只有各位王妃带着自家的儿女前往,王爷们就不便前去了。
    不过这些王爷大半也都跟着祭拜天地去了,正好大家各忙各的。
    安王妃没去,就遣了自己儿子过去。
    算算现在可能宴席刚开,这孩子怎么就回来了?
    鱼非瞟了宁弯弯一眼,答道:“怪没意思的,我跟淑贵妃告了罪就回来了,淑娘娘最是宽厚,她知道我不爱拘束,我都没开口呢,她就知道我要说什么了!”
    淑贵妃不就是苏逸的生母吗?
    宁弯弯暗自想着,大邙朝还是十分重视冬至的,淑贵妃能操持冬至家宴,那在宫里地位可想而知。
    安王妃无奈的摇摇头:“那成,你快去那边照看着些,跟那些公子们一道玩去吧!我们这都一把老骨头了也没啥新鲜玩意你也坐不住,还有这些姑娘们,都领出去安排好了,要是不尽心惹了谁不高兴了,我饶不了你!”
    鱼非在自己娘面前还挺老实,答应了一声就把各位姑娘都请出去了。
    王妃又对宁弯弯道:“你也跟他们一道玩去吧,我们这些老婆子在一起扯闲篇你肯定也不乐意听!”
    宁弯弯巴不得出去看戏,就答应着跟着一道出了棚子。
    “我带回来的那些俘虏呢?让他们跳起来!”
    鱼非一出了棚子就跟鱼儿见了水一样的欢脱了。
    “那屏风,撤了撤了,大庭广众的,隔那么老远的谁还能做出什么不齿之事来不成?大家就要在一起玩,人多了才热闹!”
    一会有人带来了俘虏,都是番邦的人,还都是孔武有力的男人。
    “跳起来,跳起来,乐师呢?奏乐呀,没眼力劲的!”
    鱼非十分的得意,还跟身边的姑娘解释:“在他们番邦吃烤全羊的时候就要跳舞,你们也瞧瞧,是咱大邙的舞好看呢,还是他们番邦的舞好看,我让他们排练了好几天了!”
    他身边的其实就是司元,司元一瞧都是些男子就有些不大好意思,但又好奇,忍不住的偷看。
    “表哥,你说真的呀?他们吃个羊肉还得跳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