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让眼前的这个男人恢复了斗志。但杨润泽感觉和眼前这个恢复常态有些“贱贱”的男人实在是不能正常的交流了。
    话锋一转,杨润泽问道:“你那个漂亮的女学生呢?人家翻山越岭爬山涉水的来找你,你也不多关心关心别人?”
    现在,救援组里都知道来了一个漂亮可爱的女孩子。而高鸣的解释是:她是我的学生,也是厉少校的妹妹,来看兄长的同时顺便探望下老师。”
    可在场的都是沾过“荤腥”的老男人,那个看不出来这其中的道道?从人家女生看向高老师的眼神,他们就知道,不管是看哥哥还是老师,估计哥哥才是顺便而已吧。
    反正某少校的脸色一直不咋样,在自家妹妹来了后更差。
    于是,杨润泽就拿高鸣‘漂亮的女学生’来开玩笑。这其中多少也有些男人性质的愤愤然,你丫的竟然还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真是太过分了。
    高鸣想想,也觉得有些愧疚。除了今天来的时候和厉胜男见过一面,其它时间都没有见到她。也不知道她在忙些什么,在这边能否适应。
    高鸣想,还是去看看她吧。顺便再做做她的工作,让她明天赶紧离开吧。他这个做老师的,可不愿看到他的学生被鬼面蚊咬上一口。
    至于说这个理由在高鸣的心里站不站得住脚,那只有他心里知道了。
    厉胜男是女生,自然安排在纳兰静若她们那边女人共用的帐篷里。
    可高鸣走过去的时候却没发现厉胜男的身影,帐篷里只有纳兰静若忙忙碌碌的背影,小丫头贾丝丝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纳兰静若回头见是高鸣进来,冲他摆摆手,示意她正忙着,没空理他。高鸣也只得退出来,刚想问厉胜男去那儿的一句话给堵在嘴里。
    眼看天色已经晚了,厉胜男能去那儿呢?高鸣抬头看看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
    山里的夜,一旦黑了,基本就是伸手不见五指。除了营地架设的有临时太阳能电灯,村民家里很少有点灯的。
    还好,高鸣的耳朵够灵敏,依稀听到营地外有几个人在说话,里面夹杂着厉胜男的声音。当即循声走了过去。
    “我是人民日报的记者,你是那个媒体的?据我所知,这次来的几个记者可都是中央级媒体派出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不是记者。”厉胜男坐在草地中间的一块石头上,拿着手机对着影影绰绰闪着灯火的营地拍着照片,随口答道。
    “这不可能,这次的采访算是秘密采访,所有的稿子都要经过严格审查的,假如上面不允许,还不能公开宣传,只能上内参,你不是记者,又不是工作人员,你怎么可能坐着这趟飞机过来?”
    “我真不是,我过来玩儿的。”厉胜男放下手中的手机,脸上涌起一片无奈,说道。
    自从和这几位年轻才俊搭乘了同一架直升机,这几位号称中央级别的记者们可就算把她给缠上了,趁着天没黑在村里转悠了一圈儿,这又借着休息的时间把她给围上了。
    “哈哈,美女,你这玩笑可就开大了,去哪儿玩儿不行?非要挑这地方?据我所知,这里有可能会死人的,很危险。”其中一个带着眼镜文质彬彬的年轻人带着几分神秘说道。接着又脸色一正,放话道:“不过,美女你放心,如果你害怕,明天我就打电话让桂西军区派直升机来接你。”
    “你那里的?竟然能调动飞机?”厉胜男做惊讶状。
    她这种军三代,还是不错的军三代都没这个能力吧。
    “我是华夏人民军日报的,调动一架省军区的直升机有什么难度?小意思。”眼镜男目光中显出一丝得意,傲娇的说道。
    能让这个自打上飞机就一直对他们几个爱理不理的美女主动表示惊讶,这让眼镜男大为得意。不爱权的女人,基本上没有。
    “那我现在就害怕了,据我所知,现在人民军都能全天候飞行,你看能行吗?”厉胜男美丽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
    “咳咳,这是边境,现在出动飞机,有些太敏感了。”厉胜男的要求让眼镜男有些狼狈,尴尬的说道。
    眼镜男心里清楚,别说是他了,就算是他的中将社长来,也别想在这样一个晚上,调动一架军用直升机。他之所以刚才敢那样吹牛,是知道明天上午还会有一架运送羊奶的直升机到来,跟驾驶员说一声带个人回去,作为人民军最高级别的报社记者,这个面子还是有的。
    “嘿嘿。”其余没逮住机会显摆的几个男记者都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美女你应该也是京城的吧,京城那个区的?我也是老京城了,说不定咱们是一个区呢?”另一个年轻男子趁机套近乎道。
    “我军区的。”厉胜男终于有些不耐烦了。
    “军区的。。”看看厉胜男的表情,年轻男子吞了口唾沫,终于没有勇气把后半句话说完。
    京城只有一个军区,全华夏七大军区之首---京城军区,能从那儿来到这儿的人,能量也可想而知了。
    高鸣循声找到这里已经有一会儿了,看着他们阿谀奉承尽心讨好的模样,不知道怎么的,高鸣心里突然有一股难以言状的怒气。
    他跨前一步,喝道:“做什么?你们在做什么呢?不知道这里有蚊子的嘛?都马上回到帐篷里去。”
    厉胜男身边围着的追求者们回头,见到是那个一下飞机就把厉胜男拉走的年轻男人,脸上都露出一丝戒备。
    他们奉命来这里采访,只被要求采访这个华夏边境山村里的民众,但救援队却不是他们能采访的范围。这个年轻男人的资料他们一无所知,但并不代表他们不知道,凡是有资格进这个救援队的,那都是有一定能力的人。
    可他们是谁?不仅仅是华夏最权威报纸的记者,还是皇城根下体制内的人,向来走出去都是高人一等的角色。就算这个年轻人在医学上有不菲的天赋,但在他们这些高规格的无冕之王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