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知道云总你忙,不敢随意打扰。”高鸣回答的很公式化。
    厉胜男投过去一个赞赏的眼神,显然,越公式化越有距离感。
    “啧啧,高大少回了趟京城,说话就突然变这么客气了啊!是高处长教育的?”云知秋的声线依旧迷人,但话锋一转,其中的冷冽却是喷薄欲出。
    显然,高鸣回归高家的事儿,终究还是瞒不过这位的耳目。
    高鸣却是眉头一皱,他是他,高家是高家,他可以是高家的一份子,但是他更希望不要把高家的光环老是放在他的身上。
    尤其是在江城这边,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高家大少,而只是一个普通老师的时候。高鸣更喜欢这种真实一点儿的生活。
    云知秋拿这个说事儿,显然让高鸣有些不爽了。
    “云总,我这边还在上课,没事儿的话就挂了。再见。”高鸣根本不给云知秋回答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
    厉胜男背着双手,仰着脸看树顶,假装没有偷听高鸣的电话,但脸上却是荡漾起抑制不住的微笑,犹如百花盛开。
    高老师这样对待威胁最大的女人,她真的很高兴啊。有必要掩饰吗?
    夕阳下金黄色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厉胜男白皙的脸上,从高鸣的角度,近乎透明而纤细的绒毛在有些婴儿肥的俏脸上随着秋风微微荡漾,荡的高鸣心中微微一动。
    有一个这样的女孩子喜欢,应该是必须要珍惜的吧。要不,就从了吧。
    不行,这可是师徒那啥,没被雷劈死,也要被沉猪笼的,受从旧社会活过来的老头子封建思想残留影响甚重的高鸣摆摆头,让自己摆脱了一瞬间心都有些迷失的旖念。
    厉胜男的心底无限欢呼雀跃,老妈教的这招真心见神杀神遇佛斩佛,无敌到极点了。
    脑海里再度把那天老妈金水水教训的话再度迅速回味了一遍,越发觉得其中的人生哲理丰富的都快溢出来了。
    两天前的晚上。。
    “死孩子,你知道为什么你的高老师对你无动于衷?”
    “再说一声死孩子,我就和你断交。”厉胜男本已乱糟糟的心很抓狂。
    “你当老娘怕你?先把老娘二十年的抚养费交出来。”金水水很不屑的看着女儿,厉胜男只得表示屈服,一文钱难道英雄汉,何况二十年的抚养费,那能被她女王老妈算成一个天文数字。
    见女儿败退,金水水冷哼一声,继续进行私家贴心教育:“想不想知道为何你老爹这样的曾经杀人如割草的猛虎,到我这儿就变成羔羊了?”
    厉胜男不说话,耳朵却是竖长了。
    “只有当男人喜欢你了,他才会让着你,依着你。”
    厉胜男翻了个白眼,这不废话吗?我现在需要的是,怎么才能让高老师喜欢我。
    “怎么让男人喜欢你呢?男人通常分为四等,低俗的男人看容貌,一般男人看身材,中等男人看性格,而上等男人则就喜欢能让他心动的女人。”金水水停顿一下。
    厉胜男心里暗暗大呼不妙,甚至有些沮丧。这四种男人,据他所知,貌似高老师就占了前两种,他不光看脸,还看身段,尤其是,他还喜欢看胸脯的,厉胜男又想起高鸣在金发大波少妇胸前停留的那一刻。
    那眼睛,真的是在发亮了。
    “别走神,注意,是心动,不是鸡冻。心动,他们是用脑袋在思考,要是鸡冻的话。。”
    “那该怎么办?”厉胜男脸红红的。
    老妈这话题未免有些太成人话了,但,她的确很想知道母亲的答案。
    因为,高老师那天的模样应该不是属于心动的范畴。
    “如果是你男人,你就一刀把他激动的玩意儿切了吧。”金水水嘴角泛出一丝冷冽,眉眼如刀。
    仿佛,那个鸡冻者,就是杀人如割草的厉大军长。
    还在军中制定作战计划满身戎装的铁血军长没来由的浑身汗毛一竖,强烈的危机感让他能感到有一股杀气正在向他袭来。
    “咳咳”厉胜男脸红红的想笑又不敢笑,“那我爸属于那种男人?”
    “你爸当然属于上等男人,否则怎么会发现我这么一个让他如此心动的优秀女人?”金水水不屑的看看女儿。
    仿佛在说,这种毫无争议的事实还用问吗?
    厉胜男再次白眼,她就知道是这个答案。
    “你不就是想问你的高老师吗?放心,据我观察,他也属于上等男人,你最关键的就是如何让他心动就行了。”
    “你这样,这样。。”金水水面提授命,将男人无数种会被打动的画面一一传授,最后还加了一句:“当男人自个儿都分不清方向时,只有女人们能让他们找到正确的路。傻姑娘,大胆的去帮那个瞎子找路去吧。”
    于是,厉胜男刚才依据此时此景选择了老妈讲述的无数经典画面中的一种,果然,高老师停顿了那么一下下。
    虽然只是短暂的一秒,但厉胜男绝对敢肯定,高老师绝对不是“激动”。
    “高老师,你在看什么?”厉胜男压抑着内心的激动,脸上带着一丝狡黠。
    心里却是已经对母亲感恩了一遍又一遍。
    金水水生了她又养了她,她没有这么感恩过,但她只教了一下女儿谈恋爱的技巧,却获得了这个待遇。
    “看太阳。”
    此言一出。
    “我太阳”站在暖暖夕阳下的一男一女几乎同时从心里冒出这三个字。
    女人想打人,男人想抽自己。
    这算不算最委婉的拒绝?女人黯然神伤。
    这应该不算最无耻的调戏吧,我本意只是想转换下话题,男人亦是很惆怅。
    “咯咯,高老师,你好幽默。”
    突然,厉胜男笑了,笑得比刚才还要灿烂。
    虽然还没得到清晰的回应,但高老师突然之间失去了往日的精明,那就足够了。傻时间长了,一切都好了。
    高鸣想哭,如果说刚才那句“看日”也叫幽默的话,华夏的流氓们肯定都笑了。
    好吧,如果能让流氓发笑,那勉强也能算幽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