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的?你个小麻杆儿还想跟哥炸刺儿呢?”周嘉豪那会吃高鸣这一套,手捏得响,说明骨质疏松。
    见高鸣这模样,宁浩也只得下车陪着。这两个家伙,对于他来说,也就是一拳一脚的事,更别提比他牛逼的多的高公子了。
    但自从法拉利车里的两个货下来,其中一个就有些目光闪烁,注意力不是放在他要找事儿的祁湾湾身上,反而更多的都是看向他们三人,虽然搞得很隐蔽,但对于长期搞秘密调查的宁浩来说,这简直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宁浩现在高度怀疑,这辆车以及车的主人,就是冲着高夫人和高鸣来的。所以别看刚才宁浩一言不发,手却是悄悄握住了随身携带的武器,只要有什么不对,他会毫不犹豫的开枪射击。
    高处长在临走之前可给他下过死命令,只要是他认为涉及到两人安全的事件,他有率先开火的权利。尤其是当他看到那两个被处里称之为死神和无常的超级狙击手也被高子恺留下,就明白高处长对自己老婆和儿子的看重。
    那两个家伙,可是高子恺随身护卫的最大王牌,曾经在1800米远的地方狙杀过敢对高子恺进行暗杀的非洲超级杀手暗夜。
    护卫的越严密,说明他们两个的重要性,但也从侧面证明他们两人所处的危险性。虽然现在已经到达京师重地,基本不会有太大危险,但宁浩从没放低警惕。
    就连眼光超级好的赵世杰也没想到,他们弟兄俩现在碰到的可是一个能随时拔出抢干掉他们的军情处少校,要是知道,他早就有多远跑多远了,但这会儿他看着车里的那个让他有所顾忌的女人根本没打算理会这些事情,胆子也大了些。
    “兄弟,你们这就不地道了,别了我们的车,你们还有理了是不?想比人多欺负我们兄弟俩,你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喊上几车人过来?”赵世杰嘴上说的很凶恶,但只要是个正常人,都能听得出他话里的软弱。
    简直有种小媳妇儿被凶恶大汉逼到墙角的感觉。
    周嘉豪诧异的看看这位平日里主要提供给他混吃混喝的金主,赵哥今天是吃错药了吧?跟这两个一看就是山里来的乡下人说这干毛呢,那次不是一哄而上灭了他丫的,后面自然会有警察帮着擦屁股。
    “喊一车人来?我可没那个时间等,个人觉得,这点儿私人恩怨我们还是先解决了的好。”高鸣嘴角上扬,就往前逼去。
    你以为这是拍古惑仔吗?镜头一切,就出来一大票人,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破地方,等你喊人来,夜宵都吃了几轮了。
    祁湾湾有些发蒙,这家伙果然是因为失恋心丧若死了,穷得连车都没有,还敢和开着法拉利穿着范思哲的公子哥儿放对。
    这就是传说中光脚不怕穿鞋的,横的也怕不要命的吧。
    我靠,这货咋不按规矩出牌呢?赵世杰唬了一跳,他还真没想到身材看着瘦瘦弱弱文弱书生模样的高鸣这么好斗,都还没怎么扯皮呢,就要火力全开了。
    赵大少倒不是怕高鸣这小身板,他是对站在高鸣身侧身材魁梧的西装男有些怵,那家伙大热天的还一身二逼黑西装,妥妥的保镖打扮。
    他心里清楚,能当上保镖的,自然有几把刷子,干倒他和周嘉豪这样天天声色犬马早就被掏空身体的公子哥儿,那当然是不在话下的。
    “兄弟,打架那是粗人们才干的事儿,现在可是法制社会,要打出个好歹来,可要负法律责任的,看到没,我那个行车记录仪可是全程记录一切的。”赵世杰从来没想到自个儿有一天会跟一个自个儿准备欺负的人讲法律,心里只能继续憋屈。
    “赵哥,跟他那么多废话干嘛,要搞就搞,在这京城,我周嘉豪还真没怕过谁。”一向仗着表哥的势力横惯了的周大公子叫嚣着,摩拳擦掌的盯着高鸣。
    显然,他也不傻,知道就算要打,高鸣是个他觉得可以稳赢的对象。至于说那个身材略显魁梧的保镖,还是交给赵哥吧,谁让他是哥呢!
    “哦?行车记录仪是吧,是不是这玩意儿?”高鸣笑吟吟的走到法拉利车头前,拍了拍前挡风玻璃。
    挡风玻璃的里面,驾驶室的内部挂着一个赵世杰花费两万大洋装备的一个高速行车记录仪,不仅可以清晰的记录下车前方几十米的情况,还有红外夜视,那是他专门买来飙车专用的。
    “我草,你还真以为你特码是个人物了,那车是你能拍的吗?一个轮子都够你挣一辈子的知道不?”周嘉豪差点儿气疯了,那个小子简直就是视他周大公子为无物。
    下一秒,疯了的周大公子傻眼了,不光他一个,凡是站在外面的人都傻眼了。
    只见高鸣猛的一拳朝挡风玻璃砸去。
    我草,这是想断胳膊断手的意思?赵大少现在这会儿可没时间担心他的车,有钱人都喜欢玩刺激,他也不例外,飙车自然是爱好之一。
    这挡风玻璃可是车买来之后专门换过的,据称这种特制的玻璃跟飞机驾驶舱里使用的玻璃强度差不多,能在时速八百公里时挡住飞鸟的撞击,简而言之,就是拿着大铁锤砸这玻璃,没点儿手劲的人,也甭想砸得破。
    拿拳头去砸玻璃,那不是搞笑吗?
    高鸣当然不是搞笑的人,也不是事事都能平常对待的圣人。
    他这会儿心中有种连他自己都没发觉的戾气。他能和父母重逢自然是件高兴的事儿,要不然他也不会大老远的跑进城来,但没想到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愿望,却还要被一些素未谋面藏在暗处的人先跑来恶心一把。
    对,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高卫平成功了,他的确恶心到了高鸣。再度联想母亲的只言片语中对自己幼时和父母失散的原因,高鸣心里有种戾气骤然喷发,都发泄到这辆对于普通人来说堪称豪华的车上。
    当然,这辆车对高鸣来说,也就是一支金线草香烟的价钱,按照在周九爷的狗场里拍卖的价格,确切的说,是香烟的零头。
    而这前挡玻璃,对于整个车,或者是对于一支烟来说,也不过只是烟灰罢了。
    弹点儿烟灰什么的,实在是太简单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