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英秀折腾了大半宿,依然没有把门推开。两扇门都只露着两条缝,明白滴告诉你,这门不是坏了,能打开。
    但是不管姜英秀用上多大的力气,甚至连杠杆的法子都用上了,却就是死活推不开。
    然而,这露着两条门缝的门,却不知为何,比那原本不管怎么推,都纹丝不动的门,更加诱人。
    姜英秀反反复复一趟一趟推门,累得满身大汗,忙活得睡意全无。
    最后实在太累了,一屁股跌坐在地,一看时间,已经后半夜三点多了。诶,自己的体力竟然能坚持这么久,果然是脱胎换骨、不一样了。
    勉强放下好奇心,赶紧躺下睡觉。
    反正来日方长。
    只要它们还在空间里,总有一天会被自己推开的。
    只是可能到底是心里惦记着这件事儿,睡着了,做梦都在推门。
    在梦里,竟然很容易就把门推开了。
    只是推开了之后,却没有发生什么好事儿。
    一扇门背后是洪水滔天,汹涌而至。
    姜英秀根本来不及跑,就被大水没过了头顶,然而却没有呛水的感觉。
    姜英秀正觉得诧异,大水就将整个空间淹没了。
    惊醒过来,才发觉这只是一个梦。
    抹抹头上的汗,静静地深呼吸了一阵,姜英秀觉得心口的气顺了,心跳平缓了,就翻了个身,继续睡。
    刚刚入睡没多久,又梦见自己在推另一扇门。
    而且同样轻而易举地推开了。
    另一扇门背后,是正在熊熊燃烧的、遮天蔽日的大火。
    火焰蒸腾,有种不可方物的美艳。那明亮的火光,摄甚至把整个空间都照成了橙红色。
    紧接着,火势就从门后蔓延到了空间里来,连暖玉山,带青青草地,全都被大火覆盖了。
    姜英秀眼见着自己也被火焰吞噬,不过却而没有那种灼烧的痛感。
    姜英秀再次从惊恐中醒了过来。
    先后两度惊醒,姜英秀出了两身冷汗,只觉得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浸透了,现在冰凉冰凉的,贴在身上很是难受。
    赶紧上了暖玉山,接了几盆山泉水,先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
    整理干净了,换了一身干爽的衣裳,身上虽然舒服了,人却精神起来了,再次睡意全无。
    再看看那两扇门,门缝还露着。
    姜英秀敢断定,门后压根儿就不会有大水和大火。不然有这么个门缝儿在这里,早蔓延过来了。
    可是这两个梦是什么意思呢?
    那种逼真的场景,真是把她给吓坏了。
    要不是身上没有任何伤痕,身体也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她都要以为刚刚那两个逼真的梦境,其实是自己的亲身经历了。
    那是一种对于未来的预兆吗?
    或者是单纯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还是说,这是空间在跟自己对话,变相地对自己发出了警告和提醒?
    姜英秀沉思了许久。
    再看看时间,凌晨五点。自己刚刚睡了不到两个小时,竟然不觉得疲惫。
    昨个煮的嫩玉米还在。
    火已经熄灭了,万幸还没糊。姜英秀啃光了两穗嫩玉米,就狠狠心出了空间。
    在空间里,她就是忍不住,总去看那两扇门,总是琢磨那两个梦。
    又琢磨不出来什么门道。
    干脆还是跑到外面去,眼不见为净吧!
    炊烟袅袅,厨房竟然已经做上饭了。昨天这一大家子女人孩子的,大半夜的都还没回来,今天怎么竟然这么早?
    到外屋地一看,李荞麦、沈春柳、杨水芹都在,问了一下情况。
    得知原来是到杨树沟村的这批知青今儿个就能到,大队已经安排了骡车到公社去接人了。
    还安排了牛车去拉粮食。
    考虑到知青们刚来村里,可能会有不适应的地方,所以让各家各户出些力,帮帮忙。
    村里先垫付了一些粮食,让姜家人和何家人,帮忙各做些干粮吃食,回头要分给这些知青们,解决一下短期内他们的口粮问题。
    以后就得他们自己个儿在地窨子里生火做饭了。
    不过最开始这几天,宋三斗担心这些城里孩子不会用灶,现学也没那么快,要给他们个缓冲期。
    现在村里垫付的粮食,回头会从公社那里拉回来的知青口粮里头扣除的。
    让谁家做饭,算是给谁家脸面。
    再者说,这巧手的主妇,总有办法掺入一些杂粮,把好粮食替换下来一些的。只要别做得太过了,让大家伙儿面儿上都过不去就成。
    这也是一个大家伙儿心照不宣的实惠。
    所以姜家这也算是平时没白维护跟大队干部们的关系,总算是得到了个既得实惠又露脸的差事。
    沈春柳正在蒸杂粮饼子。
    杨水芹在切咸菜丝。
    李荞麦在做黑面馒头,还有三合面的萝卜丝饼。半成品已经摆了一案板了。
    姜英秀看着这个架势,马上就洗干净了双手,帮着忙活起来。
    说话唠嗑地,一边帮忙打下手,一边就把事情问清楚了。
    这一波下乡的知青,其实是最早的几批志愿支援农村建设的知青团队之一。
    这帮大城市里来的年轻人,跟后来大规模上山下乡时候,必须得下乡的年轻人不一样。他们都是怀揣着梦想和豪情,真心实意来支援农村建设的。
    姜英秀被这种理想主义的情怀震撼了一下。
    虽然后世也有很多理想主义者,但是那种真心实意扎根到落后地区的,不知是不是自己孤陋寡闻的缘故,她听过的和记得起来的,几乎都是些发达国家来华的老外。
    就比如丁大卫。
    而她的大学同学里,也有满怀激情,到桂云省之类遥远的山区去支教的。
    但是一般最多待上个三年五载,也就回到大城市了。
    很少有人会真的扎根在那些偏远边陲。
    这个时代的人,真的如此单纯质朴,如此理想主义吗?
    姜英秀觉得自己的心情有点说不清道不明。
    也许真的见了这些人,才能了解他们的想法吧!
    萝卜丝饼出锅了,味道很香。
    姜秋菊每天都要懒床的,今儿个竟然也起来了,到了外屋地,就捞了一块儿萝卜丝饼吃。
    差点忘了,这个小姑姑,可长着个迎风都能闻十里地的狗鼻子呢。
    多亏自己每次投喂两小只的时候,几乎都是挑这个小姑姑不在家的空档。或者干脆就把两小只叫到外头去了。
    添了六宝一个小吃货,她真没觉得怎么样。
    可是倘若要把投喂对象加上小姑姑,这乐趣怕是一丁点儿都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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