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由于太过震惊,一时忘了配合突变骚包的血冥。
    可不需她配合,旁边那长相妩媚的女修便已经是妒火中烧,脸都扭曲了。
    这贱女人居然在跟她炫耀!可气的是,她说的那些东西每一样都让她眼馋不已。
    能轻易找到这些东西,看来她身边这男修不简单。
    方才没细看,此时她再看那男修,竟发现他如此俊美,美到她当即便咽了下口水。
    女修直勾勾盯着血冥,眼中掠过一道势在必得的精光。
    找到了更好的猎物,她自然就瞧不上郭山那长相普通的修士了。
    一开始她也没想着缠上郭山,同为筑基后期修为,坤云那个张玉道友更好。奈何张玉一心落在那周紫欣身上,根本不多瞧她一眼。
    眼前这男修既然喜欢这种娇媚入骨的女子,那她刚好深谙此道。
    她的相貌或许比眼前这女人差了几分,但双修的功夫极好,门中好些个师兄弟跟她双修过一次势必会念着第二次。
    咯咯咯……
    尝过了我的美味,你还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由于殇无言的死皮赖脸和这心怀不轨的合欢派女弟子,这两男两女四个修士便在南浔对面找了个地方歇下。
    南浔和血冥到的时候,夜幕还未完全降下,所以能看清那一树花骨朵的泣泪美景,可现在,这秘境里本就树木参天,旁侧又是一处峭壁,是以这四人并未注意到那棵泣泪古树。
    简单几句交谈中,南浔已经得知了这四人的来历。
    那不爱说话的男修和那黄衣女修皆是坤云弟子,一个叫张玉,一个叫周紫欣。
    两人修为不低,都是筑基后期修为。
    至于这郭山,他不知用何法子,将金丹期修为压制下来,也是筑基后期。
    剩下那个对南浔怀有敌意的合欢派妩媚女修叫赵怜容,筑基初期修为。
    南浔表示,这女修的名字取得……跟她这性子还挺符合的,长了一副让男人愿意……嗯,怜惜的脸。
    这么一个组合,在此次一群探险秘境的低境界修士中绝对算得上强悍。
    “……我们几个都做了介绍,还不知这位师兄是何门何派呢,师兄你不应该介绍一下吗?”赵怜容娇羞看向血冥。
    血冥连眼神都没给她一个,对于她的话只当未闻。
    赵怜容脸上笑容一僵,兀自找台阶下,“师兄长得这般英俊倜傥,定也是大门大派的弟子。”
    南浔见她自说自话,阿冥愣是不给一个眼神,心中噗噗直笑。
    她错了,她不该说阿冥一见女人就变得孟浪,这孟浪也是要分对象的,如她这般姿色的,阿冥才会另眼相看。
    觉得那女修自说自话挺尴尬,南浔便好心地替某人回话了,她先是瞅他一眼,才笑眯眯地道:“血冥师兄是修真界第一大派擎山的弟子,筑基巅峰大圆满的修为,可厉害了。”
    赵怜容闻言,目光愈发灼热,而坤云的那两个弟子不禁对视一眼,神色微变。
    筑基巅峰大圆满!
    殇无言诧异的却不是这人的修为,而是……
    擎山?
    他挑了下眉,也不知想起了什么,嘴角上扬,笑得十分荡漾。
    “师兄竟是擎山弟子,还是筑基巅峰大圆满修为!血冥师兄真是厉害……早年我随师父还去过擎山,你们擎山的景致真是美……”赵怜容找到一个话题便能说得起劲。
    血冥听到这血冥师兄从她口中叫出,眉头微拧,终于给了她一个眼神,却与看向南浔时截然不同。
    那目光冷冽至极,眼中亦是冰冻三尺。
    赵怜容陡然一怔,被那一眼看得浑身抖了抖,没有再唧唧歪歪。
    “血冥哥哥,我想歇息了。”南浔道,望向血冥,小眼神甚是依赖。
    这声血冥哥哥叫得猝不及防,某人的心肝狠狠颤动了一下。
    血冥冷冽的眸光收回,看向她时瞬间转柔,轻嗯了一声。
    赵怜容心中不甘。
    这男人是瞎子吗?她都给他送了那么多秋波了,他竟恍若未闻?还警告她?
    还有那个做作的女人,她这是在刻意挑衅!
    赵怜容以前在师门里是被男修们捧着的,何曾碰到这种冷钉子。
    殇无言耸耸肩,“正好,我也想打坐歇息了。”
    周紫欣和赵玉没回话,已是闭上了眼开始打坐。
    “血冥哥哥,我不想打坐休息,我想躺着。”南浔小声道。
    血冥淡笑,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浔浔若不嫌弃,可以此为枕。”
    南浔小脸一红。
    死小子,真会顺杆爬。
    “哎呀,算啦~我这人觉轻,血冥哥哥一动我就会醒,我还是乖乖打坐吧,就不给哥哥添麻烦啦。”
    血冥忽地低笑出声,承诺道:“我可以一动不动,浔浔不必担心我会乱动惊醒你。”
    “啊?这样会不会腿麻?我可能会睡很久。”
    “呵呵,便是一觉睡到天亮也无妨。”
    盛情难却,南浔只好心甘情愿地……跳进自己挖的坑。
    她兀自调了个舒服的姿势,就这般枕着小徒儿的大腿睡了,睡着之前还嘀咕一句,“腿怎么这么硬,一点儿都不软……”
    血冥垂眸看她,目光温柔如水。
    黑夜中,那自峭壁上垂落的枝虬微微动了动,数千年未曾开过的花骨朵竟有六个悄无声息地……绽放了。
    层层花瓣堆叠,如同一颗绣球,颜色艳丽如火,散发着淡淡的花香。
    血冥对泣泪树的异样恍若未觉,只睁着一双幽暗深邃的眼,贪婪地打量着腿儿上那张小脸。
    她极不注意睡姿,怎么舒服怎么来,一侧小脸压在他腿上,脸蛋上的嫩肉都被扁了,红润的小嘴微微嘟着,让人很想低头……啜吸一口。
    看着看着,血冥的嘴角不自觉就扬起了笑。
    南浔这一觉睡得很沉,等她醒来,也不知什么时辰了,只觉得这天色比之前要暗沉许多。
    而奇怪的是,血冥和那四个修士全不知去向,此处只剩下她一个。
    就在南浔懵逼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响。“啊……血冥哥哥,你轻些……嗯……啊……”娇软甜腻的嗓音自不远处一处石坡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