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人去了一个花柳之地,叫什么梨花苑的,去那种地方得需要银子属下怕花钱……所以才没有跟了去……”周一说着便尴尬的干咳了一声。
    “是吗?”宝亲王意味深长的拉长了音调问着周一。
    周一故作镇定,“那自然是了,手下的月奉少的可怜主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能省就省呗……”
    宝亲王不再追问,因为他知道这是周一一辈子的痛处,原来这有一个故事,或者可以说是事故在里头。
    在周一很小的时候就跟着宝亲王了,他比宝亲王小个三岁,所以在宝亲王在烟花柳巷之地成为常客的时候小周一必然也在那里混了个脸熟。
    但是也仅限于脸熟而已,平常宝亲王进到房间之内跟姑娘们谈事论词,谈风花雪月,他也只是守在门外而已。但偏偏有一次,他被一个久经风月的姑娘看上了。二话不说便把他拉到自己的房间之中想要开了荤,周一毕竟年少不更事,以为人家要对他图谋不轨,硬是吓得尿了裤子,从此再不踏进青楼瓦舍一步。
    宝亲王也不愿意再揭他的旧伤疤,只能随着他的意思说道,“嗯,你能勤俭持家,本王很是欣慰。”
    周一本来很是慌乱的端着茶盏往自己嘴边送以掩饰自己的不安,但是忽然听得宝亲王这么一说,一个气儿不顺茶水便呛进了嗓子眼儿里。所以说好不容易求来的一盏茶就这么又给糟蹋了。
    心中有气,周一说话也很不计较起来,“你说那黑衣人是干正经事儿的吗?没事往什么梨花苑跑。”
    他说这话的时候完全忘了自家的主子也喜欢往这勾栏瓦舍的地方跑。
    宝亲王听他这样说心中不是味儿,但是忽又听他说什么梨花苑心中便产生了一个很大的疑问。
    “你说那个跟褚永禄的黑衣人去了梨花苑?”
    周一心想这梨花苑有什么不对吗,所以并茫然地点了点头,“对呀,王爷,他确实是去梨花苑了。”
    一瞬间,宝亲王的头脑开始清晰起来。
    据周一说这个身体发肤都像是京城人士,而梨花苑中也有一个酷似京城人士的姑娘,那么他们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呢?若是有联系他们又是什么关系?还有这么一个有姿色有才情的姑娘,为什么会好端端的赖着北疆极寒苦之地生存。究竟有什么目的或者有什么难言的苦衷?
    宝亲王的心中一个又一个的疑问接踵而来,看来今晚他又必须得去一趟梨花苑了,或者能从那个馨儿姑娘身上得到意外收获也未可知。
    主意一定宝亲王便不再耽搁,站起身来便对周一说到,“如此说来,那梨花苑想来是极不错的,不如我们也去玩耍一番可好?”
    “啊?”那周一有些惊慌,以为自家王爷拿自己寻开心,“王爷,这不太好吧?再说了这北疆这地寒苦,我们这这样花银子已经是招摇了,不如我们节省些……”
    此时宝亲王已经不再跟那周一玩笑,而是正色道,“那黑衣人不会无缘无故去那里梨花苑,若是真如你所说他是京城之人的话,他要怎么会看得上这种极寒之地的青楼瓦舍。”
    宝亲王分析的很有道理,京城之中,皋兰瓦设遍地都是,且装潢之繁华堪比王公贵族之家,甚至更甚。其中姑娘的穿戴更是奢华无比,更别说一样的吃喝奢靡之物了。所以说只要去过京城勾栏瓦舍的人一定不会在这里将就,除非他有什么重要的人要见或者重要的事要在里面做。
    宝亲王这么一说,周一警醒了起来,“如此说来,他去那梨花院根本就不是寻欢作乐的?难不成我们要找的人就在这里面?”
    宝亲王冷冷一笑“在不在这里面我们去一趟看看不就知道了。”
    主仆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便离开了客栈。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梨花苑华灯初上,莺莺燕燕们开始繁忙了起来。
    但这繁忙之中却有一处是极安静的,那便是馨儿姑娘的屋子。
    馨儿姑娘此刻只呆呆地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灯红花绿,眼神中的忧郁和愤恨让人怀疑面前的这个女子是不是让整个北疆男子趋之若鹜的第一美人。
    “女儿啊。”猝不及防的房门被人推了开来,来人正是梨花院的老鸨。
    “妈妈何事?”馨儿看都没有看那老鸨一眼便淡淡的问道。
    那老鸨知道自己女儿此刻心情不好,但是无奈收了人家的银子也只得谄媚地笑着往跟前蹭了过来,“女儿啊,外面有位公子想要见你,这也是来了好几次了,今儿好不容易你这没有客人,你看不如你就见他一见,陪他喝杯茶,聊聊诗词什么的?”
    谁知道那馨儿却是半分面子也没有给她,“妈妈知道我的规矩,十日休沐一日,不然的话,我的身子也吃不消。所以还请妈妈帮我回了吧。”说着那馨儿便百无聊赖的玩着自己的帕子,看起来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那老鸨能在这样的皮肉生意中混得这样的地位,自然也不是善良之辈。对这个第一美人的女儿她已经是百般容忍了。却不想他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中,心里窝着火,嘴上却仍旧说着软话,“女儿啊,你也知道做我们这一行的难处,有时候妈妈也不是只为了银子,你可知道来我们这里的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不管得罪了谁都够我们吃不了兜着走的,你就算不可怜妈妈也要可怜可怜我们这一院子的姐妹呀。万一得罪了一个什么不该得罪的,妈妈我倒是不怕丢了性命,对于一院子姐妹以后吃喝生活该怎么办呢?”
    这老鸨一番话说得入情入理,这叫馨儿姑娘心里也有些软了,其实她也确实心疼这一院子的姐妹,因为她们如自己一般被迫卖卖身过活的人很不少。
    那妈妈是个极有眼色的,眼见着自己一番话让自己的女儿有所松动,便接着又道,“再说了,这个公子就只是想见见你,跟你喝喝茶谈诗论词一番,以女儿你的才情随便应付一下就是了,不必这么劳累。”
    馨儿重重地叹了口气冷色道,“妈妈,这是最后一次了,若有下一次馨儿要换地方讨生活了。”
    那老鸨见馨儿答应了,一张老脸笑的全部堆成了褶子,“好好好,妈妈以后一定听馨儿的。”
    不一会儿的功夫,一个黑衣男子进了馨儿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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