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亲王的一只手搭上了馨儿的肩膀,轻轻地拍了一拍,“蔡姑娘,只要你自己看得起自己,你就永远是蔡姑娘,其他人的看法你不必在意,人生在世不论如何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让自己活下去,而今你来到这烟花流向之地,不过就是为了活下去而已没有什么可以妄自菲薄的,因为只有活下去你才真正的有可能永永远远地做你的蔡姑娘。”
    那馨儿感激的看了宝亲王一眼,那一双灰暗的眼神忽然有了光亮,“多谢你让我知道我还可以变回原来的那个蔡姑娘。”
    宝亲王对这个馨儿有质疑有怜惜,与她周旋这么久,除了想要引导一番这个苦命的人,便是要想方设法的套出她的真实身份,如今既然知道了她的姓氏便不想在这里多做逗留了,而且他想那个一直跟踪他的人,此刻应该已经走了。
    “姑娘,夜已深,季某既然与你一见如故那就是把你当做知己了,所以我们之间应当是君子之交,若在你的房中过夜,实在不是我的本意。”
    话说到这里,那馨儿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在这里见过形形色色的男子,没有一个不是想尽办法留在他的房中过夜的,面前的这个叫季昀的男子还真是个例外,简直例外的让她惊喜。
    “如此,馨儿恭送公子。”说着那馨儿姑娘便对着宝亲王浅施礼。
    “后会有期。”宝亲王报之一笑,紧接着便大步离开了馨儿姑娘的房间。
    那老鸨自从宝亲王跟馨儿进了房间之后那眼珠子便一会儿也没有离离开过馨儿姑娘的房门,她这是生怕自己的银子跑了。她本来以为自己要在要在这门口守上一夜了,却不防这男子在这房间只待了这么一会儿就要离开了。
    难不成是自家姑娘得罪了这位公子哥,心中思虑着那老鸨便陪着笑跟宝亲王搭话,“公子为何不在房中歇息,难不成是我家馨儿伺候的不够周到?”
    宝亲王冷冷的看他一眼,顺手并把一百两银票放在了那老鸨的手中,“馨儿姑娘自然是万中无一的,好好待她,以后我会常来看她的。
    那老鸨虽然说银钱也没有少见过,但是这银票确实不多见,所以当宝亲王往她手中塞一张银票的时候,她便知道自家姑娘这是摊上大主顾了,于是那嘴便裂的更加大了。
    “好说好说,便是公子不说,这馨儿也是我的心头肉,怎会舍得怠慢她。”
    宝亲王没有理会这老鸨,而是一撩衣襟向梨花苑的大门走去。
    好巧不巧,据说那跟踪宝亲王的男子,在宝亲王进了梨花苑之后只能在梨花苑的门口守株待兔,奈何等到深更半夜了还不见人出来,心中异常焦急。
    正在他与走还是等之间徘徊的时候,忽听的有人唤他,“褚家哥儿!”
    那人回头望去,只见一个年龄稍大的男子气喘吁吁的跑到了他的跟前儿,“我说福哥儿,你怎么在这里倒是让我好找。”
    没错,从这男子的称呼中我们就知道一直跟踪的宝亲王的男子正是褚永福。
    而唤褚永福的中年男子不是别人而是褚尚书的邻居姓徐,褚永妇一直喊他徐伯。
    “怎么了徐伯?”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褚永福的心头。
    只见那徐伯懊恼地拍着大腿,“赶快回去吧,你父亲的病是越发的严重了,我路过你家门口的时候听他咳嗽的越发厉害,便进去看了看他只见脸色苍白的很,我为他叫了大夫之后,便急急的到各处寻你,却不想你在这种地方,”说着,还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梨花苑的门牌,“我说哥儿,别说我们是贫苦人家就说你们是读书人,也不应该到这种地方来,再说了你的父亲身子不好,你该守在床前才是。”
    那褚永福此刻一听说自己的父亲病的越发厉害了,心中很是焦急,也顾不得跟踪之人了,“徐伯说的对,是我没有轻重了。”说着便匆忙地往家中赶去。
    听说那宝亲王从从梨花苑出来之后没有看见跟踪自己的人心中不由得一松,心道,今夜还是安静些吧,等摸清了北京的形式,再细细的探访也不迟。
    宝亲王这么想着便回到了客栈,虽然说他今晚没有做成自己想做的事情,也算是误打误撞的有了一些线索,只是不知道周一跟踪的那个褚永禄怎么样了。
    正在保亲王想着周一的时候,周一便从从窗口进了来。
    宝亲王看见周一这样,不由得皱了眉头,“难道客栈的门太小了,你进不来吗?”
    宝亲王素来不喜欢周一走窗户,偏偏周一又是个不讲究的,我行我素习惯了,宝亲王也没有严加责罚,所以周一一般也就是听听就算了,照样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周一见宝亲王,又拿这件事情挤兑自己,挠了挠头,憨憨一笑,“王爷,我这是有其主,必有其福网,也不走寻常路,我这做属下的自然要一切跟从王爷的步伐。”
    一句话说的宝亲王哑口无言,要知道,宝亲王也从来不按套路出牌,什么宫中皇家的规矩,到他这里统统都是摆设。
    所以宝清王只能白他一眼,“少废话,让你跟踪的人怎么样了?”
    周一一见自家主子问起正事来,脸色立刻严肃了起来。
    “主子这个人确实是褚家的人无疑,名字就是楚永禄,就像众人说的那样,他对褚尚书基本上是恨之入骨。因为他觉得是除上述害的他到北疆之地来受罪的。”
    “哦?”宝亲王皱着眉头疑惑道,“说起来这图上说家风颇正,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不孝子孙?”
    “王爷,你的疑惑也正是属下的疑惑,所以属下也一一的查问了,这个褚永禄本就是褚家的一个旁支,不学无术人品堪忧,褚尚书当年身居高位,这家人是攀亲来的,如今落魄了自然是极其怨恨的。”
    宝亲王点了点头,“此人既然不学无术那自然是潦倒落魄,怎么还有那个闲钱去客栈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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