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宫中规矩,初一跟十五是帝王要留宿皇后宫里的日子。
    历代都是如此。
    皇后是后宫中身份最尊贵的女子,可后宫佳丽三千,帝王难免会忽略。
    这条规定对皇后的保障。
    君临九皱了皱好看的眉头,没说话。
    他的确是对皇后有些忽略。
    只是每次在蠢东西面前,他就会忍不住被她迷住。
    他也不知道蠢东西对他下了什么药。
    皇后眼眶含泪,温柔的声音中含着一抹悲哀:“皇上大抵不知道,失去了美色,又没有帝王圣宠的女子多可悲。臣妾每每看见皇上跟容妃妹妹相处就羡慕不已,可臣妾知道羡慕不来。”
    “容妃妹妹姿色出众,性子跳脱有趣,不像臣妾死气沉沉还病恹恹,皇上每每来臣妾这儿便是喝茶,在关心臣妾身体……”
    “所以臣妾有了点私心,臣妾希望皇上能多心疼一些臣妾。臣妾不贪心,皇上能多来臣妾这儿陪臣妾说说话,便心满意足了。所以臣妾才想利用月嫔把臣妾的伤疤给皇上看。”
    皇后跪在地上脸上悲戚,身子孱弱,楚楚可怜。
    君临九突然想到了容烟。
    朕知道朕喜欢蠢东西的原因了。
    朕跟蠢东西在一起总是很放松,不用顾虑什么,很自在。
    他喜欢的大概是蠢东西单纯的性子,也没有什么心机,就算有点小心思也瞒不过朕。
    君临九冷淡道:“朕不喜欢拐弯抹角,你若是想要朕陪你,直接去养心殿汇报一声,朕抽空了自然会来。”
    “臣妾知错了。月嫔因为臣妾被打入冷宫后,臣妾便于心不安,睡不着,是臣妾对不起月嫔……”皇后自责地哭道。
    君临九凤眸森冷,声音更冷:“所以你在冷宫放火想让月嫔出来,又再次陷害她?”
    “不,臣妾没有!”皇后跪在地上,面色不改地迎着帝王的视线,坦坦荡荡地说:“臣妾没有做!只有伤疤那件事,是臣妾故意想让皇上看见的。”
    “臣妾听闻冷宫走水也很开心,觉得是老天爷想给臣妾一个补偿月嫔的机会。”
    君临九如画的面上清冷得不像话,“人偶戏呢?你嫉妒朕偏宠容妃就把往事告诉了容妃,又布置了人偶戏,想要朕;冷落容妃?”
    “这件事不是臣妾做的。”皇后摇头否认,声音仍旧温柔款款,轻轻地说:“臣妾是很羡慕容妃妹妹,臣妾心里多少也是有些嫉妒容妃妹妹的,可臣妾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事。”
    帝王面容冷峻。
    皇后颓废地喃喃:“皇上是不相信臣妾?”
    她又笑笑,站起身来,身板轻轻颤抖,声音一阵阵轻咳:“臣妾若是真的想害容妃妹妹又怎么会给皇上出主意,又怎么会希望让容妃怀上皇上的孩子呢。臣妾真的没有想要陷害容妃妹妹……”
    “毕竟臣妾也没有几年时间可活了,容妃妹妹比臣妾能陪伴皇上的时间更久。”
    “咳咳咳……臣妾有罪,臣妾明知道皇上最不喜欢这些尔虞我诈还是动了歪心思,皇上这会肯定讨厌极了臣妾吧。”
    皇后又用力咳嗽,咳出了一口血。
    她身子摇摇欲坠,眼看着又要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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