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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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时，他点点照片上的楠楠。
“嗯，你们的确是有些像，有句话不是说：儿肖母，女肖父，但还是请你看看这两份亲子鉴定。”
余颖说话间，又掏出两份打印出来的东西。
这可是她专门找人做的。
毕竟做亲子鉴定，是要经过当事人双方的同意，而余颖明显是不可能得到双方的同意。
钱美丽是不会同意做这个检查，这是揭她的老底。
那么，余颖只能是从别的地方，拿到了钱美丽的检测标本。
石崇明听后，倒是感兴趣。
他也曾经听说过亲子鉴定，可以查出来是否是真的父女关系，想不到自己也会用上。
翻翻这两个亲子鉴定，很快就看见一份是99.999......%
这是石楠的。
另一位就是钱掌珠的，自然是没有血缘上关系。
他是不知道什么规定。
这份东西并不被法律承认。
当然就是知道，他根本就不在意，他更在意的是有没有实证。
之所以他这些年一直装作没有看见钱美丽的出轨，维持这段不怎么有兴趣的婚姻。
归根结底为了孩子，不想让孩子成为单亲孩子。
时间久了，他这人习惯了如同单身的生活，也习惯了与工作为伍。
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好。
钱掌珠和他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只要保持一定距离，各自安好就可以。
而今竟然发现，钱掌珠就不是自己的孩子，那么还坚持什么？
再坚持下去，岂不是自找没趣？
坚持了半天，只是一个错误。
甚至更加亏欠自己孩子楠楠，他想想就心痛。
他和钱美丽的婚姻是建立在一个个谎言之上，是完全结束的时候。
“谢谢您，让我了解事情的真相，把我从谎言中解救出来。”
石崇明脸上的皱纹再一次出现，他心里是有些激动的。
但多年来的阅历，让他并没有表现得太过心急。
他知道对面的人，应该是想要做什么。
为了钉死钱美丽？
或者是想要砍断钱美丽的外援？
即使他是研究科研，但不等于他就是一个啥都不知道的书呆子。
能一直保住自己科研成果的人，也不是笨蛋。
之所以不揭穿钱美丽，只不过是他这人比较负责，不想把事情闹大。
而今，余颖的出现让他多加不少小心。
石崇明猜这位老太太只怕在见自己之前，早就把一切都查出来。
那么此刻的他，很想知道她是什么想法？
“这些年我一点也不知道你们的消息，而你们也不知道我，最后竟然会遇到，也算是天意。”
余颖能看出对方的想法，有些无奈地说：“是天意，也是必然的，楠楠这几年都在这个城市生活，因为她念的大学就在这里。”
“原来是这样，我都不知道。”
“因为钱掌珠的关系，她被钱美丽认出来。”
“认出来？孩子没有事吧？”石崇明急着追问。
虽然丢失原来的记忆，但他不是傻子。
从刚才的描述中，知道钱美丽这个女人不是善茬。
那么，她看见楠楠时，只怕是有事。
“楠楠差点被钱美丽那个女人，设计成精神病人。”
“什么？精神病人！怎么会这样？孩子没有事吧？”石崇明说。
他手里的咖啡杯差点摔掉。
同时他另一只手上的青筋暴起，差点就要暴起。
他心里有一个暴虐的想法，想要打人！
“没有事，好在那个老师还是比较负责，楠楠一被送进去，就打电话通知了我。”
“我赶过来，救出来楠楠。”余颖说。
石崇明吐了一口气，然后问：“她为什么这么做？”
“为了钱掌珠，她喜欢的男孩竟然喜欢上楠楠，钱掌珠气坏了。”
“也是为了她自己，毕竟要是你和楠楠见过后，说不定会怀疑自己的情况。”
“原来如此！”
石崇明皱紧眉头，钱美丽是为了钱掌珠？
他并不怎么和钱掌珠亲近，小时候还马马虎虎的，孩子长大后，感情就冷淡下来。
即使钱掌珠在外面人看来相当的优秀，活泼而大方。
简直就是最佳女儿。
但石崇明就是不喜欢。
后来有人隐隐看出来，他即使有美妻娇女，也不怎么在意她们的感觉。
有奇怪的人，就说石崇明是个机械人，没有人类的情感。
他知道后，反思过。
却依旧是没有进步，对着钱掌珠他实在是没有什么怜爱之心。
为了尽一个父亲的责任，他还是尽最大的努力，关心一下钱掌珠的动向。
她好像是喜欢一个叫张贺之的学长，一直叫嚷着一定要成为那个学长的未婚妻。
难道是这个原因？
对于张贺之，他是认识的。
那个年轻男人看上去风度翩翩，对谁都是温和有礼，实则属于那种很有主意的人。
算是一个很出色的男人，想不到竟然喜欢楠楠，有眼光。
但一想到，楠楠因为他的缘故被整，他又有些不喜欢那个男人。
此刻的张贺之，在石崇明心里出局。
怎么看，都感觉太过招桃花，而且有可能是那种烂桃花。
嫁给这种男人，心会很累。
而之所以石崇明和妻儿关系不太好，很大一方面就是关系到钱掌珠的教育问题。
钱掌珠这个孩子喜欢回来告状，而钱美丽生怕女儿吃亏，就给她撑腰。
搞到后来，只要钱掌珠一回来告状，总会有人倒霉。
对此，石崇明无法认同。
他认为想要和周围人相处下去，每一个人就要学会和别人保持适当的距离，也要学会适度退让。
钱美丽这样做不对。
但那个人是我行我素，自然让石崇明和母女两个人的感情渐行渐远。
所以，他一听，就明白醋意大发的钱掌珠绝对会告状，
然后和钱美丽一说，楠楠就倒霉了。
“原来如此。”
“我打算和钱美丽她离婚。”石崇明说。
在他知道钱美丽对女儿做过的事情后，就感觉曾经的枕边人，就是一条美人蛇。
“你真的现在就打算和钱美丽离婚？要知道你这时候离婚，有可能被人误解，觉得你人品不行，落井下石。”余颖问。
“当然要离，我和她已经无法呆在一个地方，除非是法庭上。”
“那么你去找皇庭律师事务所，找一下黄律师，你想要离婚，自然需要他的帮助。”余颖说。
石崇明点点头。
“等你办完离婚的事情后，再去看楠楠吧，她已经毕业，不在这里，回谭城自己家。”
“好的，我要尽快办好离婚这件事。”
石崇明看着照片里，那个已经长大成人的孩子。
虽然他的大脑已经遗忘了她，但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心里油然而生一种想要保护她的感觉。
这才是源于血脉之间的骨肉亲情吧？
想到这里，他露出难得的笑容。
余颖看见后，说：“在见你之前，我还是有些担心，就怕你和她们母女感情很不错，那么对我女儿和楠楠就很不公平。”
石崇明苦笑，对于钱美丽他更多是责任。
而钱掌珠并不怎么愿意和他多交流，所以父女之间也就是面子上的情分。
余颖接着说：“现在我要提醒你一下，你作为爸爸，和楠楠很多年不见，只怕就是见面后，也没有多少感情，要慢慢相处。”
“还不错，好在这个石崇明没有抽风。”
听到这里，余颖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要是他抽风，非要让楠楠和那个石掌珠来个姐妹情深，非把楠楠呕死。”旦旦突然间冒出来说。
余颖在心里说：“好在没有遇到那种奇葩，要是这位做爸爸的和这位继女有什么真的父女感情，好麻烦。”
“是啊，亲妈去世后，有人把自己的爸爸弄走，让她小小年纪就失去了父亲的呵护机会，楠楠要是遇到那种亲爸，只怕会和爸爸一刀两断。”
“好在没有，不然楠楠才是最苦的一个。”
就在余颖和旦旦联系时，石崇明再一次地翻着照片。
“我能把这一张照片，带在身边吗？”石崇明把楠楠的一张单身照举起来，然后说。
“可以，我只希望你会用余生保护着楠楠这个孩子。”
“当然，是我的错，把她遗忘那么多年，但我一定会用余生来补偿她。”
“那就好。”
余颖微微一笑，喝了一口红茶。
等处理完这件事后，她应该不会在这个世界停留更长的时间。
再过一阵，等大家的情绪缓过来，她就可以走人。
走时，她会很安心的。
楠楠的爸爸回来，让那个孩子会有了新的支撑点。
算起来这个身体，已经是七十多岁的人。
正常人类到了这把年纪，应该是各个器官基本上都老化得比较厉害，白内障已经开始出现。
就连牙齿也不怎么行。
毕竟用了这么多年，再好的牙齿表面釉质，也已经磨损得差不多。
吃的东西时，吃到有些冷、有些热的食物都会感觉不舒服，必须是准备换假牙。
更何况原主早年的辛苦生活，让这具身体更加是饱受摧残，老化的程度要比旁人厉害。
要是原主，只怕早就倒下。
就算是余颖有本事，也不过是堪堪保持好一点的情况。
但有些磨损是无法改正的。
余颖感觉自己的任务已经算是超额完成，怎么看也对得起委托人，所以打算过上一段时间就走人。
对面的石崇明并不知道余颖的想法，他小心翼翼把照片收到钱包里。
然后抬起头来，看着余颖，犹豫了一下。
要是真的说起来，这位应该是自己的岳母大人。
甚至在自己不在的时候，把自己的女儿楠楠拉拔大，对他来说是恩同再造。
那么他应该好好感谢她，‘妈，谢谢你。’
“还好，楠楠是个好孩子。”余颖说，她明白石崇明的谢谢是为了什么。
“你去吧，我再坐一会，这一叠资料你拿去看看，有些东西你最好追查一下，看看我说的是真的吗？”
“好，等我处理完事情再说。”石崇明说。
说完，他就走掉。
他此刻看上去还好，但心里还是有些不怎么舒服的。
毕竟他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曾经另外有过妻子和女儿。
就算是他相当稳重，在此一刻也是有些晕乎。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表面是全盘接受，其实心里是有不少疑问的。
主要的疑问是关于钱美丽的。
他也没有打算去问，因为他知道钱美丽很多事情都瞒着他。
而且他发现他所谓的同学，也是有瞒着他的。
他的妻子到底是谁？
看着资料里的照片，他轻轻摸摸。
不如先去原来的学校问问，有没有问丽娟这个人？
这么想着，他刚刚走进去办公室，坐下去打算去查时，就听到有人在踹门。
同时还有女声传来，让他的脸色变黑，这是谁在这里胡闹？
他站起来，把门猛地推开。
就听到一个女声尖叫，差点刺破耳朵。
“爸！”
原来门被石崇明推开时，正在踹门的人自然是被推到一边去。
好在石崇明还是使的力气不太大，不然要把踹门的人，给拍到一边去。
就是这样，钱掌珠也是踉跄了好几下，差点摔倒。
所以那一个爸，是带着十足的控诉。
她双目含泪，带着一种受到冤屈的表情，这会让很多人都为之同情。
但不包括石崇明。
谁让余颖刚刚告诉石崇明，这个所谓的便宜女儿不是他的亲女儿，所以石崇明根本就对这个飞扬跋扈的大小姐没有什么好感。
“你怎么来了？”他没好气地说。
现在的他一看见钱掌珠这一张脸就生气，因为她很像曾经的钱美丽。
他并不想看见，一个钱美丽在自己眼前晃悠。
一看到，就想到自己被骗得好惨。
自己的人生，就这样莫名其妙得被改写。
mmp！
石崇明真的想要骂娘。
偏偏钱掌珠还不消停，跑到这里发脾气，石崇明根本就不打算惯着这位大小姐。
钱掌珠的行为，看上去极为恶劣。
竟然拿脚踹自己办公室得门，门板上有不少是她的脚印。
石崇明看看，甚至墙壁上都有。
就在他准备发火时，钱掌珠已经开口道：“爸，张贺之是你们学校的学生吧？他对不起我，你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下。”
说话时，她上前抓住石崇明的胳臂。
这个动作，让石崇明浑身鸡皮疙瘩林立。
在他刚刚恢复了身体后，钱美丽也是这样撒娇。
“呵！你说的话，我有些不明白，什么叫好好教训他一下？”
石崇明问：“你认为我有什么资格去教训学生？”
“你们都是一个学校的，你不是老师吗？”
“老师更加不可能随便教训学生，另外张贺之也不是我们学院的人，他有自己的老师。”
听了石崇明的话，钱掌珠气哼哼地说：“那你有什么用，根本就是......”
“所以我说你找错人。”石崇明接口说：“今天我还要忙，你赶紧另外找人就是。”
说话时，他点点照片上的楠楠。
“嗯，你们的确是有些像，有句话不是说：儿肖母，女肖父，但还是请你看看这两份亲子鉴定。”
余颖说话间，又掏出两份打印出来的东西。
这可是她专门找人做的。
毕竟做亲子鉴定，是要经过当事人双方的同意，而余颖明显是不可能得到双方的同意。
钱美丽是不会同意做这个检查，这是揭她的老底。
那么，余颖只能是从别的地方，拿到了钱美丽的检测标本。
石崇明听后，倒是感兴趣。
他也曾经听说过亲子鉴定，可以查出来是否是真的父女关系，想不到自己也会用上。
翻翻这两个亲子鉴定，很快就看见一份是99.999......%
这是石楠的。
另一位就是钱掌珠的，自然是没有血缘上关系。
他是不知道什么规定。
这份东西并不被法律承认。
当然就是知道，他根本就不在意，他更在意的是有没有实证。
之所以他这些年一直装作没有看见钱美丽的出轨，维持这段不怎么有兴趣的婚姻。
归根结底为了孩子，不想让孩子成为单亲孩子。
时间久了，他这人习惯了如同单身的生活，也习惯了与工作为伍。
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好。
钱掌珠和他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只要保持一定距离，各自安好就可以。
而今竟然发现，钱掌珠就不是自己的孩子，那么还坚持什么？
再坚持下去，岂不是自找没趣？
坚持了半天，只是一个错误。
甚至更加亏欠自己孩子楠楠，他想想就心痛。
他和钱美丽的婚姻是建立在一个个谎言之上，是完全结束的时候。
“谢谢您，让我了解事情的真相，把我从谎言中解救出来。”
石崇明脸上的皱纹再一次出现，他心里是有些激动的。
但多年来的阅历，让他并没有表现得太过心急。
他知道对面的人，应该是想要做什么。
为了钉死钱美丽？
或者是想要砍断钱美丽的外援？
即使他是研究科研，但不等于他就是一个啥都不知道的书呆子。
能一直保住自己科研成果的人，也不是笨蛋。
之所以不揭穿钱美丽，只不过是他这人比较负责，不想把事情闹大。
而今，余颖的出现让他多加不少小心。
石崇明猜这位老太太只怕在见自己之前，早就把一切都查出来。
那么此刻的他，很想知道她是什么想法？
“这些年我一点也不知道你们的消息，而你们也不知道我，最后竟然会遇到，也算是天意。”
余颖能看出对方的想法，有些无奈地说：“是天意，也是必然的，楠楠这几年都在这个城市生活，因为她念的大学就在这里。”
“原来是这样，我都不知道。”
“因为钱掌珠的关系，她被钱美丽认出来。”
“认出来？孩子没有事吧？”石崇明急着追问。
虽然丢失原来的记忆，但他不是傻子。
从刚才的描述中，知道钱美丽这个女人不是善茬。
那么，她看见楠楠时，只怕是有事。
“楠楠差点被钱美丽那个女人，设计成精神病人。”
“什么？精神病人！怎么会这样？孩子没有事吧？”石崇明说。
他手里的咖啡杯差点摔掉。
同时他另一只手上的青筋暴起，差点就要暴起。
他心里有一个暴虐的想法，想要打人！
“没有事，好在那个老师还是比较负责，楠楠一被送进去，就打电话通知了我。”
“我赶过来，救出来楠楠。”余颖说。
石崇明吐了一口气，然后问：“她为什么这么做？”
“为了钱掌珠，她喜欢的男孩竟然喜欢上楠楠，钱掌珠气坏了。”
“也是为了她自己，毕竟要是你和楠楠见过后，说不定会怀疑自己的情况。”
“原来如此！”
石崇明皱紧眉头，钱美丽是为了钱掌珠？
他并不怎么和钱掌珠亲近，小时候还马马虎虎的，孩子长大后，感情就冷淡下来。
即使钱掌珠在外面人看来相当的优秀，活泼而大方。
简直就是最佳女儿。
但石崇明就是不喜欢。
后来有人隐隐看出来，他即使有美妻娇女，也不怎么在意她们的感觉。
有奇怪的人，就说石崇明是个机械人，没有人类的情感。
他知道后，反思过。
却依旧是没有进步，对着钱掌珠他实在是没有什么怜爱之心。
为了尽一个父亲的责任，他还是尽最大的努力，关心一下钱掌珠的动向。
她好像是喜欢一个叫张贺之的学长，一直叫嚷着一定要成为那个学长的未婚妻。
难道是这个原因？
对于张贺之，他是认识的。
那个年轻男人看上去风度翩翩，对谁都是温和有礼，实则属于那种很有主意的人。
算是一个很出色的男人，想不到竟然喜欢楠楠，有眼光。
但一想到，楠楠因为他的缘故被整，他又有些不喜欢那个男人。
此刻的张贺之，在石崇明心里出局。
怎么看，都感觉太过招桃花，而且有可能是那种烂桃花。
嫁给这种男人，心会很累。
而之所以石崇明和妻儿关系不太好，很大一方面就是关系到钱掌珠的教育问题。
钱掌珠这个孩子喜欢回来告状，而钱美丽生怕女儿吃亏，就给她撑腰。
搞到后来，只要钱掌珠一回来告状，总会有人倒霉。
对此，石崇明无法认同。
他认为想要和周围人相处下去，每一个人就要学会和别人保持适当的距离，也要学会适度退让。
钱美丽这样做不对。
但那个人是我行我素，自然让石崇明和母女两个人的感情渐行渐远。
所以，他一听，就明白醋意大发的钱掌珠绝对会告状，
然后和钱美丽一说，楠楠就倒霉了。
“原来如此。”
“我打算和钱美丽她离婚。”石崇明说。
在他知道钱美丽对女儿做过的事情后，就感觉曾经的枕边人，就是一条美人蛇。
“你真的现在就打算和钱美丽离婚？要知道你这时候离婚，有可能被人误解，觉得你人品不行，落井下石。”余颖问。
“当然要离，我和她已经无法呆在一个地方，除非是法庭上。”
“那么你去找皇庭律师事务所，找一下黄律师，你想要离婚，自然需要他的帮助。”余颖说。
石崇明点点头。
“等你办完离婚的事情后，再去看楠楠吧，她已经毕业，不在这里，回谭城自己家。”
“好的，我要尽快办好离婚这件事。”
石崇明看着照片里，那个已经长大成人的孩子。
虽然他的大脑已经遗忘了她，但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心里油然而生一种想要保护她的感觉。
这才是源于血脉之间的骨肉亲情吧？
想到这里，他露出难得的笑容。
余颖看见后，说：“在见你之前，我还是有些担心，就怕你和她们母女感情很不错，那么对我女儿和楠楠就很不公平。”
石崇明苦笑，对于钱美丽他更多是责任。
而钱掌珠并不怎么愿意和他多交流，所以父女之间也就是面子上的情分。
余颖接着说：“现在我要提醒你一下，你作为爸爸，和楠楠很多年不见，只怕就是见面后，也没有多少感情，要慢慢相处。”
“还不错，好在这个石崇明没有抽风。”
听到这里，余颖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要是他抽风，非要让楠楠和那个石掌珠来个姐妹情深，非把楠楠呕死。”旦旦突然间冒出来说。
余颖在心里说：“好在没有遇到那种奇葩，要是这位做爸爸的和这位继女有什么真的父女感情，好麻烦。”
“是啊，亲妈去世后，有人把自己的爸爸弄走，让她小小年纪就失去了父亲的呵护机会，楠楠要是遇到那种亲爸，只怕会和爸爸一刀两断。”
“好在没有，不然楠楠才是最苦的一个。”
就在余颖和旦旦联系时，石崇明再一次地翻着照片。
“我能把这一张照片，带在身边吗？”石崇明把楠楠的一张单身照举起来，然后说。
“可以，我只希望你会用余生保护着楠楠这个孩子。”
“当然，是我的错，把她遗忘那么多年，但我一定会用余生来补偿她。”
“那就好。”
余颖微微一笑，喝了一口红茶。
等处理完这件事后，她应该不会在这个世界停留更长的时间。
再过一阵，等大家的情绪缓过来，她就可以走人。
走时，她会很安心的。
楠楠的爸爸回来，让那个孩子会有了新的支撑点。
算起来这个身体，已经是七十多岁的人。
正常人类到了这把年纪，应该是各个器官基本上都老化得比较厉害，白内障已经开始出现。
就连牙齿也不怎么行。
毕竟用了这么多年，再好的牙齿表面釉质，也已经磨损得差不多。
吃的东西时，吃到有些冷、有些热的食物都会感觉不舒服，必须是准备换假牙。
更何况原主早年的辛苦生活，让这具身体更加是饱受摧残，老化的程度要比旁人厉害。
要是原主，只怕早就倒下。
就算是余颖有本事，也不过是堪堪保持好一点的情况。
但有些磨损是无法改正的。
余颖感觉自己的任务已经算是超额完成，怎么看也对得起委托人，所以打算过上一段时间就走人。
对面的石崇明并不知道余颖的想法，他小心翼翼把照片收到钱包里。
然后抬起头来，看着余颖，犹豫了一下。
要是真的说起来，这位应该是自己的岳母大人。
甚至在自己不在的时候，把自己的女儿楠楠拉拔大，对他来说是恩同再造。
那么他应该好好感谢她，‘妈，谢谢你。’
“还好，楠楠是个好孩子。”余颖说，她明白石崇明的谢谢是为了什么。
“你去吧，我再坐一会，这一叠资料你拿去看看，有些东西你最好追查一下，看看我说的是真的吗？”
“好，等我处理完事情再说。”石崇明说。
说完，他就走掉。
他此刻看上去还好，但心里还是有些不怎么舒服的。
毕竟他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曾经另外有过妻子和女儿。
就算是他相当稳重，在此一刻也是有些晕乎。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表面是全盘接受，其实心里是有不少疑问的。
主要的疑问是关于钱美丽的。
他也没有打算去问，因为他知道钱美丽很多事情都瞒着他。
而且他发现他所谓的同学，也是有瞒着他的。
他的妻子到底是谁？
看着资料里的照片，他轻轻摸摸。
不如先去原来的学校问问，有没有问丽娟这个人？
这么想着，他刚刚走进去办公室，坐下去打算去查时，就听到有人在踹门。
同时还有女声传来，让他的脸色变黑，这是谁在这里胡闹？
他站起来，把门猛地推开。
就听到一个女声尖叫，差点刺破耳朵。
“爸！”
原来门被石崇明推开时，正在踹门的人自然是被推到一边去。
好在石崇明还是使的力气不太大，不然要把踹门的人，给拍到一边去。
就是这样，钱掌珠也是踉跄了好几下，差点摔倒。
所以那一个爸，是带着十足的控诉。
她双目含泪，带着一种受到冤屈的表情，这会让很多人都为之同情。
但不包括石崇明。
谁让余颖刚刚告诉石崇明，这个所谓的便宜女儿不是他的亲女儿，所以石崇明根本就对这个飞扬跋扈的大小姐没有什么好感。
“你怎么来了？”他没好气地说。
现在的他一看见钱掌珠这一张脸就生气，因为她很像曾经的钱美丽。
他并不想看见，一个钱美丽在自己眼前晃悠。
一看到，就想到自己被骗得好惨。
自己的人生，就这样莫名其妙得被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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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崇明真的想要骂娘。
偏偏钱掌珠还不消停，跑到这里发脾气，石崇明根本就不打算惯着这位大小姐。
钱掌珠的行为，看上去极为恶劣。
竟然拿脚踹自己办公室得门，门板上有不少是她的脚印。
石崇明看看，甚至墙壁上都有。
就在他准备发火时，钱掌珠已经开口道：“爸，张贺之是你们学校的学生吧？他对不起我，你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下。”
说话时，她上前抓住石崇明的胳臂。
这个动作，让石崇明浑身鸡皮疙瘩林立。
在他刚刚恢复了身体后，钱美丽也是这样撒娇。
“呵！你说的话，我有些不明白，什么叫好好教训他一下？”
石崇明问：“你认为我有什么资格去教训学生？”
“你们都是一个学校的，你不是老师吗？”
“老师更加不可能随便教训学生，另外张贺之也不是我们学院的人，他有自己的老师。”
听了石崇明的话，钱掌珠气哼哼地说：“那你有什么用，根本就是......”
“所以我说你找错人。”石崇明接口说：“今天我还要忙，你赶紧另外找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