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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余颖传来窦家的人,把自己疑虑说出来,让他们注意。
    说实话,这次刘慧娴的失踪,有点出乎余颖的料想,她怎么也想不到,刘慧娴会在义军围城之前失踪了?她不管怎么样头上还顶着侯夫人的头衔。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谁下的命令?应该都无法知道,毕竟大多数人已经死在那一场大火之中。
    其实余颖很怀疑是刘慧娴自己做的孽,不然她怎么会突然失踪?要知道刘慧娴既不是幼童,也不是不到二十岁的妙龄少女,更没有卷进从龙大业。
    那么徐娘半老的刘慧娴,她为什么会失踪?余颖想到这里,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刘慧娴那些仇家害得!
    要知道上一世的刘慧娴,可是没有爆出避孕大套餐这回事。
    毕竟在她的那些手段下,还是有漏网之鱼的。有人能生出孩子的,而且那些孩子们个个身体都不错,所以刘慧娴的名声,在京城里的里,还不错。
    哪像这一世?
    直接被余颖点破其中的猫腻,让深受其害的人醒悟过来,终于让她成为京城里贵妇人口中的毒妇。要知道当时余颖在京城的时候,已经到了恨屋及乌的状态。
    等余颖在一走,所有的愤怒都朝着刘慧娴而去。
    而且余颖搞的人设很高冷,让习惯了撒娇做痴的刘慧娴很不适应,时不时就要人设崩溃的样子,增添了很多嫌疑。其实这原本就是余颖故意的,以为假冒就这么容易吗?
    分析了半天,余颖不准备再想下去,找不到是谁干的?谁让刘慧娴得罪的人太多,她喝了口水,嘴角露出笑意,因为这情况是余颖早就料想到的。
    只不过没有想到是,刘慧娴竟然失踪了,不知道是谁干的?
    想到这里,余颖有些出神,端着茶杯,竟然能回京城来,说明那些劫持她的人,对她有什么顾忌?
    那么刘慧娴还有什么底牌吗?想到这里,余颖心说:早知道这样的话,应该一刀宰了。不过转念一想,这绝对是自己胡想。
    要知道这里,虽然没有监控设备,但是走到哪里有人跟着。所以想要宰了刘慧娴,也只能偷偷摸摸去杀,不值得,也好,就看看刘慧娴还有什么底牌吧!
    想到这里,余颖一口气把杯中的水喝掉。
    有句话不是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那么就拭目以待,刘慧娴,希望你能多扑腾几下才好,想到这里,余颖眼睛中露出一丝好奇,不知道是谁和刘慧娴在一起?
    就在这时候,军中的儿郎抓住一个人,说是替一个人找窦家人。
    当余颖听到禀告之后,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找人?还是到窦家军里找窦家人!
    那么是谁在找窦家人?
    这一刻,余颖把手里的茶壶一放,不会是她吧?
    但的确是有可能是她,知道窦家人,在京城附近出没,应该是刘慧娴!
    对此余颖有些哑然失笑,有种说曹操,曹操到的感觉。之所以这么想,就是因为春姨娘刚刚提到刘慧娴失踪,结果就她就冒出来。
    不过还是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于是余颖传来自己的偏将窦平,这也是跟着她征战已久的人,“窦平,你去问问他是谁?有什么意思?是不是刘慧娴派来的?有什么要求?”
    “是她?竟然没有烧死她,还活着?”窦平沉声道,不过还是有几分好奇的。
    作为窦家人,窦平自然知道姐妹两个人之间的恩怨,和余颖在一起的时间比较长,自然偏心余颖,对刘慧娴是诸多不喜的感觉。
    这种为了自己的幸福,猛踩自己姐妹的人,他们实在是看不上。
    “据说她失踪了,没有死在大火中。当然也有可能是别人,你去看看,到底是谁要找窦家的人?”余颖沉吟了片刻,实在是无法确认是谁会来打探窦家人?
    当然余颖不会直接出面,她准备等会在一边旁听。
    当来人被带进窦平的帐篷时,坐在那里的窦平,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下来人,就见他长着一张无比憨厚老实的脸,猛一看上去就会感觉这人不错,这种面相的人很容易被人相信。
    但是窦平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眉头微微一皱,来人已经赶紧跪下,“草民孙长贵参见将军。”
    憨面刁!窦平看到孙长贵之后,第一眼的直觉就是这三个字。
    “起来回话。”窦平说话的时候,还是打量着这个孙长贵。
    虽然这个家伙现在一副民见官时的卑微样子,但是以窦平的眼光看,这个其实根本没有必要,看他的步伐与行动,他是个练家子。
    另外行动之中,孙长贵还带着一种小心隐藏的感觉。
    也就是说:这个人在极力隐藏自己的实力,而且他的举动,还一般不易被人察觉。
    这个人的某些习惯,倒是和军中负责打探情况的人,有些相似之处,窦平心里琢磨着,应该不是善茬,想到这里窦平心里提高了警惕。
    摸摸自己有些扎人的胡须,窦平终于移开自己的目光。
    而孙长贵终于舒了一口气,好可怕的男人,简直是差点撑不下。果然窦家人不是好惹的,一定要小心。而且他的后心处,冒出不少冷汗。
    然后就听窦平开口道:“我就是窦家的人,不知道你有什么事要找窦家人?”
    “草民只是为了一个人,找她的外祖家,她的外祖就是颍川的窦家人,不过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不知道她的外祖家和将军你有关系吗?”孙长贵带着几分小心翼翼说。
    在说话的时候,孙长贵不敢直接对上窦平的眼,原本孙长贵自认为自己算是见多识广,不会害怕。而今一看自己太自大了,差点顶不住。
    果然,能在军中能混出头的人,都不是善茬,应该砍了不少人脑袋的。
    “当然有关系,算起来本将军也曾经算是窦家的下人。”窦平没有隐瞒什么的意思,一口承认道。
    因为燕城的人都知道,窦英将军出身就是颍川,现在燕国公称帝的时间应该是越来越近。既然不久的将来新朝就要建立起来,那么这件事天下人有一天都会知道。
    “原来如此,那我就找对人了,窦将军。”孙长贵脸上露出一副不负别人所托的表情,言语中带着几分庆幸。
    “其实前不久我们从一些强人的手里,救出一个女人,说窦家是她的外家,而且还有一个亲姐姐也在窦家,所以求我们打听一下。”孙长贵说到这里,有些不怎么放心地偷看一眼窦平。
    因为这位年轻的窦将军,脸上带着有几分疑惑的表情,仿佛在琢磨那个求助的人是谁?孙长贵有种感觉,似乎这位窦将军不怎么认识刘慧娴?这可怎么办?
    偏偏到了此刻,他们不得不试试看,因为旧朝已垮,新朝十之八九就是原燕国公新建的新朝。他们这些人要想活得好,就要找个人庇护一二。
    但是燕国公手下的人,他们都不认识。
    所以在手足无措之时,他们不得不到处准备找关系。还巧不巧地碰上窦家人,竟然能统领一军的窦家人,那么将来肯定是可以成为新朝皇帝的新贵,所以他们才想起来要攀附这位新贵。
    幸而正好有人有这种关系,所以孙长贵就受命而来,想要打通关节。
    “窦家的亲戚?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是有几个人和窦家有点关系,是姓刘吧?”窦平说道。
    同时窦平用手轻轻扯着自己的胡须,心里有些好奇:这位刘慧娴的脸皮有多厚,以为窦家人都不知道她干的好事吗?
    “是的,是的。”孙长贵听到这里,连连点头,同时原本有些提起的心也慢慢放了下来,看这样子那个刘慧娴果然是窦家的亲戚。
    幸运啊,原本以为旧朝完蛋之后,他们也要夹着尾巴低调做人,现在一看,他们很有运气,竟然抢到一个宝贝。孙长贵提高了警惕,要知道自己进来之后,冷汗连连。
    “是是是,就是那位刘夫人委托我们来找窦家人,要知道京城那一把大火,让刘夫人无家可归。”孙长贵快速擦干刚才冒出的冷汗。
    “所以刘夫人一直跟着我的内眷们在一起,请窦将军放心。”孙长贵还解释了一句,毕竟男女有别。
    “啊!看样子应该去接她。”窦平猛地一拍桌子。
    “不行的,现在刘夫人受了很大的惊吓,不敢再见外人。”孙长贵连连摇手,脸涨得通红。
    “那么你们能照顾好她吗?”窦平脸色一沉,声音里带着一种威吓。
    “能能能!主要是军中都是男人,不好照顾刘夫人。”孙长贵赶紧跪下,带着一种无比虔诚的态度说。
    “也是!不怎么方便。”窦平点点头,说道:“那么就先让她待在你那里就是。”
    “不过应该到哪里去找你们?不然大军开拔的时候,就麻烦了。”窦平接着说。
    “不远,就是三十里外的张家村。”孙长贵赶紧把地址报上,那是他们狡兔三窟中的一个据点。
    “嗯,这样也好,来人,给这位孙长贵五十两银子,这是她的花费。等去接她的时候,我们窦家再好好谢谢你们救命之恩。”窦平一叠声地叫人。
    “不要,不要。”孙长贵连连摇手。
    “拿着,不然我不敢让你们照顾她。”窦平命令道。
    “好好好,我收下就是。对了,将军,这是一个小小的礼物,请笑纳。”孙长贵说着从他的包袱里,拿出一个做工精巧无比,还小巧玲珑的灯笼来。
    “嗷,这就不必了。”窦平说道,他不打算接。
    “不值几个钱,都是我们几个兄弟们自己做的。”孙长贵一边说着话,一边把那个灯盏往窦平身前一送。
    这时候,窦平猛地发现这个灯盏有些独特,于是一愣神的功夫,那个灯盏已经落到他的手上。
    而孙长贵松了一口气,心想:看样子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教教那个女人,让她不要说出不该说的话。
    另外在这里感觉压力太大,还是赶紧回去吧,赶紧行动起来,说不定窦家军的人会找到张家村。孙长贵想到这里,站起来说:“既然是这样,那么草民告退,这就去告诉那位夫人。”
    “好!不知道需不需要本将军派人送你回去?”窦平问道,其实他实在是很想知道这位刘慧娴,这段时间是怎么活下来的?于是起身送到辕门口。
    “不用这么麻烦,将军的手下人应该很忙碌,所以就不麻烦将军,到时候,小民送刘夫人回来。”说完,孙长贵骑上一头骡子走了。
    看着孙长贵急匆匆的身影,窦平心中有种说不出得古怪的感觉,这个人不知道在哪个地方有猫腻,感觉很有种阴冷的感觉。
    就在这时候,余颖显现出来身影,挥手示意专门负责跟踪的人跟上,这个孙长贵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余颖也感觉出来他身上的古怪处。
    “大将军,刚才那个人送过来一个东西,我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不怎样?”窦平禀告道。
    “就是那个灯笼吧?”余颖说,“走,我们去看看,那是什么?”
    “将军,你看。”窦平一边说,一边把手里宫灯式的灯盏举到余颖眼前。
    “这盏灯笼的材质很奇怪,竟然不是什么绢,也不是纸,而且还有着弹性。”说到这里,窦平还轻轻按按那盏灯笼的灯面。
    这灯笼的材料,不是什么纸,不然一捅就破。也不是薄绢,能看见经纬。
    ”果真是啊。“余颖说道。
    就见余颖双目之中带着说不出的认真,看着这盏灯笼,似乎那盏灯笼里有着什么秘密,让人看了又看,甚至余颖伸出手轻轻按按灯面,还摩擦了几下之后,终于把手指拿开,露出一种原来如此的神情。
    不知道灯笼材质,却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的窦平,一直紧盯着余颖。
    但是这一刻的他,突然有种浑身发凉的感觉,而且他有种自觉,一个惊天秘密要从面前这个女子的口中说出来,甚至此刻的他,突然不想再知道这个秘密。
    然后窦平就听见余颖幽幽的一叹,这叹气声带了寒意,就如同是从一个莫名的地方传来,窦平这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开始起立?
    就听余颖幽幽地说:“你说对了,这盏灯笼用的材料,不是纸,也不是绢,这是人皮!而且你看,这些图案也不是画上去的,而是被人刺上去的。”
    在仔细看过这盏灯笼的材质,余颖终于给出这个结论。
    同时,余颖想到一件事,刘慧娴的失踪,不知道是否和自己在她的脑门上刺青有关系?实在有这可能。
    而这时候窦平已经听清楚了余颖的话,吓得差点把手上的灯给扔了,天啊!人皮,然后他感觉自己的嗓子,说不出的干涩,终于从嗓子眼挤出两个字:“人皮?”
    要知道窦平虽然杀过人,但是从来就没有想过这种事情,就算是仇敌,但是人死如灯灭,他可没有摆弄别人尸体的癖好,不管怎么样,还是同类,这样做简直就是践踏人性。
    另外此刻窦平还有一个想法,这太可怕了!这是谁干的?!此刻窦平就感觉手里的那盏灯笼,就如同自己在冒火,烫的自己手发烫,恨不得把它扔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