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之前撑过了金针刺穴,君天睿的内功很高,轻功进步也很快!以至于,一会儿,便将封玦的人甩开了!
    九月看着,满是不解,嚷嚷道:“跑什么呀?九爷又不吃人!”
    封玦看了一眼九月,问道:“他得罪你了?这么怕你?轻功那么好,却看着你就怕,倒是奇怪!他是你什么人?”
    “以前九爷喊他哥哥,现在,娘亲让九爷喊他舅舅。”说起这些辈分,小家伙就不满:“九爷的辈分一直在降一直再降,真是气死九爷了!”
    “莫哭,看哥哥将他给你抓回来!”说完,封玦上前一步,从怀中掏出一支碧玉色的短笛,在唇边吹了几个奇怪的音符。
    封玦放下笛子后,却见前面追君天睿的几个黑衣人位置迅速变换,仿佛一黑色大网一般迅速将君天睿笼罩。
    君天睿听着后面变换凌乱的脚步之声,觉得自己的心乱了起来,不过须臾,四周的声音都消失殆尽,只有后面的脚步之声如鼓点一般敲在他的心头,那种心慌的感觉让他惊恐万分,募得停下脚步,捂住了耳朵!
    而也在他停下的那一刻,身后的黑衣人闪身追上,将他围了个团团转。
    九月见此,忙问道:“他怎么了?”
    “爹爹最为擅长阵法幻术,我不过也是学了个皮毛罢了!”封玦呲了呲牙,毕竟也是小孩子,对于九月拿崇拜的眸光,她自然是受用!
    两个小家伙追上去,黑衣人让开一条道,君天睿还没有缓过来,一红一白两双靴子便出现在他的面前。
    “阿睿,你跑什么?九爷是魔鬼,要吃了你不成?”九月伸手扯掉了君天睿脸上的面巾,没好气的扔地上:“还是九爷长的磕碜你了?”
    君天睿起身,瘪嘴道:“这些人总是阴魂不散,为什么阿睿躲到哪里,都能被发现?姐夫当真是坏透了,阿睿要去找姐姐,他竟不允许!”
    九月算是明白了过来,他贼兮兮的拉了拉君天睿的衣服,仰着脑袋,有些吃力的看着君天睿,阴测测的道:“阿睿,你是不是自己偷偷的跑了出来呀?”
    君天睿扫了一眼九月,又开了一眼四周的,一惊,蹲在地上,戳了戳九月的小脸颊,问道:“莫不是你也偷偷跑出来了?”
    “什么叫做也?你能和九爷相提并论么?九爷是做了阿玦哥哥的马车,光明正大的走了出来的!”说完,九月给了君天睿一个鬼脸:“放心吧,只要你听九爷的,九爷保证不告诉别人,你不听爹爹的话,偷偷摸摸的跑这么远!”
    君天睿瞪了一眼小九月,愤愤道:“阿睿就是想找姐姐而已!”
    一大一小正互相瞪眼,封玦非常不厚道的问君天睿道:“大哥哥你莫要告诉我,你是打算坐那牛车去晋源!”
    “那怎么办?阿睿没钱雇马车,也不会骑马……”
    封玦一巴掌拍额头上,无奈道:“本世子究竟遇到的都是什么奇葩?”
    这会儿,远处的树林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封玦一惊:“老头子?”
    说完,她立即对身边的人道:“快,不能让人跑了!”
    “是!”黑衣人领命而去,封玦不放心,也忙牵来马,翻身上马:“你们去马车,我去去就来!”
    说完,一拉缰绳,疾驰了出去。
    “小坏蛋,你又要扔下九爷!”九月朝封玦的背影追了几步,那小短腿追起来实在有些难,小家伙气的一阵跺脚,哇哇大哭:“他肯定要丢下九爷自己走了,骗人,哇呜呜……”
    君天睿看了一眼小九月,便将他抱了起来,飞身追了过去。
    君天睿和九月赶到树林的时候,却见封玦和一群黑衣人围在外面没有再过去,二人越过黑衣人看过去,竟看见一抹熟悉的玄色小身影与一个白胡子老头正在对峙。
    白胡子老头坐在石头上,手里抱着一把琴,明明只是随意拨弄,内力却能化成刀剑,杀气腾腾的朝对面的小家伙袭去。
    小家伙手里拿着素娄短剑,很是吃力的挡住朝自己袭来的罡风!
    九月一见,顿时就急了:“哥哥,那个老头子在欺负哥哥!”
    跐溜一声便从君天睿怀中挣扎了出来,迈着小短腿朝倾恒跑了过去。
    路上,顺手捡起了一块石头,九月气势汹汹的开口:“坏老头欺负哥哥,看九爷怎么收拾他!”
    封玦还未反应过来,一个小身子就从自己身边挤了过,她忙拉住:“小丫头,你干什么?”
    九月气道:“那坏老头,九爷见过,是个坏人,现在他还欺负哥哥,九爷砸死他!”
    “老头从来不轻易收徒弟的,我他都不教,指点你哥哥,是你哥哥的福气好么?啊……”封玦还未说完,九月手里的石头便朝机枢扔了过去。
    噌的一声,刚刚空幽绵长的琴声募得除了杂音,铮……琴弦猛然断了一根。
    九月是有几分内力的,对方都扬起内力,向内固若金汤,在外,却是一盘散沙,九月那一块石头,可谓起到了四两拨千斤的作用,将刚刚专注的二人都连累了。
    机枢的琴被砸坏了不说,一个不小心下手便重了几分,倾恒小小年纪,哪里受得住机枢的内息?一股内息扫来,他便是躲开,也都余波逼的呕了一口血。
    机枢更惨,因为怕伤及倾恒,突然撤离内力,被自己的内息反噬,伤了气经八脉,一口鲜血呕出,苍老的手指着九月,气的发抖:“你……你……”
    你了半天,才从牙缝里面憋出几个字:“臭丫头,老头怎么遇到你就没好事?”
    在这偏僻之地也能遇上人,机枢表示自己很委屈。
    前前后后来了这么多人,却没有一个人敢打扰,那小丫头片子真是……气死他了!
    “老头,你没事吧?”封玦一点都不担心机枢的伤势,表现的却很担心,朝机枢飞奔而来,就差掉眼泪了。
    机枢见封玦来了,脸色一变,抱起琴就要起身遁走:“你小子莫要假惺惺的猫哭耗子,老头说了不去就不去,他的事情,老头不管!”
    见机枢都在这样了还逃,封玦脚步一顿,气急:“来人,将他给本世子绑了!”
    黑衣人闪身而来,丝毫不温柔的将机枢打包捆了起来,扔在了地上,机枢哀嚎:“臭小子,你爹就这么教你的么?知不知道敬孝之道?你知不知道自己该喊老头一声什么?”
    封玦朝机枢露了大大的笑脸,在机枢身边走了两圈,这才乐滋滋的道:“祖爷爷既然知道爹爹教的不好,本世子也没个规矩,可不是做不出来那些欺师灭祖的事情。你说你老都老了,不乖乖听本世子的话,非得得罪本世子,瞧,这下载本世子手里了吧?”
    “小兔崽子,反了你……暖丫头怎么生出你这么个混小子!气死老头了!”机枢悲,他这哪里是栽倒这混小子手里了,是栽倒九月那小丫头手里了!
    九月扫了一眼机枢,惊恐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九爷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太可怕了,九爷要上天了,真是太厉害了,以后,他一定要悠着点!
    然后,朝倾恒奔了过去。
    “哥哥,你没事吧?”
    倾恒伤倒是没有伤的多重,就是被罡风扫了一下,咳了一点血。
    见小九月奔过来,他又意外又觉得无奈。
    九月窜到他的面前,一把便抱住了他:“哥哥,九爷终于找到你了,你是不是被那老头拐走了?莫怕,九爷已经把他打趴下了,他再也不敢对你怎么样儿了!”
    倾恒任由九月抱着自己,小手拍了拍小家伙的背,哄道:“当真是为难你了,真是厉害!”
    同情的看了一眼机枢,倾恒叹了一声,机枢老头的内力高强,刚刚那一反噬,怕是五脏六腑都被伤的不轻吧!
    只是,这个罪也只能自己受了,难道,机枢还能找九月报仇不成?
    末了,倾恒看了一眼九月的身后,拧眉道:“父王和母亲在晋源,你……是如何来的?”
    九月扬着小脸,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萌哒哒的开口:“坐马车来的呀!”
    倾恒一愣,无奈的揉了揉眉心,道:“罢了罢了,你没事便罢!以后可不能这么鲁莽!”
    这会儿,封玦走了过来,打量了一下兄弟二人,有些惊道:“呦,小辣椒,咱们又见面了?”
    封玦抱着下巴,看了一眼倾恒,啧啧称奇:“小辣椒穿上男装也是这般俊美!”
    一直听九月喊哥哥,封玦便也知道,以前见到倾恒的时候,他是穿了女娃的衣服罢了,毕竟,女娃娃若是像眼前的娃娃这么深沉稳重,那也太不可爱了!
    倾恒扫了一眼封玦,小眉头皱的紧紧的,拿出袖子中的锦帕擦了擦九月手上拿石头后染的泥巴,对小九月:“跟哥哥走,以后不要和他多来往,他并非真心对小九好!”
    倾恒是一个中规中矩之人,不喜欢封玦这般轻佻之人,因此,在他第一次见封玦的时候,便对封玦的印象不好,没想到自己的弟弟也遇到了这个不震惊的小公子。
    倾恒自然没有想到,他对封玦的不喜,不仅只是现在,直到成年之后,他对封玦的也一直喜欢不起来,甚至,恨极了眼前的这个人既然给不了小九想要的,为何还要招惹他。
    他们所有人都捧在手里疼的小九,何以会栽在这个人的手里,掏心掏肺的对她,却被一次一次的伤害!
    封玦听倾恒这么说,自然是不爽,她拧眉道:“你这小家伙怎么说话的?爷怎么就不是真心待她好了?”
    倾恒看了一眼封玦,没有说什么,牵着九月的手往回走:“来人,备车!”
    倾恒身边自然少不了人照顾,自然少不了使唤的人!
    封玦听倾恒这么说,倒是笑了起来,追上来道:“你这不是为难人么?过来的时候马倒是看见过许多,唯独不见马车,这荒郊野外的,你让他们去哪里找马车?还是说,你还要带着你这小妹妹骑马不成?”
    倾恒脚步一顿,转身看了一眼屁颠屁颠跟在自己身后的小九月,见他听了封玦的话,立即拍手叫好:“九爷最喜欢骑马了,哥哥,我们骑马好不好?”
    封玦就知道倾恒心疼自家妹子,拿手中的玉笛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好心道:“本公子正好有一辆马车,可以挪一席之地,给你这体弱多病的小妹妹坐一坐,如何?”
    本以为倾恒会拒绝,没想到他根本不做考虑,便道:“带路!”
    封玦欣然道:“以后可不能说本公子不是真心待她的了,本公子的心可是真真儿的疼。”
    说完,封玦看了一眼一旁的机枢,吩咐道:“带走!”
    倾恒如何不心疼九月?这寒冬腊月的,他自己身体好骑马倒是可以,九月恐怕不能吹风。
    接过一旁侍卫递上来的黑色小披风,倾恒自己不穿,却罩在九月身上,亲自给他系上,嗔道:“出来也不知多穿一些,若是受了寒,可如何是好?”
    九月有些不耐烦的扯了扯,露出一个小手摸了摸倾恒的衣服,见他只穿了两件,里衣外面只穿了一件加棉的长衫,瞬间就来气:“不公平,九爷都穿成一个球了,哥哥却英姿飒爽,你一定是故意的,不想让九爷比你帅是不是?哇呜呜……九爷要告诉娘亲,你……要风度不要温度!”
    倾恒弹了一下九月的额头,佯怒道:“若真能变成一个球便好了,不用骑马,更不用借别人马车,将你放在地上一滚,便能滚回府了。”
    九月一听,顿时撒开了拉着倾恒的手,往后退了一步:“哥哥是要带我回璟王府么?”
    “那你还想去哪里?”倾恒蹙眉。
    九月撒腿就朝封玦跑去:“阿玦哥哥,不得了,九爷这哥哥疯了,要把九爷卖了换酒钱……救命呀!”
    封玦没有走到几步,便被追上来的九月抱了个满怀,她扯了扯嘴角,无语道:“就你这小娃,卖出去能被人还倒贴要钱。”
    倾恒听九月这咋咋呼呼的样子,眉心便是一跳,见君天睿贼兮兮的,似乎想要跑的模样,倾恒拧眉道:“舅舅莫不是要带小九去晋源?”
    君天睿脚步一顿,四周的黑衣人太多,他肯定逃不了,他也没有逃了,大大方方的转身过来,大大方方的道:“阿睿自己要去找姐姐的,姐夫可是同意了的,他……”
    君天睿指着小九,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他偷偷跑出来,还让阿睿不许声张。”
    倾恒当真觉得这一个两个都不省心,厉声道:“舅舅就莫要瞎折腾了,你可知道从这里去晋源有多远?不说跋山涉水,连路的山匪强盗窝便不下百处,你觉得,你们偷偷摸摸的,当真能平安到达?”
    君天睿听此,瞬间就焉儿了:“那可怎么办?”
    “随我回去,往前百里,便是融城,我暂住在那里,父王母亲留了人。”
    “啊?”阿睿当真不想呀!
    说话间,几人已经回了马车,封玦先一步上了马车,倾恒便也拉着九月上车。毕竟都是小孩子,倾恒也从来没有想过不喜欢封玦就要将他赶下马车。
    封玦是王府世子,自然排场很大,这马车也很豪华,便是坐十个人也不嫌挤。
    封玦坐在榻上,一只脚踩在榻上,一只手搭在膝盖上,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她把玩着手里的玉笛,对小九月道:“我去晋源本也只是寻找机枢,如今在路上就逮住他,晋源我自然也就不用去了,所以,我将你们送去前面的融城,便要告辞了!”
    九月大惊,起身一把抱住封玦的腿,抬着脑袋望着她,大眼睛闪动着点点泪光,别提多可怜了:“哥哥不送小九去找娘亲了么?哥哥半途而废真的好么?哥哥……”
    倾恒脸都青了,一把拉过自家这毫无骨气的弟弟,眸中微怒,道:“他算你什么哥哥?数月不见,小九连自己的哥哥是谁都不认识了么?巴着一个人便乱喊哥哥。”
    九月看了一眼倾恒,见倾恒这怒不假,小嘴立即一憋,金豆子簌簌往下掉,对封玦道:“自家哥哥这么凶,阿玦哥哥怎么忍心小九被欺负?哇呜呜……”
    封玦看了一眼兄弟二人,嘴角微扯,小手指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挑眉道:“本公子大你们一岁,阿九小嘴乖巧,喊一声哥哥怎么了?小辣椒这是吃醋了?”
    倾恒知道九月生气是为什么,只是因为他阻止了他去找母亲罢了,倾恒心疼弟弟掉泪,忙拿出袖中的帕子给弟弟擦泪,哄道:“哥哥几时凶过了你,倒是你时时气哥哥。要去找娘亲,哥哥带你去不就好了?”
    九月果然眼前一亮,拉着倾恒的袖子,惊喜道:“当真?”
    “嗯!”自然是假的!
    默在一旁的君天睿眸光微闪,问道:“殿下刚刚还说去晋源坏人多,怎么现在就要带小九去?”
    说完,他立即从对面坐了过来,挨着倾恒,一副哥俩好的模样:“既然殿下要带小九去,阿睿也去吧,阿睿可以保护你们!”
    封玦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说谎眼睛都不眨的倾恒,倒是想起来一件事,问倾恒道:“老头子收你做徒弟了?”
    倾恒默了一下,点了点头:“不过也只是指点了一二,并未行拜师之礼!”
    但是即便不行,那也是师傅了!
    九月一听,惊喜道:“哥哥的师傅是阿玦哥哥的祖爷爷,哥哥岂不是辈分一下提高了许多?哇……九爷也成了阿玦哥哥的爷爷……阿玦哥哥是孙子了!”
    封玦大怒,完全没有想到怎么不过问了一下,自己就变成孙子了,拿起桌案上摆放的一糕点,朝九月砸了过去:“小机灵鬼,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倾恒眉头一拧,伸手便拦下那糕点,满是杀意的看了一眼封玦,封玦没有想到这小公子竟是这般护九月,她向来也是傲气惯了,见倾恒那般眼神,自然也是眯了眯眸子,眸光冷了下来。
    瞬间的交锋后,倾恒眸中的波涛很快被自己压了下来,随后像是什么事都未发生一般,将那块糕点递给小九月:“吃吧!”
    刚刚的剑拔弩张的一幕,九月自然是不知道,见两个哥哥这般好,还给糕点,他乐滋滋的接过,两只白嫩的小手捧着糕点,像只仓鼠一般吃的津津有味。
    倾恒见弟弟这乖萌的模样,眸光揉了揉,伸手摸了摸九月的头发。
    他的弟弟,自然是没人敢欺负的!
    便是玩笑也不行!
    封玦也暗暗收起了那份冷意,见小九月吃的欢快,想起九月的病,对倾恒道:“你既然这么疼这个妹妹,何以不让机枢老头给他把把脉?那老头年岁活的久,天南地北的闯,什么没见过?什么疑难杂症怕也是能医。”
    说完,不等倾恒回应,便掀起窗帘,对外面的人吩咐道:“来人,将老头儿扔上来!”
    倾恒没有想过机枢还会医术,可是他见识过机枢的能力,便也相信,眸中自然升起几分激动。
    若是机枢能医治好弟弟,那么,便也不需要辛苦去收集药引了!
    机枢被扔了上来,因为伤的重,胡子上面都挂了血丝,他呜呼哀哉道:“臭小子,臭小子哦,我这把老骨头,非得让你折腾断了!”
    倾恒有求于人,自然不会想封玦那般不尊长辈。他起身单膝跪地,开口道:“师傅可愿为小九探探脉?倾恒感激不尽。”
    “坏小子们,把脉把脉,老头这模样,可是能把脉?”说完,机枢大叫:“还不给老头松绑!”
    倾恒立即反应过来,拿出素娄刚好砍断绳索,封玦阻止道:“你就不怕他跑了?”
    “这绳索都挣脱不断,又如何跑的掉?”
    说完,倾恒小手一挥,便将绳索砍断,机枢呜呼哀哉的从地上站起,坐在马车上,气道:“老头受了重伤,手脚无力,怕是没有力气诊脉!”
    倾恒一愣:“那师傅要如何?”
    “哎呀……”封玦叹了一声:“本公子前些日子得了一些好酒,百年的梨花酿,醇香可口,泠烈又不失清爽,怕是某些人不想喝了!”
    机枢一听,耳朵都竖了起来,噌的一声从地上站起,讨好的坐在了封玦身边,又是给封玦捏腿又是捏肩的,一副狗腿样:“小玦儿舒服么?你觉得祖爷爷哪里做的不好,祖爷爷改不行么?”
    想想那百年的梨花酿,机枢口水直流!
    封玦下巴一抬,指了指九月:“给小阿九把脉都请不动你,还要什么梨花酿?”
    “谁?谁不动了?”说完,机枢立即挤到九月身边,立即抓着他小手,随后一愣,脸都青了,指着九月半晌说不出话来:“小坏蛋,小坏蛋,怪不得这么调皮捣蛋!”
    两次遇到九月都是女装,机枢以为九月是个小姑娘来着,没想到是个傻小子!
    把了脉,机枢脸色一沉,随后坐了回去,眸中闪过一丝凄凉。
    倾恒和封玦的脸色都变了变,封玦手中的玉山敲在机枢肩上,问道:“你这是什么表情?说句话呀!”
    难道真是疑难杂症?
    机枢叹了一口气,摸着胡子叹道:“这娃娃天生的弱骨娇体,碰不得,气不得,凉不得……若是医治好,自然是脱胎换骨,一生无病无痛。可惜了……这病医能医,却讲求机缘巧合,有些人穷极一生,即便求来缘字,可都得不来这一巧字!”
    “巧?”封玦自然不解,倾恒等也抬眸望去,一副求解释的模样!
    机枢转身对封玦道:“这娃娃遇到你,便是一个缘字,你手里刚好有他需要的东西,便也在一个巧字,明白了么?”
    “我?”封玦看了一眼小九月,随后有些不耐烦的推了一下机枢,问道:“你究竟什么意思?”
    “你娘水晶棺里面的那个东西,你舍得给他么?”机枢说完,轻笑了一声:“你舍得,你那死心眼儿的爹愿意给?”
    倾恒一听,倒是一愣,他突然想起来之前听到的,机枢指的,怕是那深海龙鱼脊,看来,当真只有血玉才能医治好弟弟了!
    封玦果然默了,端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
    ------题外话------
    封玦会给么?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