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了挥手,面无表情的暗卫从暗处走了出来,手里捧着一个盒子,赤日鸿从里面拿出一根软鞭,在池诗彩的惊惧中轻轻笑道:“乖!”
    池诗彩摇着头,想要后退,可是突然一阵头昏,身体微微发热,像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身体深处控制着她……
    “不要……啊……”
    在池诗彩要拒绝的时候赤日鸿一鞭子直接甩了下去,火辣辣的疼痛伴随着奇异的感觉,让她沉得疼痛的时候又格外的心慌,好像有什么东西正不受控制的出现。
    “啊……”
    “啊啊……”
    赤日鸿下手完全没有任何的留情,一鞭鞭抽在池诗彩的身上留下十分深的红痕,有的地方还皮肉裂开,可见他下手多狠。
    兴奋的一鞭又一鞭抽在池诗彩的身上,看着她的惨叫之中夹着的魅态,心情顿时愉悦……
    外面,露过的人们听着包厢传来的声音,一个人默默的皱眉。
    在这雅之中行这种事情,太不知廉耻,可是想到这里面的是赤王世子,一个个又不得不忍下这口气,直接无视。
    不知道过了多久,里面的声音淡淡的停了下来……
    赤日鸿从池诗彩的身上起来,随手提起了裤子,无情的看着一眼躺在地上全身是伤的池诗彩,不知道什么时睺开始她昏了过去。
    洁白的后背满满全是伤痕,就连身前也是大量的咬痕,此时的池诗彩像是一团破布一样被人扔在了地上。
    赤日鸿一脚踢在她的身上,池诗彩幽幽的醒来,身体,如同被车轮碾过的疼痛感让她完全起不来……
    赤日鸿一脚踩在在她肚子上,冷笑:“怎么?被本世子shang到全身无力了?很舒服?”
    重重一脚踩到了池诗彩的肚子上,她猛得抱着惊醒,立马就坐了起来……
    赤日鸿漫不经心的收回脚,穿好衣服,看着她淡淡说了一句,“醒来了就做事,没用的东西!”
    说完,赤日鸿直接离开了包厢,走向了外面……
    池诗彩抱膝坐在原地,泪水忍不住的流下,她不甘,不甘……
    表情空洞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池诗彩此时像只木偶一样穿着衣服,最后才慢慢的走出包厢,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一样全身疼痛不已。
    此时,楚容珍把整个雅全部绕了一遍,与这雅的主人见了一面,毕竟这里是凰凌商会的产业。
    是纳兰凌的地盘。
    让雅的人仔细监视着赤日鸿,必须这是她的目标。
    熟悉地形之后,楚容珍从后院走了过来,正好,与赤日鸿遇上……
    从他身上传来的味道让楚容珍不悦的皱眉,不喜的后退几步想要离开。
    “玉墨将军!”偏偏赤日鸿叫住了她。
    楚容珍:“原来是赤世子,有事?”
    赤日鸿看着楚容珍那后退一步的动作,再交前进一步,随后又看到了楚容珍后退一步的模样,玩味的眯起了双眼。
    “将军怕本世子?”
    楚容珍一愣,对上了赤日鸿那愉悦看光,冷笑:“是讨厌种马的味道!”
    赤日鸿一滞,随后目光冰寒,一字一句道:“是吗?听说将军从五年前就成了寡妇,不知道会不会寂寞,要不要本世子安抚你一下?”
    “抱歉,你的尊容让本将看到就倒胃口,与其让你安抚还不去找小倌让人顺眼!”楚容珍冷冷一笑,毫不留情的反击了回去。
    赤日鸿的脸上浮现了怒意,他最讨厌的就是有人说他其貎不扬,这是他致命性的逆鳞。
    楚容珍远远的与他擦身而过,临走时笑道:“对了,本将给赤王的礼物如何?满门全灭的滋味,应该让你们铭记一生吧?赤世子的运气还真好,完美的躲过了那一劫,不知道下次会不会这么好运?”
    楚容珍说完这一句话之后就离开了,赤日鸿瞪大了双眼愣在原地。
    原来,真的是她做的。
    王爷猜得没事,这个楚容珍真的是敌人,而且是十分恐怖的敌人,这次赤王府的灾难就是她所为。
    这个楚容珍是敌人。
    赤日鸿目光渗人的盯着楚容珍的背影……
    如果,如果他直接处理了这个女人,那么会不会是大功一件?
    王爷会不会开心?会不会提前把王位传给他?
    赤日鸿越兴奋,也越想越可能……
    楚容珍离开了赤日鸿的身边之后直准备去雅的另一边看看,对于这里的地形还是熟悉一下比较好,万一想要做什么,发生了什么,有熟悉的地形对于自已来说是极为有利。
    正当楚容珍路过一个包厢口的时候,趴在桌上喝着闷酒的饶奇突然捕捉到了这一抹红色的身影,不受控制般的站起了身来,摇摇晃晃跟在了楚容珍的身后,下意识的想要追上去……
    另一边,一个简单的包厢之中,宁国皇帝拿着酒杯淡淡的看着楚容珍走来走去的模样,了然的勾勾唇,“诺,你去帮楚容珍一把!”
    暗处,一个绑着白色绷带的少年走了出来,默默的看着楚容珍的背影,淡淡道:“为什么?”
    为什么要帮楚容珍?楚容珍只是敌人,为什么要帮敌人?
    宁国皇帝静静的看着诺,目光冰寒又空洞,挑眉,“有问题?”
    被称为诺的少年默默的低头,随后淡淡道:“为什么要帮她?她又不会记住陛下的好,也不会成为我们的盟友,到最后,我们依旧敌人!”
    宁国皇帝拿着酒杯轻饮一口,意味不明的笑道:“我们的目标是什么?”
    诺身体一颤,随后低头:“复仇!”
    “是,我们的目标是复仇,除了那人,别的人都是盟友,至于最后,那就看各自的本事!”
    “是,属下遵命!”说完,诺消失在了原地,直接离开。
    同时,在宁国皇帝所在包厢的一边,乐夙微眯着双眼,眼划过渗人的温度。
    目光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宁国皇帝,眼中罕见的有了杀意,是很少见的情绪波动。
    乐夙双手背后静静的站在窗边,紧盯着宁国皇帝的同时淡淡道:“凉陌,你该活动了,除掉淮阴候!”
    乐夙背后的凉陌双手抱胸,“太困难,现在他们的戒备心太重,刺杀淮阴候还不如直接对赤王下手,反正都在一个地方!”
    “要是能除掉赤王我也没有意见,问题是你能除得掉?”
    凉陌耸耸肩,“又是天命?”
    乐夙不语,头也不回的淡淡道:“赤王的命星未落,光茫已经开始暗淡……问题是,有新的凶星升起了……”
    新的凶星不会冲煞到楚容珍,而是……
    怎么会?哪里,到底哪里发生了改变?
    命星注定,世上哪来的那么多跳脱命道之外的人?
    乐夙的表情不好,突然,发现宁国皇帝的包厢之中一道人影闪出的同时,他挥了挥手,一个玄鸟氏族的人紧跟了上去……
    凉陌走到了乐夙的面前,“新的凶星?冲煞陛下的?”
    她很担心,因为她是深信乐氏一族能力的人,所以对于乐夙的话不会有半分的怀疑。
    “不是,是她身边人!”乐夙淡淡说了一句之后,便不再多言。
    楚容珍身边的人很多,到底是谁,凉陌也不再计较。
    好吧,只要不是陛下,管他是谁,哪怕是她自已也没无所谓。
    乐夙静静的的看着凉陌松了一口气的模样,直接横了她一眼,“还不滚?”
    凉陌瞪大双眼。
    “滚蛋!”乐夙十分不待见她,直拉用力一拂,强大的内力朝着凉陌拂了过去,她立马后退,远离了乐夙身边之后怒瞪,“乐夙,你干嘛?”
    乐夙直接扔了一个酒杯过去,凉陌伸手接住……
    “别死了,你要是死了我会很困扰!”
    默默看着手中的洒杯,凉陌仰头一口喝下,直接把酒杯用内力传到乐夙的面前,轻哼:“放心,死不了!”
    说完,她快速离开……
    饶奇跟在了楚容珍的身后,而楚容珍心思本来在探查地形之上,暗处凤魅淡淡提醒时她才下意识回头,对上饶奇那醉熏熏的模样时皱眉,移开了视线。
    要离开的时候饶奇大步的跟了过去,“容珍……”
    楚容珍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完全不理会。
    饶奇大步的跑了过去,大力的拉着楚容珍的手,饶奇的十分焦急的叫道:“容珍,我有事要跟你说,等下……”
    楚容珍没有半分耐心,一个废物真的是浪费她的时间,本以为可以好好利用一下,花了那么多的时候接近他还真是失策。
    饶奇握得十分的大力,大力到楚容珍感觉到了疼痛,她低斥:“放手!”
    “不放,我不要放,容珍,我们谈谈!”饶奇红着双眼看着楚容珍有,贪婪又急彻。
    楚容珍的内力一震,饶奇虎口一麻,手不受控制的松开……
    楚容珍伸手摸着被饶奇握痛的手腕,目光冰寒的看着饶奇,那是没有一丝温度的目光,“说吧,我听着!”
    饶奇见状这才松了一口气,小心的讨好道:“我们坐下谈可好?这里人多,而且要是有人看到你我走在一起,大家一定会觉得你很可能站到了赤王的那一边……”
    饶奇还要劝说的时候楚容珍冷淡打断了他的话,“走!”
    饶奇双眼一亮,“这边,这边请!”
    立马兴奋的把楚容珍迎到了他的包厢,在走进包厢的时候冲着小厮使了一个眼色,随手关上了门……
    “请坐,快请坐!”
    示意楚容珍坐下之后立马拂开桌上的酒坛,让小厮重新上了酒菜,才十分殷勤的替楚容珍倒了一杯酒,道:“容珍,谢谢你能给我这次的机会的,谢谢你……”
    楚容珍不语。
    饶奇拿着酒杯自已一一口饮尽,最后才猛得一把握住楚容珍手……
    “放开!”楚容珍不悦怒斥,饶奇的脸色一僵,随后才不甘的松开手,坐直了身体,“对不起,我一时情不自禁……容珍,赤王对我说,你不过是利用我,这是真的吗?”
    楚容珍凤眸轻勾,冰寒道:“你认为呢?”
    饶奇微愣的同时低下了头,声音有些失落,“我不知道,容珍,从一开始你就是利用我,还是说真心的想要跟我一起生活?”
    楚容珍淡淡看着,“生活?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跟你一起生活了?”
    “明明你说过让我强大起来,再……”
    楚容珍冰笑,直接截断他的话,“我允诺了你什么吗?如果不强大起来的话你饶奇能入我的眼?我楚容珍闲得无事去嫁一个废物?”
    她的话十分的锐利,饶奇瞪大双眼,眼中剧烈的疼痛……
    “在你的心里我就是废物?”饶奇不甘的大吼,他明白了,这下真的明白了,原来在她的心里他什么也不是事。
    亏他还心中抱着一丝期待。
    楚容珍脸上笑容越来越冰冷,伸手,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放在手中把玩,随后才轻轻的馀了一小口,“不然呢?难不成你饶大公子还是什么举世奇才不成?在我楚容珍的心里,男人只有三人,一种是废物,一种是平凡人,一种是有能者。你饶奇不甘于一个平凡人却没有勇气反抗现在的命运,在我的眼里不过就是一个废物!”
    “你……”第一次被人如此直白的唾骂,饶奇顿时气极了,重重的放下酒杯,神情恼怒。
    哪怕是生气了楚容珍依旧不惧,脸上一片冰寒:“本以为我们可以愉快的互相利用,你替我得到赤王的消息,我替你造就一条通往权势之路……而你饶奇有着野心没有这个能力,对于我来说那段时间简直就是浪费我的精力!”
    砰的一声,饶奇一巴掌拍在了桌上,怒吼,“楚容珍,你欺人太甚。”
    “太甚?饶大公子,这可是战场常见的手里,离间计,反间计,饶公子不会不知道吧?”楚容珍艳红的唇轻轻的勾起,嘲讽,不屑,冰寒……
    饶奇心中是忍不住的怒火,好像他就是一个小丑,一个被玩弄之后还被抛弃的小丑……
    他被玩弄了。
    有了这个认知,原本就对于楚容珍没有多少情义的他现在更加的生气了,恨不得直接杀了对方。
    双眼狠狠的瞪着楚容珍,咬牙,一字一句心神俱裂,“楚容珍,我不会就这么算了,你会付出代价!”
    “呵……”楚容珍轻笑,举着酒杯轻轻把玩手中,“代价?你能对我做什么?你又做得了什么?连自已的野心都无法实现的可悲男人,从一开始近我不就是想得到龙煞军?说到底,你居心不良的接近我的时候被玩弄,这也只能怪你自作自受。”
    死死的咬牙,饶奇深深的吸了一口,“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楚容珍轻轻一笑,挑眉,“什么时候?当然是我还没有与你相遇的时候就知道了,否则,你以为孙信之死真的是意外?”
    饶奇双眼生疼,眼前一片血红,感受所有的气血回到了脑部……
    楚容珍好心的再补了一句:“如果当天你不跟上我的话就不会被我设计,饶奇,说到底这一切都归于你的好色,虽然你表情一副正人君子,可是暗地里多么的肮脏以为能瞒得了我?你饶国公府的地下暗室里关押着的那些性奴,要我说出你每天去了几次么?”
    饶奇死死的握着自己的双手,喉间一阵干涩,他觉得头疼欲裂,脑子之中好像有什么东西正不断的撑大,疼痛的同时晕眩不已。
    眼角,鲜血淡淡的渗了出来……
    “没到你的下手这么的轻,孙信根本没死,为了把你的罪名做实我还派了不少的人去灵王府刺杀孙信,你可知道因为你的无能让我浪费了一个暗卫?”
    饶奇:“……”
    “教唆你想让你分裂饶国公府,明明给了你一个极好的机会,哪知你蠢笨如猪不知道暗下毒手,反而将一切的事情捅到了赤王那里,活该你会失败!”
    饶奇:“……”
    “饶奇,在我楚容珍的心里,你真的是一个废物,不仅没用,反而还碍我的事!”楚容珍十分无情的举着酒杯在他的面前晃了晃,冷笑,“以为给我下些毒药就能弄死我?你也太小瞧我了!”
    一口,直接喝下有毒的酒,楚容珍挑衅冷笑的迎着饶奇那僵硬瞪大的表情……
    不仅眼角渗出了鲜血,连他的耳边,口鼻……
    七巧慢慢的渗着鲜血……
    饶奇猛得眉头一皱,“噗……”
    突然,一大鲜血喷了出来,身体不稳的晃了晃,伸手,直直的撑着桌子勉强才稳住身体……
    这时,门外的小厮走了进来,看着饶奇的模样,立马从腰间拔剑,朝着楚容珍袭了过来……
    楚容珍淡淡伸手夹住小厮的剑尖,袖中,一道棕色的身影弹射了出去,直直的咬在了小厮的脖子上,那小厮瞪大双眼,身体缓缓的软了下去……
    小小一口死死的咬在小厮的脖子上,最后发现血不如它平时喝的那么好別,好像十分委屈的在地上打了一个滚,恹恹的爬到了楚容珍的身上,沿着她的手,盘到了手腕……
    像是发着小脾气一样,看着楚容珍有些无语。
    蛊一般都不会有感情,蛊虫之中不仅仅是爬虫一类,也有很多智慧型生物,比如犬蛊……
    可是一旦化身为蛊之后一般会有灵智却不会有感情,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好像不是第一次看到小小发脾气的样子了。
    还直是奇怪。
    她的小小与非墨的蛊王类型不同,小小不会进入她的身体,所以蛊王纹很难出现,一般是小小格外饥饿的时候才会显现……
    与体内寄生的蛊虫相比,蛊王纹会淡很多很多。
    因为颜色太淡,所以有时她也抓不准小小的状况,就这么好几次看到小小露出疑似发脾气的动作……
    伸手,摸着小小的头,可是小小却盘在她的手腕不动弹,任由她东戳西戳也不醒来……
    最后,楚容珍放弃了。
    一手安抚着小小,双眼冰寒的看着倒在地上不断抽搐着的饶奇,冷笑。
    饶奇此时不明白他发生了什么,只是脑头很痛,很重,全身颤抖不已……
    但是有一件事情他明白,楚容珍要杀他。
    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强烈的求生意识让他爬起来之后就朝着外面冲了过去,步伐蹒跚,脚步虚浮,饶奇十分努力的逃命……
    二楼的楼梯,他连滚带爬了摔了下去,头昏眼花的趴在地上,七窍流出来的血也开始慢慢变多……
    “救我,救我……”
    饶奇伸手,可是无人敢上手,一个个惊愕的看着从楼上摔上来的他,七窍流血的模样太过恐怖,不少的官家千金开始尖叫,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了。
    饶奇费力的在地上挣扎着,鲜血一滴滴从他的七窍滴了出来,他支撑着身体想要爬起来可是无果,摔了回去,依旧还是想爬起来,再摔……
    地上,被他蹭上了大量的鲜血,饶奇的气息开始慢慢的弯弱,神智也在慢慢的消散……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淡淡响起,“咦,好烈的蛊毒,有趣!”
    苍老妇人的声音响起,平静之中带着淡淡的好奇。
    伸手,轻轻的触碰着饶奇的身体,细细的查看之后公仪宴十分感兴趣的挥了挥手,一个暗卫出现一把将饶奇扛了起来就朝着直接消失……
    武功高的人都能知道,暗卫带着饶奇上了二楼,根本就没有离开雅……
    楚容珍漫不经心出来要看饶奇的最终下场时,被程咬金半路插了一脚,目光静静的看着那陌生的公仪宴,楚容珍的眼中划过一抹不悦。
    最后,她的目光放到了公仪宴身边的男人,楚容珍眼中的眸色更深了几分。
    淮阴候!
    对,不会错,因为淮阴候的身边跟着一个马盈双,对于这个不讨喜的女孩儿她可是记忆犹深……
    没想到这个淮阴候出现在她的面前了……
    躲在二楼的柱子后面,楚容珍静静的看着淮阴候的背影,随后才谨慎的收回目光……
    淮阴候回头,刚刚感觉好像有人在盯着他,可是又好像是错觉……
    微微眯了眯眼,淮阴候与马盈双还有公仪宴三人走到了一边的包厢……
    楚容珍这才避开所有人的视线慢慢的离开了原地,感受到有人盯着她,目光,随意一扫,正对宁国皇帝的双眸,她微微眯眼,直接无视。
    现在不是敌人,但将来一定会是敌人。
    然而她现的主要敌人不是他宁国皇帝,而赤王。
    一定,一定要尽快扳倒赤王,把珏弟从赤王的身边解放出来,否则她怎么也无法安心。
    在公仪宴几人走进包厢之后门口又走进来一队人,那里颜如珏与非墨,两人走进门之后正好与赤日鸿相遇,互相寒暄了几句之后非墨淡淡抬头……
    目光,与楚容珍对上,他的双眼在一瞬间划过深深的想念。
    才分开短短两三天,对于他来说就好像是过了两三月般……
    明明近在眼前,可是这个死女人却严令禁止他接受,还美名其曰是确保他的安全,不能让赤王发现一丝一毫的异样。
    骗子!
    大骗子!
    深深的怨念差点就要化成网,把楚容珍困在网上,让她动弹不得,连一丝一毫的调皮都不行……
    最终,也只是想想而已。
    楚容珍只是淡淡看了非墨一眼,随后,就移开了目光,对上了颜如珏的视线。
    两人的目光相遇,两人的心底都瞬间一颤。
    随后,两人都十分复杂的转移开了视线……
    然而,这一幕看在了非墨的眼里意味就变得不一样了,整个人像是泡在醋坛里一样浑身都散发着酸味,恶狠狠的瞪着楚容珍似乎在警告……
    楚容珍白了他一眼,十分淡然的移开了视线。
    把他直接无视。
    颜如珏袖中双手紧握,指尖掐入掌心,克制住想要冲上前去相认的冲动。
    两人的心里都明白,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也不是相认的时机。
    明知道对方就是彼此最重要的亲人,可是不能接近,不能触碰,更加不能相认……
    楚容珍坐在栏杆上扫了非墨与颜如珏一眼之后再扭头直接离开……
    该来的人都来了,该要动手的人估讨正准备对她对手,时间,正好……
    楚容珍离开之后非墨才默默的收回了视线,目光,投在了颜如珏的脸上,对于颜如珏的身份他有一些了解,心中也不免怀疑。
    这绝公子与颜如珏是不是长得太像了?
    明明这么像,可是珍儿却没有多少情绪波动……
    非墨有些不明白,随后,他没有纠结这个问题,只是摇了遥头……
    这是,认出非墨的学子们一个个都围了过来,“非墨将军来了?恭喜恭喜,今天就要去上任了吧?”
    一个个讨好,奉承,把非墨等人都围在了一起……
    楼下,是景天,纳兰纯,南良,还有非墨等人应酬的地方,男男女女把几人围在一起,满脸的讨好……其中,有多少的真心实意完全可以忽视。
    倒是另一边,公仪宴把饶奇带走之后就为有兴趣的研究着昏迷不醒的饶奇的身体,她是蛊的,对于眼前明显异类的蛊十分感兴趣。
    而且还有一种淡淡的熟悉感。
    “一个快死的人,要他有什么用?”淮阴候身边的以马盈双十分嫌弃瞪着全身是血的饶奇,一时半会都没有认出他是谁,只觉得是一个七窍流血的男人。
    公仪宴神秘一笑,“当然有用,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华京之中又多了一位用蛊高手,是敌是友可是十分重要,万一不小心中招的话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马盈双一愣,随后不悄的撇撇唇。
    在她看来用蛊用毒都是下作手段,无法光明正大而偷鸡摸狗,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小人。
    对于马盈双的不悄,公仪宴并没有生气,而是十分感兴趣的盯着饶奇身上的蛊毒反应,皱眉。
    咦?没见过的蛊毒反应,不,不对,又是很熟悉的蛊虫所带有毒性……
    真奇怪……
    简直跟公仪初那小子的手段有七八成的相似,他不是死了吗?
    公仪宴想不透,十分的想不透……
    伸手想替饶奇解蛊,她的蛊虫刚刚种下去,饶奇立马瞪大了双眼,全身诡异的扭曲着,他疼痛的瞪大双眼,“啊……”
    鲜血,越流越多……饶奇的气息越来越弱……
    “啊啊啊……”饶奇也不知道怎么了,整个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着,疼痛的哀嚎着,七窍的鲜血越流越多……直到最后,饶奇的鲜血之中泛着淡淡的蓝光,那蓝光之显示着血液的毒性……
    公仪宴立马站了起来后退一步,不敢置信看着眼前的一幕……
    双重反噬?
    不可能,那不是鬼噬的育蛊手法吗?
    就连公仪初那小子都没有完全学会的手法,为何在这里会出现?
    饶奇的身体有一两种蛊虫,两种完美的互相克制所以平时没有任何的异样,可是一旦投入半点的毒素或者蛊毒的时候,就会破坏原的平衡。
    而她刚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蛊虫种了过去,投入的蛊毒或毒性的药性越大,反噬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吞噬宿主,最终死亡。
    公仪宴瞪大了双眼,一把扯着饶奇的衣领,急切道:“小子,说,这蛊是谁给你下的?”
    饶奇早就疼痛神智不醒,一个劲的挣扎着,摇头着,完全不知道公仪宴对他说了什么……
    他后悔,十分的后悔……
    如果他不曾与楚容珍相遇就不会变成这样,如果,他能狠下心与楚容珍为谋,那么他很有可能已经是人上人,不管是哪样,都比他现在的下场要好……
    他真的后悔了。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选择了错误的道路就要努力去承担!
    说到头一切都是天命轮回。
    他饶奇在府中关押的大量抓来的少女当成性奴已经好多年了,因为他是饶国公之子,所以无人能动他,也无人能扳倒他。
    但不代表天命就是偏向他饶奇这边,最终,还是因果循环……
    “快说,是谁……”
    饶奇被公仪宴大力摇晃好像有了一些神智,不明白眼前的妇人为什么要问,但是,他不甘。
    不甘被设计,不甘落到现在这种地步,费力道:“楚……”
    只说了一个字,饶奇头一偏,大量的鲜血吐出的同时他失去了呼吸。
    “到底是谁?公仪初?处?还是什么?”
    因为听不清楚,只是大约听到了一个音符,公仪宴双眼立马瞪大大力的摇晃着,可是饶奇却没有了呼吸……
    公仪宴的情绪呈现十分诡异的激动,哪怕饶奇死了也不肯松手,最终,她冷静下来之后才猛得一把把饶奇的尸体,甩下……
    冷静的清洗着自己的双手,而淮阴候则是淡淡看着她,表情疑惑问道:“你认识的人下的手?”
    “我认识的人早就在十年前死了,手法一模一样,替我查这个男人是谁下的手!”
    饶奇是谁下的手很好,因为楚容珍不再有任何的遮掩,她的棋子就位之后,把赤王弄得昏迷不醒之后,她就不再隐藏自已。
    没有多久,淮阴候就问了出来,与饶奇一起进入包厢的就是楚容珍!
    “楚容珍?”公仪宴微微眯起了双眼,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个楚容珍是楚国的女将吧?
    难不成鬼噬曾经去了楚国?
    可是传言不是说他一直留在焰国?最终被焰国追杀……
    对啊,明明是去了焰国把蛊术教给了那人,为何是楚国的女将?这也太奇怪了……
    公仪宴不明白,正在怔神之时,一边,马盈双立马高声怒道:“爹,就是她,就是这个楚容珍,是她毁了我的脸!”
    说想楚容珍这三个字,马盈双就觉得自己的脸上还在火辣辣的疼痛,那种让她一辈子都忘不了的疼痛立马撩拨着她的心,恨不得冲到楚容珍的面前就地格杀。
    淮阴候扭头看向了马盈双,微微皱眉,“以后不要主动接近楚容珍,万一她下暗手的话防不胜防啊!”
    “哼,不过就是会些蛊虫而已,难不成就能天下无敌了?”马盈双才不想承认楚容珍是一个危险人物,一旦承认之后就等于示弱。
    淮阴候十分担忧的摸着她的头,最后,叹道:“女儿,等下为父会去试探一下那楚容珍的深浅,你不准下手,明白吗?”
    马盈双疑惑抬头,“父亲要替我杀了她吗?”
    面对马盈双那温软撒娇的模样,原本坚硬我心立马软了下来,“她都开始宣战了,所以咱们也没用客气,但是她怎么说也是楚国女将,不能当着百姓的人杀,只有暗中下手……”
    “我要看,我要看,马上把楚容珍找来杀掉,好不好?”马盈双兴高彩烈的搂着淮阴候的手臂晃呀晃,好像是孩童一样闪着无辜的双眼,可是里面却不如孩童一般纯真,有的,只是恶毒。
    淮阴候安持了楚容珍之后才派人去找楚容珍,一开始没有抱任何的可能性她会来,直到楚容珍一袭红衣出现在的门口的时候淮阴候微微一愣。
    随即,一眯着双眼,眼中划过一抹忌惮……
    楚容珍本就想与淮阴候接触一下,平时的根本就没有任何机会,不接触一下怎么能够知道这淮阴候的性格与手段?
    所以,她来了。
    明知是一个鸿门宴,楚容珍依旧来了淮阴候的包厢……
    “嗯?听说是淮阴候邀本将,本以为是二人独饮,没想到还有别人啊!”楚容珍站在门口并没有打算进去,只是静静的看着房中不认识的公仪宴一眼,有些好奇。
    目光,幽幽的扫到了饶奇早就没有气息的身上,玩味的勾唇。
    要么是玩毒的,要么是玩蛊的,反正不可能是医术……
    这位女人……是谁?
    “哼,父亲请你那是看得起你,楚容珍,给本小姐道歉!”马盈双有了淮阴候的撑腰,气焰十分的高涨,而淮阴候也任由马盈双对她叫嚣,看来是十分纵宠这个女儿。
    原来如此。
    她就是奇了怪了,一个骑射这么烂的人还被传成是百步穿杨,简直就是开玩笑。
    背后有淮阴候的相助,宠爱她的同时替她塑造一个美名哄哄她开心罢了……或许这马盈双上过战场,但她可以肯定,她仅仅只是看着,绝对没有亲身冲入敌军之中撕杀……
    毕竟,她身上的气息也太骄纵了,一点也不像是上过战场历练过的人。
    “道歉,本将有什么需要向你道歉?”楚容珍冷笑,对于马盈双的怒斥感到好笑。
    完全生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少女,被保护得太好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可不是围着你马盈双而转,你马盈双死掉这个世界也不会毁灭。
    哪来的自信让她如此骄傲?
    “你故意毁我的容不就是嫉妒我比你漂亮?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不道歉就休想走出这里!”马盈双那大言不惭的话让楚容珍彻底的笑了。
    有一瞬间她觉得这马盈双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低头看了看自已的脚,楚容珍冷笑,“本将还没有走进你们的包厢,真好奇,要怎么让本将出不去?”
    马盈双一僵,心中莫名的升起一抹火气,恼怒的低吼:“那你还不滚进来?”
    “呵呵……”
    这个,楚容珍完全笑了,简直就是是在看一个白痴一样看着马盈双。
    “那,那多谢无双郡主了!”揶揄的挑眉,楚容珍随意扫了一眼脸色表情的淮阴候,心中,一时半会有些摸不准了。
    自己的女儿丢脸到了这种模样,他却没有半分的恼怒,对于马盈双在他的心里的地位,到底时我关紧要还是无底线的纵宠?
    走到了淮阴候的面前,随意拉开一把椅子,楚容珍边坐边问:“所以,淮阴候邀本将一聚想说什么?”
    淮阴候伸手从公仪宴那里接过了一杯酒,缓缓的递到了楚容珍的面前,“不急,玉墨将军,来,先喝一杯吧!”
    强大的内力一送,酒杯成为了一道极为危险的凶器直直的朝着楚容珍射了过去,楚容珍不慌不忙,单袖一甩,冷笑:“不必,本将刚刚喝了不少,与这位饶奇公子一起呢!”
    淮阴候瞳孔一缩,感受到楚容珍那强大的内力同时,他心中顿时惊讶了。
    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的内力竟是如引的强大,隐隐的,与他不相上下。
    稳稳的拉住了楚容珍甩过来的酒杯,淮阴候再次推回了楚容珍方向,朝着她的心口直直的射去,而楚容珍而是漫不经心的伸手一拦,将酒杯递出,“淮阴候真个是热情,这杯就请候爷来喝!”
    淮阴候同样伸手一推,酒杯在两人的手中化为了粉末,掌与掌的相对,两人强大的内力朝四击袭了过去,马盈双与公仪宴两人被迫的后退了好几步,而楚容珍与淮阴候站起身之后对掌,双方坐回了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