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仪的脸色在一瞬间阴沉了起来,无法动弹对于他来说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想来你也不想一辈子躺在床上吧?”楚容珍幽幽的笑着,自信的看着赢仪,哪怕对方目光如淬毒的利箭,她同样无惧无畏。
    赢仪双眼中满是暴怒,死咬牙银,“什么交易?”
    楚容珍伸手拿出一颗药丸放到赢仪的嘴巴,赢仪张口,猛得一咬,楚容珍咯咯一笑的抽出手指没有被他咬到。
    不在意的微笑:“我夫君不是你的杀亲仇人,十五年前,当时非墨不过十六七岁,那时的他刚被楚皇接近宫中不久,正处于十分无力的状态!”
    “你是在为他辩解?”赢仪目光不悦。
    “不是辩解,而是在细细分析给你听!”楚容珍坐直了身体,淡淡道:“十五年的时候非墨还没有强大到能带着一队就杀了你们赢族那么多的族人,而且他的武器是天蚕丝不错,可是赢仪,你确定你当里看到的那凶手使用的就是天蚕丝?天蚕丝可是这么的纤细,想要控制到如手足一样灵活必须要有强大的内力,非墨他都是十年前才开始有足够强大的内力控制天蚕丝……”
    说着,楚容珍从袖中释放出了天蚕丝,天蚕丝如同活动一样爬到了赢仪的脸上,身上……
    楚容珍用内力控制着天蚕线活动行动,在赢仪的面前晃了晃,“当初杀你亲人的凶手,他手中的丝线可是这般的细?”
    赢仪真的看着楚容珍释放出来的天蚕丝,脑中飞快的回放着当年的一幕。
    无数次想要忘记的画面被他想了起来,眼中飞快的回想着对方是如何用丝线捆绑着他母后的身体,是如何让那人的下属玩弄着,是如何的吊着他的弟妹如破布人偶般的玩乐着……
    他的双眼中浮现的怒意,好像再次身临界其境一般……
    楚容珍看着他的模样,轻轻问道:“你现在试着回想,你现在正在一间小破屋里,里面,有着十来个黑衣人,他们一个个都蒙着面……有一位被捆绑着的贵夫人,看起来格外的狼狈……那些蒙面的黑衣人唤她‘王后,赢族王的女人’……地上,还有一对龙凤胎的少年少女,两人同样被捆绑着……害怕的看着你……救命……”
    随着楚容珍的话,赢仪的身体开始挣扎了起来,空洞的双眸因为回想而陷入了过去,此时他的眼前正有着一片血海,他的母妃就躺在地上被很多个男人玩弄着,各种各样的玩法,变态又恶心……
    母后哭得求着他,让他与弟妹都闭上眼睛,不要看,不要看……
    他听话的闭上了双眼,耳边传来的是母后的惨叫,男人们的淫笑,还有各种下流的声音……
    怀里,弟妹们害怕的抖着身体……
    这时,一个男人走了进来,看起来比他大不了几岁的男人走了进来,蒙着面看不清容貌,可是却能感觉得到他眼中划过的一抹不忍与纠结。
    可是最后,全部划为了虚无。
    那个男人走进来之后只说了一句:“交易失败了,无用的棋子,处理掉!”
    说完,他用双手一挥,小型飞镖朝着母后的脖子射了过去,飞镖的尾部系着丝线,勒住的母后的脖子,就这么生生的勒死了母后……
    随后,那男人留下一句:“快点把人处理掉!”
    那个男人走了。
    可是男人走后情况并没有好多少,那些黑衣人没放过死去的母后的尸体,肆意的凌辱着,破坏着,就在他的眼前畅快的玩弄着,包括硬生生从他怀里夺走的妹妹……
    当着他的面前煮食了他的妹妹,一点一点,一点一点,分食殆尽……
    最后拿着弟弟当人质,威胁他吃下了亲妹妹血肉,一个个笑看着他因为恶心反胃趴在地上呕吐的模样,对他拳打脚踢之时还格外惊讶的说着:“咦?这家伙是怪物?不会痛?”
    “哈哈,是么?我来玩玩看,看是不是真的不会痛?”
    他不会痛,从生下来就不会痛,这是天生的痛觉缺失。
    不管是被刀刺入了身体,还是鞭打,火烧,针刺……他一点感觉也没有。
    把他玩弄到半死不活的时候都看不到他痛苦的表情时,他们放弃了,十分无趣的放弃了他,而是把魔爪伸到了他弟弟的身上。
    看着他因为弟弟的惨叫而露出痛苦的表情时,那些黑衣人则是好像找到新奇的发现般,当着他的面凌虐着他的弟弟,看着他因为心疼而发狂挣扎,而露出痛苦与憎恨的表情时,那些人一个个开心的大笑……
    尖锐刺耳的声音直刺他的耳膜,生无可恋的看着最爱母后被凌虐到破烂不堪,看着妹妹被人分食,看着弟弟被他们玩腻之后残忍的分尸……
    他的时间仿佛静止了。
    就这么静止了……
    仿佛是没有波纹的湖面一样……
    “对方的丝线,是不是天蚕丝?”不知道从哪的声音传来,眼里的画面一转。
    他半死不知的躺在地上的时候,耳边,传来的一个男人的叹息,蹲在他的身边,丝线勒上了他的脖子,不想死的他用力的握住身边散落的断剑,直刺对方膝盖……
    最后,他昏了过去……
    突然,赢仪猛得惊醒,一手摸着自已的脖子,楚容珍的天蚕丝正紧紧勒着他的脖子……
    赢仪看着自已的手死死的握着天蚕丝,猛得一下就坐了起来,皱眉……
    楚容珍后退一步,起身,静静的看着他,“怎么样?”
    赢仪伸手,看着极细的天蚕丝,突然,他勾起了唇……
    “哈哈哈哈哈哈哈……”突然,赢仪放声大笑,看着楚容珍的天蚕丝从他手中滑落,一点一点被收回的时候,他一捂着自已的头放声大哭着,哭中生悲……
    楚容珍与阿布对视了一眼,根本不知道他突然这样是怎么了。
    “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本王这十多年来看来都是白费了……哈哈哈哈……”
    赢仪一手紧紧握着床板,一手掩脸,最后才猛得抬头,认真的看着楚容珍,“你的交易我接受了!”
    “你想起来什么了?”楚容珍试探性的问道。
    赢仪点头,“嗯,算是吧!”
    楚容珍看着赢仪的模样,确定没有骗她的时候,她才起身,离开:“只要不针对非墨,别的事情我都不会管。以后有事直接派人找我,胡氏商会已经不能用了!”
    说完,楚容珍离开了……
    赢仪十分安静的任由她离开,没有阻挡,也没有任何的动作。
    公仪雪起身体贴替他盖好了被子,“仪哥哥……”
    “本王饿了!”
    “好的,我去煮粥!”公仪雪连忙站了起来,她明白现在的仪哥哥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毕竟睡了那么久。
    只是刚刚醒来就能要劳累……
    哎……
    公仪雪离开之后,赢仪才收回了目光,阿布立马走了过来,“怎么样?有想起了什么?”
    赢仪静静的看着他,突然,笑了。
    “也是,本王属要一颗头脑,你可不能被排除在外!”
    阿布偏偏头,微笑:“这是属下的荣幸!”
    赢仪的目光在一瞬间冰寒,唇角勾起一抹狠唳的笑容,“本王想起来了,当初那人用的不是天蚕丝,而是琴丝……比天蚕丝粗太多了……当时绕在本王脖子想要勒死本王的时候,手中的感觉与刚刚天蚕丝的触感完全不一样……呵呵呵呵……对,完全不一样!”
    阿布弯腰,“恭喜王子能够想起来,这样也不用为了不相关的人浪费时间!”
    赢仪淡淡点了头,“嗯,赤王那边什么命令?”
    “刺杀景弑!”
    “去准备一下!”
    “是!”
    阿布弯腰,点头,想了一下道:“王子可是知道杀害王后的凶手了?”
    “嗯!”
    赢仪看着阿布,挥了挥手,示意他走近。
    阿布走了过来,低头,赢仪在他的耳边轻轻说了几个字,阿布瞪大了双眼,“不可能,年龄根本对不上,而且他的膝盖并没有任何的异样……”
    “一次,曾经有一次本王看到了他用琴丝杀人,当时一心扑在夜清身上所以没有细想……”
    “可是两人的年龄对不上,十五年前的话他可是一个孩子……”
    “十五年前有人想要赢族臣服,所以才会发生绑架母后的事情,所以当时开始有人想要赢族人……阿布,仔细想想,谁最想要赢族?当年的凶手就算与他无关也必定是他所认识的人……”赢仪眯起了双眼,眼中一片杀意,还是愉悦的笑意。
    还真是多亏了她,十五年前的记忆太过模糊,有很多他都快要想不起来了……
    可是唯独差点死在对方的丝线之下,手中留下的伤口在他醒来之后感受到了疼痛的时候开始……他就把手掌的伤口记在了记忆的深处……
    与天蚕线勒出来的伤口大小完全不一样……
    静静的看着手中的伤口,那是楚容珍天蚕丝留下的伤口,赢仪就愣愣的看着出神……
    楚容珍刚刚走出院子,凤优就站在外面等着她,脸上是止不住的胆忧,目光不悦的盯着四周分布的赢族人……
    身体,正做着战斗的姿势。
    不过在看到楚容珍走出来的一瞬,凤优才站直了身体立马跑了过去,“主子,有受伤吗?”
    摇了摇头。
    “没事,走吧!”说着,就与凤优一起离开的这里……
    与小白一起逛着十分开心的非墨猛得回头,发现不知道什么开始他的注视力从楚容珍身上消失的时候才回过神来,脸顿时就黑了。
    照顾一个小孩就已经够累了,这个死女人也像一个孩子一样时不时的迷路,要不要这么可爱?
    立马,把小白扔给了凌凉他们,非墨扭头就去寻找那个迷路的大孩子。
    楚容珍走出的小巷之后,正准备与非墨汇合的她的不小心扫到角落的某处,愣愣的看着远处的一幕,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
    赤日鸿与池诗彩?
    两人怎么走到一起了?
    楚容珍双眼一眯,立马闪了过去……
    酒楼之中,楚容珍扫了一下四击,目光,扫到了赤日鸿与池诗彩的背影,立马追了过去……
    “夫人,几位?”
    小二立马追了过来挡下了楚容珍的前路,楚容珍皱了皱眉,这里好像不是肆月商会的势力,也不是玲珑商会,更不是虎卫的地盘……
    “一位,来了雅间!”
    “好咧,夫人请!”
    小二带着楚容珍走了二楼,与赤日鸿他们是同一个方向,看着日鸿走入了其中一间包厢,楚容珍掩下眼中神色。
    小二打开其中一间房门,楚容珍见状微微皱眉,“还有别的房间吗?本夫人不喜欢这样的摆设风格!”
    小二看了她一眼,虽疑惑还是点了点头,一间一间带着楚容珍把所有的空房看了一遍,最后,楚容珍才不耐烦道:“算了,就这间吧!来壶好茶,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给小二一碇银子,楚容珍直接走了进去……
    小二开心的捧着银子,弯腰,“好的,请稍等!”
    楚容珍走了进去,坐下,等着小二把茶送来之后就反锁上了门,趴到紧临赤日鸿的包厢的墙面,像只蜘蛛一样静静的听着……
    趴在墙上听着对话的她没有看到远方高处,一道人影看着她的模样,不由自主的噗嗤一笑,一口酒就这么喷了出来。
    龙墨寒与鲜于灵两人就坐在楚容珍对面远处的酒楼之上,正好将楚容珍像只蜘蛛一样紧贴在墙上的模样给尽收眼底,一口酒直接喷了出来……
    鲜于灵白了他一眼,“脏死了,看什么看?”
    没有在意鲜于灵的目光,龙墨寒指着楚容珍的方向,“她是弟妹吧?”
    “嗯!”
    在肆月酒楼伪装的时候她正好经过,所以知道。
    “哈哈哈……好搞笑,她像只蜘蛛一样贴在墙上想做什么?难不成练习了什么武功?”
    鲜于灵一巴掌扣他头上,嘲弄的翻了一个白眼,“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闲来无事?你现在的太子之位还是弟弟帮你守着,你羞不羞?”
    猛得被一巴掌扣头上,他伸手摸了摸,“臭女人,有本事别动手!”
    “行啊,老娘不动手!”说着抬起腿就要朝着龙墨寒的身上招呼着……
    “停,我错了!”立马,龙墨寒求饶。
    丫的,谁敢跟茶尼族对着干?这死女人还是靠战斗爬上了茶尼族族长之位,近身格斗简直世间最强有没有?
    谁打得过?
    说她是母老虎都小瞧了,简直是女魔神!
    “哼!”鲜于灵一声冷哼,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着远处的楚容珍,她淡淡道:“我说你连太子也不要了,干嘛不跟我回茶尼族?”
    龙墨寒傲娇的扭头,“才不要,就这么跟你回去多掉价?”
    “那我用茶尼族的迎亲之礼把你娶回去!”
    “滚,老子是爷们!”
    “知道你是爷们,是个爷们就快点做出决定,老是磨磨蹭蹭,老娘可不会一直等你哈!”
    “死女人,你没事干嘛学母后说话?”
    “死女人死女人……你再说一声试试?”突然,鲜于灵一把掐着龙墨寒的脸,恶狠狠的瞪着。
    “死女人!”龙墨寒瞪了回去。
    不过仰着头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就戳中了鲜于灵的心,捧着他的脸,低下了头……
    “你做……”
    鲜于灵柔嫩的唇轻轻啃在龙墨寒的唇上,龙墨寒的身体顿时一僵,微麻,微痒……
    好像找到了什么美味的食物般,鲜于灵的轻做十分的轻柔,轻吻着龙墨寒的唇……
    在他呆愣之时,鲜于灵轻松了他,伸出艳红的舌尖轻舔,满意的眯起了双眼,“嗯,味道不错!”
    龙墨寒的耳尖在一瞬间的红了起来,指着鲜于灵,“你……你……你……”连续几个你,龙墨寒的的声音结巴,语不完整。
    憋了很久,生生的憋出几个字:“色狼!”
    鲜于灵噗嗤一笑,看着龙墨寒那红了的脸,眼中划过一抹可惜。
    天,她不知道他这么的可爱,早就早点下口多好?白白的错过了这么久……
    伸手勾着龙墨寒的下巴,鲜于灵笑得邪气万分,“这就是色狼?想不想看看本族长更色的?包准你会喜欢……”
    暧昧的气息喷在了龙墨寒的身上,火热中又带着淡淡的清香,让他的止不住的战栗。
    “你别……过来……我……”
    长这么大第一次被这么光明正大的调戏,因为他是太子,所以无人敢这么的放肆!
    鲜于灵坐在直接跨坐在龙墨寒的身上,眼中带着笑意,邪魅的勾唇,“嗯,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身体,朝着龙墨寒又更近了几分。
    感受到怀里那柔软的触感,龙墨寒僵硬得一动也不敢动,连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
    头脑,已经不知道要如何思考了……
    鲜于灵坐在他的身上,小手,滑进他的衣衫,感受到他僵硬的身体时眼中划过一抹戏谑,直接吻上了他的唇,强势的闯入他的领地……
    感觉到所有的理智全无,身为男人的本性被她完全勾了起来,伸手,扣住她的头,化主动为被动之时,鲜于灵制住他的手,后退……
    居高临下的看着龙墨寒,舔舐着唇角,妖艳如魔女般的面容,性感火辣的打扮,龙墨寒看在眼里,身体某处的火朝着一处涌了过去……
    鲜于灵单手制住他的双手,低头,艳红的唇轻轻挪动,“喜欢么?”
    龙墨寒愣愣的看着鲜于灵,特别是看到她现在这性感的模样,只觉得身体胀痛得厉害……
    小手,滑进他的衣衫,冰凉又舒适的触感让他动情的轻叹,有一瞬间他希望时间就此停止,停止现在这刻……
    身体所有感觉本能的跟着她的动作而走,不知道何时忘记了反抗,本能的沉在她带给他的快感之中,久久的,直到他动情之后的瞬间空白时……他才回过神来,眼中浮上一层水雾,静静的看着身上那个如女妖一个满意勾唇的女人……
    他,是不是还是掉入了女妖的陷阱了?
    楚容珍没有心情理对面是不是有一对男女正在暧昧相处,她所有的心神全在对面的房间,透过墙壁隐约可以听见里面的谈话,这多亏她比常人还要敏锐的听力。
    池诗彩与赤日鸿走入了包厢之后仔细查看了四周环境之后才放心的坐下,刚刚坐下赤日鸿就迫不及待的道:“信中交易可是真的?你愿意说太子身边的所有事情,而本世子为你提供人马为你所用?”
    池诗彩坐下之后没有像赤日鸿这般的急切,而是漫不经心的浅笑,“当然!”
    “你要的人马本世子稍后就会送去,你可以说你的情报了!”
    “赤王世子还真的是没有诚意,这送出去的人也可以收回来吧?”
    “你……”
    池诗彩微微一笑,不惧赤日鸿的怒火,道:“放心,我们今后还要长久的合作,所以本圣女信得过你!”
    这么说后,赤日鸿的表情才好了一些。
    上下打量着池诗彩,他知道这个女人,从太子归来的时候就开就跟在太子的身边,本以为是太子的人,没想到最后却是巫族的圣女,还真是让他捡了一个便宜。
    只要完成了任务,到时他得到的权力也就更大。
    “那圣女有什么消息可以提供?”
    “太子身边带回来的珍良娣,你们查不到她的存在吧?”池诗彩勾了勾唇,淡淡道。
    赤日鸿一愣,“确实查不到!”
    之前他动了一个心思,太子如此的宠那个珍良娣,那么他就去控制珍娘娣就好,可是查来查去就是查不到这么一个人,想着拿她所在在的东西为质而对太子下手。
    可是最终失败了。
    无论怎么查都查不到她的来历与身世,更别说在意的东西了。
    “那个珍良娣就是欣民城的城主养女,之前不是失踪了?不过是换了一个身份跟在了太子的身边来了京城……”
    赤日鸿皱了皱眉,“齐真儿?她是谁?”
    “听说她与龙煞军之主的楚容珍长得一模一样,你说,世上真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池诗彩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道。
    “你什么意思?”
    池诗彩双眸中划过杀意,笑道:“世上不可能有一模一样的人,所以我一直猜测那齐真儿就是龙煞军之主!”
    赤日鸿震惊的看着池诗彩,想也不想的摇头,“不可能,我们得到消息,楚容珍回了楚国一直没有任何的动作,此时还停在楚京!”
    “你们确定那就是真的楚容珍?不会是一个圈套?”池诗彩轻轻的笑道,那表情让人完全看不透。
    赤日鸿愣愣的看着池诗彩的笑容,随即掩眸,似在思考……
    “楚容珍与我华国没有任何的恩怨,他不惜伪装成太子的良娣想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表示太子与她联手了呗,到时分出一些城池做为谢礼,你以为太子不会接受这个提议?”
    赤日鸿:“……”
    他无话可话,因为太子失踪那么久重新归来的时候一点征兆都没有,太过突然,所以一直猜他的身后是不是有势力相助……
    可是怎么也查不出来。
    但是……但是如果是龙煞军之主的话……
    那么……
    赤日鸿不敢置信的看着池诗彩,猛得站起身,“你能保证你说的都是事实?”
    “不确实,只是一个猜测而已,赤世子可以当做我什么都没说哟!”池诗彩笑看着他,明白对方完全相信了她的话,一时之间神情有些愉悦。
    蛰伏了这么久,是时候要活动一下了。
    说完,池诗彩起身,离开,离开的时候她笑得格外自信。
    对方一定会相信她的话,而且一定会对那个贱女人动手。
    哼,别以为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齐真儿本就没有死,而是伪装成了现在的模样跟在了非墨的身边,不管那齐真儿到底是谁,谁叫她长得跟那什么楚容珍一模一样?
    当时龙煞军之主出现的时候非墨一点反应都没有,当时她就觉得奇怪。
    经过这么久的思考与观察,她得出一个结论。
    或许,这个齐真儿就是真的楚容珍,而那个出现过的白衣女人才是替身也说不定。
    只有这样才能说得清楚为何见过那个白衣楚容珍时非墨一点的反应都没有。
    对,不会错!
    哼,齐真儿也好,楚容珍也罢,反正所有觊觎她的男人者,杀无赦!
    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
    绝对,绝对要杀了她。
    非墨绝对是她的男人,绝对!
    脸上带着一抹自得走了出去,楚容珍趴在墙上听着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皱眉。
    听得不是很清楚,可是大约听了明白,池诗彩与赤日鸿联手了。
    为什么?她不是一直觊觎着墨吗?
    之前对她动过一次手之后就利用一行保存了性命,一直以来就乖乖的没有任何动作……
    可惜听不见他们谈话的具体内容……
    楚容珍有些懊恼的晃了晃头,后半断完全没有听清楚,多亏了对面房间传来的吵闹声……
    正准备要离开的时候,房间门被一脚踹开,非墨那张充满了怒意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大步走了过来,伸手扯着她的脸,“迷路给我迷到这里来了?知不知道我为了找你差点跑断腿?”
    “轻点轻点……”人皮面瞧瞧要掉了。
    楚容珍伸手挥开他的手,摸了摸没有松动的人皮面具,这才松了一口气,瞪了他一眼,“你干嘛?吃火药了?”
    反咬一口,说的就是现在的她。
    非墨十分无奈的看着她的表情,深深的无力,一不留情就给他不见了,他的心脏再强也负荷不了她这时不时的不见啊!
    感受到他的情绪,楚容珍直接扑到他的怀里蹭了蹭,“没事的,下次就牵紧一点就不会迷路了。”
    “你怎么不说你下次努力一点不会这么白痴?”
    “哼,从上辈子开始就迷路,换了一具身体也没用,估计这毛病一辈子是改不了。”抗议的扯着他的长发,“你才是白痴!”
    伸手,搂着楚容珍的腰,非墨恶狠狠的在她脸上啃了一口。
    突然,楚容珍抬头指着某个方向,“对了,大哥跟大婶就在对面的包厢里快活,给我把他们抓回来了!”
    “怎么了?”非墨不解。
    楚容珍哼唧两声,“太子府里那多么碍眼的女人,以后估计也会有不少,凭什么他们两个就能逍遥快活?你是他的替身,他也能成为你的替身,以后他在明的时候你就可以隐入暗处……”
    说得冠冕堂皇,说白了她还是有私心。
    凭啥她天天看着那些女人恶心得慌?明明是你龙墨寒的烂桃花,凭啥让她来收拾?
    谁惹下的谁去处理。
    “他太弱,万一伤了碰到又有人要伤心了,算了!”
    “不行,墨,这口气我咽不下,我在这里累死累活的打探消息,你听听他们多快活?不行,马上抓回去!”
    最终,在楚容珍发着小脾气的情况下答应了她的要求,太子府中,被五花大绑的龙墨寒可怜兮兮的跪在正中间,纳兰清喝着鲜于灵递过来的茶,淡淡道:“死小子,胆儿肥了哈?担子一甩全扔给你弟弟,你倒好,在外面花天酒地?”
    龙墨寒欲哭无泪,为啥就抓他一个人回来?
    为啥就他被五花大绑?
    太他妈丢人了,好歹他也是一国太子不是?
    怎么感觉没把他当人看?
    他是捡来的吧?
    “哪有?母后,儿子我是会花天酒地的人么?”
    纳兰清左瞧右瞧,点了点头:“嗯,确实像个是会花天酒地的人,不愧是老娘的种!”
    龙墨寒:“……”
    还能愉快的演一出母慈子孝么?
    “把你绑回来也不是老娘干的,你愿意上哪上哪去,不过你走得安心?把太子的担子一扔,你倒是逍遥快活……”
    “母后,您想说什么?”
    “把你后院的那些女人处理了,看着烦!”
    “母后,那些女人不就是您自已塞过来的?儿子又不是自愿留下她们……”
    “塞给你你就要,老娘把灵儿这么好的女人塞你你怎么使出吃奶的力量抵抗?”纳兰清挑眉,瞪着龙墨寒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瞧瞧,多孝顺多好的儿媳妇?
    作,都是把人给作没了,有你哭的!
    龙墨寒听着纳兰清的话抬头,看了看鲜于灵,眼中露出一抹害羞的神色,随即低了低头,轻声道:“哪有!”
    纳兰清像是看到什么有趣的事情般,猛得上前抬起龙墨寒的下巴,仔细的瞅了瞅,“哟,脸红了?”
    龙墨寒:“……”
    “没用的东西,有空脸红就先把人抱回家再说!”说着,她挥手,龙墨寒身上的绳子被切断,纳兰清瞪着他一眼,“还愣着干嘛?以后你府中你就是太子,外面你弟弟是太子,要是这么一点事情都做不好,你就跟你老子一起流浪天涯去!”
    最后,她补了一句:“一辈子不准回来!”
    完事了,还踹了磨磨蹭蹭的龙墨寒屁股一下,恨铁不成钢道:“愣着干嘛,走啊!”
    龙墨寒哭丧着脸,可怜兮兮一步三回头,希望这个没良心的亲娘能够温柔一点,可惜他失望了。
    鲜于灵好笑的看着他的模样,双眼微眯。
    好像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舌尖轻轻舔舐着上唇瓣,全身上下散发着性感魔魅的气息。
    特地把龙墨寒抓回来确实是为了撒气,要是一开始需要他来当这个太子的话非墨也不会独自一人硬撑,在他们所有人看来龙墨寒都不是敌人的对手。
    万一被抓被伤,那可就麻烦了。
    灵王府
    灵王这两天越想越气,女儿的死一直找不到死因,两个儿子硬生生的被折了进去,一个被凌迟,一个畏罪自杀,其他庶子庶女接二连三出了意外……
    简直就是光明正大的挑衅。
    “混帐,混帐!”灵王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这几天一想不通就不停的砸着身边的东西泄愤。
    “王爷,赤王爷请您过府一趟!”
    灵王硬生生的停下动作,怒吼,“何事?”
    “不知,对方并没有说!”暗卫弯腰,神情敬畏。
    现在的灵王正在气头上,有时牵怒于他人也很正常,轻生皮肉伤,重则丧命。
    灵王目光阴狠的瞪着暗卫,心中的怒火不停的焚烧着他的理智,多么想提着一把长剑就这么冲上去杀了太子府满门……可是,最终也只能想想罢了。
    他做不到,也不能做。
    必须,光明正大的扳倒对方,否则骂名留下的话就很麻烦。
    他可不想后世千秋被人戳着脊梁骨骂。
    灵王骑上了马大步来到了赤王府,门口,赤王女赤莲走过,冲着他微微福了福身,随后离开……
    灵王怒火冲冲的走入赤王府,独自一人来到了正厅,没有找到赤王身影的时候他穿过正厅,来到了后院……
    后院之中,赤王正坐在院子里,他的面前有人正在挨着打。
    被吊到树上,一下又一下,被抽得鲜于淋漓。
    而那人则是一声不吭的低着头,长发散发看不清容貌。
    只能看到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痕,还着一些陈年旧伤,此人的气息偏弱,但也不至于没命。
    而一位老人则是坐在树下,静静的观刑……
    灵王走了过去,弯腰,“王爷!”
    “嗯,你来了?”赤王的目光依旧看在被吊打的男人身上,丝毫没有动容。
    “是的,听到王爷的命令立马就过来了,王爷有何吩咐?”灵王的表情十分的恭敬,隐隐的,还带着淡淡的敬畏,更多的是不甘。
    他也是异姓王,赤王也是异姓王,两人的身份品阶都一样,为何他却要为这个赤王卖命?
    不甘,太不甘了。
    像是没有发现他不甘的情绪,赤王淡淡的挥了挥手,“行了,有客人到就先别行刑,整理一下,你们退下!”
    “是,王爷!”一一行礼,将打算将树上的男人放下来的时候,赤王同样淡淡道:“留下!”
    正准备解绑,听到声音立马回头,看着赤王那锐利的双眸时,立马弯腰,后退……
    任何血肉模糊的男子被吊在树上……
    灵王看了男子一眼,微微皱眉,随即回头看着赤王,轻问:“这是……”
    “本王要向灵王请罪,不肖徒儿杀了令千金,现在人就交给你,要打要杀全交由灵王你来处置!”赤王冰寒的扫一眼树上被吊着男子,淡淡道。
    “杀了艳儿?这是怎么回事?”灵王提高了声音,完全不敢置信。
    不是太子那边杀了艳儿?
    怎么会自已人所杀?
    灵王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冰寒起来,好像是特别疼爱的女儿被杀,他此时的心情格外的愤怒。
    咬牙,一字一句道:“本王想知道原因,艳儿她是做了什么惹了公子不悦?”
    赤王端着茶杯,一手煮茶一手泡茶,最后沏了一杯给灵王,淡然道:“本王也是刚刚不久前才知道,本来让他去寻一位官家千金设计太子宠妾,最后将其打入天牢,如果太子真如传说中那般的宠爱这个宠妾的话势必不会让他死,不管是真劫天牢还是由我们动手,太子势必会背上这个罪名……”
    顿了顿,赤王有些可惜的叹道:“没想到这个不肖徒儿却动手杀死了你的女儿,虽然设计的份量变重,可是最后却计划失败让你女儿白死了,如此无用之人本王不需要。灵王,你看看要如何处置,都随你!”
    灵王的目光静静的的看着被吊着的男人,看了很久,眼中划过思量。
    一个女儿于他来说没有多大的用处,一切与大业相比根本不足为道。
    表面上虽说让他处置,可是实际上哪果他处理了赤王的弟子,到时不会惹来更大的麻烦都说不定。
    他可没有忘记,是赤王将他从一介布衣扶到了异姓王之位,万一惹了他不悦……
    心中,千思百转,灵王随即摇了摇头,故作悲痛道:“公子也是为了大业,只是本王有些悲痛的是艳儿的一条命就这么没了,如果真的有设计到太子倒还好说,可是就这么死得不明不白……”
    说着,还被他硬生生的挤出了几滴眼泪。
    “令千金之死本王会负责的,不过待一切落幕之后。这次请灵王你过来一是因为这个不肖徒儿,二是为了开解灵王的心情……咱们的大业未定,一切还来不及悲伤,所以想听听灵王你接下来有何想法……”
    灵王抬头看着赤王那又平淡无波的双眼,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随即摇头,“王爷有何见教?”
    “你的两个儿子无缘无故的被陷害,这代表有人盯上了你,太子府那边准备重点拔掉你,所以最近不要有任何的行动!”赤王十分直白的命令着,跟他谈估计也谈不出什么有趣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