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洛浩看着起身的纳兰清,轻问,“他还是无法释怀么?”
    纳兰清轻叹,“或许吧!”
    幽幽轻叹之后,她回头,直接离开,冲着身后两人微微挥手,“好了,我们走了,这次的事情你们最好别掺和进来,对了,好好管一下你的庶女,我儿媳妇的脾气不好,要么不出手,要么出手必死!”
    纳兰清的背影消失之后,纳兰纯才抬头认真看着自已的父亲,“父亲,她是谁?”
    对于纳兰清的身份,哪怕是纳兰府中的人都不是很清楚。
    纳兰凌没有说过,所以知道的人估计就只有纳兰洛浩一人。
    毕竟当年事情之中活下来的就只是他一人。
    纳兰洛浩看着自已儿子那疑惑的表情,直接警告叹道:“你现在朝中的动作停下来,暂时不要针对赤王,她那边要开始行动了,你胡乱插入只会受伤。”
    纳兰纯不理解。
    伸手拍了拍他的肩,纳兰洛浩直接说出真相。
    “还记得族谱记载中的二叔纳兰清么?”
    纳兰纯立马双眼发亮,直接点头,“记得,那是咱纳兰家最优秀的男儿,儿子的梦想就是有朝一日能到达他的那中高度,此时赤王谋逆,儿子好不容易才等来时机……”
    “纳兰清在三十几年前死亡,这是对外面的交待。当时朝中四处都是议论声,再加上强臣弱帝的流言传出,有人说他妖颜惑君,当时也确实因为他的容貌而引来他国君王的窥视……最后,他假死离开了所有人的视线。”
    “假死?那……”纳兰纯惊讶不已。
    “嗯,纳兰清本就是女子,因为生母为了地位才把她从小当男儿养大,她假死之后就被龙帝以皇后之位迎入宫中,所以你明白了?”
    何止明白,纳兰纯都愣了。
    因为这是第一次得知,他心中的偶像竟是一位女子?
    二叔变姑姑?
    “那那那……刚刚……”
    “你姑姑最爱男儿装扮,这是自小的习性,这么多年都没有改过来。”
    纳兰纯一听,完全惊愣。
    天呐,偶像在身边却完全没有意识到?
    “所以你的行动停下,你爷爷与姑姑的较量从当年就没有分出胜负,你掺和其中只会受伤!”警告的看着纳兰纯,最后,他大步离开。
    他的这个儿子天生聪慧,再加上父亲闲来无事教导了一个月,现在比一般的谋臣优秀不少。
    可是掺和进那些怪物的争斗,就凭他是远远不够的。
    怪物的战争没有凡人掺和的余地。
    回去的路上,纳兰清要避人耳目,所以从暗路潜伏而回,楚容珍与非墨两人光明正大的坐着马车离开,当然他们的身影也落入了四周的探子眼里,
    太子来武安候府做什么?
    意味十分分明。
    各方,同时得到了这个消息。
    一个个暗中思考着其中的可能性,怀疑太子是不是开始有动作了,毕竟这次赤王确实做得太过火了。
    马车之中,楚容珍被非墨抱在怀里,而她十分舒适的趴在他的怀里,好像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微微不悦的抿着唇。
    对于她的情绪一向很敏感的非墨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
    正想说什么的时候,马车急停。
    龙二驾着马车,眼前一道影子划过,下意识的就勒紧了缰绳。
    “姐姐,姐姐,我是环儿……”马车外面,南凤环的声音淡淡传来,楚容珍微微皱眉。
    不想理这个女人,可是又不得不理。
    她还需要通过她打入京城女眷贵夫人之中,男儿在朝堂有战场,但不可否认的,那些男人背后的女人同样主宰着胜利的走向。
    她的身份不是哪家权贵,也不是华国贵族,所以独自一人无法融入这个圈子。
    南凤环虽然是个庶女,身份也不高,但是她为人圆滑会看人脸色,这种人交际的圈子一定十分的广。
    楚容珍起身,伸手,挑开的车帘。
    “是环儿妹妹啊,急急忙忙的是要去哪?小心路上马车杂乱,万一伤了可就不好了。”
    看着楚容珍出来的瞬间,南凤环开心的露出笑颜,微微福身,“多谢姐姐的关心,远远的就看到是太子府的马车,想着姐姐是不是在车上,想邀请姐姐一起去参加荷花宴。”
    目光,透过楚容珍的背后扫到了一非墨的脸上,可是她却假装没有看到一样微微垂眸,眼中划过一抹畏惧,随即补了一句,“姐姐第一次来京城,所以想带姐姐四处逛逛。”
    楚容珍目光淡淡看着她,随即微微一笑,眼中的笑意并不及眼底。
    看来,做了不少的准备功夫,把她的家底都查得一清二楚了吧?
    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抢了她最爱的太子哥哥,没有生气,反而讨好。
    还真是……
    楚容珍回头,对上非墨那双不满的双眼时,她轻轻扯着他的袖子,“我就去一下,听说你要处理镇国公的事情,所以不用陪在我的身边。”
    他不开心,非常的不开心。
    本打算还能小小的温存一下,哪知道半路还真杀出一个程咬金?
    “乖,我很快就回来陪你跟小白吃晚饭!”像哄孩子一样轻哄着,可是对于非墨来说格外的有用,他再不甘再不愿,最终也只能点头同意。
    反正就她那说一不二的脾气,他又有什么办法?
    楚容珍再次探头,看着外面没有半点不耐烦的南凤环,“离这里远吗?太子殿下要回府,我……”
    “姐姐放心,我的马车就在路边,虽然简单旧了一下,不知道姐姐会不会嫌弃?”
    顺着南凤环的目光看了过来,路边确实停着一辆十分简单的马车。
    楚容珍直接下了马车,零整理了一下衣裙,立马从马车后面跑了过来,正想着要跪在地上时楚容珍目光淡淡扫了她一眼,伸手&
    零瞧了瞧面前的手,伸手,轻轻抚住。
    温热,柔软,舒服……
    她微微眯起了双眼,眼中划过一抹微不可察的愉悦,默默低头。
    楚容珍下车之后,南凤环看着零突然出现的模样,一时半会有些反应不过来,愣愣道:“姐姐,她是?”
    “我的丫头零,她不会说话!”
    南凤环这才点头,瞬间就没了兴趣,上前搂着楚容珍的手开心笑道:“姐姐我跟你说,外面都传开了,纳兰静被太子府赶出门,现在估计都气得在家里面哭吧?或许这次的荷花宴咱们不用再看到她那张得意的脸了……”
    南凤环一个劲的说着,楚容珍含笑听着,并没有多少的不悦。
    “看来你真的很讨厌那纳兰静呢!”
    听到楚容珍打趣的话,南凤环微微顿了顿,小心看了她的脸色一下,随即直接点头,“嗯,姐姐你不知道那纳兰静多恶心,不是我故意说她坏话,她本来就讨人厌,要不是有纳兰这个姓氏,估计早就被人整死了也说不定。”
    楚容珍含笑不语,并没有因为她说别人坏话而不喜,时不时与她交谈,套着消息。
    “这次荷花宴的主人是谁?”
    “是我母亲,丞相夫人举办的!”南凤环顿时了顿,最后,才慢慢的回答着。
    “丞相大人是太子殿下的忠臣,我第一次入京,自当要去拜访一下!”
    南凤环听着她那女主人似的说法,脸微微一僵,随即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等下我替姐姐引荐一下,母亲很好相处,不会像别家夫人那么傲气。”
    “很喜欢丞相夫人?”
    “嗯,母亲温和大度,并不会因为我们这些庶子女而多加苛刻,姐姐或许不知道,庶子女们想在正室的手下生活一般很苦,可是我们不会,母亲大度又温柔,倒当中是我们的幸运。”
    不动声色的看着楚容珍的脸色,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如果对方的身份也是庶女的话,那么对她的话一定会有共鸣感。
    可是她的脸上没有。
    那么就是嫡女?
    或者是平民之家的女人?听说平民之家没有嫡庶之分……
    可是她周身的气息不像是平民之女。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她是哪家权贵的嫡女!
    聪明的打探着,这是庶女的生存之道,一个庶女想要生存下去就要找靠山,那么这个初次来京城的太子宠妾就是她找到的靠山。
    盯着太子妃位置的人很多,而讨好了这个女人就能接近太子殿下,没有比这更加方便的了。
    南凤环心中的小心思被楚容珍完美的看穿,她不会提醒也不会警告,大家互相利用而已。
    马车来了丞相府。
    南凤环扶着楚容珍下车,兴奋道:“呼,还好还好,宴会还没有开始!”
    丞相府外,各色的马车停在门口,来往的皆是贵妇人与千金小姐,隐隐的,还有一些年轻的男子。
    丞相夫人的宴会,男子为何会在?
    不解的目光看向了南凤环,南凤环不好意的笑了笑,“今天是母亲为大哥举办的相亲小宴,各家千金都在受邀行列。所以今日是各家千金到得最齐的时候,不然平时想要一次性见到她们有些困难。姐姐初来咋到,这种机会一定不能错过……”
    扶着楚容珍就要朝里面走去的时候,一道声音立马传了过来,“哟,三妹怎么从外面回来的?这位是?”
    听到声音,南凤环的身体立马僵硬了起来,僵硬的扭头,看着迎面走来的男子,“二哥不也同样从外面回来?”
    她的态度在一瞬间转变,好像对眼前的男子有着一种惧意,搂着楚容珍的手也微微紧了紧。
    楚容珍看着她的表情,目光,冷淡的扫到了走过来的男子身上。
    来人身材高大,面貌粗犷。
    皮肤粗黑不用说,双眼细长而常常带上一种病态的黄色,使人不欲久看。
    一年就能明白,这是长年纵欲的面色。
    然而对于这种男人,她是不喜的。
    微微皱眉的动作被南凤环看在眼里,随即从僵硬中回过神来,看着南正咏快速道:“这位是……”
    南凤环突然想到,她好像根本不知道姐姐的名字,一时半会也说不出名字来。
    楚容珍只是淡淡看了南正咏一眼,随后,看着南凤环冷淡道:“不是说丞相夫人的宴会要开始了?走吧!”
    完全不打算与对方交谈,南凤环见状,只能带着她直接离开。
    南正咏摸着下巴玩味的看着楚容珍的背影。
    这个陌生的女人是谁?高傲清冷,看起来性格好像很刚烈的样子,不知道……
    不过跟南凤环走在一起,估计身份也高不到哪里去吧?
    走入丞相府,远远的就听到一抹熟悉的声音,正指使着人不断的说着,“花摆这边,盆栽放路边小道,别挡了路……”
    一个打扮尊贵的夫人时不时与路过的人交谈,偶尔路过看到不顺眼的东西,立马就会派人来整理。
    花园的鹅卵石路上用花盆簇拥起来,然后又特地选择了最名贵的牡丹花品种,按照不同颜色不同的图案排列起来。
    为了准备宴会,从各地调来美味的珍馐,选最上等的美酒;吩咐郭敦亲自监督整个宴会的布置,不许出一点差错……
    夫人满意的看着人来人往的花园中的权贵,微笑点头,不动声色的四处打量着。
    “母亲!”
    南凤环看到妇人,立马笑着跑过去打招呼,听到声音,妇人回头,楚容珍微微挑眉。
    不就是欣民城里救过的那位夫人?
    那夫人与南凤环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慢慢的走到楚容珍的面前,温柔笑道:“这位妹妹如何称呼?”
    楚容珍的打扮是妇人打扮,所以丞相夫人也没有说错。
    楚容珍微微一笑,双手交叠于腰间,福身问好:“丞相夫人好,夫人唤妾身珍儿便好~!”
    丞相夫人微微打量了两下,总觉得这声音好像哪里听过,可是又想不起来。
    上前,握着楚容珍的手,亲昵笑道:“多谢珍儿来参加,听环儿说您是太子府中人,今日来人十分杂乱,还请您小心!”
    丞相夫人说得很委婉,但意思也很清楚。
    今日来的人中势力杂乱,如果有人认出她的身份说不定会被赤王那边党派动手,因为太子的存在对于他们来说十分碍眼,所以才会语也提醒,让她小心。
    “多谢夫人的提醒!”
    丞相夫人不由的多打量了她几眼,随即扭头对着南凤环道:“环儿,多带这位夫人走动一下,想必是初来京城,是该好好的走动走动。以后珍儿若是无事可以常来这里走走,有个伴聊聊天也不错!”
    楚容珍点头,微微一笑,表情端庄有礼,让丞相夫人又不够多看了两眼。
    简单的招呼了楚容珍一下,就让南凤环陪着她,楚容珍不动声色的套着话,也明白丞相夫人的身份。
    瞬间,心中对她提起了警戒。
    丞相夫人孙芙,是丞相南青的继室,育有一女,就是以前在欣民城见过的名叫南楠的小女孩。
    让她心生警惕的时,孙芙是灵王孙兴灵的庶出妹妹。
    灵王,那可是与赤王结盟的异姓王,她想要主动攻击的敌人之一。
    看起来温柔大方,连她都看不出任何的神色,这个丞相夫人以庶女之身向到丞相夫人之位,那么手段肯定是不错的,否则怎么在这后院生活?
    一个伪装到连她都看不出来的人,她如何不警惕?
    “姐姐,我母亲是不是很温柔,很大方?”南凤环露出牙齿,偏头甜甜一笑。
    除开她的心计不说,就表面而言,是一个惹人疼爱的小姑娘。
    “丞相夫人是继室吧,那么原配之前待你不好?
    听到楚容珍的问话,南凤环的脸直接沉了下来,咬咬唇,眼中盈满了泪水,大大的双眼中浮现一抹伤痛,”大夫人是商人之女,性格是精打细算型,所以对于庶子女也格外的苛刻,与现在的母亲相比,我们之前的生活并不好……“
    她的话没有说完,低头悲伤的模样让人不忍追究。
    楚容珍低头看了她一眼,最后,不再言语。
    丞相认圳,关于她的消息已在传开了,三五成群的千金小姐,拣了相互要好的坐在一起。小花厅拐角处的凉亭里,灵王郡主孙艳被人围在正中央,讨好,奉承。
    镇国公府的嫡女饶颜果掩唇轻笑,”郡主,听说太子殿下带回来一个女人,一个乡野老女人,不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有何魅力能够迷惑住我们的太子殿下?“
    灵王郡主孙艳拈了绢子,轻轻掩着唇畔笑道:”这……能够迷上太子殿下的女人估计丑不到哪里去。不过饶小姐,你什么时候对太子殿下感兴趣了?听说陛下最近要开始选秀,你饶国公府可有打算参选?“
    饶国公同样也是站在赤王一边,虽没有灵王表现得那么明显,可是暗中与灵王相斗也格外的激烈。
    为的,就是在陛下的面前露脸,为了争一口气。
    听说灵王爷与饶国公本身的嫌隙不小,再加上这次的事情,他们表明为同盟,可是实际为了自已的利益而不断暗斗着。
    赤王那边也只是静静看着,反正胜出的棋子只要好用就可以,别的,他才没那个心情去管。
    饶颜果唇畔带着一丝冷笑,”我饶国公府确实打算参加陛下选秀,臣女只是替郡主不甘,一个乡野的老女人却能近太子殿下的身,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饶国公的嫡女饶颜果与灵王郡主两人表面和气,实在你争我斗,为的却不是同一个男人。
    而是一口气。
    饶颜果一直以来都以才艺闻名,虽比不曲长安那么绝色无双,可是倒也偏得第二也不足为奇。
    可是灵王郡主孙艳却当着所有人的面挑衅她,并且挑她最不擅长的来比试,最后,她失败了。
    因为对方是郡主,所以她不能拿对方怎么样。
    可是这口气中堵在了胸口。
    看着灵王郡主孙艳的微微沉下来的脸色,她又随即补了一句,“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那位太子殿下宠妾,能得到太子殿下的害爱,相信教养礼仪是极好的。”看起来是为楚容珍说话,却掩不住唇畔那一丝居高临下的鄙夷。
    灵王郡主孙艳失笑,“一个乡野来的母猴子,你希望她的教养多好?本郡主才不想跟她同席而坐,同桌而食,省得平白不悦。”丞艳的语气也开始重了起来,因为身边千金们的奉承,常常被捧着飘起来也是常事。
    再说了,她是灵王郡主,现在灵王府权势滔天,谁敢惹她?
    孙艳生得明眸皓齿,艳光四射,坐在那里宛如花树堆雪,琼压海棠,完全称得上一个国色天香的人儿。
    而饶颜果则是淡绿色的繁花宫装,外面披着一层金色薄纱,宽大的衣摆上锈着色的花纹,三千青丝撩了些许简单的挽了一下,其余垂在颈边,额前垂着一枚小小的红色宝石,点缀的恰到好处。
    头上插着镂空飞凤金步摇,随着莲步轻移,发出一阵叮咚的响声。衬得别有一番风情美丽可人之姿。
    与灵王郡主相比,饶颜果的打扮就华丽的了许多,隐隐的,强压了孙艳一头。
    从她的打扮可以看得出来,饶颜国府确实财大气粗。
    饶颜果的姿色不错,比不上曲长安的倾国倾城,却也是大美人儿一个。
    一边路边的无数豪门公子们从凉亭前走过,都停下脚步悄悄来看饶颜果,可是饶颜果对那些公子哥儿好像都不有兴趣,反而只是淡淡无视。
    “郡主,要不要咱们派人去请那位宠姬过来一聚,她初次来京,咱们怎么的也要为她办一个欢迎会不是?”
    听到饶颜果的话,孙艳淡淡抬眸,眼中,划过一抹感兴趣。
    整个华国都知道,孙艳虽为华国灵王之女,可是她却对太子殿下十分的迷恋,不顾灵王爷的阻挡也要嫁给太子为妃,可惜当年事变之后,太子下落不明两年,灵王郡主孙艳也两年未嫁。
    “一个妾侍,本郡主凭什么为她办宴会?饶小姐,别以为你的心思本郡主不明白,想把本郡主当成枪使你还嫩点!”孙艳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冰寒起来。
    “郡主恕罪,臣女绝对没有这个意思!”饶颜果看着脸色大变的孙艳,慢慢的站起身来,行了一礼,从容又不迫。
    好像根本不在意对方的大恕,因为这种事情也常发生。
    灵王府的郡主还动不了她饶颜果。
    她可是饶国公府的嫡女,哪怕身上没有任何品级,可是有一个姐姐为陛下最宠爱的贵妃。
    所以比不上灵王权大势大,可是想要动她饶国公府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完全无惧。
    楚容珍与南凤环正好路过,将两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南凤环有些担心的看着楚容珍有,双眼划过犹豫,“珍儿姐姐……”
    楚容珍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摇了摇头:“无碍,那两位就是灵王郡主与饶国公的嫡女?”
    “是的,两位表面一直不合,灵王郡主一直意在太子妃位,而饶国公府嫡长女饶宝儿成了陛下的贵妃,所以饶小姐饶颜果好像在斗气还是怎么样,一直想成为皇后,表面是这么的表现的,不过……”南凤环小心的看了她一眼,似乎有言难隐。
    “说!”楚容珍不动声色的扫了她一眼,没有过多的询问。
    南凤环咬咬牙,“其实很多都说,饶颜果想要的是太子妃位,所以跟灵王郡主一直不合!”
    慢慢的,楚容珍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嗯?原来如此!”
    小心思全部摊在了明白,就是想让她与饶颜果她们掐起来么?这南凤环从哪里来的自信她外传的一个太子妾侍有能力跟这两们权臣之府的小姐争斗?
    把她当成盾牌……
    就算她与别人两败俱伤,她南凤环也没有资格进到太子府!
    因为她不允许!
    “可是她们这么说,我替珍儿姐姐不值!”南凤环咬咬牙,有些失望。
    因为没有试探出她的实力与能力,身份不明,还无法认定是她的盾牌。
    她是庶女,自然要寻找一位足够强大的盾牌,如果软弱像这样遇诬蔑都不反击的话,再强的身份也是白搭。
    南凤环的焦急不甘楚容珍不是不知道,而是十分清楚。
    但是她不想惹麻烦,她需要好好思考一下如何得到想要的东西。
    她是这么想的,可是有人却不给她这个机会。
    南凤不趁她不注意的时候上前走了两步,提高了声音,“珍儿姐姐,太子府中也有一片荷花池,什么时候太子府也办个宴会?”
    故意把太子府几个字说得极为大声,远处,一群群千金们都听到了,目光,立马变得不悦起来。
    灵王世子孙艳瞬间就起身,来到楚容珍的身边,上下左右细细打量着,冷冷道:“你就是太子殿下带回来的女人?”
    看起来与传说中的丑倒也不相干,虽不是什么绝色,可是却十分的耐看,身上那晶莹通透的气息是在场女人们都没有的东西,难怪殿下一眼就会看中好。
    美与丑根本无关重要,她身上有一种很好闻的味道。
    那种味道让她也忍不住想要接近。
    楚容珍微微福了福身,“正是!”
    “大胆!身为姬妾却对郡主殿下哪此无礼?”有人立马抓住她的把柄开始发作。
    楚容珍微笑看着那位千金,微微笑眯了眼,“不知道如何无礼了?”
    “对郡主殿下应该自称‘奴婢’,你不仅没有自称还不行跪礼,你好大的胆子!”那千金是灵王的附属小官家的女儿,平时对孙艳讨好奉承,充当着狗腿的角色。
    说完,冲着孙艳福了福身,“郡主,这种不知礼数的东西应该就杖责三十,让她长长记性!”
    孙艳双眼冰寒的看着楚容珍,目光中即有不甘也有嫉妒。
    南凤环把楚容珍拦在身后,全身颤抖的看着孙艳,“珍儿姐姐是太子府的人,你们不可以有这样……”
    “你走开,庶女与妾姬站在一起,果然是绝配!”那千金小姐狠毒的盯着楚容珍与南凤环,依着孙艳的身份她作威作福习惯了,一身嚣张跋扈的气息怎么也消散不了。
    “来人啊,还愣着干嘛,对郡主无礼,杖责三十,请各位观刑,以示效尤!”
    让人观刑,摆明了就是让楚容珍脸面尽失。
    女主杖刑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如果是家法私刑倒也还好,可是依国法来执行的话,不管男女,杖责需脱裤行刑,这种对于男人倒还好,对于女人来说就是致命性的打击。
    被人光正明大的看了屁股,怎么可能还有脸活下去?
    纳兰清在华国实行过变法,可是有关于国法上面却被一群老古董再三阻拦,最后失去兴趣的她也懒得管这件事情,最后,华国在别的地方技术都十分先进,偏偏刑罚依旧还保留着以前的传统。
    立马就有小厮跑了过来,楚容珍淡淡扫了一眼四周的小厮,冷冷一笑,“原来哪此,这位小姐就是灵王郡主吧?一时眼拙还认错人,当真该罚!”
    楚容珍嘲讽的看着那千金小姐,微微福身,孙艳的双眼立马就眯了起来,回头,看着那位千金小姐的目光变得格外不喜起来。
    “郡主,她是在挑拔离间,臣女不敢,臣女绝对不敢跟郡主您相比!”
    “你敢发誓么?你所说的都是你的真心话,若有假话,否则暴毙而死”楚容珍淡淡出声。
    那千金小姐惊慌的回头,低吼,立马举起手对天发誓:“我对天发誓,我所说绝对属实,从未有任何异心,如违此誓,暴毙而亡!”
    哼,不过就是小小的誓言,谁怕?
    楚容珍双眼冰寒的看着她,微微一笑。
    突然,那个千金小姐双眼一瞪,猛得倒在地上,气息瞬间消失。
    所有人一惊,纷纷后退。
    有大胆的侍女上前,推了推她,探着她的气息,身体猛得一缩,“不好了,她死了!”
    轰……
    如同一颗炸弹炸在人群,所有人全部后退,离得远远的。
    包括孙艳也是一样。
    她们不是因为害怕那女子的死状,而是死因。
    看着楚容珍一瞬间就像是看瘟神一样,她们所有人都还记得,是她让对方发了暴毙的毒誓。
    偏偏这么巧,这人就死了?
    所有人一瞬间的退开,完全不敢接近楚容珍。
    楚容珍与南凤环静静的站在原地,南凤环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
    这人怎么好端端的就死了?明明刚刚还大吼着叫人杖责的女人突然就倒了下去?
    目光,看着楚容珍,眼中满是震惊与畏惧。
    不可能是毒誓应验,那么是她做了什么?
    一瞬间,南凤环的心直接沉了下来,如此毒辣,如此神秘莫测,这个女人倒底是谁?
    有人死了,立马,现场就被人围了起来,包括楚容珍与南凤环在内一一围了起来……
    听到动静的公子哥们还有夫人,小姐们,一一的从各方走了过来,直接看戏,也好奇的盯着楚容珍。
    是她杀人了?
    丞相夫人立马走了过来,看着现场,脸色立马大变,“天呐,这都发生了什么事?”
    无人能回答,就连她们这些在场的人都无法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她,是她让张小姐发的毒誓,后来张小姐就真的暴毙了!”有人开始指着楚容珍,好像想到什么,脸色猛得一苍白无血,好怕会被诅咒一样。
    丞相夫人孙芙顺着所有的视线看到了站在正中间的楚容珍有,最后,视线投放在南凤环的身上,严肃问道:“环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南凤环被点名,所有人的目光放在她的身上,包括一些权贵公子哥儿们。
    如同白莲花一样柔软,好像被吓到,双眼也微微通红,如同兔子般的小女人,足够引起他们的怜爱。
    有人不动声色的摸着下巴,玩味的看着。
    更多的,却是把目光放在了楚容珍的身上。
    明显的妇人的打扮,那她又是谁家的女眷?
    气势尊贵又优雅,仿佛是高位权臣这之前的夫人,可是从未听到哪家权臣有如此年轻的夫人,那么就是妾侍?
    可是妾侍的话,这气息也未免太过强势了一些。
    一时之间打量,探究,所有的目光都投在了楚容珍身上。
    南凤环迎着四周的目光,慢慢走了出来,走到丞相夫人身边福了福身,“母亲,是这样的,这位小姐刚刚在郡主面前发了毒誓,说她只要有一句假话就暴毙而亡,可是哪曾想到她在发完毒誓之后就马上暴毙而亡了……”
    听着南凤环的话,丞相夫人的眼里也划过一抹惊愕。
    不会吧,发个毒誓就死了?
    “原来是这样,通知张大人,再请仵作来验尸,查清张小姐的死因!各位,突然发生这种事情很抱歉,看来真的只是意外,大家请入席吧,我丞相府会处理这件事情!”
    死去的人身份不高,所以也无法让人多在意什么。
    一个个听着丞相夫人的话,立马,就议论了两声,最后,顺着丞相夫人的指引而来到了宴会的荷花池边。
    宴会之上,丞相夫人特意请了大陆最有名气的艺妓枫颜。
    楚容珍坐在花园里,就看见牡丹盛开,闻到花香袭人,不一会儿,又响起箫管悠悠、琵琶铮铮,继而舞者入场,一群美丽的女子们伴着乐声的节奏,婉转绰约,翩翩起舞。
    等到枫颜一身翩然的红裙出场,那翻飞的云袖,伴着柔软的腰肢和那动人的舞步,让所有人都看得津津有味。
    楚容珍的目光却穿过人群,蓦地,她远远看见不远处的桥上,走过来的黑衣男子。
    顿时,她笑了。
    她看到了,自然有别人的也看见了,看着远处走来的非墨,一个个瞧了又瞧,“咦?这不是太子殿下么?”
    人群之中,引发了一阵骚动。
    非墨的身边跟着几个年轻的男女,有一个她是认识的,是曲休山。
    不过曲休山的身边,站着一位十分美女的女人。
    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原本殊璃清丽的脸蛋上褪怯了那稚嫩的青涩显现出了丝丝妩媚,勾魂慑魄
    嫡仙般风姿卓越倾国倾城,似误落凡尘沾染了丝丝尘缘的仙子般另男子遽然失了魂魄,另人难忘的却是那一双灿然的星光水眸。
    身着金色纱衣,里面的杭州丝绸白袍若隐若现,腰间用一条集萃山淡蓝软纱轻轻挽住,略施脂粉。
    一头乌黑的发丝翩垂芊细腰间,头绾风流别致飞云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水晶缺月木兰簪。
    项上挂着圈玲珑剔透璎珞串,身着淡色对襟连衣裙,绣着连珠团花锦纹,内罩玉色烟萝银丝轻纱衫,衬着月白微粉色睡莲短腰襦,腰间用一条集萃山淡蓝软纱轻轻挽住。
    裙角飞扬,恍若黑暗中丢失了呼吸的苍白蝴蝶,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
    在场所有男子看到这个女人的瞬间,立马站起了身体,双眼中一阵火热。
    眼中,全部带着爱恋。
    楚容珍静静的看着站在非墨身后的这个女人,双眼微眯。
    南凤环看着她沉默的表情,立马眯了眯眼,随即笑道:“珍儿姐姐,这位是镇国公府的嫡女曲长安。是我们华国的第一美女,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绝,无一不精。最近一段时间因为镇国公被卷入了谋逆案,看来太子殿下归来,镇国公一府满门都被释放了。”
    楚容珍静静的看着曲长安,不可否认,是一个极美的女人。
    是她见过的,除清姐姐之外最美的女人。
    非墨远远的就看到了楚容珍,无视一群行礼的人们,他大步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伸手,握住她的手,“怎么样,有没有被欺负?”
    关怀,语中带着不悦,显然对于她独自来这里还是有些不放心。
    如此小心翼翼的样子直接逗乐了她,含笑摇头,“没事,丞相夫人很温柔,大方,刚刚虽然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不过丞相夫人都处理好了!”
    她的声音不大,附近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一个个看着非墨那温柔的表情,眼中,瞬间浮现一抹算计与思量。
    看来她就是太子殿下昨日带回来的女人,原来,是如此的得太子殿下的心意么?
    可是她的容貌并不出色,太子殿下为何放着百花不寻,偏偏要了她这么朵野菊花?
    还真是想不透,难不成太子殿下的喜好异于常人?
    比如喜欢的丑女?
    想到这种可能,一个个开始凌乱,英俊如神子的太子殿下喜欢丑女,那画面,简直无法相象啊!
    “太子殿下请上座!”丞相夫人看着走过来的非墨,立马让位,她实在没有想到太子殿下会来参加这种相亲宴,为什么?
    因为是丞相夫人组织的,所以丞相并没有来,而是在朝中上朝。
    而非墨一介闲职,完全是闲得蛋疼,爱去哪去哪,反正也无人敢给他脸色。
    哪怕现在他的身份尴尬,可是实大摆在那里。
    没看到人家赤王都拿他没办法么?
    非墨淡淡看了丞相夫人一眼,“不用了,本宫坐这里便可!”
    说完,拉着楚容珍挪了挪位置,恨不得抱着她坐在同一把椅子上面,最后,还是一行看不下去,搬来了一把椅子放在他的身边,最后才不甘不愿的坐了下来。
    非墨坐下之后,立马有陌生的人也顺势坐了下来。
    非墨不打算介绍的架式让坐下来的人有些无语。
    曲长安美丽的双眸十分大方的打量着楚容珍,迎着她的打量,楚容珍回头,微微一笑。
    曲长安见状,随即也十分温柔的笑了。
    美丽高贵,如同雪地盛开的雪莲,让在场不少男子为之神魂颠倒。
    “这位姐姐不知如何称呼?我叫曲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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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潇清清
    简介:
    权筝就没见过比他还要闷骚的男人。
    明明想要亲她,硬是逼着她去亲他。
    明明是心疼她,偏要找别的借口给她安慰。
    明明想要把她占为己有,愣是说她对他的身体感兴趣。
    她倒是要看看他准备戴着这副闷骚的皮囊装模作样到什么时候!
    他不表白是吧?
    她也就干脆装什么也不知道。
    可装到最后,为什么还是她先表白了!
    权筝红着脸:“我喜欢你。”
    某男:“嗯?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权筝大声喊:“我喜欢你!”
    某男:“没吃饭么?声音小的跟蚊子一样!”他将她拽入怀中,“既然饿了,我好好喂喂你,吃饱了再喊……”
    权筝抓着他探进衣内的手,“谁说我没吃饱,我刚明明吃的很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