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仪现在无法思考,如果能认真的思考就能明白,他追了十五年,刺杀了那么多次都没有成功的男人是这么容易抓住的?
    正因为他现在无法思考,所以无法明白非墨的心思、。
    强压着非墨的头让他动弹不得,赢仪伸手,直接点了非墨的穴道,再一把提起动弹不得的他与自已对视,笑道:“夜清啊夜清,十五年前你杀了我母后与弟妹,可有想过会有今日?这一切都要怪你自已,如果杀了我就不会有今天,可你却偏偏让我活了下来……”
    “本座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非墨冷淡的扫了他一眼,语气冰冷无波,仿佛成为阶下囚的不是他一样。
    赢仪心中一阵愤怒,大手掐着他的脖子慢慢收紧,唳笑,“是么?那么重现一下当日你才会想起来么?不急,咱们有的是时间,而且我答应过她,一定会让她亲看着受尽折磨。”
    非墨微微皱眉,颈间有些痛苦,但,还是挑衅般的冷笑:“是么?看来你赢仪并不是为了你的弟妹报复,而是为了夺走本座的女人吧?”
    “闭嘴!”
    赢仪一阵低吼,一把掐着他的脖子直接拖走……
    暗处,凤优与凤华慢慢的潜伏在他们的身体,警惕的看着赢仪,因为一瞬间他们有一种好像被发现的错觉,因为眼前这个男人的野性感官太强。
    另一边
    阿布走进山洞,手中举着手把,看着睡在正中间的楚容珍轻轻踢了牢笼。
    楚容珍被吵醒,慢慢的从毯子中爬了出来,揉了揉眼,有些不喜的看着眼前刺眼的火把。
    “嗯?”
    阿布看着她睡眼惺忪的模样,顿时气笑了。
    这个女人还有没有身为阶下囚的自觉?在这种地方都能熟睡,这心是有多大?
    “是你啊,有事?”打了一个哈欠,楚容珍懒懒的问道。
    在这个山洞里,连白天黑夜都分不清,困了,自然就是要睡。
    “你可以走了,别忘记我的条件!”说着,连忙给楚容珍打开牢笼上的锁链。
    楚容珍一瞬间清醒,“他行动了?”
    “嗯,出去很久了,放心,要是真这么抓到沉王的话就不用等了十几年了,你先走!”阿布焦急的催了催,因为他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而且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多少有些……
    楚容珍连忙起来,接过阿布递过来的首饰与原本的蛊毒,这时身上微轻的重量传来,楚容珍低头。
    小小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了起来,好像全身无力,连她身上都弹不起来。
    楚容珍蹲了下去,伸手,轻轻弹了它的额头一下,“滑头,装死装得那么像,终于找过来了?”
    小小亲昵的蹭蹭她的手指,迫不及待的咬着她的食指,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好像饿坏了一样。
    尾尖盘在她的手腕,蛇头就咬着她的手指不放,楚容珍见状,直接拍了拍它身上的泥土,看了阿布一眼,“走吧!”
    阿布全身僵硬,没有回答她的话,手中的火把直接掉落在地……
    楚容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火把掉落地面熄灭,只听见耳边传来一阵阵的风声,还有重物倒地的声音,隐隐的,还有男人的痛苦的闷哼。
    紧接着,砰砰砰砰……
    接二连三的沉闷声传来,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随后,火把再次点头,眼前,一个高大的身影双眸漆黑深幽的看着她,道:“珍儿,你要去哪?”
    身体,在一瞬间紧绷起来,楚容珍的身体最开始反应,直接后跳了好几步,突然踩到了什么东西,软软的,热热的,让她不小心腰滑,一屁股坐了下下去……
    “嘶……”
    身下,男人的痛呼传来,楚容珍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摸了摸,一不小心摸到某处,还疑惑的捏了几下……
    “有胆子你再摸,现在就办了你!”隐忍的声音传来,非墨黑着脸瞪着一屁股差点坐在他脸上还乱摸的女人。
    眼睛虽然没有适应黑暗,可是她身上那熟悉的味道在一瞬间就让他知道一屁股坐他脖子上的死女人是谁。
    好死不死一巴掌拍在他那里,还捏……
    一听着非墨的声音,楚容珍才低头,她的眼睛适应了黑暗,看着被她坐在地上咬着牙的男人,尴尬了笑了笑,“非墨,你怎么在这?”
    “我怎么在这?”一说起这个非墨就是一肚子的火,“我怎么在这你不知道?弱得要死被抓了,还问我怎么在这?”
    楚容珍一把扶起他,委屈道:“你不一样也被抓了?还被点穴了,比我好到哪里去?”
    “你……”非墨一时语滞,恨不得伸手直接掐死这个死女人。
    他被抓是为了谁?
    要是为了看看她是不是安心,他有必要弄得全身是泥还被人一屁股坐脸上?
    没良心的女人。
    楚容珍扶起非墨,伸手,解开的他的穴道,感受到他的怒意也只能委屈的嘟嘟嘴。
    本来就是嘛,救人救到这种样子,她想错也怪不了别人。
    刚刚解开非墨的穴道,赢仪就出现在她的背后,非墨见状,抱着楚容珍瞬间就弹了起来,警惕的盯着他。
    四周,赢族人涌地过来,不下三四十人,一个个守洞口与四周,让他们无法离开。
    力量悬殊,强行突围估计有些不可能。
    赢仪命人点燃了油灯,原本昏暗的山洞里,一个巨大的牢笼出现的非墨的眼里,他瞳孔一阵紧缩,顿时,心中涌起了愤怒。
    愤怒的身体隐隐颤抖着。
    竟敢,竟敢……
    他的珍儿,他们竟敢这么关着她。
    就如同玩物般……
    一种名为共鸣感从他的心中想起,想到了自已的过去,想到他所得知的珍儿的前世,不可否认,他们都是极为讨厌这种牢笼,会让他们想身为弱者的身不由已与自尊的被践踏。
    赢仪漫不经心看了非墨一眼,目光,留在楚容珍的身上,道:“珍儿,我说过,你不准离开那里吧?”
    楚容珍抿着唇,冷笑,“你说不准我就要听话?”
    “我知道你不是自愿要离开的,所以这一次原谅你,但是,教唆你离开的阿布罪无可赦!”看着脚边真的昏迷的阿布,赢仪笑得一阵冷酷,挥手,两个赢族人走了过来,一人提着阿布,一人拿着阿布的左手,拂开的袖子。
    赢仪接过族人递过来的长剑,轻轻拿在手里把玩,感受到锋利的刃口时,才满意的眯起双眼。
    楚容珍静静看着他的动作,有些不解,但是还是解释道:“是我自已打开的,赢仪,你太小瞧我了,只有一根银针,天下所有门锁都困不住我。”
    赢仪目光冰寒的看了她一眼,点头,“确实,你的能力还是个未知数,特别脑子很聪明,要是想的挑唆阿布也不是可能。”
    突然,他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向楚容珍的方向,特别是手上拿着长剑,所以非墨与楚容珍后退一步,然而就是这时,赢仪转身,长剑一押,阿布的惨叫声响起,伴随着的一只断臂落到直,手指还在阵阵痉挛。
    昏迷的阿布传出一阵惨叫,随即清醒,看着被斩落的左臂,脸上渗出了大量的汗水。
    “阿布,这是你的惩罚,看在你本王的亲信份上,这次饶你一命!”
    阿布手臂上留下了一个碗口大的伤口,鲜血直接流下,阿布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起来,咬唇,低头:“是!”
    赢仪坐回了石椅,扫了一低头的阿布,再看来了一眼楚容珍,指着那个华丽的囚牢,“珍儿,我也原谅你一次,只要你乖乖的回去,这次我就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
    楚容珍冷笑,“你觉得可能么?赢仪,我以前就说过,我讨厌强势的男人,因为强势的男人只知道掠夺,偏偏,这是我痛恨到极致的行为!”
    赢仪的脸色不好,眯着双眼看她很久,轻轻叹道:“不听话的女人!”
    楚容珍突然身体一颤,额间渗出了淡淡的汗水,而赢仪只是双手笼在袖子,目光淡淡看着她,“进去么?”
    身体,好像被挤压般疼痛。
    楚容珍身体僵硬的同时,非墨立马发现了她的异样。
    哪怕不想让非墨担心,所以她的强忍着,可是非墨是谁?
    一瞬间就发现了她的异样。
    “珍儿?你怎么了?”
    “没、事~”楚容珍一字一句,太阳穴微微跳动。
    赢仪看着她死撑的模样,特别是为了照顾身边男人情绪时,十分不悦起来。
    漫不经心从袖中拿出了那个巫族人偶,用手轻轻的捏了捏,就看到楚容珍身体一阵紧绷。
    拿着拿起一根丝线功在人偶的脖子上,楚容珍的颈间就一阵疼痛,伸手,捂住了自已脖子,半跪在地上,小小在一瞬间顺着地面游了出去……
    “珍儿!”非墨看着楚容珍那痛苦的模样,抬头,眼中是滔天的杀意,“你做了什么?”
    赢仪挑眉,轻轻抚摸着手上的人偶,幽幽笑道:“能做什么?这要问你呀,你的巫族部下对她做了什么?”
    非墨眯起了双眼,一瞬间认为他在挑拔离间,虽然那圣女让人不喜,但不可否认巫族人是极为好用的棋子。
    赢仪拿着人偶,轻轻掀开了人偶的衣服,里面,一张写着生辰八字的人偶与一圈细线,仔细一看才知道,好像是头发。
    非墨看着那生辰八字与头发的瞬间,脸色一阵大变,眼中一片赤红,好像是燃烧的火焰。
    他真的生气了。
    巫族,竟敢对珍儿下手?
    赢仪拿起人偶,淡淡道:“这是齐易信买来的巫族人偶,不知道是谁炼制的人偶?没有生辰八字,光是心头血与身体的一部分东西就足够与傀儡同步,你们说,如果再加上生辰八字之后,效果会如何?”
    不好的感觉浮现在两人的心头,特别是楚容珍。
    她的存在有些奇怪,无法确定生辰八字对她有没有……
    像是看透了她的担忧,赢仪笑得格外开心,直接戳破她的希望,道:“颜如玉的生辰八字完全不管用,我试过了哟?当时睡着的你完全都没有反应,那么楚容珍的生辰八字会如何?”
    愉悦的看着成功变脸的楚容珍,赢仪打破了她所有的希望,“公仪雪告诉过我关于你的生辰八字,所以很可惜,这上面是真的哟!”
    赢仪拿起长剑,一剑刺入自已的心口,鲜血浸湿了他手中的人偶,可是赢仪感受不到疼痛,所以目光直直的看着楚容珍,盯着她所有的表情,看着她因为害怕而露出的扭曲的脸孔,那是他从未见过的,真实的她!
    楚容珍心中有一种感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她好像猜到了,猜到了赢仪想要做什么。
    手中,大量的蛊虫在一瞬间释放了出去,强大的内力在她暴怒的瞬间释出,像是不要命一样将内力提升到了极致,直接冲入了赢族人中近身博斗。
    非墨眼在她的身后,楚容珍反手,对准他的胸口就是一拍,“不要靠近我!”
    山洞之中因为楚容珍的蛊虫活动,大量的毒气与毒素在空气中萦绕,赢族人一开始战斗力很强,可是慢慢的,因为蛊虫而一一倒了下去,身体,开始出现诡异的抽动,青的斑点开始浮现在他们的身上。
    传染性的剧毒。
    看着冲开的一个缺口,楚容珍扭头,双眼划过一抹红光,天蚕丝射向了非墨……
    无法理解楚容珍的动作,因为射过来的天蚕丝上夹带着内力,仿佛……要杀了他一样。
    一瞬间感受到这个认真,非墨心中浮现一抹忧伤,身体,也慢了半拍。
    楚容珍手中的天蚕丝缠上他的身体,微微收缩,眼中,凶光开始突现,那是一种杀意。
    对于眼前非墨,她的眼中划过了杀意。
    强扯着被缠绕过来的非墨,伸手,一把掐着他的脖子……
    “要杀了我么?”看着楚容珍眼中的凶光,非墨明白了,她,现在不正常。
    楚容珍双眼好像蒙上一层白雾一样,看不清楚眼前的事物,也听不见四周的声音,只有远远的传来一道听不清楚的声音: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听到这声音的时候,她有一瞬间的迷茫,可是心里有声音告诉她:不能听,不能听……
    身体,直接僵硬。
    处理好伤口的赢仪看着不再动弹的楚容珍,眯了眯眼,直接站了起来,朝着非墨直接袭了过去。
    因为被楚容珍的天蚕丝捆绑着,而他也没有挣扎,所以赢仪袭来的时候他也无法躲避……
    凤华与凤优两人再也忍不下去,直接闪了出来,凤华对上了赢仪,而凤优则是来到楚容珍的面前,想要从她的手中拿下天蚕丝将非墨放开。
    还未接近楚容珍,楚容珍率先动了。
    三根天蚕丝分明缠绕着凤华,凤优,还有非墨,内力一带,三人朝洞外飞了出去,而她的手摸上了脖子的一项宝石项链,神情呆滞,愣愣的走到洞口,背对着非墨三人……、
    手中黑色宝石在她内力的催发猛得发出一阵巨大的爆炸声,洞口,在看得见的速度下封闭……
    土石隔绝了非墨与楚容珍两道身影,被送出来的非墨却笑了。
    “呵呵呵……”非墨不名所以的笑了,“你们两个回去,屠尽巫族所有族人,本座要他们一个不留!”
    不等凤优与凤华两人开口问什么,非墨在土石关上的一瞬间,再次冲了进去,从楚容珍的背后,将她一下扑倒在地,手刀砍在她的睡穴,她偏过头,直接沉睡。
    而赢仪,在非墨进来的瞬间,直接后退,带着阿布闪进了一个暗格之中……
    非墨跟了上去,入眼的,只是赢仪那得意的笑,“夜清,好好的享受吧。”
    这是一个暗格,透过那门的缝隙,赢仪笑得格外的张狂,扭曲。
    “放了她,本座随你处置!”非墨皱着眉,开始跟他讲条件。
    然而,赢认现在无法沟通,听到他的条件反而不在意的笑道:“哈哈哈哈……放心,她不会死在这里,因为不想看到她为你陪葬,要死,也是死在我的手里,由我亲手杀了她!”
    说完,赢仪就消失了。
    消失在暗格,非墨上前,看着暗格近在眼前可是却无法打开,随后,叹了一口气,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伸手抱着她,检查着她身上的伤口。
    好像,并没伤口,
    “笨蛋!”一声笨蛋,不知道说的是谁。
    或许是把他送出去的楚容珍,亦或许是自已重新闯入危险的自已。
    非墨一直抱着楚容珍,轻轻的亲吻着她的额头,不由苦笑。
    只要遇到她的事情,他老是会变弱,变笨,变得不堪一击。
    简直,他的软胁就是她啊!
    深深的叹了口气,非墨拿着轻轻蹭着她的脸……
    “嘶,胡渣,痛死了,你昨晚没刮?”身下,楚容珍那嫌弃的声音传来,惊了非墨。
    抬头,对上一双明亮的双眼。
    就这么愣了……
    楚容珍直接坐直了身体,好笑的看着非墨那呆愣住的模样,一巴掌直接中他后脑勺。
    “看啥看,没看过仙女?”
    被一巴掌拍醒也不恼,“真没看过有着一张花猫脸的仙女,仙女大人,您降落凡间的时候脸先着地?”
    “滚!”楚容珍低吼、
    看着真的是清醒状态的楚容珍,非墨一下子就惊奇了。
    猛得一把把她抱在怀里,“怎么会?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傲娇的在他怀里蹭了蹭,楚容珍冷哼,“哼,也不看看是谁?我怎么会有事?有事的是你才对。”
    话虽这么说,可是底气明显不足啊。
    楚容珍抱着头一阵阵的疼痛,一边还故作坚强的死撑,那模样,看着非墨脸又一阵黑。
    抱着她的头,仔仔细细的拨着头发检查,最后在后脑附近发现了好几根的银针,一端,已经深深刺入脑中……
    “你果然还是被控制了?”
    楚容珍的脸一僵,“或许吧!脑子里老有烦人的声音一直在叫着,又有另一道声音在吵着,简直就是神明跟恶魔的对抗,啥也不做,就只知道吵,烦死了!”
    十分不待见脑中的声音,吵得她头痛的要死。
    “你是怎么做到的?”非墨十分感兴趣的问道,毕竟巫族千年来就是以傀儡术闻名,让所有人忌惮。
    楚容珍直接坐了起来,冷笑:“墨,我不相信乐氏的预言之说,也不相信巫族的傀儡之术!”
    十分认真的语气,也十分直白的表示,她就是不相信。
    “我信神,但我不信人!”楚容珍接着道,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面对非墨的不解,她直接回答:“我能重生,所以我信神。但是,我不相信人能做预言天命,也不相信人能控制别人如同傀儡一样。人的身体是最诚实的,人能活动是大脑的运转,人的大脑是控制身体行动的最主要器官,那里有各种各样的感官神经存在,所以说只有清楚明白自已的大脑,那么心脏,血液,四肢,全是大脑的辅助……”
    “……”非墨没有出声,有些不明白。
    “我在乐氏一族生活的时候,看了炎帝留下的书籍,也是炎帝的自传。炎帝是一名医术高手,她所留下的医术记载全是大陆上闻所未闻的,墨,你听过人的心脏可以移植别人的么?你听过人的所有器官都可以移植么?断掉的手在一定的时间内可以接回去,女人难产的时候可以刮开肚子直接拿出婴儿,再把肚子缝上母子可以平安活下来……”楚容珍兴奋的说着,说着她从未证实过却又格外有兴趣的东西。
    那是从乐氏一族那里得到的关于炎帝的自传,里面记载了很多很多。
    不止医术,还有各种从未听过的生产技术,还有耕作工具,最后,她还在炎帝的自传中发现了名为火药两个字。
    所以当她抱着一种怀疑去问了清姐姐。
    原来,炎帝所说的东西全是清姐姐那个世界的东西。
    炎帝跟清姐姐,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当清姐姐听着她说的那些东西时,还嫌弃的说过:曾经,她就被怀疑过是炎帝的转世,被怀疑是第九世转世,后来被证实,因为第九世三十多年前死了,当然,这也是乐氏一族的预言,信者就会信,不信的人就会猜测这乐氏一族在玩什么计谋。
    “所以,跟你现在的样子有什么联系?”非墨他不关心别的,只关心她现在的样子。
    楚容珍看了他一眼,“急啥?”
    慢悠悠的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无视非墨那咬牙切齿的模样,淡淡道:“如果说巫族能控制一个人的动作真的如傀儡一样我还真不怎么相信,炎帝自传说过,人的行动是看人的大脑,所以我用银针封住大脑的经脉,身体没有任何的动作就证明对方无法控制我。”
    楚容珍的话让非墨想到了她一瞬间的僵硬,原来,当时就已经无法动弹了。
    “所以证明的这一点我,我才明白巫族的能力或许不是傀儡术!”楚容珍伸了一个懒腰,凉凉道:“但也不能否认,我的身体跟那人偶真的联系在一起,破坏人偶的同时我这边也能感受到疼痛,这一点不能否认!”
    这一下,非墨完完全全的听话白了。
    一把掐着她的后颈直接按在地上,凑上去就是狠狠的一口,后颈上的软肉被他咬在嘴里,含不清道:“所以说,你好奇巫族人偶的能力,所以拿自已在做实验?明明可以逃出这里,你偏偏留了下来想要看看那巫族人偶到底是控制人还是诅咒人?”
    像是被野兽一样按在爪上,楚容珍扭了扭身体抗议。
    “啊……有事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非墨,你拿不拿把你爪子拿开!”
    非墨轻轻的啃咬着她的后颈,咬牙切齿的磨了磨牙,惹得她的身体一阵轻颤,后颈的敏感处让她一阵阵的战栗。
    “我早就动口,什么时候对你动过手?嗯?”由咬变吻,火热的吻一路向下,沿着她的后背一路向下,牙齿轻轻啃咬着她的后颈,背骨,背脊……
    火热的触感让她一瞬间的失守,只能抗议的扭着身体,“别闹了,现在正事要紧,我的人偶还没拿回来,就算是无法把我像傀儡一样控制,可是那共痛的疼痛感还真他妈要人命,墨,你想让我痛死是不是?”
    非墨一瞬间起身,好像想起了什么,脸色瞬间阴沉了起来。
    提起她扛在自已的腿上,扒下她的裤子……
    屁股一凉,随即火辣辣的巴掌声响起,她瞬间脑子一片空白,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她,是不是被打了?
    被打了?被打了?被打了?
    被打了!
    像是石化一般,直接火辣辣的疼痛传来,她瞬间炸毛。
    像是被激怒的小猫一个乱扑腾着,“啊啊啊啊啊……王八蛋,你个变态……”
    “说,以后还会不会独自冒险?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不反对你研究蛊虫,也不反对你研究病毒,更不反对你被好奇事物吸引,问题是你必须保证安全!”非墨同样也被激怒了,想想这些年来,他为了这个死女人心脏吓停几次?
    五年前就停过一次,现在倒好,又来一次,存心要他命是不是?
    “王八蛋,你凭什么打我,去死……”楚容珍完全听不进去,前世加起来多少岁的人了?
    被这种屈辱的教训着,她的脸都丢光了。
    “啪”的一声,一巴掌又狠狠的挥下,眼睛看得见的速度变红,雪白的肌肤上交模纵错的手指印,看起来格外的刺眼。
    “说,错了没有?”
    楚容珍也被打出火气来了,有啥事不能好好说?一定要用这种方式?
    当下,硬着脖子乱扑腾,高吼,“非墨你这个混蛋,我跟你没完,啊……”
    一巴掌,再次毫不留情的挥下。
    声音清脆。
    “我没错,变态,不要脸,啊……”
    “啪……”
    “王八蛋,你有完没完……”
    “啪……”
    “混蛋……”
    “啪……”
    “呜呜呜……我错了错了,别打了……”
    空气中,传来的就是一个女人的叫骂伴随着的还有清脆的巴掌声,最后,她求饶了。
    像只死猫一样趴在他的腿上,她真的没脸见人了。
    非墨阴沉着脸,“知道错了?”
    “嗯……”委屈的鼻音传来,楚容珍趴在他的腿上,点了点头。
    “哪里错了?”
    楚容珍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不甘的撇撇嘴,最后有气无力的回答,“我不该冒险,不该你担心,不该拿生命开玩笑……”
    鉴于她的反省良好,非墨这才满意的点头,“以后面对相同的问题,会怎么做?”
    “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情,先跑再说,管他是爹被关,还是夫君被抓,逃了自已万事不忧!”
    面对她这种插科打诨的态度,非墨反而不生气了。
    或许他想要的就是哪怕他被抓,也希望她自已能独自逃走而保护自已。
    心,在这一瞬间软了起来。
    看着被他打得红肿的肌肤,眼中划过不忍,雪白的肌肤与红肿的模样,给人一种凌虐的美感,同样,也勾起了他身体深处的冲动。
    气血,慢慢的汇向腹部。
    大手轻轻的抚摸着红肿的肌肤,楚容珍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王八蛋,下手真黑。
    越想越生气,一口就咬到他的大腿,微痛微麻的感觉直接刺激着他本就高涨的兴致,这种小小的反抗,似乎很对他的胃味。
    动作越来越暧昧,空气也越来越热。
    楚容珍敏锐的感受到腹部被搁得疼,起身,立马脸了红。
    像是防狼一样从他的身上弹了起来,一把扯起裤子躲得远远的。
    非墨盯着她那防备的模样,冷哼,“提了裤子就翻脸无情了?”
    “放屁!”楚容珍被逼出了一句粗口。
    简直不敢相信,这个满脸无赖又无耻的死男人就是她的夫君,呸,她真是瞎了眼了。
    听着她直接爆粗口,非墨挑眉,“你再说?”
    楚容珍双唇轻轻蠕动,最终,什么也不敢说。
    不要脸,色狼……
    非墨轻轻叹了一口气,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他心中的欲望,直接站了起来,楚容珍瞬间后退。
    他,顿时哭笑不得。
    “干嘛呢?”
    楚容珍防狼一样,生怕像之前一样随时随地发情,现在这种情况被就地正法,她上哪哭去?
    “不准过来……我……”
    楚容珍的话还没有说完,眼前一黑,非墨一个爆栗直接敲在她的头上,“你这破脑袋都想些什么?”
    抱着头,楚容珍撇撇嘴,她说的这是大实话。
    非墨看了她一眼,走到被封的山洞处,东找西找,楚容珍疑惑问道:“你在做什么?”
    “你想在这里过夜?要不是为了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我会三更半夜被打到半死,还被关在满是蛊虫的山洞?”无奈的横了他一眼,非墨语气微冷,恨不得就这么把她弄死在床上算了。
    老是惹麻烦,他这个善后的怎么就这么苦命?
    “被打到半死是你不行,有本事你反虐回来?”
    非墨回头,幽幽冷笑,“是么?等下为夫会让你知道行不行!”
    莫名的感到一抹寒凉,楚容珍头皮发麻,下意识的往墙脚缩了缩。
    非墨走到被封的山洞,拿着手中长剑戳了几下,从怀中拿出几颗小型的火药,想了不想的扔了过去……
    砰砰砰……
    几声,好像没有炸出出口。
    非墨抿了抿唇,似乎不悦。
    “哈哈哈哈……笨蛋,我的那颗黑宝石火药比你的威力大多了,那是清姐姐给我保命用的,威力是你小小火药能相抗的?”
    听着楚容珍那哈哈大笑的声音,直接给了她一个白眼。
    果然一孕傻三年,也不看看场合。
    非墨白了她一眼,淡定的从怀里摸出几颗火药,直接砸了过去……
    “都说了不行……”话还没有说完,楚容珍双眼瞪大,愣愣的看着非墨淡定的从怀里,袖里,腰间……一一拿出大量的火药,一把又一把,不间断的直朝砸向同一个方向,那速度,那数量,简直……
    楚容珍张大嘴,看着非墨像百宝袋一样拿出大量的火药,一个个虽只有拇指大小,可是这么大量的火药怎么藏身上的?
    非墨十分执拗的把火药扔到同一个位置,接二连三的爆炸声炸得山洞内部一阵天摇地动,灰尘直落,好像随时都会塌下一样。
    “愣着干嘛?走了!”
    楚容珍僵硬的看着被他硬生生炸出的一个洞口,看着非墨那淡定从容的模样,双眼生疼。
    这货,身上带了多少的火药?
    仿佛是看出了她的疑惑,非墨从怀里又摸出十多颗,往她面前递了递,“要么?还有很多!”
    楚容珍抿着唇,跑到他的面前,抱着他的腰摸了摸,袖子里,怀里……接二连三又摸出了几十颗……
    “别告诉我你事先就想到这种可能?”楚容珍嘴角抽了抽。
    非墨冷冷看了她一眼,直接拿起她手中的小型火药又放进了怀里,格外嫌弃道:“也不看看某个死女人的惹人能力,放心,我这是少的,你的清姐姐得知消息估计要炸山,我这些火药算什么?”
    “啊?”楚容珍没有反应过来。
    这时,山中传来了一阵阵的火药爆炸的声音,那声势,可不是这小型火药所造成的。
    楚容珍看着飞鸟惊逃的方向,一脸不解。
    一把合上她惊吓的下巴,非墨扛着她直接离开,边走边道:“看什么?你的清姐姐被惹炸毛了,估计这座山都不安全,也不看看是谁的错!”
    虽说是抱怨,可是楚容珍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的愉悦,还有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非墨这话没有说错,楚容珍这次的失踪真的惹到了纳兰清、
    一听到楚容珍失踪的消失,纳兰清的理智全无,一巴掌拍碎的面前的石桌。
    老娘的儿媳妃失踪五年就算了,特么才相见一个月又闹失踪,哪个王八蛋急着下地狱?
    之前害楚容珍失踪五年的气全算在这次凶手的头上,清点欣民城的肆月商会,再加上这里就是她的地盘,想要火药会是难事?
    楚容珍与非墨站在高处,看着下方时不时传来地动山摇的声音,看着漫天降下的伞状的东西慢慢的落下,一落下,就在地面炸开了花……
    一支骑兵游走在山林,楚容珍好奇看着寻队骑兵正在追赶着什么的时候,更是伸长的脖子。
    非墨一把环住她的腰,防止她落下悬崖。
    “墨,你跟清姐姐做了什么?那是赢仪他们吧?”楚容珍好奇张望,没有办法,她对未知的事物都很好奇。
    “没做什么,就是接到赢仪的威胁信时我就让凤魅去了纳兰清那里,告诉她你失踪的消息。并且让凤优与凤华他们回去之后就是攻击的信号,果然,时间算得正好,否则就会死在纳兰清的狂轰乱炸之中了。”
    非墨的语气有一丝庆幸,然而楚容珍感到忌惮的却是他。
    这货从一开始就算到这一步吧?
    否则怎么会派她的凤卫去通知清姐姐?因为凤卫的潜伏能力比龙煞军强,去送信也不会引起任何的在意,如果是龙煞军行动很可能会被发现。
    这个男人,好危险啊!
    看着楚容珍那忌惮的模样,非墨挑眉,一个爆栗再一次敲了过去。
    纳兰清坐在马上,满脸的唳气,美丽的双眼中是滔天的杀意,“来人,远程投掷车过来没有?”
    “主子,到了!”
    “给我加大投掷数量与力道,狙击队从高处瞄准那群王八蛋,给老子把这座山毁了也要让他们尸骨无存!”纳兰清被气得不轻,因为对楚容珍的看重,一是因为是她的儿媳,二是因为她是自已看好的肆月商会的继承人。
    想她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现一个适合的继承人,好不容易找到要是这么没了,她绝对要轰了这个无聊的大陆。
    “主子,小型降落伞的落量足够炸遍这座山头,可否……”有烈焰骑的成员开始报告,再投下去也是浪费。
    虽然,这些浪费只是九牛一毛。
    “不准停,不把这座山夷平你们全部给老子一步步去踏平,空降部队呢?”
    “正在寻找滑行的方向,主子,已经开始行动了!”指着天空那如同鸟儿一样行动的烈焰军,纳兰清才满意的勾起唇。
    楚容珍看着在空中飞行的烈焰军,震惊的瞪大了双眼,扯着一边的非墨,“墨,这是怎么回事?人可以在天上飞?”
    非墨看着天空中滑行的士兵,摇了摇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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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三更完了,大家去听饭吧,月光半条命不见了,要去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