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大力的推开,一个长相清秀的丫头模样的女子走了进来,看到楚容珍坐在地上的身影时,顿时一阵大怒,眼中狠毒之色大起,厉声怒骂:“楚容珍,谁准你起身的,宛妃娘娘罚你跪祠堂十天,别以为今天是第十天就可以偷懒,还不给我跪好?”
    楚容珍闭着眼,抬头面对着女子,神情畏缩:“我……我……”
    “我什么我,你还是尝尝跪针板的滋味是不是?”丫环十分嚣张盯着楚容珍,脸上没有一丝的尊敬,有的只是狠毒,嫌恶,与不屑。
    缓缓从地上起来,楚容珍害怕的颤抖着身体,冲着丫环哭着求饶:“不要,求求你不要,我这里还有一点银子,我不要跪针板,不要……”
    楚容珍闭着眼,但她依旧可以感觉到对面女主的嚣张,前世的她瞎了三年,早己练就了一身用听力代替视力的手段。不用看,她都能想象得出,此时这丫环脸上的贪婪与狠毒的丑恶嘴脸。
    听到楚容珍有银子,丫环的神情一喜,相着楚容珍不屑道:“我就知道你有藏银子,早早拿出来不就好了?看看你的腿,早点拿出来不就不用受这些苦了?啊,也对,你看不见,是个瞎子,这也难怪。”
    这丫环是宛侧妃身边的二等丫环,柳梅,为人贪婪又势力,这次接到监督楚容珍的任务时就想方设法的想要从楚容珍的身上拿到好处,在她的心中,一个不受宠的小姐肯定还是会有银子的,府中王妃大度,哪怕是不受宠的子女都会给足月银从不拖欠。
    不惜处处刁难,前天还拿针板强迫楚容珍下跪,为的,不过是楚容珍的月银罢了。
    楚容珍在微微低头,在柳梅看不到的地方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这人,就当铸她送给原主的利息吧!
    “银子……我……藏到了……外面……”楚容珍断断续续表达着,柳梅一听,不耐烦的抓起楚容珍的头皮就朝外面拖,边拖边道:“走,现在就去找,如果敢骗我,你就给我小心点!”
    楚容珍双手拉着自己的长发,强忍着膝盖的剧痛站了起来,柳梅见状,松开她的长发转而扯住她的手臂,朝着祠堂之外走去……
    楚容珍借着眼敛间的微光,再加上脑中的记忆,跟柳梅指着路:“路妈妈说,在祠堂的……柳树下……”
    楚容珍口中的路妈妈就是她的奶娘,这话一出,柳梅完全相信了,一个瞎子不可能知道藏钱的地方,四五岁就瞎了的人,不可能知道府中的环境。
    拉着楚容珍走到祠堂外面不远的人工湖边,柳梅着看一棵又一棵的柳树,焦急问道:“路妈妈有没有跟你在哪一颗树下?”
    “正对祠堂的那一棵!”楚容珍小心翼翼道。
    柳梅见状,松开扯着楚容珍的手,拿起手中的工具,就在柳树边挖了起来。被银子迷花了眼的她不知道,背后的楚容珍缓缓睁开了眼睛,冷冷的看着柳梅忙碌的背影,勾起一抹惊艳动魄的笑容,却也阴怖惊人。
    美丽的容颜上扬起一抹扭曲的笑容,冰冷的眼底没有任何表情,一步一步,朝着忙碌的柳梅轻轻接近,缓缓伸起双手,对着柳梅的背后就是一推。
    来不及呼喊,柳梅一时不查的被推落冰冷刺骨的湖中,湖水深不见底,柳梅被推落之后过了好一会儿才浮出来,瞬间一双阴诡的黑眸对视着,让她瞬间失了语言。
    苍白到接近透明的皮肤,在黄昏的光视中显得格外刺眼,微青的双唇轻轻上扬,勾出一抹阴唳的诡笑,漆黑如墨的双眼让人不敢直视,阴森又浓厚的阴霾让她有一种空间被扭曲的错觉。
    一瞬间,她的喉间好被似一只无形的鬼手掐住,让她失去了求救的机会,冰冷的湖水灭顶,理智快速消散之时,她的心中只有一句。
    她,好像惹了一只恶鬼!
    楚容珍看着瞬间灭顶的柳梅,冷酷的笑了笑,冰冷的看着湖边的波澜,毫无留恋的转身。朝着祠堂缓缓回去,不理身后一条人命的消散,一直轻扬着红唇,眼中露出愉悦的笑意:楚容珍,这个利息,你喜欢吗?
    离去的她不知道,在不远地方的是暗处,一双冰情无情的眼眸把这一切收入了眼底,毫无波澜的眼中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有趣的女人!”
    “主子,要不要属下抓来?”身穿黑色夜行衣的男子冷漠又恭敬的出声。
    “不了,有趣的东西还是放着就好,肮脏的女人中有这么一个有趣的,让她多活几天或许有意外之喜也说不定!”
    暗夜之中,一黑一两道身影,快速从楚王府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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