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艺到了一定的时候是可以不惧官府的。
    尤其是一个朝廷昏庸**的时候,一位武道宗师更是可以横行无忌,想要缉捕这样一位高手,做官得掂量一下自己的脑袋够不够硬。
    这个世界的侠客若是要刺杀一个官员简直不要太轻松。
    李修远现在是这样的存在,这个杨使想要抓拿,捕杀自己得掂量一下后果。
    他带来的那些护卫,兵卒,哪怕是加左千户以及本地的一些衙役,捕快也拿不住李修远。
    至于调遣甲士,那这个杨使是在做梦,他真以为自己是李候府的侯爷,养着几百府兵,还要一些武艺高强的护卫。
    此刻,离开了衙门的李修远并未回府,他则是向着牢狱的方向走去。
    “兵部侍郎傅天仇,傅大人关在哪?”李修远直接问着一个狱卒道。
    狱卒瞪了一眼,不耐烦道:“监狱重地岂是闲杂人等可以随意出入的,傅天仇是朝廷的重罚,没有杨大人的命令谁也不能见,识相的离开,否则我抓你入狱......”
    可是他还未说完便眸子一缩,看见眼前这个书生模样的公子哥伸手一抓,竟将大门前的铁锁链给直接拉断,面更是清晰的留下了几个手印。
    “好,好汉......傅大人在第二层第十间牢房里。”狱卒立刻急忙改口,和颜悦色的说道。
    “多谢了。”李修远打开大门大步走了进去。
    等李修远走进牢房之这个狱卒方才见鬼了一样看了看木门的铁链,伸手试着拉了拉,却发现这铁链结实无,根本不是假的。
    “这武艺不得了啊。”
    狱卒心胆颤,他看押过很多犯人,从未见过武艺这么高的,这样武艺的高手进牢房像是进自己的家一般轻松。
    李修远进了牢房之,没遇到狱卒阻拦,一路畅通无阻,直接来到了第二层关押着傅天仇的牢房前。
    “傅大人,我来看望你了。”
    牢房之,傅天仇穿着囚犯的衣服,灰头土脸,头发凌乱,和之前的模样大为不同,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
    “李修远,你在什么?你也被抓进来了,老夫不是让你带着清风月池先避避风头么?现在你也在牢房里,以后谁来照顾老夫的两个女儿?你以后还要考取功名,现在进了牢房说不定功名都会被剥去。”
    傅天仇听到李修远的声音当即有些吃惊的抬起头来,虽有有些气恼道。
    “朝廷的这张不够结实,缚不住我,我是自己走进来的,不是被抓进来的。”李修远道。
    “你没有被抓?那你一定是费尽千辛万苦才打通了关系进来看望我的,这是何必,老夫虽遭奸人诬害,被罢官押送回京,但却没有生命危险,等老夫到了京城将这样一切事情禀明皇之后自然可以无罪释放。”傅天仇说道。
    李修远道:“也没费多大的功夫,是直接打开门走进来的,我来这里只是想确认一下傅大人的安危罢了,免得到时候清风月池两位姑娘担心你在这里受了委屈,不过见你这样子相信他们也可以安心了,不过话说回来了,傅大人前几日都好好的为何这一下子皇下了旨意要罢免你的官?”
    傅天仇叹了口气道:“是之前的奏章被朝廷之的小人抓住把柄诬陷了老夫,明明是李梁金造反,可是皇却认为是老夫有心借此机会造谣生事,试图夺取金陵城外军营之的二十万驻军,试图谋反。”
    李修远皱起了眉头。
    果然,老早之前李林甫的猜测应验了,傅天仇这次来扬州救灾是九死一生,如果不是自己救了水灾,让傅天仇松了口气,他怕是早被政敌抓住把柄罢免了官位。
    只是自己的出现并没有改变太多,只是延迟了傅天仇被罢官下狱的时间而已。
    “涉及到了谋反的事情可不一样了,我觉得你根本没办法活着押送回京,怕是半路会被贼匪结果性命,让这诬陷变成死无对证。”李修远道。
    “绝对不会如此,老夫好歹也是兵部侍郎,纵然是被罢官下狱也不过是小人蒙蔽圣聪,皇一时糊涂才这样做,那些人没那么大的胆量做这事情。”傅天仇义正辞严的说道。
    李修远摇头懂;“如果是救灾不利,傅大人不会有事,顶多也是罢官回家罢了,可涉及到谋反,显然傅大人的政敌是要把你整死,不会让你有机会活着去京城和皇当面澄清的,只有傅大人死在半路,那些政敌才会高枕无忧,不然李梁金谋反的事情传过去,傅大人的那些政敌岂不是大祸临头了么?”
    他跟着李林甫学习这么久,这些朝廷的争斗多少熟悉一些。
    很显然,傅天仇这次必须要死,不死,怎么把谋反的罪名推到他头来,到时候李梁金造反的事情被知晓之后更是要傅天仇死,因为那些人可以污蔑是傅天仇逼反李梁金的。
    朝廷山高皇帝远,哪里知道扬州的真实情况,还不是那些官员张口说说的。
    “老夫的事情不用你担心,你只需照顾好清风月池够了,你父亲李大富已经和老夫书信来往了,婚书都已经签订了,现在清风是你未过门的妻子,若是不出此事的话你父亲应该已经带着聘礼来金陵城下聘了,不过眼下此事牵扯甚大,你和清风的婚事延后,等此事一切水落石出之后再举办婚礼。”傅天仇说道。
    李修远楞了一下。
    没想到自己父亲动作这么快,这自己还不知道的情况之下婚书已经签订了。
    也对,这才是自己父亲的性格啊,听到兵部侍郎的千金,自己的父亲哪还坐得住,只怕傅清风是一个丑女都会答应这门亲事。
    身为商人的李大富,这辈子最大的心愿无非是光耀门楣。
    毕竟九代传世,李家还没出一位官员,这成了李大富的一块心病,若是李修远和傅清风成亲,将来定然是平步青云。
    只是理想虽好,李大富又怎么知道转眼之间傅天仇被罢官下狱了,一旦罪名定了,不说诛九族,诛三族是一定的,到时候亲事成了祸事。
    亲事是福是祸李修远却不担心。
    “傅大人若是继续相信朝廷,相信皇的话,定然是死路一条,虽然我和你性格相冲,八字不合,彼此都看不顺眼,但毕竟是亲家,我不会让你去死的,你的性命我还是要保下来的。”李修远道。
    “你想做什么?可莫要做糊涂事啊,本官为官清明一生,便是死也是问心无愧。”傅天仇呵斥道。
    李修远暗暗惊叹,这傅天仇虽然迂腐,性格执拗,但也是一个聪明人,一下猜到自己可能要做一些出格的事情来。
    想要救傅天仇,无二法,唯有劫狱。
    “此事先不谈,现在清风月池两位都在外面关心你的安危,还请傅大人书信一封报个平安,免得她们担心。”说着他又取出笔墨纸砚道。
    傅天仇也不迟疑取笔书写起来。
    而此时此刻,衙门的衙署内。
    杨使此刻脸裹着想是一个粽子一样,痛的哀嚎不已,他又气又怒,时不时的大声喝骂起来;“废物,都是一群废物,一个秀才,懂得一些粗浅的武艺二十几个捕快都拿不下,左千户,你不是京城之武艺最高么?怎么连你也打不过那个李修远?”
    “请大人恕罪,那李修远的武艺实在是不一般,他已经练到了武道宗师的境界,卑职要单枪匹马的抓拿他是万万做不到的,若是大人能为卑职调来两百甲士,卑职有信心将那李修远绳之以法。”左千户单膝跪道。
    在他眼,李修远是仗着自己武艺横行无忌的匪徒,连朝廷的命官都不放在眼,此人迟早是一个危害。
    “两百甲士?他不过是一个人,怎么需要这么多人去抓?有这么多人本官还需要你做什么。”杨使怒喝道。
    “大人息怒,李修远的武艺练到了这一步非等闲之人能够抓拿的,六扇门之有一位捕快叫燕赤霞,若是能请来他协助,卑职可以擒下此人。”左千户道。
    “燕赤霞?本官到是听说过他,他是有名的侠客,京城的一些说书的先生都会说起他的故事,本官也曾听过燕赤霞为了帮助一户被贪官欺压的百姓,连夜割了一颗狗头送到了那县令的床头边,到第二天县令才发现,吓的那县令急忙改判了案子,这个燕赤霞也是归六扇门管么?”杨使说道。
    左千户道:“燕赤霞的名册还在六扇门,只是这些年已经很久没有回六扇门交差了,听说他在各地抓拿一些贼匪大盗,大人若肯张榜告示,或许能请来燕赤霞。”
    “也罢,死马当活马医,好过什么都不做,本官书信一封让六扇门的人张榜寻来这个燕赤霞,希望到时候你们二人可别让本官失望,本官若是回京城了,你们二人也务必要留在金陵城割了这个李修远的脑袋给本官送去京城。”杨使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调不动两百甲士,但是调来一个六扇门的高手还是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