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在现场发现了于小姐的东西,我猜测于小姐应该来过这里。”助理说道。
    韩奕的脸色很黑,眼睛里是浓浓的担心。
    随后,警察对附近的居民进行调查,确实有人说看见吴倩带着两个女孩子回家,衣着打扮都跟于晓萱和颜夕相符。
    但是对于于晓萱和颜夕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却没有人看见。
    后来还是一个老婆子站了出来,说半夜起来上厕所的时候看见三个男人带着两个女孩子走了。听她的描述似乎就是于晓萱和颜夕,只是当时灯光很暗,她也迷迷糊糊的,并没有看清三人的样子,就连去向也没有留意。
    听完助理报告的话,韩奕手机—啪地掉在了地上,他的心沉到了谷底,浑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他的手有些颤抖,弯腰想要将手机捡起来,但是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颓然地靠在方向盘上。
    “于晓萱,你现在到底在哪里,我才刚刚离开两天你就出去乱跑,我是不是应该将你绑在裤腰带上走到哪里带到哪里?”
    “于晓萱,你一定要没事儿。”
    韩奕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街上瞎逛,希望可以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忽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对着自己微笑,说一声“韩奕,你是在找我吗?”
    韩奕回到家时已经是半夜凌晨,带着满身的疲惫,只躺下睡了不到四个小时,又从床上爬起来,穿上衣服就准备出门。
    “韩奕,我听说你连f国的合作案都不要了,什么偶读不顾地赶回来你想做什么?”韩正山正在吃饭,看见韩奕,质问道。
    韩奕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脚步没停,“我的事情你最好少管。”
    韩正山正要发怒,但是韩奕已经走了,他也只能看着空荡荡的大门口喘几口粗气。
    **
    沈清澜看着眼前的这杯水,眼神无波,她在考虑如果现在动手,把握有多大,视线在两个西方男人握q的手上停留了一秒,很快放弃了这个打算。
    他们的虎口处都有厚厚的茧子,明显是常年握q的人,她即便身手再好也没有把握同时干掉两个人,更何况旁边还有一个男人在虎视眈眈地盯着她。
    “怎么样,沈小姐,考虑好了没有?我的耐心有限。”男人催促。
    “我怎么知道我喝了之后你们一定会放她们离开?主动权不在我的身上不是吗?”沈清澜淡声开口。
    男人笑,“沈小姐,你现在别无选择,只能相信我们,当然,你也可以不信,后果你很快就知道了。”
    男人说着,给另外两个人使了眼色,其中一个男人将于晓萱嘴上的胶布撕开。
    于晓萱嘴上得到自由,立刻冲着沈清澜喊道,“清澜你快走,不要管我们了。他们的目标是你,只要你走了我们就会没事的。”
    沈清澜不能走,她没有忘记死不瞑目的吴倩,她要是走了,于晓萱和颜夕就真的没命了,没有什么事是bk的人不敢做的。
    男人走过去,一巴掌甩在于晓萱的脸上,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将杯中的水灌入她的口中。于晓萱被呛得直咳嗽。
    沈清澜脸色变得很难看,“你住手。”
    男人将杯子放在桌子上,摊手,“沈小姐,我没有骗你,水中除了一些安眠药并没有其他的东西,你的朋友已经帮你试验过了,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吗?”
    于晓萱咳得脸蛋潮红,配合着她脸上红肿的巴掌印和已经花掉的妆容,整个人很狼狈。
    沈清澜眸光很冷,看着男人的眼神中透着杀意,如果不是因为颜夕和于晓萱在男人的手上,恐怕此刻这三人早已变成了三具冰冷的尸体。
    男人又从口袋里拿出一瓶安眠药,“沈小姐,现在你可以放心吃了吧?”
    沈清澜没有接,男人见沈清澜迟迟没有动作,变得有些不耐烦,“既然沈小姐不肯配合,那我只能给你的朋友准备一点好东西了。”
    说着,男人从一边拿起一支针管,针管里面是透明的液体,看他脸上的神情,沈清澜也知道针管里的东西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先给哪一个呢?”男人的眼神在于晓萱和颜夕之间徘徊,似乎有些不好抉择,于晓萱的眼前一阵阵发晕,视线开始模糊,这个男人说是安眠药,但实际上却不知是什么东西,药效很强烈,而且发作的很快。
    颜夕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可是却没有哭。
    “我吃。”沈清澜终于开口。
    男人笑了,将针管放下,“沈小姐早这么说不就完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请沈小姐先将身上的东西拿下来。”
    沈清澜眸光轻闪,“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你明白。”
    沈清澜跟男人对视,片刻,手伸到后腰,将腰上的东西拿出来,扔在地上。
    于晓萱原本已经迷蒙的双眼在看到从沈清澜的身上拿出来的东西的时候瞬间清醒过来,“清澜。”她的声音很无力。
    沈清澜没有看她,而是盯着男人,又从身上掏出了一把军刀,扔在地上,“现在可以了吗?”这确实就是她身上所有的武器了。
    “沈小姐,将你手上的腕表拿下来。”男人说了一句。
    沈清澜面无表情,将手上的腕表拿下来扔在地上。
    男人似乎满意了,将药瓶扔给沈清澜,“这个药药性很不错,建议沈小姐吃一片就好。”
    沈清澜看也没看药瓶,直接从里面倒了一颗出来,扔进嘴里。
    等待药发作的时间里,沈清澜将药瓶扔到一边,“现在可以放她们离开了。”
    男人笑了笑,“这是自然,我们也是说话算话的。”给两个西方男人试了一个眼色,两人给颜夕和于晓萱松了绑,颜夕挣扎着将已经昏迷过去的于晓萱扶起来,“晓萱姐姐。”
    虽然给俩人松了绑,但是q口却一直对准着她们的脑袋,沈清澜没有轻举妄动。
    于晓萱没有醒,靠着颜夕一个人根本扶不动,也就是说现在俩人根本走不了。
    沈清澜暗叹失策,看了一眼地上的腕表,只希望伊登他们即将到达。
    男人将一个手铐扔给沈清澜,“沈小姐,请你戴上。”
    沈清澜没有犹豫,拷上手铐,“我们可以走了。”
    男人点点头,挥手正要招呼着另外俩人离开,手机却响了,他接起来,沈清澜注意到他的视线在颜夕的身上停顿了一下,直觉不好。
    “知道了。”男人道了一声,挂了电话。
    “将她带上。”男人指着颜夕。
    沈清澜脸色一变,“你想反悔?”
    男人耸肩,“沈小姐,不是我不想遵守约定,而是有人指定了要带走她,这可跟我没关系,我就是一个执行者。”
    沈清澜的身体开始发软无力,她知道是药效发作了,眼前的景物开始出现重影,她摇了摇脑袋,努力保持清醒。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大姐姐,救我。”颜夕剧烈挣扎,可是她的力气又怎么可能敌得过两个健壮的男人。
    沈清澜想过去帮她,可是眼前一黑,身体就倒在了地上。
    “除了那个,全部带走。”男人说了一句,颜夕想要呼喊,却被一掌敲晕了。
    三人带着颜夕和沈清澜走出木屋,分辨了一下方向,朝着山林里面走去,两个西方男人走在前面,东方男人走在后面,小心地掩盖着他们的痕迹。
    而在他们离开后没有两分钟,伊登和茜丝莉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木屋中,可是木屋里除了昏迷不醒的于晓萱和沈清澜扔在地上的东西以外什么人都没有,他们面色一变,追出去,却找不到他们离开的痕迹。
    男人在山里中走着,走了大概十分钟,他们就来到了一片开阔的平地,平地上停着一架直升机。
    伊登和茜丝莉还没找到他们离开的踪迹,就听见了一阵螺旋桨的声音,然后一架直升机就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中。
    “*。”伊登骂了一句,手狠狠地打在旁边的树干上。
    “快,联系恩熙。”
    伊登反应过来,给金恩熙打电话,“恩熙,我们跟丢了。”
    金恩熙立刻就明白了,在键盘上敲击几下,页面上立刻出现了一个红色的闪光点,“他们往全三角的方向去了。”
    “等等。”金恩熙的语气一变,“安身上的信号消失了。”
    伊登和茜丝莉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沈清澜的身上安装了定位装置,不管她在哪里,他们都可以找到她,所以刚才看着她被带走,他们也没有惊慌,现在信号消失了,这意味着他们真的跟沈清澜失去了联系。
    虽然知道他们的目的地是全三角,但是全三角的范围那么大,想要短时间内找到沈清澜难度太大。
    直升机上,男人将沈清澜身上的耳钉取下,笑了笑,“没想到竟然还有漏网之鱼。”看了一眼做工精致的耳钉,男人手一扬,耳钉就从直升机上落了下去。
    **
    傅衡逸是第二天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于晓萱不见了,颜夕也不见了,这未免太过于巧合,他联系沈清澜却联系不上,正在焦急间,手机忽然收到一则信息,是一段视频,他看了一眼,发现竟然是沈清澜,被绑着扔在地上,生死不知。
    跟着视频一起发过来的,还有一段文字:“傅衡逸,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你的妻子确实很美,我会帮你好好照顾她。”落款是king。
    傅衡逸浑身的血液都在瞬间冷却,他的手微微颤抖,眸光冷得吓人,握紧手机,转身去了军区领导办公室。
    军区领导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批准了傅衡逸的假期,但是傅衡逸是在役军人,而且还是军官,想要出国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情。
    傅衡逸给自己的直系领导打了电话,“衡逸,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你是一个军人,你有你的职责,你的妻子我会安排人去营救,但是你必须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
    傅衡逸冷色很沉,很冷,“我是一个军人,为了祖国我可以毫不犹豫地献出我的生命,但是我也是一个丈夫,我的妻子现在正处于危险之中,如果我连自己的妻子我都救不了,保护不了,那么我还谈什么保家卫国?”
    领导沉默,片刻之后开口,“你现在也不能确定你妻子的具体位置,这件事你先等等,我立刻跟警方联系,让他们配合你。”
    傅衡逸没有说行,也没有说不行,挂断了电话,他直接开车离开了军区。
    “韩奕,安德烈他们是不是还在京城拍戏?”傅衡逸给韩奕去了电话,开门见山。
    韩奕还在街上寻找着于晓萱的踪迹,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傅衡逸说了什么,傅衡逸又问了一遍,“韩奕,安德烈现在在哪里?”
    韩奕终于反应过来,下意识得说道,“城南小嫂子的茶馆,他们最近在那里取景。”
    傅衡逸挂了电话,直接去了茶馆,结果却扑了一个空,安德烈根本不在那里,傅衡逸想了想,去了尚雅苑,但是依旧没有人。
    正在傅衡逸也没有办法的时候,脑中灵光一闪,浮现一组数字,他拿出手机拨了出去。
    金恩熙正在跟安德烈商议,就接到了傅衡逸的电话,“我是沈清澜的老公傅衡逸,我已经知道了清澜被bk抓走了,你们现在在哪里?”
    金恩熙犹豫了一下,跟安德烈对视一眼,安德烈点点头,金恩熙报了地址。
    傅衡逸在这里看见金恩熙跟安德烈在一起一点也不意外,第一次见安德烈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个背影很熟,只是当时一时想不起来,后来他才记起这个男人的背影跟他在雨林里撞见过的跟沈清澜在一起的那个男人背影很像。
    后来沈清澜的生日宴会上安德烈又出现了,傅衡逸就基本肯定沈清澜跟安德烈他们之前就认识。
    “我知道你们之间有一套自己的联系方式,我希望你们可以告诉我清澜现在在哪里。”傅衡逸开门见山,一句废话都没有。
    金恩熙沉默,安德烈开口,“现在我们也失去了她的踪迹,只知道她被bk的人带去了全三角,但是全三角的范围太大,我们也不知道具体的方位,她身上的定位装置被发现了。”
    傅衡逸原本以为他们是能知道沈清澜的具体位置的,现在却告诉他不知道,说不失望是假的。
    他的眼底有着懊恼,要是早知道会这样,当时就不那么高调的宣布订婚的消息了,他也没有预料到bk的人胆子竟然这样大,竟敢跑到京城来抓人。
    金恩熙在看到傅衡逸手上的腕表的时候忽然眼睛一亮,开口道,“清澜的位置我们暂时不能确定,但是你可以找到她。”
    傅衡逸看向她,“你什么意思?”
    金恩熙指着他手上的表,“这表里有追踪定位装置,只是范围很小,只有一定的距离内才可以相互感应,你的是装在手表里的,清澜的身上也有一个,之前也是装在表上,但是这个目标太大,所以后来我就将它改装了一下,装在了她的项链上。”
    这么一说,傅衡逸忽然想起前段时间的某一天,他发现沈清澜开始戴项链了,当时还问过她,她说是心血来潮。
    他忽然庆幸她的心血来潮。
    “我现在需要如何配合?”傅衡逸问道。
    “你身上的子器,无法主动开启,现在只能期望清澜了。而且这个追踪器有个致命的弱点,必须相距两千米以内才能感应,500以内才能知道具体位置。所以,想要知道她的位置,我们还是需要一步步缩短搜索范围。”
    “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傅衡逸当机立断,他连一秒钟都等不了。
    “等等,你能离开z国的境内吗?”安德烈问他。
    “这件事我会解决,明天下午四点,z国清河镇,我在那里等你们。”傅衡逸说道,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下脚步,“跟清澜一起被带走的两个女孩子现在也跟她在一起是吗?”
    “不,那个叫于晓萱的已经找到了,只是被喂食了过量的安眠药,现在正送到医院洗胃,她人就在新罗市。还有一个叫做颜夕的,我们没有找到,应该是被一起带走了。”安德烈说道。
    傅衡逸点点头,从别墅里出来,他给韩奕打了一个电话,然后才直奔机场,买了最快的航班,又转道汽车终于回了基地。
    “我要去全三角。”傅衡逸直接跟基地领导说道。
    基地领导看见傅衡逸回来就知道是为了什么,“不行。”
    “我一定要去。”
    “傅衡逸,你现在还知道自己是个军人吗?”领导一脸的怒容,“这件事的利弊我已经跟你分析过了,我也已经联系了警方,他们正在全力追踪你妻子的位置,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安心等着。”
    傅衡逸脸色很沉,“如果今天被抓的是你的妻子,你还能这么说吗?”
    领导脸色一僵,不说话了,推己及人,他或许也做不到。
    “沈清澜是我的妻子,她更是因为我才成为了bk的目标,如果我不去救她,那么我有何颜面再继续穿着这身军装?”
    领导缓了缓脸色,缓声开口,“衡逸,我理解你的心情,如果这帮人还在国内,我肯定毫不犹豫地同意你去,但是现在他们已经出了境,这就不是单单是个人的问题,很有可能会影响国与国之间的邦交。”
    他没说的是,在傅衡逸来之前,他已经给上级领导打过电话,报告了情况,上级领导也立刻联系了外交部,让外交部的去跟他们沟通,但是现在暂时还没有消息传来。
    “我请求以个人的名义去营救我的妻子,我的行为跟我的国家没有任何关系。”傅衡逸沉声开口。
    领导震惊地看着他,“傅衡逸,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这次的行动我会为自己负责,要是不小心被发现了,我一定不会留下任何证据。”
    领导沉了脸,一言不发地看着傅衡逸。
    “这件事你让我考虑考虑。”
    “我没有那么多时间。”
    “傅衡逸。”领导拍桌。
    傅衡逸分毫不让。
    良久,领导叹息一声,“我知道了,半个小时后我告诉你结果。”
    傅衡逸闻言,转身出了办公室。
    领导重新拿起电话,拨了一串号码。
    **
    沈清澜醒过来的时候没有看见颜夕,只有她一个人被关在一个房间里,手脚都被束缚着,她试着动了动手腕,发现被绑的很紧。
    房间外面似乎有人在低声说话,她听了一会儿,已经可以确定自己现在所在的位置应该在全三角,因为这些人说的是当地的语言,她虽然不会讲当地的语言,但是大致的意思却能明白。
    她现在很担心,不是担心自己的处境,而是担心颜夕和于晓萱的安危,在昏迷过去以前,她记得那些人想要带走颜夕,那么于晓萱呢,她是否还安好,那些人既然敢在京城杀人,那么于晓萱的处境甚至比颜夕还危险。
    而离开前那个电话又是谁打的,那个男人说是有人指定要带走颜夕,这个人是谁,目的又是什么?颜夕是颜家的人,难道是因为颜家的关系?
    沈清澜想不通,药物的作用,使得她的脑袋现在依旧有些晕晕沉沉的,她歪着头,向下压了压,这才发现耳钉不见了,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沈清澜知道耳钉不见了,就明白了自己身上的其他定位设备肯定也不见了,她没有去看自己脖子上的项链,因为她无法确定这个房间里是否安装了监控设备。
    而沈清澜的判断是正确的,此刻在她的隔壁房间里,确实有人正在观察她,见她醒来后第一时间去摸耳朵,不由笑了,“那个耳钉果然有问题,没了那个耳钉,我看他们怎么找到她。”
    说话的是个东方面孔的男人,赫然就是将沈清澜他们带回来的其中的一个男人。
    站在这个男人身边的是另一个额头上有疤的男人,听见男人的话,说了一句,“即便是找过来也没事,傅衡逸折了我们这么多的兄弟,他的老婆现在在我们的手上,只要他敢来,我就让他有来无回。”
    “king不是说要好好折磨这个女人吗?而且还要拍视频给傅衡逸,那我们现在应该可以动手了吧?”
    刀疤男点点头,“king说了,要好好招呼这个女人,但是不能弄死了。”
    “行。”男人答应道,看着眼前的屏幕,笑的残忍。
    房间的门被打开,沈清澜看向来人,是那个东方男人,“沈小姐,你醒了。”
    沈清澜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坐在地上并不说话,她刚才试图站起来,却发现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就知道自己昏迷的时候肯定被注射或者喂食了什么东西。
    没有感到其他方面的异样,所以她暂时也无法确定他们给她的药物除了让人浑身无力之外是否还有其他的作用。
    “沈小姐,我们请你来这里其实也没有别的意思,你的丈夫傅衡逸他曾经杀了我们不少的兄弟,这个仇不能不报,你是他的妻子,我们找不到他,自然只能找你了。”男人脸上挂着笑,在沈清澜的对面坐下来,很有耐心地解释。
    “你们跟谁合作?”沈清澜问道。
    “什么?”男人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最后打电话让你带走颜夕的人是谁,目的又是什么?”
    男人笑笑,“沈小姐,你现在都自身难保了,竟然还有时间去关心别人的死活,我该说你胆色过人呢,还是应该说你咸吃萝卜淡操心?”
    “你既然知道我是自身难保,而且我要是没有猜错的话,king根本就不打算让我活着离开这里,迟早都是要死的,那么你告诉我又有什么关系。”
    男人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沈小姐说的很有道理,只是很可惜,我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我就是一个办事的,听从上面的命令就好。”
    男人说的是真话,最后那个电话是king亲自打给他的,不过他很确定,这并不是king本人的意思。
    “那我另一个朋友呢,你们将她怎么样了?”
    “自然是放了,我是守信用的人,说了会放肯定就是放了,只是有没有找得到她那我就不知道了。”
    说完,男人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沈清澜,“沈小姐,闲话说完了,现在我们开始上正餐吧。”
    沈清澜闻言,脸色不变,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只要他们没有对于晓萱下手,伊登和茜丝莉就会找到她。
    东方男人拍了拍手,进来两个男人,将沈清澜拉起来,带了出去,沈清澜这才发现这里竟然是类似刑讯室一样的存在,倒是跟别墅里金恩熙刚刚隔出来的那间很像。
    房间的中央有个十字架,他们将沈清澜绑在上面,从头到尾,沈清澜的脸色都是平静的,没有任何的波动。
    东方男人也不在意,好戏都还没开始呢。从墙上拿下一根鞭子,手一扬,鞭子就落在了沈清澜的身上。
    沈清澜闷哼一声,垂着眸不说话。
    东方男人见沈清澜的反应,来了兴致,鞭子一下又一下地落在她的身上,沈清澜能清楚地感受到鞭子跟皮肉接触传来的痛感,她的额头渐渐冒出了细汗,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渗出来的血水浸透。
    男人打累了,停下来,看着从刚开始就一言不发的沈清澜,啧啧感叹,这个女人哪里是一个普通的千金小姐,说她是被训练出来的特工他都信,这忍耐力比一些男人都强。
    这时候走进来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女人身材很好,凹凸有致,但是脸上却有一道长长的疤痕。
    她看见沈清澜的脸,眼底闪过嫉妒,还有恨意,这份恨意不是针对她的,而是针对傅衡逸的,在那一次的行动中,她的爱人死在了z国。
    她走近沈清澜,抬起她的头,“真是个美人儿。”然后看向男人,“你该不会是看她长得美,所以才手下留情吧?king可是说了,要好好招呼她。”
    男人耸肩,“你行你来。”
    女人嘴角轻勾,一拳打在了沈清澜的腹部,沈清澜的眉头纠结在一起,却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女人见状,皱眉,似乎有些不满,举起拳头,又一拳落在了沈清澜的身上。
    等女人停下来的时候,沈清澜的额头上已经全是汗,但是她的神情依旧清冷,这些手段在魔鬼基地的时候她就已经尝过,甚至更恐怖的手段她都经历过,哪里还会在乎这些。
    “没想到这个女人还是一个难啃的硬骨头,不过她现在的样子发给傅衡逸应该也够了吧。”
    女人拿出手机,对着沈清澜拍了几张照片。
    照片上沈清澜浑身都是血,样子很是狼狈。
    “就是不知道傅衡逸看到这样的照片会不会疯?”女人自言自语,她说的是英语,她相信沈清澜肯定知道她在说什么。
    只是无论她说什么,沈清澜都是一言不发,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他们面对的是一个毫无感情、没有知觉的傀儡。
    女人说了半天见沈清澜都没有任何的反应,眼底怒气一闪,“脾气硬,能坚持是吧,行,我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说着,女人招呼来两个男人,将沈清澜带进了一个小黑屋中,然后门一关,室内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因为刚刚受过酷刑,他们料定沈清澜逃不了,这次倒是没有将她的手脚束缚住,沈清澜坐起来,她抬起头,看向室内唯一的一个出气孔,大概距离地面两米之距,很小,也就是小孩的头那么大。
    门是厚铁板做的,除非从外面打开,里面根本打不开。
    室内黑暗,除了从出气孔中透出来的微光,并没有任何光源,而这一点的微光也不像是自然光,更像是灯光。
    沈清澜顿时明白了,这里应该是一间地下室,他们将她关在这里,显然是为了对她进行精神折磨。
    她嘴角轻扬,嘲讽的弧度。这些人的手段也就这些了。
    沈清澜活动了一下手脚,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因为那顿酷刑,她出了不少的汗,反而将身上的药性解开了一些。
    她的身上都是一些皮外伤,大概是不想将她打死,他们下手并不算重,身上的伤口虽然看着骇人,却没有伤到筋骨。
    沈清澜慢慢摸索着,发现室内竟然还有一张床,她往上面一躺,然后才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项链滴端是一个心形的挂坠,镶嵌着几颗碎钻,沈清澜的手轻轻地在中间的那颗钻石上按了一下,然后才闭上眼睛,沉沉睡去,她现在很疲惫,需要休息。
    沈清澜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依旧是一片漆黑的,她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但是按照她的估计,她睡了大概有六个小时,那些人将她送进这间小黑屋时外面是阳光明媚的,现在顶多是凌晨。
    刚刚睡醒,她没有丝毫的睡意,眼睛睁着,脑子里却在想着如何逃离这个地方。
    她身上的定位装置能感应到的距离太短,她不确定是否有用,在这里多待一天,危险系数就加一分,还有颜夕,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从今天跟那男人的对话中,沈清澜可以肯定于晓萱是没有大事的,而且伊登和茜丝莉就跟在后面,绝对不会有事。
    身上的伤口没有经过任何处理,隐隐作痛,沈清澜皱着眉,换了一个姿势。
    每天会有人给她送饭,从一个小窗口递进来,只有一个面包和一瓶水,其他的什么也没有,沈清澜留意了一下,他们的送饭时间不是固定的,也就是说根本无法从他们的送饭时间和次数来判断她在这里被关了多少天。
    小黑屋里只有她一个人,静的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头两天,沈清澜的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只有睡着了才能忽略身上的疼痛。
    第三天开始,沈清澜减少了睡眠的时间,大概是睡够了就再也睡不着了,她不知道自己被关在这里多久了,心中默默估算着,伊登他们应该已经来了全三角,只是现在不知道到了那里,又是否可以找到她。
    睡不着,沈清澜的脑海里渐渐浮现了以前的事情,想到被人贩子拐走时遇见的那个小男孩,她清楚地记得,那个男孩子手腕上有个小小的疤痕,据他所说是因为贪玩被开水烫伤的,因为没有及时处理,就留下了这个伤疤。
    而赵巍的身上就有这样一个疤痕,在相同的位置,虽然痕迹更加的淡,但那确实就是烫伤,只是她现在还不能肯定赵巍是不是就是当年的那个男孩子,原本想要确认一番,也因为这件事而耽搁了。
    沈清澜依旧记得那个小男孩,在那段艰难的岁月里,第一个给她温暖的人。
    或许是环境太过寂静,所以关于过往的记忆反而越发清晰,一幕幕往事浮上心头,沈清澜的眼神中渐渐带了迷离之色。
    从五岁第一次到魔鬼基地,七岁第一次将匕首插进别人的身体,十一岁第一次执行任务,十三岁获得曼珠沙华刺青,十五岁毁了基地,十六岁回到沈家,二十一岁见到傅衡逸,跟他结婚,二十二岁,被傅衡逸求婚。
    人生的经历仿佛电影片段在脑中一帧帧播放,一遍又一遍,曾经很多不愿意想起的东西现在再次想起,心中似乎也没有了当时的那种疼痛感。
    ------题外话------
    最近在准备下个月爆更的稿子,感觉身体被掏空。昨天上去看了一下书城宝贝们的留言,虽然没有回,但阿离很感动,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