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今晚我一定会拿下莫枭的。”萝拉眼底闪过一抹笃定,语气阴沉地道。
    只要过了今晚,她一定能坐上莫太太的位置。
    朱莉看着眼前的女儿,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萝拉,你想做什么?”
    “妈咪,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萝拉抬手拭去眼角的水光,不急不慢地道,“你就等着替我准备婚礼就好。”
    朱莉一噎,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萝拉,你到底想做什么?”
    今天的宴会可都是名流权贵聚集在这里,可不能闹出什么乱子来,不然他们杜兰德家族的脸就丢光了。
    “妈咪,我……”萝拉明显不想多说。
    “萝拉,如果你不告诉我你要做什么,那就别怪妈咪阻止你了。”杜兰德家族的脸面和利益,孰轻孰重,朱莉还是拎得清的。
    萝拉抓狂了下,随即慢慢恢复冷静,起身走向不远处的梳妆台。
    朱莉静静看着,下一秒看见她从抽屉里拿出来的东西时,她脸色一骇,蹭地站起身。
    “萝拉,你,这个东西你怎么拿到手的?”
    萝拉低眸看着手上的小瓶子, 呵呵一笑,“妈咪,这就是我今晚要做的事,所以还请你不要拦着我。”
    “不行,萝拉,你疯了。”
    朱莉面色难看,快步朝着她走了过去,伸手便要夺走她手里的小瓶子。
    萝拉握紧小瓶子藏到身后,眼神防备地看着朱莉,“妈咪,这是我最后的筹码了。”
    如果失去这一次机会,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莫枭,无论如何晚上这一把她必须搏一搏。
    朱莉平时都纵容着她,但这次明显不行。
    “萝拉,你听妈咪的,这东西不能用,万一失败了,可是会惹出大乱子的。”
    这瓶东西,他们贵族圈子里的人再清楚不过了,醉魂露,特殊研制的春药。
    不同一般的春药,这醉魂露还能融于空气里,一旦吸入一点,那霸道的药性便会在几分钟内开始生效,逐渐会神志不清,欲火焚身,而这醉魂露也是没有解药的,除了找人交合之外,别无他法。
    “我不,我不要。”萝拉连连后退。
    朱莉目光一厉,上手去抢,“萝拉,听话,把东西交给妈咪,这个东西不能用。”
    万一莫枭没中招,自家女儿要是嗅进这醉魂露,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萝拉使劲挣脱她的手,疾步跑到沙发后,她眼底浮出一抹疯狂,“我没有机会了,我再不抓紧时间,莫枭都要被人抢走了。”
    莫枭肯定是对那个死丫头有意思,不然不可能对她那么特殊,她从未见到他那么温柔。
    明明是她先遇到他,他怎么能喜欢上别人,她不许。
    朱莉有些头疼地看着她,耐着性子劝道,“萝拉,你听妈说,这东西不是那么好用的,你要是不小心中招了,后果你自己应该也清楚。”
    “我会很小心的,妈咪,你不要阻止我好不好?”萝拉放软声音,乞求地看向朱莉。
    朱莉硬下心肠,摇头道,“不行,妈咪平时都依着你,这件事绝对不行。”
    萝拉眼底一暗,从沙发后走了出来,“扑通”一声直接跪倒在地上,她双眼含泪地道,“妈咪,我求你了,我真的不能没有莫枭,我的计划万无一失,一定不会失败的,难道你就不希望我成为莫太太吗?莫枭如果成了我们杜兰德家族的女婿,我们杜兰德家族也会水涨船高的。”
    朱莉低头看着她,面上闪过一抹松动。
    “妈咪,如果我失去了莫枭,我也活不下去了。”她威胁道。
    “萝拉,你……”
    朱莉心底一震,触及她眼底的决绝,她拿不定主意了。
    萝拉余光看见桌上的剪刀,一把抢在手里,直接抵在自己的脖颈。
    “妈咪,我求你了。”
    “别,别冲动,萝拉。”朱莉脸色一白,连忙道。
    “妈咪答应你,我答应你,你把剪刀放下。”
    闻言,萝拉吸了下鼻子,缓缓放下剪刀。
    “妈咪,谢谢你。”
    朱莉捂着心脏,有些缓不过气来,她语重心长地道,“萝拉,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记住,错一步就全部完了。”
    “我明白。”萝拉站起身,捏紧了手里的瓶子。
    她不会输的,绝对。
    ……
    “哗--哗--”
    海浪拍打着礁石,溅起了几尺高的洁白的水花。
    里面宴会持续着,赌局也开始了。
    权景吾去车上拿外套,简清不喜吵闹,走出来透透气。
    咸咸的海风迎面扑来,冻得她精致的小脸愈发白皙。
    她倚着栏杆,看着天边的那一轮皎月,有些出神。
    “怎么跑出来了?”
    低沉的声音在上方传来,下一秒,男人霸道的荷尔蒙将她包裹了起来。
    不用回头,简清也知道来人是谁。
    她唇角轻勾,往后靠去,背脊紧贴着男人温热的胸膛。
    “里面太闷了,出来透透气。”
    男人低眸看着她依赖的动作,殷红的薄唇扯出一抹淡笑,他拉开大衣将她环住。
    “他呢?”
    不用明说,简清也知道她是指谁。
    “遇到几个朋友了。”
    莫枭本来也是要跟着她出来的,结果遇上几个比较熟的朋友,她便让他留在里面了。
    “刚刚在想什么?”
    “想你!”她软声道。
    “想我亲你,还是抱你,嗯?”
    简清转过身,仰头看他,“想怎么揍你。”
    “那想出来了吗?”他呵呵轻笑。
    “还没,我要认真想想。”她说道,然后佯装认真思考着。
    “乖宝,还记不记得上一次我们去游轮的事情?”权景吾下颚抵着她的额头,眸间不禁染上笑意。
    简清嘴角浮出浅浅的笑,双手环上他精壮的腰肢。
    “嗯。”
    怎么会不记得,在那里他们真正成为彼此的唯一。
    关于他的一切,她都不会忘记。
    “蜜月想去哪里?”他话锋一转,让简清呆了下。
    蜜月?
    他这思维跳得有点快啊。
    她抬眸看他,似笑非笑地道,“问我蜜月干什么?我可还记得某位爷连婚都还没求呢。”
    “乖宝这是恨嫁了,嗯?”
    “……”
    她喷出一口老血。
    靠。
    他哪只眼睛看见她恨嫁了。
    这是赤裸裸的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