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焦急,没有说话,慕清辞一看她这样就知道她也慌了。
    她一慌,慕清辞更慌,忍不住又拽了拽她的衣裳小声道:
    “母后。”
    慕清辞喊了一声,沈韶华正在沉思,被这声音一喊,整个人都僵了一下。
    李凤云将这两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冷笑了声:
    “公主在做什么?有什么话直接跟哀家说。怕什么?”
    她这么一说,等于告诉她们,她看出了她们的心虚。
    慕清辞更慌,却还嘴硬:
    “我,我没什么好说的。我什么也没做,怕什么?”
    “你什么也没做是吧。好,那就看看供词是怎么说的。哀家在这里可把丑话说在前头。这件事,哀家绝不姑息。查出来是谁做下这大逆不道之事了,哪怕她是王公贵族,哪怕她是公主,都要严惩。谋害皇族,那是死罪。”
    李凤云故意说了个死字。
    这下把慕清辞吓得腿软,整个人都晃了一下。
    沈韶华也脸色惨白。
    不过她还是比慕清辞冷静一点,她知道这时候不能多说话。
    还没看到那供词,现在说什么都是错。
    她暗暗咬牙,伸手拽了几乎要支持不住的慕清辞一把。
    “没有做过的事,怕什么?太后是不会因为偏袒你皇叔而罔顾事实的。”
    这是故意说得反话。
    李凤云冷笑道:“皇后放心,云笙虽然是哀家的儿子,可清辞也是哀家的孙女,哀家这一碗水肯定会端平的。”
    冷厉的目光扫过来,慕清辞怕的发抖。
    还没等到她说话,毓湖就拿了一截绳子和一张纸过来了。
    “太后,供词和凶器都拿来了。”
    “给皇后和公主看看。”
    李凤云没接,只朝那托盘上看了一眼,就让毓湖把这个拿给沈韶华和慕清辞了。
    毓湖把托盘碰到这两人跟前。
    慕清辞往那托盘上一看,又下意识的朝沈韶华身后躲。
    这一躲,李凤云眼里就迸射出了鄙视的光来。
    平日里,她还算喜欢这个孙女,虽然知道她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但是毕竟就这么一个嫡亲的孙女,这孙女又会撒娇卖痴,她喜欢点也正常。
    可今日看来,先不论这孙女有没有那么恶毒,单单就今日这完全沉不住气的表现,就让人看着不痛快。
    不管怎么说,也是个公主,她这样子,哪像个公主了?
    “看看吧,看看这人是怎么说的。”
    见那两人都不动,李凤云催道。
    沈韶华紧紧拧着眉,到此,才不得不慢慢伸出手来,拿起了那供词。
    扫了几眼,她就立即声音凄厉的说道: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她捏着那供词看向李凤云:
    “这分明是诬陷。清辞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太后,这人都已经死了,什么话都是这里人说的,谁知道这份供词的真伪?”
    “你的意思是,哀家和这邢狱里的人都污蔑你们了?”
    李凤云不着急,慢悠悠的发问。
    沈韶华脸色僵了一下,不情不愿的说道:
    “臣妾不敢说太后什么,只是这邢狱里的人到底是什么心思,就难说了。”
    她朝毓湖狠狠剜了一眼。
    毓湖知道现在沈韶华必定恨透了她。
    她不想得罪沈韶华。可她有什么办法?
    这宫里沈韶华只能算第三号人物。现在是太后压着她,她只能得罪这第三号人物了。
    “毓湖只是将所看到的如实禀报了。并没有旁的心思。”
    毓湖低着脸,淡淡的说。
    沈韶华对这个掌管邢狱的姑姑狠的牙痒痒。
    可当着李凤云的面,她也只能忍着。
    李凤云看着她俩,没有评论毓湖的话,目光突然又扫向了慕清辞。
    “公主呢?公主都不看看这供词吗?”
    慕清辞一直战战兢兢,又被点名,吓得立即看向沈韶华。
    沈韶华紧紧捏着那张薄纸没松手。
    目光也没看慕清辞,却只看着李凤云。
    这模样,是要太后杠上了?
    惠心看着沈韶华这不识大体的样子直皱眉,走过去,直接从她手里拽过了那张纸。
    “公主殿下。”
    惠心把供词伸到了慕清辞面前。
    慕清辞看了一眼那薄薄的纸,没接过来,反倒手下意识的往后藏了一下。
    这心虚的样子。
    李凤云都看不下去了,冷着脸道:
    “公主为何不打开看看?”
    “我,我,我什么也没做,没必要。”
    慕清辞‘我’了半天挤出这句话来。
    这话简直好笑,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既什么都没做过,打开看看又何妨?”
    李凤云讽刺的问道。
    慕清辞脸色冷白,说不出话来。
    事到如今,她已经想不出任何主意来了,只急着看向沈韶华。
    “母后。”
    沈韶华也怕慕清辞这罪名坐实了,被她这么一喊更是心烦意乱,看了她一眼,转眼就对李凤云说道:
    “母后,这人既然已经死了,死无对证的供词就没有什么意义了,看不看有什么区别?”
    “没有区别吗?”
    李凤云冷哼一声:“没有区别为什么不看呢?哀家又没说就凭一份供词就给谁定罪了,如今看都不敢看,哀家真的要怀疑这大逆不道的事就是你的女儿,哀家的好孙女做的了。”
    这话说完,李凤云扫了惠心一眼。
    惠心会意,展开那供词就道:
    “既然公主殿下嫌看得麻烦,那奴婢就给公主殿下念念吧。”
    说完,她就对着供词念了起来。
    “本人徐武,原皇宫西角门守卫,现供述如下:本人于王妃白无双无冤无仇,未曾谋一面,皆因受公主殿下所迫才对王妃痛下杀手。公主殿下命奴才取王妃性命,奴才本不愿,却迫于公主殿下压力,不得已出此下策。以上皆为事实,奴才自知死罪难逃,不敢求圣上开恩,愿服罪一死……”
    “不,不可能,他胡说,他胡说的。”
    这些字眼一个个钻进了慕清辞的耳朵里,像怪物一样撕扯着她的承受力。
    没等惠心念完,她心里那根弦就啪的一声崩断了,直瞪着眼睛指着惠心手里的供词嚷嚷。
    然后指尖收回,又紧紧抓住了沈韶华的胳膊哭喊:
    “母后,我没有。我没有让他杀人,我只是,我只是让他教训教训白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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