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妹真是善解人意。”
    白无双一看到白月对慕云笙飘去那若有似无的眼神心里就堵的慌,语气也凉凉的:
    “不过,才泡了一夜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泡一年的我都见过。”
    怼了白月后,她也没跟白月多废话,立即又转向白宏:
    “父亲。王爷在这里。不需要我把话再重复一遍了吧?我也不想干什么,只是查验一下尸身,又有什么?诸位若再阻拦,莫不是心里都有鬼吗?”
    她现在对眼前这些人也实在是烦透了。
    他们虚伪又狠毒,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时间,既然某人的大旗那么好用,那现在就扯过来一用吧。
    白无双是这么想的,她身旁那杆大旗也非常的配合。
    “怎么?本王不过这几日懒散了些不上朝了,这说话都不好使了吗?堂堂的相爷,已经公然无视本王了吗?”
    慕云笙故意端出王爷的架势来,让本就畏惧他的白宏那冷汗出的更密了些。
    “微臣不敢。”
    白宏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微臣,微臣这就命人开棺。”
    话说到这个份上,他再说什么就是明摆的告诉人家他心里有鬼。
    而且还会落个公然顶撞王爷的罪名。这个罪名可够他喝一壶的,他哪里敢违抗?
    “来人,开棺。”
    白宏朝外喊了一声,白芷宁一听又哭嚎起来:
    “不行,不行。”
    她扑过去,趴在了那大红的棺木上:
    “为什么要开棺?她已经害死了我娘,死后还不让消停吗?父亲,您偏心也不能这么偏啊。”
    白芷宁趴在那棺木上,摆出了一副誓死保卫的架势。
    白无双看着脑门都气疼了。
    这人到底听了些什么话?脑子这么不好用了?她娘的死因,她那么清楚那么确定吗?
    慕云笙是最烦躁女人吵吵闹闹哭哭啼啼的,看到这里便沉着脸冷喝了一声:
    “白相。”
    他没说别的,就这一声就够白宏一哆嗦。
    “来人,把她拉走。”
    白宏立即命令小厮。
    旁边的小厮上前拽开了白芷宁。白芷宁还在嚎哭,嗓门又打,白宏怕惹怒慕云笙就给了那边一个眼神,让小厮把她扯远了去。
    “王爷稍等,微臣这就命人开棺。”
    白宏战战兢兢的爬起来,吴氏和白月两人都皱着眉头,眼里有不认同却也不敢说什么,只能退到一旁。
    工匠们上前,新订上的棺钉又这么被起开了。
    他们动作也算快,没一会棺木就打开了。
    棺盖被抬走,白无双和慕云笙就上了前来。
    里面躺着的确实是李氏,不过样子也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吓人。
    只是确实没有好好收敛,换了身干净的旧衣,脸也只是胡乱擦了一下,额头上还有明显的伤,脸色也惨白惨白的。
    “将她抬出来,你们两个,去把那两条长凳端来摆在这里。”
    白无双指挥着小厮。这些人都是白府的人自然听从白宏的,听了这话也没动又看向白宏,白宏哪敢说什么,只用眼神默许,他们这才都按照白无双的命令忙去了。
    几个人一起忙,一会就将李氏那僵硬的尸身抬到了长凳上。
    一看到那尸身被抬出来,一旁的白月就将脸转开了。
    白无双却上前来,双目盯着李氏的尸身。
    从头到脚,仔细检查了许久,她突然笑了起来。
    “呵,我还带了工具来,看来都不用了。这特征实在是太明显了。”
    慕云笙看着她面露微微疑惑,没说话,白宏心里一咯噔,下意识的看了看吴氏,随后才将目光转过来:
    “什么特征?她不就是坠井淹死的?还有什么特征?”
    “她是坠井了。”
    白无双看了慕云笙一眼,迎向白宏道:
    “但是,她不是自己跳的井,她是被人扔下去的。”
    “被人扔下去的?”
    这个结论,慕云笙不算多惊讶。
    他惊讶的是,方才好像也没见她干什么,只是翻动了几下尸体某处,她怎么就这么肯定的得出了结论?
    “对,被人扔下去的。”
    白无双根本没理会白宏什么反应,直接对慕云笙道:
    她又弯下腰来:“王爷请看,两手的手腕处都有淤青,这是被人钳制后留下的。指甲里还残留有皮肤组织,这是挣扎中抓破了对方的手留下的。
    还有,额头这处的伤,伤口很深,说明她是头朝下,重重砸下去撞到了井壁或者井底的岩石造成的。如果她自己跳井的,双脚离地发力最可能的应该是头朝上落入井中。
    当然,她也有可能以身体前倾的姿态头朝下落下去,但是那个角度和力道都跟直接被人扔下去不一样,造成的伤口深浅也会不同。此处伤口的深度来看,她绝不是自己跳下去的。”
    说到这里,趁着慕云笙在思考的瞬间,她又突然看向白宏。
    “父亲,若我猜的不错,京兆尹府的仵作根本就没有验过尸对不对?”
    仵作水平差也是有的,但是这么多明显的破绽都没看出来,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没验。
    听到这里,慕云笙转眸冷冷的看了白宏一眼。
    白宏那脸白的也跟李氏差不多了。
    “他,他们……当时是来了,也看了。说是坠井淹死的,这个还是可信的吧,毕竟他们做仵作这么多年了,经验丰富,无双啊,你还年轻,还是不要在王爷面前班门弄斧了。”
    前面的话含糊其辞,后面又开始责备白无双转移注意力。
    白无双不是不知道白宏的意图,却不在意,冷笑了声:
    “父亲这话是仵作的原话吗?坠井淹死的。没错啊,确实是坠井淹死的。可是,是自己跳还是被人推下去的,他说清楚了吗?父亲觉得我年轻,我没什么好反驳的,但是我就是有这个毛病,人命关天的事一定要弄清楚。父亲……”
    她突然停顿了一下,转向白宏,脚步迈过来两步。
    就这样的靠近,竟然造成了一股强大的压力,压的白宏都有点腿脚发软的感觉。
    “你……”
    “其实父亲的心思我明白。”
    没等白宏说完,白无双就将他的话截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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