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梅也看见了慕云笙,神态极其尴尬,也不好再说什么。
    白无双知道慕云笙是来找自己的,便放下手中的菜,净了净手出来了。
    “王爷找我何事?”
    她开门见山,神色也不自然。
    她尴尬着就没提刚才的话。
    慕云笙转身走出来几步,才回头看了看白无双。
    “白夫人好像很不喜欢本王。”
    什么好像,那是必须的。
    白无双心道,嘴上却说:“母亲只是为我的名誉着想,觉得我一个女子不该跟王爷有什么瓜葛。我已经跟她解释清楚了,我与王爷之间只是大夫与病人的关系,清清白白。”
    她把话说的滴水不漏。
    慕云笙眼眸深了深,微微颔首。
    他站在这里,负手而立,又没有多话,两人相对实在是尴尬。
    “王爷是有事要对我说吗?”
    白无双又提醒。慕云笙朝厨房方向看了一眼:
    目光收回时,他的脸色就比刚才冷了几分。
    “连夜离开王府,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果然是为这事来的。
    白无双抿了抿唇:“那日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深知王爷厌恶我小妹,我也是怕她再惹出什么祸事来,惹火了王爷这才连夜带着她离开的。”
    “只是为了她?”
    这人就像长了一双透视眼,一下子就看穿了她的心。
    为了白月是一方面,她自己想逃也是一方面。
    “我也在王府住了不少日子了。也该走了。没有当面告别是我的不是,请王爷见谅。”
    “我若是不见谅呢?”
    慕云笙盯着白无双,那眼神,隐隐带着逼迫的架势。
    就知道,他没这么好说话了。
    “那王爷想怎样呢?”
    白无双问道。
    想怎样?他也不知道自己想怎样,就是那口气顺不过来,必须当面问问她。
    问了又如何,他没考虑过。
    慕云笙沉默了。
    等了一会,没等到他的回复,又怕玉梅看着他们这样相对站着更恼火,白无双又道:
    “王爷还是去厅中等着午膳吧。我去帮个忙,很快就好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了。慕云笙望着白无双的背影,心头有点沉闷。
    她在王府也没住多久,可他好像已经习惯了那种感觉。
    即便在王府的时候他们也不是时时在一起,可他知道,她在身边。
    那种感觉很踏实。
    如今,她像只风筝越飞越高,也越飞越远了。
    又站了一会,他转身回到了厅中。跟云墨染闲聊了一阵国事后,那边的午膳就做好了。
    这院子虽然只是农家宅院,比不上高门大户的奢华,可这里的人身份都不一般,即便各个心中都有事,明面上也都还过得去。
    所以这顿饭吃饭的比较平静。没有波澜。
    吃完饭,衍儿不愿意走,还赖在这里。
    慕云笙也不提要走的意思,白无双一边头疼玉梅那时不时丢过来的眼神示意,一边琢磨着怎么委婉礼貌的提醒他该走了。
    还没等她想好,那边慕云笙却道有些不适,要寻个客房休息片刻。
    不管怎么说,他总是王爷,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这点要求不能不答应。
    所以当下,白无双又只好顶着玉梅的白眼收拾了一间客房,让他休息去了。
    也就这个时候,她才发现一件事。
    王府的随从和车马都不在。
    吃饭的时候,她还提了句,让小兰领着南风他们吃饭。
    小兰说南风他们都不在,那时候她想他们许是临时出去办什么事了。
    可谁知,到现在还没回来。这都快两个时辰了,眼看着日落西山了,为什么还不回来?
    总不会是那人来了就没打算走吧?
    极有可能,为了报她那夜不辞而别的仇,他故意留下来待一晚,这实在太符合他那睚眦必报的性子了。
    想明白这一点,白无双也是无语至极。
    她用了极大的忍耐力才没有冲到客房把那人揪起来扔出去。
    懒得去看他,她就陪着衍儿又完了一会。这孩子知道自己这趟走了之后说不定就见不到她了,便故意磨蹭。
    一直到天擦黑了,云墨染才终于说动他把他带走。
    送走衍儿和云墨染,还在院门外,玉梅就拉住了她。
    “王爷那边怎么办?无论如何,他不可在这里留宿。我看他的车马和随从都没回来,怎么?难道他就是打定了要留宿的?”
    玉梅眼睛都瞪直了。
    白无双头疼的很,只好又将那日白月的事情说了遍。
    她本来不想将这种告诉任何人的。哪怕是玉梅,她都不想说。
    毕竟关系到女子的名节,她虽然对白月有诸多怨言,但是这是对人最基本的尊重,她还是不想太过分。
    如她所料,玉梅一听这话,整个人都吓懵了。
    “她竟做下了这等事?”
    她为白月的行为感到不齿。
    “所以母亲,王爷现在对我也是一肚子气呢。那天夜里,小妹做出这种事,他差点气的毒伤发作,当时的情形就差没将小妹原地处死了。
    我也实在怕小妹再惹出事来,直接就将小妹带走了,没跟王爷打招呼。他现在对我意见可大了,今日过来也就是为这事,并不是为旁的。”
    她自然没告诉玉梅她那段时间就住在王府,只是对玉梅说那天她刚好住在同仁堂。
    是王府的人半夜去叫她的,为了白月她才过去。
    玉梅知道她有时候忙了会宿在同仁堂,便没有起疑,此时又被白月的事吸引了,更没怀疑。
    “月儿这丫头怎得这般没规矩?”
    玉梅拧着眉头说。
    白无双挽着她的胳膊叹了口气:
    “她心仪王爷已久了。这已经不是*了。也怪我,*就觉得她不容易,心软了,帮了她。为此,王爷一直怪我。所以再遇到小妹的事,他都算我头上了。”
    “你帮她的?”
    玉梅疑惑,白无双点头:“第一回是她求我,我就找了个机会,让她跟王爷见了一面,就在叶老的府上。”
    “这样?”
    玉梅的表情明显轻松了。
    能帮别的女子,那说明自己心里没有多余的想法。
    白无双看得出来玉梅此时心里在想这个,她也正因为这个才故意说出来*的。
    “所以母亲,今日我怎好再呛着王爷呢?这不是又找事呢?原本这事就是我做错了。王爷是何等贵重之人,小妹那样做,他定是觉得自己受了莫大的冒犯,心中不知道有多少怨气?不让他将这口怨气泄了,以后不定还要怎样呢。”
    这说的真是一点毛病都没有。
    “你也知道你做错了?”
    玉梅没好气的瞪了白无双一眼:“月儿是个好姑娘不错。可那也要看配什么人。王爷那样的人,岂是她能肖想的,偏你还去撮合?王爷没治你的罪已经是不容易了。”
    “我也后悔。”
    这是真话。
    话说到这里,玉梅才终于没有逼着白无双把慕云笙给撵走。
    可那人就这么一睡睡了半下午也不是个事,所以回去后,白无双去瞧了瞧那房门。
    谁知,里面竟没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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