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门口的容姐随即进来。
    “老爷。”
    “去,让厨房明早做点梅花蜜糕。记得要多放蜜,阿梅喜欢吃甜的。做好趁热给她送去。”
    白宏的交代让周婉如的脸瞬间变色。
    “老爷,您……”
    失望和委屈瞬间爬上了周婉如的脸。
    “婉如啊,无双那孩子性子倔强,旁人的话她根本不会听。再说,阿梅毕竟是我的原配夫人。这些年我也确实亏待她了。你要明白我的苦心。”
    白宏的话微微有些硬。
    周婉如脸上血色逐渐退去。
    这话是将她想说的是全堵回来了。她什么也说不了,只能听着。
    因为这个人是这个家的主人。
    “是,老爷,婉茹明白。”
    她低头,温顺的回应。白宏这才露出满意神色。
    “嗯。”
    他点头,又看了白娉婷一眼,还是不放心,又对周婉如道:
    “好好教教这丫头,日后都省点心。最近朝堂上事情多,我不希望家里再一团糟。”
    微冷的话语落下,他便走了,头也没回一下。
    白娉婷目送白宏的背影,瞧不见了才转过脸。
    回头一看,周婉如正咬牙切齿的绞着手帕。
    白娉婷知道她气什么,却不以为然。
    “母亲,您别生气了。不就是一碟梅花糕吗?刚才父亲也说了,那是为了控制白无双那个贱人,父亲才会对那女人好的。这醋你也吃啊?”
    “你懂什么?”
    周婉如没好气的白了白娉婷一眼。
    “你就只听他说?你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娉婷,娘告诉你,男人的话都只能信三分,剩下七分万万不能全信,信他你就输了。”
    “呵……”
    白娉婷抹了一把唇角那已经干涸的点点血迹,讽刺的冷笑了声:
    “父亲总不能还真会回头爱上那疯婆子。”
    “会不会爱上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他绝不是嘴上说的那样只为了控制无双。”
    周婉如转身走向内室:“他呀,嘴上跟我们说是控制,实际上,他想去讨好那对母女。你别看他眼下仿佛是太子殿下的人,其实他心里也舍不得丢了熠王那边。否则,他当时那般爽快同意咱们的提议让那死丫头嫁给熠王?他是想两边都抓着,不管谁最后当了皇帝,他都不吃亏。”
    “当皇帝?慕云笙那个病秧子能活几年都说不好,还当皇帝呢?”
    白娉婷半点不信。周婉如回头看了她一眼。
    “凡事无绝对。他现在不是还没死吗?说不定哪天就出奇迹。你爹他就这么想的。
    所以咱们也不能全指望他。太子殿下那边了?你可要自己上心。你爹有句话说的对,太子殿下心思难测,万不可再出什么有损你颜面的事了。若叫他真看轻了你,即便娶了你,日后也麻烦。”
    她很不放心。白娉婷听着这些话却有些讨厌。
    “我也不想总这样?还不是那个贱丫头,总跟我过不去?我这脸……”
    她抬手摸摸脸,指尖下再也不复往日的娇嫩了。
    现在她的脸虽然粗粗一看,看不出什么来。但细看,还是有那日被毒虫叮咬之后留下的浅淡斑痕,哪比的上以往的白皙水嫩?
    一想到这里,白娉婷的心就恨到扭曲。
    周婉如顺着她的话看了一眼她的脸,脸色也暗了暗。
    “越是这样,你越要稳住。她可不是当年那个随便搓随便揉的丫头了。好在眼下那熠王的病也没什么起色,她就算嫁过去,过不了多久也是个寡妇命。
    我还听说,太后娘娘是有意要等王爷百年后让王妃殉葬的。她活不了几天,咱们只要不去招惹她就行了。眼下,你还是要把心思放在太子殿下这边。目光放长远一些。别总跟她置气。”
    周婉如拍了拍白娉婷的手劝道。
    白娉婷却嘟着小嘴,满脸都是不以为然:
    “母亲说的轻松,您还不是为了父亲那一块梅花糕而生气?”
    一句话堵回来,周婉如脸色难看,故意拉下脸瞪了她一眼。
    “你这孩子。娘在教你怎么做,你跟娘比什么?娘这辈子也就在这府里了,当然要争一争。你不一样,你以后是要当皇后的。不要只看着眼前。”
    “什么话说别人都轻松,自己做就难了。反正我就是看她讨厌,恨不能她立马死在我面前才好。”
    白娉婷咬牙切齿又跺脚的。周婉如见她这还是小孩子赌气的模样,伸手戳了她一下。
    “你就是这样,沉不住气。这点你可真不如她。好了,不早了,你也回去歇着吧。记住娘的话。先做最要紧的事。别顾此失彼,得不偿失。”
    “我不走,我今晚就跟娘睡了。”
    白娉婷猛地将周婉如的胳膊抱的更紧,脸也在她胳膊上蹭了蹭。
    “我心里不舒服,我要跟娘睡。”
    小女儿的娇态让周婉如又生出许多心疼来。
    她没说什么就答应了,这一夜,两人躺在一张床上说了不少贴心的话。也因周婉如这细心劝慰,白娉婷的情绪稳定了许多。翌日早起,她就把前夜的狼狈给藏好了,人前又恢复了白府嫡小姐的派头。
    这一夜的事,白宏深感丢人,命了周婉如一定要管住府中下人的嘴。
    所以,别说府外,就连当时映月阁之外的人,对这事都不了解。知道的那几个想着那男人的惨死自也不敢多说半个字,这事也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过去了,连其他两房都不知道。
    白宏和周婉如事后都没来安慰白无双,那个始作俑者白娉婷更没来道歉。
    白府中安静的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无人在意映月阁里的人受了这样的委屈怎么想。
    当然,对此白无双也是早有预料没觉得失望。没有希望就没有失望。那些人对她们向来如此。
    这件事后的第五日。由王府改建的院子就修好了。这一下,从映月阁到梅园,半个府邸都成了她和玉梅的专属地盘。
    她还住在映月阁,玉梅则搬去了新修缮扩建的梅园。搬家的时候,她特地给府中所有人都下了请帖。
    周婉如,白娉婷,还有其他两房。但是最后来的也就白月和白芷宁。
    这也在白无双的预料之中,她占了半个府周婉如和白娉婷恨死她,绝不会来祝贺。另两位姨娘则是碍于周婉如的威慑不敢来,只有白月和白芷宁两位小姐,倒是无所谓,一则想来看看,二则她们两个周婉如还没放在眼里,也不管她们,自是不怕。
    简简单单一个家宴,搬家就算结束了。第二天她就让小兰去了一趟王府请了那日来的嬷嬷又过来了一趟。
    不为别的,为的就是她之前得的那些赏赐。那些个东西还在白宏和周婉如那边,她若不去索要他们是不会主动给她的。
    她自己去要,又怕他们再拿什么话来搪塞,索要她干脆让那嬷嬷过来了。王府的人,他们不敢得罪,这事轻松简便许多。
    那些个箱子又搬回来的同时,她收到了一封简信。
    是一条消息,她之前拜托外面的人帮她收集的,此时终于有了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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