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华哼笑一声,“苏家主这话就有意思了,如今事发,靖安侯就算是仗着皇上兄弟的身份,也不可能全身而退,靖安侯府一倒,秦芳郁还有什么资格和我有牵扯?”
    “我是你的父亲!苏家主是什么称呼!”苏长谨就是看不惯她这个目无尊长的样子。
    苏云华却不打算搭理他,只冷声道:“如果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苏长谨虽然气急,但是也知道,如今他是无论如何也动不了苏云华了,也只好压下了心口这口气。
    他寒着声音说道:“现在我正在做的事情,关系到整个苏家生死存亡,这种时候最忌讳的就是我们出现分歧,所以你还是放下对我的成见,并且按照计划行事。”
    苏云华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你现在是冷君凌的人了,但是并不代表你就能命令我。我今天就给你透个底,冷君凌现在在神都的部署,有一半都是我的人,你所说的计划,更是大半都是在我部署,所以说,还是你乖乖的配合我比较好!”
    比起愤怒,苏长谨更加的震惊,“这怎么可能?!”
    “到底可不可能,你以后会清楚的。”苏云华懒得再和他说下去,说完就直接离开了。
    只留下苏长谨一个人在房间里呆坐着,心中满是惊涛骇浪。
    不过两天之后,靖安侯的事情便有了结果。
    靖安侯及其子女都被贬为庶民,终生不能踏入神都一步,家产全部充公。
    事情一出,自然是一片哗然,但是对于这样的结果,不少人都觉得皇上太过仁慈了。
    毕竟这样的欺君大罪,就算是砍头也不为过。
    镇南王趁机演了一把仁德,收拢人心。
    郊外长亭,苏云华早早便在此等候,不多久,两驾马车便从城门处驶了出来,停在了路边。
    秦芳郁便从马车中走了出来,身上虽然已经换了一身粗布衣裳,但是看着精神还算不错。
    “云华,你来送我。”秦芳郁拉着她的手,微微笑着。
    苏云华摇摇头,“怎么穿的这么单薄?”说着解下身上的披风想要她披上,却被她制止了。
    “我不冷,倒是你身子一直都不好,千万别着凉了。”秦芳郁结果她手里的披风,又重新给她披上,低声道:“这两天难得这么清闲,我想了很多事情。真是觉得很对不起你,你既然又陆神医的药方,可还一直生病,可见你真身子是真不好了,可我总想着自己,竟然都没有去看过你哪怕一次。”
    苏云华笑了笑,“我知道的你的难处,没有必要放在心上。”说着从锦秋手里接过了一个包袱,递给她,“这是一些棉衣,有彻儿的,有你的,也有夫人的。”
    她顿了顿又低声说道:“你们既然已经不能在神都,想必那些房契地契也就都用不上了。我便自作主张,按照市价都给换成了银票,大概有两万两银子。”
    她这么做没有错,这些宅子、地都是死的,不能吃也不能喝,卖掉才是最正确的。
    “这么多?”秦芳郁一时有些惊讶,她手里的地契并不多,侯府夫人那边拿的也都是一些偏远地界不容易让人起疑的,稍作思量,她便明白一定是苏云华自己添银子了,“我不能要这么多。”
    苏云华笑了笑,“这里哪里多,你给我的房契里边,不少都是当红的铺子,这些我还怕给你买少了呢。”
    “是吗?”秦芳郁自己也有些糊涂了,当时情况紧急,她只略略的看了几眼,也不确定是不是又些好地界的铺子混进去了。
    “这个我骗你干嘛。”苏云华笑了笑,又说道:“这包袱里有二百两的碎银子,够你们路上还有安置下来。另外的银票,我让人缝进了彻儿棉衣里衬里,都是一百两或者五百两一张的。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可懂我的意思?”
    秦芳郁眼中早已经满是泪水,不听点着头,“我都明白。”
    “那就好,走吧,别让他们等着急了。”苏云华低声道。
    秦芳郁擦了擦脸上泪,“这一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我会给你写信的,万不要断了联系。”
    苏云华点点头,“我答应你。”
    秦芳郁这才安心了,又擦了擦泪,才拿着包袱,离开了。
    看马车安全离开,苏云华这才也上了自己的马车。
    冷君凌正坐在马车内,见她进来,赶紧递上了手炉,把鹿皮毯子盖在她的腿上。
    “走了?”
    苏云华点点头,“虽然还有担心,但是她离开总比在神都里安全。”
    冷君凌笑了笑,“不用担心,我已经暗中派人跟着了,有事情会及时告诉你的。”
    “正是用人的时候……”苏云华有些无奈,“只要他用银票换钱,我总能知道她的消息的。”
    冷君凌延伸为温柔:“可这样你还是担心不是,人还够用,这点你放心。”
    “好吧,那就你来安排吧。”苏云华又冲他笑了笑。
    看她这样笑意融融的模样,冷君凌心中也温暖的一塌糊涂,虽然很想摸一摸她的头发,但也只是往上拉了拉鹿皮毯子,低声道:“看天有些阴沉沉的,似乎要下雪了,快些回去吧。”
    苏云华点点头,“下吧,也该下了。”
    当晚深夜,众人熟睡之时,一场大雪悄悄洒了下来。
    这场雪无疑缓解了旱情,让神经一直紧绷的镇南王朝廷也松了一口气。
    年关一过,苏云嫣又诞下了翎儿,让镇南王更是高兴,确信她就是天喜星的说法。
    连带着对苏长谨都开始宽容起来,并未加大手段褫夺他手里的兵权。
    可惜好景补不长,北边的旱情虽然得到缓解,但是西边却迟迟都未下雨,眼前年过了,要准备春耕了,但是他们连种子都拿不出来。
    受灾的地方,开始匪盗肆虐,更有有心之人纠结了一批人,搞起起义,发展的十分迅速。
    这几日递上来的折子,一封比一封紧急,事态也越来越严重。
    镇南王虽然让地方开仓放粮,可非但没有起效果,反而造成了哄抢时间,死伤许多百姓,挑起了更大的民怨。
    面对这样嚣张的挑衅,镇南王为了自己的权威,几乎没有多做其他考虑,直接决定派兵镇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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