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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96章 玉深,你耳朵真好看
    第1096章 玉深,你耳朵真好看
    季玉深似笑非笑的看着苏幼仪,看得她头皮发麻。
    “你做什么这样盯着我。”她下意识揉了揉自己的脸蛋,又拧一把手巾往季玉深脸上呼过去。
    “幼仪。”他压着嗓子,“我想喝水。”
    她这才明白过来,忙给他倒了杯水,然而因他躺着的实在不便,水一倒便是顺着他的嘴角向着下巴流得他整个衣领都是,苏幼仪又是一阵手忙脚乱,拿着帕子胡乱直擦。
    季玉深无奈抓住她执帕的手捂在胸前:“好了。一点水渍而已。”
    她还感动于他的体贴只听季玉深又说,“你这般笨手笨脚,一会儿又擦的我整件衣服都是。”
    “季!玉!深!”
    苏幼仪恼怒一把将手帕丢他脸上,只听他在帕子的底下低低连笑好几下。要不是叫烟儿回去了非给人听到不可,她一个不爽抬手捂住季玉深的嘴,后者用另一只手抓下她,而后者则尝试用湿漉漉的手巾抹他,一番挣扎两人打闹片刻。
    苏幼仪用手指戳着季玉深的腰间,他暗痒难耐,终是一把手将她用力拉过来,后者立马不小心跌在床上双手插在季玉深的身边,与他面面相看、目目相觑。
    后者扶着她的腰身,羞红色已是漫上了脸颊与耳廓。
    苏幼仪如此近距离查看他的耳廓,那片耳垂白而柔軟此刻还染上了绯红,接连而上的耳骨轮廓分明,真真的是好看的人耳朵都好看。她鬼使神差般的伸手抚摸那片柔軟完全忘了眼前的尴尬,手肘不小心撞到季玉深手臂上的伤口处却没发现,而他却因苏幼仪的行为以及耳朵上异样的触觉将一切忽略不计。
    “玉深,你耳朵真好看。”
    清丽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季玉深的理智仿若给闪电击溃一般,一只手动弹不得另一只手却从她的腰身蜿蜒而上,抚上她的后脑勺轻轻一按,微凉的两半薄唇相抵,唇齿间相互缠绕。
    苏幼仪既是紧张又是诧异,见季玉深的双目紧闭,微颤的睫毛出卖他面上的镇定,自己不由也有些欢喜,眼含秋水的眸子缓缓合上。
    缠棉不过一会儿便双双松了开,她躺在季玉深的胸膛上,与他十指相扣互相静默。因是侧着脸她一眼瞄到季玉深露在雪白衣袖外的手臂包扎上泛着红,鲜血甚至还染红了一些在衣袖的边角上,她这才吓了一跳立马爬了起来。
    “你的手!”
    季玉深确是淡然笑道:“我知道,你紧张什么?”
    “伤口都裂开了还不紧张?”苏幼仪白了他一眼,突然想起什么似得,“你的腹部呢?方才我压到没有?快给我看看。”
    那肚子可不像手臂可以随意露出来,那既然没露出来,苏幼仪便上手就是撩拨他的上衣。
    “幼仪、幼仪!”季玉深被她惊到,一只手按住她脸上是可疑的微粉。
    她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动作多少不雅,丢脸都要丢到姥姥家去了。
    季玉深长长叹了口气,伸手将苏幼仪又拉了下来躺在他的胸怀里,“你方才只压在一侧,伤口在另一侧。”
    “哦。”苏幼仪蒙红了脸,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说话,“你的手,我帮你重新包扎一下吧?”
    “不必了,我困你安安静静让我睡。”季玉深的浅笑挂在嘴边,再把她的头往下按了按,她才安分起来终不再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却是软玉在怀怎么也睡不着,想微低头看看只能看到她的头顶满青丝,才又轻声道,“幼仪,你睡了吗?”
    只听一个软软的姑娘嗓音在怀中响起:“没呢。”
    “我睡不着了。”他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说,“那天的事你派人查了吗?还记得什么?”
    “派了暗卫去查但还是没有线索,那天夜色太沉我没有注意看那两个人的脸,只看到一些轮廓,嗐。”她叹了口气缓缓道,“玉深,多谢。”
    季玉深闻言低笑拍了拍她的头:“不客气。其实那日我也看不清那两人的模样。”他看着顶账似在犹豫。
    苏幼仪也不追问,只等季玉深慢慢说。
    “你还记得那日从玉满楼出来后,见准格尔人惊动了黑马一事?”
    她想了想道:“记得,险些我便成了蹄下魂。”
    “是,若是稍有不慎你的命就没了。还有那夜刺杀我们的两人,手里都拿着准格尔短弯刀。”季玉深沉重的说道。
    她一皱眉,略感诧异:“会不会是巧合,那夜的人说不定是准格尔的暴民混进来了而已。”
    “不会。”季玉深笃定道,“那短弯刀刀鞘上面有金银细闪,还镶嵌着红蓝宝石是准格尔贵族佩戴的。那两人说话都是狗儿里的方言口音,手上带茧确是地道的平民百姓一定是有人授意。”
    “你是说保烈的人——”苏幼仪惊起,随后似乎想起了什么慌忙从他的胸脯上爬起,“那天在月老庙偷东西的人中途自言自语说的就是准格尔话,周围人都对他指指点点可他却只针对我,明明有武功却不跑反而与我纠缠直至你回来!”
    好像一切都说得通,又好像一切都自相矛盾,既然来作乱为什么要留细微的地方当作线索,只要仔细一看便知道是他们所为。
    季玉深沉思片刻问:“你也觉得是保烈吩咐下来的?”
    苏幼仪摇了摇头:“按走向说是保烈吩咐的,可想了想他的确是没有理由刺杀我,我与他与敏嫔是无冤无仇的。要说假设有谋反之意,敏嫔如今怀有龙嗣,若是杀了我她定会遭受牵连;而我已经放权给元治退居御园,元氏江山的根基也不是我死了他们就能动摇得到的。说来说去这些对他们没有半点好处,刺杀的对象不应该是我才对。”
    他听罢给了苏幼仪一个没错他也是这么想的眼神。
    “是,这也是我想的问题。元治并不宠信保烈,可当日他们却敢明目张胆的在街道上策马难道不怕事情传到元治耳朵里?那次恰恰是没带侍卫当夜就有人来行刺,行刺是真的可若是为了逃避怀疑而授意汉人来,为什么还配给他们短弯刀?偷盗的那位亦是,难不成——”他看向远处滋滋跃起的火苗道,“不管你死没死,他们就是想引起元治和你的视线?目的何在?”
    苏幼仪想了想:“等你伤略微好些,我们去找保烈。”
    正说着,门外响起脚步声来,他们立马噤了声,季玉深还自觉将被子往脸上蒙住。
    原是烟儿:“娘娘,淑芽姑姑与林太医一同来了。”
    “请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