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身新做的衣服。”周光明看着中山装和衬衣道。
    “有两年了吧!你看你的衣服洗的都翻了毛边了,你看领子都洗成什么样了?”花半枝指着他的衬衫领子道。
    “大家都一样的。”周光明小声地辩解道。
    “那个,可以做个假领子,我看沪海人都这么干。”林希言揪起自己的领子比划道,“包一层领子上去。”
    “这个我知道,外面看起来跟新衬衣似的。”周光明笑着点头道,“精打细算的过日子,谁也比不过他们。”
    “好像没有忘带的。”林希言看着行李袋里的东西道。
    “那就早点儿休息。”花半枝拍着腿站起来道,和林希言一起出了周光明的卧室。
    送走了周光明,在家的孩子们也该送学校的送学校,送托儿所的去托儿所。
    感觉着家里一下子就冷清了下来,但是花半枝与林母却忙碌的起来。
    花半枝重新披挂上阵在家诊断,林母每天接送孩子,排队买菜,做饭洗衣服,一刻也不得闲。
    而小幺着孩子是一眼看不到花半枝就大哭大闹,没办反只好带着他一起坐诊。
    现在唯一的改善的就是躺在摇篮里的他不哭不闹,只要能看见妈妈就好了。
    林母是估摸着时间,进去抱孩子喝水,上厕所。
    产假期间还在工作,所以病人也都理解,没有过多的抱怨。
    这个时代的人还是非常善良的。
    *
    转眼间就到了秋交会,林希言他们如往常一样,在机场坐镇,都住在了办公室。
    随着春、秋两季贸易会的影响扩大,越来越多的外国人来参加。
    最忙的时候,林希言被陈大力直接给抓了壮丁。
    站在安检处,林希言目光紧盯着一个金发碧眼鹤立鸡群的男人。
    “你一直盯着人家看什么?”陈大力微微歪头看着身旁的他小声地说道。
    “你没有看见他提着的笼子吗?”林希言微微眯起眼睛看着他手里的笼子道。
    “看见了,你说这外国人也真奇怪,居然提着耗子走。”陈大力大为不解地说道,“这外国没有耗子吗?还是跟咱们的长的不一样。”
    林希言挠挠头微微眯着眼睛看着他笼子的老鼠,怎么猜想都想不通。
    正犹豫之际,那个外国人提着耗子来到他们俩的面前。
    安检人员检查过他所有的证件都没有问题,只能放行。
    “你就别盯着人家的笼子看了,不就是耗子吗?”陈大力拍着他的肩头道,“你刚才不经意不是问过了,人家喜欢养乱七八糟的宠物。真搞不懂他们,咱们养宠物,连人都养不活。”碎碎念道,“不过那老鼠跟咱们见过的不太一样,鼻子好长。”伸伸懒腰道,“该吃晚饭了,不知道食堂做的什么?”
    林希言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带着满腹疑虑敲开了何红军办公室的门。
    “怎么不回家,这时候来找我干什么?”何红军看着他笑着打趣道,“不想弟妹了。”
    “我是为老鼠的事情来的。”林希言拉开椅子坐下来看着他郑重地说道。
    “这件事我知道了,可是并没有查出来不妥啊!你会不会疑心太重了。”何红军神色好笑地看着他说道。
    “我觉有疑问就要向有关部门汇报,我可是记得他们用挂毯传递消息。”林希言慎重地说道。
    提及这个何红军面色凝重了起来,“你怕他们用老鼠来传递消息。”
    “嗯!这不得不防。”林希言双眸冷峻地看着他说道。
    “可老鼠能传递什么消息啊!”何红军食指非常有节奏的轻叩着办公桌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林希言指指自己的眼睛道,“我又不是x光机,能看透老鼠的里面藏着什么?”
    “那咱们就像上面汇报!”何红军想了想下定决心道,拿起了电话,拨通了有关部门。
    林希言还将老鼠的样子口述了一遍,挂上了电话。
    “好了,剩下的事就交给人家专业人士吧!时间上来得及,还有海关要过。”何红军站起来说道,“走咱们去食堂。”
    *
    这件事就此过去,林希言他们继续工作,一个月后,他回到了家。
    吃晚饭时,林希言向花半枝与林母说起了这个事。
    听了他的描述,这让花半枝想起来,西北的鼩鼱,外形与老鼠特别相似,而现在西北在干什么?别人不知道,她很清楚,争气弹可是在那边。
    耗子是用来干什么的?从它的毛皮上,可以检测出很多东西,例如辐射,可以看出来争气弹实验到了什么地步,甚至能算出当量。
    “喂喂!你想什么呢?看看这饭差点儿从到鼻子里。”林希言拉着她的手看着她道,“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我觉得奇怪,洋鬼子带着耗子回去干什么?”花半枝抬眼看着他不解地问道。
    “对啊!”林母随声附和道,“那可是四害之一,人人喊打的。”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林希言紧锁着眉头看着她们说道,“总觉得事情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笑了笑又道,“反正已经过了,这件事告诉了上级有关部门。至今还没有反馈,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胡思乱想。”
    花半枝闻言心落了下来,只要上报有关部门了,他们自然会跟踪追查的。
    “没有打电话来训你,那就说明那老鼠真的有问题。”花半枝看着他宽慰道,笑着又道,“至于是何问题,那就是秘密喽!你也不会知道了。”
    “这倒也是。”林希言闻言笑了笑道。
    林母闻言笑了笑,只要儿子工作上没有挨批的,她就高兴了,至于工作细则,她从来不过问。
    “你还记得老鼠长什么样吗?”花半枝看着他问道。
    “当然记得了。”林希言站起来走到条案前,从条案上拿出纸笔来,刷刷……将老鼠的样子给画了出来。
    花半枝笑着调侃道,“孩子他爸,留着做纪念好了。”
    “这有啥好纪念的,老鼠耶!”林希言闻言摇头失笑道。
    “好难看。”小丹丹和云儿噘着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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