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殇有一习惯,就是他的仇人……被他视为死人的仇人,他去看望那人的时候会在门口搁一把黑色的伞,代表那人已是死人。”
    “二哥,你说蓝公子在别墅里?”
    蓝公子之前不还在茶馆吗?!
    “允儿,你在这等我。”
    席湛一个人进了别墅,我将玫瑰花放在门口耐心的等着,说实话心里还有些担忧。
    担忧陈深的状况。
    唉,冤冤相报何时了。
    大概十分钟后蓝公子从别墅里走出来,他身上穿着之前那件天蓝色竖白条衬衣。
    他还温润的音色喊着,“席太太。”
    我点了点头应道:“蓝公子。”
    “我记得阿暖是你的闺蜜。”
    蓝公子突然问我这个问题……
    我凝色问:“你想说什么?”
    “他伤了阿暖,你却帮他。”
    这个问题直戳人心。
    “即便季暖想报复也不该是你这样。”
    蓝公子温和的笑问:“伤人吗?”
    我沉默不语,蓝公子轻轻地声音道:“你和阿暖一样的蠢,这并不是贬义,是单蠢!”
    我张了张嘴道:“我不认为是夸奖。”
    “顾霆琛伤你,你可以原谅他,陈深伤阿暖,她可以原谅他,却忘了我和席湛……”
    我接问:“你替她想不过吗?”
    “我们身为男人的自尊,想要守护自己女人的那颗心,没想到最大的阻碍也是自己的女人。”蓝公子说完,暗叹了一声放弃道:“算了,就这样吧,我不想再纠结过往,毕竟当事人都没太在意,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蓝公子绕过我想离开,我喊住蓝公子,他脚步顿住,我思索一番道:“我不清楚暖儿现在对陈深是何感觉,但我可以确定的是她对陈深没有爱情,她现在喜欢的是你……蓝公子,你说我和暖儿单蠢,总是不希望他们受伤!你错了,他们受伤与否已经与我们无关,但倘若是你和席湛做的,那我和暖儿夹在中间就格外尴尬……我们不想两个男人因为我们而受伤,这无关爱情的……我想说的是,虽然顾霆琛和陈深伤过我们,但毕竟是自己曾经爱过的人,并不是记挂着他们的感情,而是我们对曾经过往爱情的一种尊重,以及对现在爱情的尊重,我们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而让现在的男人去对付自己的曾经。”
    蓝公子默住,许久才问我,“所以阿暖最开始寻求我的庇护想要报复陈深时是因为她不喜欢我,因为不喜欢我就可以利用我?现在她喜欢我,所以不愿意我和他起纷争吗?”
    我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呃……她应该是这个意思。”
    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
    蓝公子扔下四个字,“我知道了。”
    待他下了别墅台阶后席湛的声音从我的身后响起,“允儿忽悠人的本领倒有一套。”
    我转过身道:“说话也是门艺术。”
    “蓝殇估计短时间内不会针对陈深了。”
    我过去挽着他的胳膊问:“陈深呢?”
    “躺床上养伤呢,我们走吧。”
    陈深从始至终都不指望见我。
    所以我见不见他没有任何关系。
    “我们走吧,回家给你母亲做饭。”
    我和席湛回到家刚临近傍晚,等我们做好晚饭已是晚上八点钟,期间甘露一直在客厅里看报纸,她身上仍是一身得体的旗袍。
    甘露儒雅,端庄。
    是一个非常有底蕴气质的夫人。
    她这一生都过的精致优雅。
    我悄悄对席湛说:“你母亲优雅得体。”
    闻言席湛偏眸看向客厅,随即他收回视线同我淡淡的说道:“一辈子习惯如此。”
    “走吧,端菜上桌吃饭。”
    吃饭的期间甘露又向席湛提起了周岁宴的事情,席湛拍板道:“母亲不必事事同我商量,我会让尹助理跟着你,有什么事你吩咐他便是。还有,我想邀请歌舞明星排舞会节目,另外母亲说的戏曲名人我已经让尹助理去请了,其他的就没问题了,随母亲心意。”
    席湛直接同甘露下的决定。
    而甘露从不忤逆席湛。
    “嗯,听湛儿的便是。”
    其实她的这个决定满足了甘露又满足了我,不失为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甘露清楚席湛在退步,所以她没有太过的得寸进尺。
    对自家婆婆用得寸进尺不太好。
    换个词,咄咄逼人。
    ……
    席湛向来话少,在餐桌上几乎都是一问一答,而我因为甘露在基本上就不说话。
    甘露会客套礼貌的问我几句。
    我们婆媳之间的关系……
    怎么说呢?!
    太像客人。
    太过小心翼翼。
    互相迁就着对方。
    吃完饭之后甘露主动的刷碗,我和席湛回了卧室,房间里有投影仪,能播放电影。
    席湛抱着我坐在沙发上看电影,半个小时之后他就离开去了地下室,我看完电影去地下室找他,他正一身疲倦的坐在沙发上喝着香槟,我走近看见他额前的乌发都湿了。
    我问他,“你锻炼了吗?”
    他淡淡的嗯了一声抓住我的手腕拉进他的怀里,他的气息浓厚,荷尔蒙爆棚!!
    我瞬间清楚他心底的渴望。
    “二哥,累了我们就回房吧。”
    席湛道:“你许久没这般称呼我了。”
    我陷入回忆,“好像是的。”
    “小东西的胆子越来越大。”
    他的语调里透着纵容。
    他的脑袋蹭着我的肩膀,我有些不舒服的说道:“回房吧,你还有伤我给你洗澡。”
    闻言席湛这才松开了我。
    我问他,“我还没看你身上的伤势。”
    “拆线了。”他道。
    “剧烈运动会引发伤口裂开。”
    席湛起身道:“我自有分寸。”
    席湛身上有淡淡的酒味,我推着他的身体进电梯,他忽而轻笑问:“做什么呢?”
    “你身上的气息很好闻。”
    男人搂住我的身体,“好闻就推我?”
    “我想更近的闻闻你。”
    我踮起脚在席湛的耳边轻言轻语道:“你白天说用别的方法,我觉得待会可以试试。”
    席湛瞳孔一紧,出电梯之后直接打横抱着我回房间,我出声提醒他道:“洗澡。”
    男人嗓音低沉沙哑,“浪费时间。”
    (未完待续)